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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鸿——河汉

时间:2014-12-24 18:36:31  作者:河汉

    夏浩忍不住拍手称赞:“这人简直神了!”
    回到练兵台,夏浩豪气地一拍孟启烈的肩膀:“父皇的眼光真不错,能想出这样的练兵方式,果然是个将才!”
    孟启烈连忙摆手:“王爷,末将不敢居功,这可不是末将想出的法子,神威军的特殊训练项目,都是太子殿下想出来的。”
    夏浩讶然:“哎?皇兄?”
    夏浩将信将疑,觉得可能是孟启烈给他面子,拍他马屁而已。
    在他印象中,夏渊虽说不知怎么突然变得聪明许多,但在武技和练兵方面肯定是不擅长的,要不父皇也不会送他一个孟启烈了。
    挑人的时候,夏浩指出萧廉、胡非、董安常,还有几个一看就是夏渊重点培养的人,道:“我想要这几个人陪我去瓯脱,不知道皇兄肯不肯割爱?”
    夏渊尚未回答,孟启烈先站了出来:“这可使不得啊王爷,他们……”
    荆鸿使了个眼色,孟启烈咕咚一声把剩下的话咽了下去。
    荆鸿上前一步,却是岔开了话:“一直都听说王爷骑射之术十分精湛,不知今日可否屈尊献技,一来希望王爷可以激励神威军上下用心训练,二来也让王爷要挑的人见识到自己主子的本事,往后跟您跟得心服口服。”
    夏浩也不笨,知道荆鸿有意打诨,便拖上了夏渊:“好啊,就是不知那些人跟皇兄是不是跟得心服口服呢。不如这样吧,我跟皇兄比一场骑射,我若赢了,人随我挑,谁也不能有异议,我若输了,就由皇兄来为我选几个人吧。”
    荆鸿看似担忧地望向夏渊:“这……”
    夏渊看似犹豫地应战:“好吧,那就比一场。”
    此时夏浩信心满满,他一年前与夏渊比过一场,那时夏渊就输得惨不忍睹,纵然再怎么勤学苦练,他也不信夏渊能赢得了他。
    夏渊备好弓箭,凑到荆鸿耳边,悄声问道:“你笃定我会赢?”
    荆鸿侧首望着他,眸中带着一丝懒散笑意:“这场比试,臣连看也不想看。”说罢转身下了练兵台,当真走进营帐,泡茶看书去了。
    夏渊先是一怔,随即勾唇而笑,上马试弓,“嘣”地一声弦动,如同荆鸿方才那一眼、那句话,在他的胸腔里震荡回响。
   
    第52章 枕头风 …
   
    荆鸿坐在营帐中,手边是一壶清淡的茶水,从怀里拿出一本闲书翻看。
    这书是他昨日逛蒲阳书斋时无意中寻到的,十分粗糙的手抄本,据说是前朝民间才子许公子所着,但他以前几乎收集了许公子的所有着作,却是没听说过这一本,也不知是不是他人冒名的。不管怎样,拿来消遣还是可以的。
    且把那富贵荣华看三遍……
    刚看了个开篇,荆鸿便听到外面校场上一阵喧闹,得得的马蹄声呼啸而过,携着此起彼伏的喝彩,他甚至可以想见马上那人是何等意气风发。
    弓弦有力地嘣响,箭矢连续破空,紧接着就是咄咄咄咄的中靶声。
    书页在指尖停着,半天也没翻过去。
    这场比试进行了很长时间,大概很难分出胜负。然而荆鸿当真一眼也没去看,茶水已经凉透了,那本书也给他翻得脱了线,此时外面忽然安静下来。
    荆鸿不自觉地坐直了身体,这是最后一箭了吧。
    他听到沉闷的一声弦响,却没有听到箭矢钉在靶上的声音。
    心微微悬了起来,是谁射空了一箭?
    紧接着,又是一声弦响,依然没有中靶的声音。
    正当荆鸿按捺不住要出去看一眼时,骤然听到一声响彻校场的锣音,咣啷啷啷啷,伴随着巨大的欢呼声,震耳欲聋。
    “太子殿下威武!”
    “噢噢噢噢!”
    一个小兵冲进营帐,兴奋得脸颊通红,喘着气对他说:“辅学大人,太子殿下叫您收拾收拾,好回去吃饭了!”
    荆鸿收起书本,垂袖笑道:“知道了,这就来。”
    掀帘出帐,就看到夏渊下了马,一跃登上练兵台,脱下战盔,甩下满头汗水,一身的少年英姿。荆鸿向他走去,眼中难掩自豪。
    这最后一箭,他们把箭头换成了钝物,比的是谁能射中悬挂在高台上的战锣,那台子足有十丈高,距离校场中央也很远,平日集合、收队、预警的命令,经常用那面锣传达。
    夏渊一箭射响了战锣,便是给整个神威军放了假,让士兵们提前休息。难怪士兵们都把他当英雄一样簇拥着,欢呼声也如此响亮。
    孟启烈脸都绿了,对夏渊抱怨道:“这才什么时辰,还没到休息的时候呢。”
    夏渊不以为意地拍拍他的肩:“少练一个时辰不碍事。荆鸿中午就没吃好,这会儿该饿了,我敲锣喊他一声,告诉他比完了,好早点回宫。”
    孟启烈:“……”
    夏浩的脸色不太好,对这个结果他感到很难以置信,半天才回过神来,但他本就是个豁达直爽的人,当即表示愿赌服输,不再夺人所爱。
    夏渊也没亏待他,虽然没把那几个亲信高手送他,但专门为他挑了二十人的精锐,算是给他这次瓯脱之行随了份大礼。
    临行前夏浩咬了咬牙,对夏渊道:“皇兄,我服你,但是我不甘心。等我回来,我们再好好切磋一场吧。”
    这是夏浩第一次如此认真郑重地对待他这个兄长,夏渊笑了笑:“好啊,那你可要给我风风光光地回来,别让蒙秦占了便宜。”
    夏浩绷紧的身体松懈下来,眼里闪着光:“那是自然!”
    数日后,夏浩启程前往瓯脱,送行的这天皇帝卧病在床,没有出席,夏浩对皇帝的病情并不清楚,只当是寻常病症发作,也没有在意,与众人挥别,还特意给了夏渊一个信心满满的眼神,才转身出了城门。
    安庆王也在送行的队伍中,他注意到夏浩最后丢给夏渊的眼神,不明白自己大哥和三弟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以前夏浩都是跟他更亲些。
    他微微皱眉,往太子身后看了一眼,很快又敛了神色。
    荆鸿看着定嘉王的队伍渐行渐远,不知怎么的,忽然感到一阵强烈的不安,像是有什么威胁在步步逼近,而他却捉摸不到。
    他失去了镜语的能力,但他相信凡是将要发生的事,都会有一些征兆。他下意识地望向四周,刚好与夏泽的目光交错而过,微一怔愣,便无可深究。
    皇帝病笃,定嘉王出城,这看似风平浪静的皇城,竟隐隐有了黑云压城之感。
    夏渊近来开始接手政事,时常忙到很晚才回朝阳宫,这日他一身疲惫地回来,发现荆鸿在寝殿门口候着他,心中又酸又暖,赶紧把他拉进了屋:“怎么在这儿站着,你看你手冷的,有什么事进去等我就是了。”
    荆鸿道:“太子如今身系政要,臣非请擅入,怕是不方便。”
    夏渊斜他一眼:“有什么不方便的,我看你就是故意让我难受。”
    红楠进来点灯奉茶,假装没看见太子握着辅学的手,诺诺说了声:“太子妃让奴婢问殿下一句,今晚去不去后院。”
    夏渊不耐烦地摆摆手:“不去,就说我太累了,已经歇下了。”
    红楠褔身:“是,奴婢知道了。”
    待红楠关上门,荆鸿道:“她毕竟是殿下的发妻,这般拒绝,不太好吧。”
    夏渊咧了咧嘴:“她平时也不会让人来问,今日肯定是为了她父亲的事。”
    “她父亲?”
    “是啊,方才在真央殿聂司徒又跟我提了城防军的事,自三弟走了之后,他一直盯着那块肥肉,烦都快被他烦死了。我要现在去见聂咏姬,她肯定要在我耳边念叨个没完,这叫什么来着,哦对,枕头风!”
    荆鸿笑了:“太子妃想帮衬着父亲也是情有可原的,她身在宫中,能做的也就是给殿下你吹吹枕头风了,殿下还是不要过于苛责了。”
    夏渊道:“我不是要苛责她,我就是嫌她……算了,不说了。”他话锋一转,觍着脸凑到荆鸿身边,“不过要是你来给我吹吹枕头风,我肯定什么都答应。”
    荆鸿瞅他一眼:“真的么?”
    “真的,你想要什么,你说。”
    “我想……”
    “嗯,想什么?”
    荆鸿顿了顿:“我没什么想要的。”
    夏渊眯了眯眼:“你没什么想要的,那半夜来找我干嘛?来侍寝吗?”
    荆鸿无奈:“殿下……”
    “对了,你好久没来给我‘侍寝’了。”夏渊不等他说完,兀自道,“你等我一会儿,我洗把脸就来,咱们有话床上说,我说真的,你给我吹吹枕头风,我一定什么都答应。”
    “……”
    夏渊也没让人来伺候,毛毛躁躁地洗漱了下,就脱衣上了床,掀开被角,对着默默看他的荆鸿说:“过来啊。”
    荆鸿没动:“殿下,臣真的只说几句话就走。”
    夏渊脸色一沉:“过来!别逼我扔你上来。”
    荆鸿哭笑不得,心说自己是不是教出了一匹白眼狼,以前夏渊都是冲他撒娇耍泼,磨得他心软,这会儿却摆出了欺男霸女的太子爷架势,可怜他抗旨不得,打又打不过,迫于淫威,只得除了鞋袜,直挺挺地躺到床上。
    夏渊对着他耳朵吹了口气:“转过脸来,你这样怎么朝我吹风。”
    荆鸿依言转过脸,道:“殿下最近注意到安庆王那边的动作了吗?”
    夏渊见他眼中满满的都是自己,原本烦闷的心情好了很多,他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我知道,他也在打城防军的主意。”
    荆鸿道:“是的,安庆王麾下已经有两座军营悄然合并了。”
    “那又如何?”
    “殿下不担心吗?”
    夏渊伸出拇指轻轻刷着荆鸿的睫毛:“我不担心,只要父皇还在,只要你还在,我就没什么好担心的。”
    荆鸿没有说话。
    “你就是想来跟我说这个的吗?”
    “……是。”
    夏渊嘴唇贴在他的耳垂上,声音低沉:“真的别无所求了吗?”
    荆鸿感觉到一阵麻痒:“是。”
    夏渊看了他半晌:“好吧,那就睡吧。”
    “殿下,臣……”
    “你也在这儿睡。”夏渊搂着他,闭上眼,“你哪儿也别想去。”
    荆鸿睁眼望着床帏,心头微颤。
    这样……有什么意思呢?
    夏渊担心有人要对皇上不利,私下里承受了极大的压力,但不肯与他分担,而他想要前往瓯脱,亲手解开自己埋下的乱局,夏渊也绝对不会同意。
    他们彼此心知肚明,然而却是同床异梦。
   
    第53章 双王乱(上) …
   
    “早前还是个大晴天,这会儿怎么起风了……”红楠指挥着几个小宫女找急忙慌地收衣服,晾衣的竹竿在狂风中掉了一地,她抬头望去,只见阴沉沉的乌云遮了半边天。
    “没一件事让人省心的,”
    “殿下,此事尚未查明,你须沉得住气。”
    “你让我怎么沉得住气,早说让我去,你们一个个都拦着,现下出事了,我又不能离京,哪有闲工夫管他。”
    “既如此,不如让臣……”
    “你想都别想,”
    廊外传来几声争执,红楠一边忙着手中事务,一边侧耳细听。太子殿下和辅学大人很少起争执,不知是出了什么大事。
    转眼间那两人进了书房,红楠估摸着他们又要在书房里用膳了,便自觉把饭菜送了过来,刚要敲门,就听房里哗啦一声脆响,像是茶盏掼碎的声音,伴着太子的怒吼:“荆鸿!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想去瓯脱见他!”
    “殿下!”
    “我告诉你,趁早死了这份心!”
    这……红楠完全搞不清状况,也不敢贸然打扰他们,只得杵在门口,进退两难。
    正当她犹豫不决的时候,荆鸿拉开门走了出来,看到她先是一愣,随后示意她把饭菜给夏渊送进去,自己回了偏院。
    奶娘在侧殿中,抱着皇长孙等得心焦,看到荆鸿来了,一个箭步上前,把哭闹不止的皇长孙塞进了他的怀里。
    荆鸿见夏瑜哭得满脸鼻涕眼泪,心疼得紧,问奶娘:“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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