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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包子之侯门纨绔——宁小哥

时间:2014-12-27 19:56:35  作者:宁小哥

    可巧齐慕安回来的正是这个时候。
    本来自是一回来就要回屋里看看老婆去的,谁知却在院子里叫何青砚给拦了下来。
    “云琛这会儿心里不痛快呢,大白天地把房门关着,说了谁也不许去打搅他,要不大哥先到书房里歇会儿,别在这气头上又去招他,要是动了胎气那可就不好了。”
    齐慕安一听这话不由脚下一顿,心说早上分开的时候明明还好好的,他这是为了什么事儿生气呢?
    那何青砚见他不相信,忙拉起袖子露出了好大一截手腕送到他面前道:“你不信?你看看我这胳膊给他推的,撞了这么大一块淤青!都说有了身子的人脾气古怪,这会儿我是信服了。”
    齐慕安定睛一看果然见他胳膊上有好大一块青紫,连嘴角都破了,不由对他所言相信了几分。
    以前看过的一些电视里好像也有过这样的情节,女的怀了孕情绪特别容易波动神马的。
    莫非男人怀孕也是一样?
    要果真如此,那可还真不能在这节骨眼儿上再去给他老婆火上浇油了,万一更给他添了气恼那可是真伤身子的,还是让他先冷静冷静消消气的好。
    因此便听了何青砚的话去了书房,本以为何青砚干自己的去了,可没想到不一会儿他又来了,手里还捧着个食盒,里头装着一壶香茶和两碟小点心。
    “姐姐们今儿都出去了,我想着你奔波了一天恐怕肚子该饿了,献丑弄了一点粗糙的吃食,你别嫌弃。”
    不等他开口,何青砚已经笑呵呵地解释了起来,并将他这会儿的行为轻描淡写得再寻常不过。
    昨天丫鬟们告假的时候齐慕安也是听见的,经他提醒便想了起来,因此也没多想,只淡淡说了句多谢,便低下头继续专心致志地看他的账本。
    身后传来了脚步声和关门声,他以为是何青砚走了,谁知不多时那脚步声再度响了起来,有个人影凑近过来挡住了他的窗口的亮光。
    这人怎么就这么阴魂不散呢!
    “你还有什么事?”
    他不悦地合上手里的帐册,语气听上去已经没什么耐心的样子。
    谁知何青砚却神秘一笑,更凑过来几分方道:“你这人真不能小看,短短一年光景就适应得这样好,要不是知道齐大爷从前的秉性和去年这时候发生的大事故之后便判若两人了,我简直要以为你是打小穿过来的呢!”
    一句话差点没把齐慕安给吓尿了,什么?他没听错吧?刚才这个总喜欢装神弄鬼的年轻人竟然提到了穿越?
    可他是怎么知道的?
    莫非他也是穿的?那这会儿他要不要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地跟他抱头痛哭一场呢?可所谓话不投机半句多,就算都是来自同一个时空的老乡,可大家性格貌似不大合拍啊,何必勉强呢?
    心里正纠结呢,何青砚可等不及了,伸出一根手指轻轻划过他惊愕的脸庞轻道:“你放心,我要不是也是穿过来的,怎么能看出你那些经商之道用的全是现代人常见的小把戏?只不过我过来的年月有些久了,当初刚穿来的时候,这具身子还在吃奶呢。”
    婴穿?那可确实受老罪了,大老爷们儿装奶娃子什么的,没有点毅力的还真走不下来。
    因此便真心诚意说了句,“那你真辛苦了。”
    可何青砚要的,可并不止是这么一句不痛不痒的安慰,趁齐慕安在发呆,他干脆扭过身子一屁股坐到了他的怀里。
    搂着他的脖子轻笑道:“难为你一个现代人,却要接受这种盲婚哑嫁不可理喻的婚姻,要是我我可是打死也不愿意的,还好老天开眼,我这一世的爹妈都死得早,给我落了个逍遥自在。”
    这话说得无情得很,毕竟他穿来的时候还是个奶娃子,那这一世的爹妈等于跟真爹真妈一样把他带大了啊!难道就一点感情没有?
    齐慕安心里对他十分地不感冒,忙用力推他,“你这是干什么?既然都是老乡,以后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我自然义不容辞,正好大家把话开诚布公地说开了反而好了,你大可不必刻意来讨好我,我出于道义也会尽心尽力帮你奔个好前程,如何?”
    谁知这何青砚看着文弱,力气却很大,没准儿也是个练家子,反正任凭齐慕安怎么挣扎,人家都还稳如磐石地在他膝盖上坐着呢。
    并且不满地冷笑道:“给我找个目不识丁的土著蠢妇,让我到老丈人家去依附过活也算是好前程?
    这些天来我对你心意怎样,难道你一点儿都看不出来?简云琛就算是个天仙,他毕竟是本土人,他能理解你心里的真实想法?能真的跟你心贴心,做你的灵魂伴侣?别做梦了,他对你的顺从只不过是最愚昧的夫唱妇随而已!”
    见齐慕安不说话,他忙又急急地表白道:“我们是来自同一个时代的人,大家的思想是一样的,和我在一起你完全不用有任何后顾之忧,我不但能照顾好你的生活起居,还能在各方面都帮到你!我们两个有着两颗金脑瓜,难道不应该强强联手吗?简云琛那种脑子里一片空白的莽夫又能帮到你什么?还要你累死累活的伺候他,这不是拖你的后腿是什么?”
    竟然说他老婆的坏话,这一下齐慕安是真的生气了,可他用力啊用力啊用力啊,这何青砚就是跟块石头一样压在他腿上纹丝不动。
    “你是不是舍不得孩子?我保证,只要你跟我在一起,我一定对他给你生的孩子视如己出,再说也不是只有他一个人会生孩子,只要你对我好,我还不是什么都依你?”
    何青砚说到最后不由脸上一红,一双手也不安分地在齐慕安的两边腰侧来回游走。
    再说简云琛硬生生地挺过了几波阵痛之后也算渐渐摸到了点儿规律,知道这剧痛间隙会有那么一小会儿让人喘息的机会。
    因想着齐慕安的书房里还有上回卫凌开的药,不如先拿些出来吃上两颗,也好有力气支撑到有人回来,因此便咬咬牙捧着沉重下坠的肚子扶着墙一步一步朝外挪去。
   
    第77章
   
    一路从自己的屋子挪到齐慕安书房对面的长廊上,果然一个下人不见。
    简云琛不由默默苦笑,只当自己和齐慕安心里有数便不怕那姓何的,但没想到他到底还是处心积虑太甚了,偏能把握住这家中空无一人的时机,不过今天倒也算他高运,若不是在温泉馆先动了胎气,恐怕没这么容易如他的愿。
    拖着步子走了几步腹中又是一阵绞痛,连带着两边腰侧酸痛欲折,他忙停下步子扶住栏杆大口喘息,一面轻轻拍抚着肚子里不安的小家伙。
    “别怕,乖乖的,等你爹回来就好了。”
    正是这该死的齐慕安,怎么去一趟齐家用了这么久,那姓何的又提什么邀月阁,难道他老子那个老不修到邀月阁去了?
    这正疼得心烦意乱的哪里还有心思揣摩种种,只咬牙切齿在心里把齐慕安给痛骂了千遍万遍,叫你不回来!叫你不回来!
    大约在骂了第一千三百四十八遍的时候,忽然见对面书房的房门吱呀一开,只见有个人慌慌张张探头探脑闪身而出,那不是齐慕安又是谁?
    齐慕安一出来就快速把房门掩了起来,跟着便左右张望,一见对面的简云琛,忙大步奔了过来。
    “你没事吧?!”
    简云琛两边肩膀被他捏得生痛,不由眉头一蹙道:“你怎么回事?”
    齐慕安烦躁地舔了舔嘴唇也不知怎么解释才好,算了还是不说吧,万一再牵扯出神马穿越不穿越的,叫他怎么解释呢?
    好在简云琛这会儿也没心思刨根究底了,干脆一把拉过他的手按在自己的肚子上。
    齐慕安被他忽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而手底下坚硬如铁的触感更几乎吓得他三魂去了七魄。
    最近一段时间恶补了一些生孩子的知识,这不是快要生的时候才会吗?
    可这才八个月啊!
    当即什么也顾不上了,一把抱起他就往房里冲,却被简云琛制止道:“先到你书房去,卫凌的药!”
    齐慕安见他疼得脸上一丝血色都没了,哪里还敢耽搁,只好抱着头又回了头,一脚踹开书房的大门,只见何青砚被人拿帕子堵住嘴双手反剪着绑在椅子上。
    原来方才齐慕安跟他两个纠缠之下忽然一拍脑门想起了这厮这般处心积虑把自己哄过来说这些私房话,那刚才说的神马简云琛发脾气不愿见人云云也都是骗人的咯?
    那他到底把他老婆怎么了?
    想到简云琛和孩子可能会有危险,他可顾不得什么君子不君子了,还不拿出吃奶的力气来撒泼打滚,直接张大嘴在那何青砚雪白粉嫩的香肩上恶狠狠就来了一口。
    何青砚虽然因为他父亲的关系自幼便有些武艺在身上,可也没料到齐慕安出其不意来了这么一招下三滥的,还没反应过来呢已经被他一把推开,跟着男人那最紧要最脆弱的部位又重重挨了一脚,顿时便趴倒在地上一时半会儿动弹不得了。
    于是便有了这会儿简云琛看到的场景。
    他一见齐慕安夫夫两个进来便用力挣扎起来,齐慕安毕竟心虚,有意避开简云琛的目光瞎掰道:“刚才我回来的时候看见这小子在这里鬼鬼祟祟的要偷东西,我就先把他捆了起来。”
    简云琛与他同床共枕了快一年多,彼此不说心心相印,起码也互相了解,一看他这不自然的样子就知道另有内情了,不过那内情是什么,就算齐慕安不说,就方才何青砚吓唬他的那些话,他心里也算有数了。
    说起来或许他真是个没心肠的,那厮吓唬他孩子早产或有危险确实叫他心惊肉跳到现在,可他言语间总勾着他去怀疑齐慕安对家庭不忠,却似乎不大管用。
    不说情深意笃,只不过就是没来由的不相信而已。
    因此也没有多问,任由齐慕安抱着他小心翼翼地放倒在里间的床上。
    齐慕安这时才发现他裤子上全是暗红色的血迹,当即心里更慌,忙倒了杯温水给他送药,就急着要出去请大夫。
    简云琛见到他本身就像吃下了一颗定心丸,倒比他镇定个两三分。
    “你别急,快去快回便是,生孩子哪儿有不流血的,看你吓得,还是个男人。”
    齐慕安恨得牙痒痒,说得好像你生过多少回一样,这不也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吗?
    可这真要走,哪里放心他一个人在家,可巧这会儿吴妈妈到了家,她毕竟年纪大了,逛逛庙会也不过就是图个热闹,哪儿有年轻女孩儿们那压平大马路的激情,而且也并不放心把偌大的一个家空着半天,因此不过给家里的侄儿买了点儿东西就回来了。
    于是齐慕安将简云琛交给了她,自己压着何青砚匆匆忙忙地出了门。
    吴妈妈看着那何青砚被五花大绑的样子不由压抑,简云琛也学着齐慕安的说辞轻描淡写地给她解说了一句。
    不过吴妈妈毕竟是伺候过郡主的老人,心里多少有些成算,那何青砚如何有心讨好她一向是看在眼里的。
    她没有说什么,倒不是说她不忠心,只是她太忠心罢了。
    毕竟她是齐慕安的奴婢,不是简云琛的奴婢,心里所想的只要主子高兴就好了,轮不到她们这些做奴婢的多嘴多舌。
    大男人三妻四妾本事平常事,更何况她家小主人这般出色的人品和出身?
    要是那何青砚真能讨得他的喜欢,她这个当老妈子的还替郡主高兴,又多了一个人来伺候主子,并为他开枝散叶呢。
    不过如今看来这姓何的小子恐怕是有些剃头挑子一头热了。
    恐怕小主人的心思还是全都扑在少君的身上呢,这也好,宅院清静便万事安宁。
    因此她也不再多问,忙手脚麻利地打来热水替汗湿了好几身的简云琛洗脸擦身,又换过一身干爽衣裳,逢阵痛来时便用力为他按摩腰腹减轻痛苦。
    倒是简云琛心里不大好意思,毕竟自己是个大男人,生孩子这事儿到底尴尬,如今还要个老妇人甩了满头汗地伺候他。
    可这阵痛却不是说你想忍住就能忍住的,每波袭来都能让人浑身的骨头都断了个遍般的痛楚,他已经是十分能忍痛的人了,可要忍着脸上丝毫不带出一分半分来,那也是不能的。
    也不过一眨眼的功夫,身下才换上的齐整被褥又被他抓得一片狼藉。
    吴妈妈毕竟是过来人,她自己虽然没有生过孩子,可也伺候过好几位临产的主子,见简云琛拼命忍痛忙好言劝他。
    “少君不必过分忍耐,生孩子本来就是到鬼门关前去走一遭,哪儿有不疼的?听从前的老人们说那可是比浑身都着了火还要痛上三分呢!千万别忍着,疼你就嚷嚷出来,或许还能好些。”
    简云琛按着肚子用力喘着粗气,一片下唇已经被他自己咬出了血丝。
    齐慕安这里先是风风火火地到了常给简云琛看脉的大夫李先生家,请了他之后又带着何青砚往简老将军家里奔去。
    马车上他一把出去了何青砚嘴里的布。
    何青砚脸上还是笑嘻嘻的,“云琛是疼糊涂了没心思跟你计较,可简伯父却是个明白人,难道你打算还编个偷东西的谎话就想糊弄他?”
    齐慕安看他得意的神色也知道他心里的打算,所谓捕风捉影,男女之间很多事根本不用真凭实据,就这么给人用言语误导也是很能要人命的。
    当然这种不纯洁的男男关系也是如此。
    何青砚见了他岳父会有哪些举措他也想过,恐怕多半会控诉他轻薄欺负他,然后寻死觅活什么的,简将军是个正直到有一点儿迂的人,这时候他为了能对得起死去的战友,恐怕只有委屈自己的亲儿子,逼齐慕安把他给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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