“那个什么……自助餐……任吃?你就不怕亏啊?”
面对老婆单纯的提问,由影帝向奸商发展的齐大少哈哈大笑,“世上只有错买的,你见过错卖的么?一个人吃东西能吃多少啊,就算他来了就是不停的在吃,也全算在入门的套票里了!不过白给人一种可以白吃多吃的心理暗示,让客人觉得绝对划算愿意来而已。”
至于送餐上门需要加的服务费,开玩笑那是他们高端的标志嘛!
这年代又不流行给小费,他还得从这里头拿出点提成来给雇工嘛,他这里所有用的人都不是跟人牙子买来的,而是雇佣制,工资也不是死的,是底薪+提成制。
他这个人贪财,但也乐意给雇员甜头让他们也都挣钱,从而打心里更乐意继续帮他挣钱。
在品尝了南北大厨精心奉上的美食后,简云琛心满意足地捧着圆滚滚的肚子靠在椅背上。
业精于勤,荒于嬉,他最近会不会太沉迷于吃喝享乐了?功夫那是好久没练了,自觉拳脚都不大利索了啊。
齐慕安哪儿知道他正在想那些有的没的,只觉得某人这会儿那副饱足、慵懒的神情吧特别引人犯罪,可又不敢上去撩他,这厮吧妥妥的一辈子不懂“娇羞”俩字怎么写,给他点阳光他就灿烂,兴致一上来那是什么都不管就要拉着人大战三百回合的。
此等好事他当然乐意啊,可这不他肚子里还揣着一个嘛,总得小心点为好。
于是只好干巴巴地吞了吞口水,等着想伸出去的魔爪又绕回来蹭到桌上摸了杯冷茶灰溜溜地咕咚咕咚灌下了肚。
跟着品了林霄费尽心思刚收到的一批好茶,这些都是营业后真正需要待客用的,在这方面齐慕安想得很开,服务这行业吧,想要高收入,必须舍得高投入。
再说他现在想争取的客户群可不是神马只会附庸风雅的暴发户煤老板,人家是正正经经世代簪缨的王孙亲贵啊,谁没喝过好茶,谁没吃过龙肉,谁没见过好料子听过好曲子?
一旦发现你这儿用了次货,或者服务得还没家里的小婢地道,你说人家还乐意来这儿掏冤枉钱不?
说实话他这有着喝咖啡喝可乐喝矿泉水爱好的现代灵魂是无法在穿越过来的短短一年时间内就学会需要多年功力的品茗弹琴种种的,最多喝茶也就喝个样子,于是他有意叫简云琛过来替他把把关。
果然简云琛先把杯子凑近面前闻了闻,只轻轻抿了一口便放下了。
“还算喝得。”
那就是不错咯?
齐慕安把悬着的心又按回了肚子里,跟着又拉着他尝了两样小甜食,他都只咬了一口就放下了,不过评价不赖,于是最后全都进了齐慕安的五脏庙。
吃饱喝足就该重头戏了,泡——温——泉!
今儿晚上他们泡的是天字三号房院子里的温泉池,池子并不大,大致可供同时容纳两到三个成年人的样子,不过周围环境布置得相当雅致,有花有草不说,整个池子本身就在假山灌木的包围之中,给人一种别有风情的青山野趣。
齐慕安首先脱光了衣服以一个极其难看的姿势飞扑如水,真池子里扎了个猛子方探出头来向坐在岸边的人伸出胳膊笑道:“你也来试试,水温正好,我本来还怕太烫来着,林霄找的工匠确实有两把刷子。”
简云琛笑眯眯地扶着大腹不搭理他,这会儿他也已经换上了薄如蝉翼的轻绢浴袍,半截小腿放在温水中泡着,浑身上下的衣裳不过用腰间一条带子松松地系着,并不知道胸前一大片大好春光早已不知不觉全叫某人尽收眼底。
月色下的笑眼格外妩媚,就连一向清淡的双唇也变得红艳诱人了起来。
齐慕安忍不住再一次恶狠狠地吞了吞口水,在道德和人性的再三交战下还是眯起眼睛“凶光毕露”地冲了过去。
“你下不下来?”
活脱脱的威胁啊,当我们少年将军是戏班子里搬弄假刀假枪的?
简云琛脸上的笑意更深。
“我不。”
好!
齐慕安咬咬牙,扑上去一把搂住他就快粗壮得抱不过来的腰身,稍一用力就把他给抱下了水。
感谢阮氏只在这身体的原主的智商上下了狠手,倒没有迫害他的体魄,这小霸王虽然武艺平平可蛮力还是有几分的。
老婆儿子一把抱嘛,SO EASY!
简云琛本来就是逗他过来,并非不愿意与他共浴,哪里会真的反抗,不过低下头用力在他肩上咬了一口。
“怎么,这会儿猴急了?是谁总说诶哟哟小心肚子,诶哟哟小心儿子,诶哟哟你怎么这么能折腾啊当心别动了胎气!”
一边绘声绘色地模仿齐慕安的大妈音,一边毫不客气地张嘴又是一口。
齐慕安吃痛地嘶——了一声,不过可不敢推开他,生怕他在水里滑倒反而更紧地搂住他的腰。
脸上却苦哈哈的一脸委屈样,“夫人这是在抱怨为夫最近伺候得不尽心么?”
简云琛不置可否地眨了眨眼,一双黑漆漆的星眸在月光下尤其明媚闪耀。
齐慕安心里暗骂了一声“小妖精”,便老老实实凑过去用力把滚烫的嘴唇压在了对方同样滚烫的眼皮子上。
月色下一番酣战之后齐慕安忍不住要对这温泉水竖起大拇指,这可是真的温泉啊,泡在里头比那些拿热水冒充的假池子不知道要舒服多少倍!
简云琛不满地用力捏了一把他有点小肥肉的腰侧,要不要这么走神,恩?
不敢,不敢……
因为担心一直在热水里泡着某些X欲过剩的孕夫会头昏眼花,于是第二轮鏖战转回了屋里。
当然某些人自己是不会承认的,本将哪里头昏眼花了,只不过有点腰酸——腰——酸!
第二天就是预订好了试营业的日子,齐慕安早早就到前面招呼贵客们了,另一位哪里还起得来,老老实实躺在床上让按摩师傅给他松筋骨呢。
那可是扬州请来的首席推拿师啊!唉,今天就这么派不上用场了,本来还想让他去给太子服务服务把名气一下子给打起来。
算了算了,老婆第一,还是让别的师傅应付太子去吧。
齐慕安痛心疾首地摇了摇头,一看他两位舅舅已经到了,忙快步上前笑呵呵地把他们迎进了早就预备好的包房。
这里才说上几句话呢,就有人来报,太子爷到了,襄王到了。
薛淮忙催他快走,“你大舅父有我伺候呢,你就快去吧,把那两位弄好了,回去一两句话的事儿,还愁你这儿不生意兴隆?”
薛浦没好气地瞪了这个比自己年幼二十岁的弟弟一眼,“我才琢磨呢福和的儿子怎么这么爱财,什么也不干就爱捣鼓做生意,如今算明白了,可不就是外甥像娘舅么?”
说完了两个人都哈哈大笑了起来,齐慕安这里再三叮嘱了当班的人小心伺候,方告罪了两句退了出来,先直奔太子傅仲所待的天字一号房中。
出乎他意料的是,没想到襄王傅仁也在此间,而且弟兄两个都已经换上了预备去泡温汤的浴袍。
看来这是要兄弟共浴了。
傅仲见了他便笑眯眯地大赞他是个会享乐的,此间果然是个好地方,傅仁眉眼间却有些不好意思的样子,不光一直在一边坐着不吭气,在傅仲催促他下池子去泡泡并伸出手来拉他的时候还不经意地红了红脸。
这一切细微的小动作自然都没有逃过齐慕安这鬼滑头的眼睛。
于是之前的一切猜测都蓦然明朗了,原来这弟兄两个根本不是神马宿敌,而是那种意义上的冤家!
可他们不是亲兄弟么?
不过皇家秘辛这种事,电视剧上不也经常演么,皇帝就是专门戴绿帽和被人调包儿子女儿的蠢货,没准这俩货压根就没血缘关系也说不定。
不过那些可不归他管了,他穿过来是要安生立命带着老婆儿子好好享受生活的,可不乐意涉足神马宫廷权谋政治斗争。
于是照样一脸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退了出去,这时还有其他贵宾陆续到访,他也一一热络万分地接待了下来。
再说傅仁见他走了之后便忍不住冷下脸来一把将贴在自己身边的弟弟推开。
“你方才是什么意思?生怕天下人不知道咱们不议论咱们?”
傅仲从小就敬畏这个哥哥,如今虽然贵为太子,可私底下两个人的时候还是从来没占过上风,只有曲意哄着他的份儿。
忙又凑上去搂住他,“你就是前怕狼后怕虎什么都怕才会弄坏了身子,看看这都大半年了人还这么瘦。咱们早已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何必怕那些个有的没的?快别动气,别忘了你如今可不是一个人了。”
说完便温柔地抚摸着他还很平坦的小腹,傅仁被他这略带稚气的说辞逗得气也不是笑也不是,一向是拿他的撒娇没辙的,只好由他去闹,心里不由暗恨自己这个太争气的肚子,才过去不过半年的时间,就又有了一个多月的身孕。
傅仲嘴里虽然只管与他胡搅蛮缠,可心里却还是跟个明镜似的。
齐慕安是魏国公的嫡长子,继承爵位是早晚的事,简云琛又是难得的将才,就算蛰伏一时,将来也有派他用场的时候。
简云琛是个知趣有分寸的,这些他已经看出来了,可齐慕安为人如何,不管他如何明查暗访,还是有些看不清似的。
此人看上去蛮横胡闹,却四两拨千斤地扳倒了阮氏保住了他亲娘的遗产,也弄倒了一直跟他分庭抗礼的二弟,可把这母子俩弄得声名狼藉的同时却还保护了他喜欢的一双弟妹,一个送到简老将军麾下历练,一个送到公主身边镀金。
他可不相信这些全是巧合。
如此有手段有心胸的人才,理应为他所用才是。
当然,他还必须得有分寸,识深浅。
好比说今儿有意无意在他面前透漏的与傅仁的亲昵,如果明儿外头有个一句半句的谣言,那他只好忍痛废去一个人才也不能让他活着再见第二天的太阳,要是依旧风平浪静,此人倒真可以用上一用。
第71章
齐老爷经历了阮氏和齐慕文的打击之后整个人就变得消沉了许多,一辈子最爱在外头交际应酬的他如今也不爱出门了,终日就在家唉声叹气闭门不出,这回大儿子亲自送来的帖子他也看都没心思看,便让老三齐慕和带了礼过来走走。
这是阮氏死后齐慕安跟他三弟第一次见面。
齐慕和并不知道他大哥已经知道了内情,自然待他还是一样亲切,倒是齐慕安自己心里有了那么一点点疙瘩总觉着跟以往不同了似的,招呼了他一会儿功夫便借口还有客到先遁了。
跟着又来了几位公侯贵族子弟,跟齐慕安素来也都是有些交情的,年轻人在一道比较有话说,他们也乐意起哄,便选了最外头的人字房,大伙儿泡在一处吃酒说笑很是热闹。
简老将军算是姗姗来迟了,到的时候午宴正预备开席。
齐慕安一听泰山大人来了忙快步迎出了门口,并派人知会了还在里头的简云琛。
不过出人意料的是他并非一个人来的,同来的还有一个面如冠玉的青年公子,大约也就二十岁左右。
经他老丈人介绍方知道这是他早年一位生死之交的儿子,他父亲前一阵过了世,临终命儿子到京里投奔他来。
因此老将军对这少年郎极为关照,最近进出也常带着他,尽力想为他的将来谋一条好路子。
毕竟看见他就能想起那一段热血年少的英雄岁月,还有那些一同奋战沙场彼此以生命互相掩护支持的好兄弟。
人老了嘛,都特别喜欢怀旧。
那少年在老将军的示意下略有些腼腆地向齐慕安微笑拱手,“在下何青砚,见过世兄。”
世兄这个称呼比起小侯爷、齐大爷等等要亲切、不沾利益的多,听在齐慕安的耳朵里特别顺耳,因此他也很客气地回了礼。
谁知另他感到意外的是一向待人真诚的简云琛对这位何姓兄弟却毫不热络,甚至可以说有些冷淡,冷淡得连他爹都有点看不下去了。
本来准备跟儿子说的话吧,也只好跟齐慕安说了。
原来他本欲将这何青砚带入军中,谁料这孩子像他母亲,丝毫不像他爹,身体单弱性子也太过斯文,平日只好练练字看看诗文,武艺上那是一点儿也不能。
这样的孩子要是逼他从军那不是要他的命吗?
只能走走别的路了。
再说这孩子还不曾说亲,他爹的意思是要把孩子的终身大事也托到他手里了,可自己年纪大了军务也忙得很,实在很难抽身,也恐怕耽误了他,于是便有心把他送到儿子那里,一来同龄人比较谈得来,二来齐慕安是个爱结交朋友的个性,由他带着历练历练对这腼腆的孩子有好处。
齐慕安倒无所谓,反正家里那么多房子,多一个人只不过多一双筷子而已,不过鉴于他老婆的脸色不大好看,他也没敢一口答应,只说回去先叫人把客房好好收拾收拾,等忙完了这几日再叫人去接。
可这何青砚却是个天真烂漫之人,竟丝毫听不懂人家的委婉推脱之词,反而轻轻一笑道:“小弟在家时生活起居便很是简素,不敢太过劳动两位世兄。”
这话一说吧齐慕安也不好再推了,只好叫了六福进来先带他到家里去,自己招呼老丈人吃饭,又命人拿好酒来。
简云琛似乎果然不乐意,只说身上乏,连饭也没肯陪他老子吃就又去睡了,老爷子可能心里也不大高兴,坐坐就走了,父子没再多说一句话。
53/72 首页 上一页 51 52 53 54 55 56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