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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鸿——河汉

时间:2014-12-24 18:36:31  作者:河汉

    荆鸿稍稍松了口气,忽听台下一阵喧闹。
    “赵熙!!”
    “啊!赵熙公子!”
    “赵熙公子胜了,快,把我的绢花送去!”
    会场有专门的花侍,负责把姑娘们的绢花送去给她们指定的人。夏渊刚走到场边休息,迎面就是一大篮子绢花,加上之前收到了,几乎可以堆成一座小山了。
    夏渊接过篮子翻了翻,拿出几朵花仔细看了,引得姑娘们纷纷议论:“是不是在看我的,那朵牡丹是我的吧!哎呀赵熙公子好温柔,不会糟蹋我们的心意。”
    可惜夏渊看是看了,却没有任何表示,又把绢花丢了回去。
    有人看到他抬头望向高处,好像说了句什么。
    “他在跟谁说话?是哪家的姑娘?”
    那个动作只维持了短短一瞬,很快他就收敛心神,专心看着今天的最后一个对手。
    只有一个人知道他说了什么——
    “你的呢?”
    荆鸿无奈,这人下场前在他耳边提了要求,要他给他送绢花。照这样看,他是不达目的不罢休了,若是不送,指不定要闹出什么事来。
    与蒙秦人的一战,夏渊与那人堪堪战了个平手。
    这亦是荆鸿和宇文势意料之中的,在这之前场上胜负就已定下,得筹最多的便是蒙秦与华晋两国,决赛必然落入这两家,因此两方都保留了实力。
    夏渊与那人走的都是快攻的路子,外行人看得眼花缭乱,却着实看不出什么门道,然而也有不少人注意到了此战的特别之处。
    夏浩说:“哎?我怎么感觉皇兄的招式怪怪的?这好像不是孟家的功夫吧,我没见过这样的招式啊……”
    不仅是他,坐在评审席上的各国武林元老也都发现了,这名年轻人一改之前的武技风格,竟是完全用的另一套内家功法,而且招式也与之前大相径庭。定君山大祭司轻捻白须,朝着蒙秦王的方向看了一眼。
    此刻蒙秦王在看着另一个人。
    别人或许疑惑,或许认不出那是何门何派的武学,他却是再熟悉不过的。
    夏渊走的每一步,出的每一招,无不与那人的猎舞相和。武出同源,虽是由不同的人施展,仍旧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荆鸿默然不语,更没去回应那扎人的目光。
    鼓声擂响,这日的比试结束,荆鸿收到对面送来的一封信。
   
    第61章 箭无回(中) …
   
    鼓声擂响,这日的比试结束,荆鸿收到对面送来的一封信。
    宇文势回复了他的那句“逝者已矣”——
    凤兮凤兮,何德之衰?往者不可谏,来者犹可追。
    房中,夏渊换下脏破的衣服,让荆鸿给他擦脸治伤,瞟了眼这封光明正大的“私通信件”,哼了一声道:“你要去见他?”
    荆鸿收了信,点头:“定嘉王的解药不可再拖了,而且明日便是最后一战,也该去探探他的口风,我怕会有什么变故。”
    夏渊道:“他说你这只凤凰自甘堕落,又说什么来者犹可追,你道他是什么意思?”
    荆鸿敛目:“无论他是什么意思,都与荆鸿无关。”
    晚些时候,荆鸿去拜访了宇文势,得知蒙秦王并不在住处。那名侍卫告诉他:“君上让你去牌楼巷,他在内院等你。”
    荆鸿在牌楼巷遇到了传说中的“大老板”:“桑沙,带我去见他吧。”
    桑沙愣了下,对他一眼就认出自己有些惊讶。君上把他当做那个人,可桑沙从不相信会有死而复生这种事,然而听这人熟稔的语气,又分明是认识自己的。
    将荆鸿带到之后,桑沙便识趣地退下了。
    两人相对而立,院外人声嘈杂,院内却是一片寂然。
    宇文势先开了口:“三年没见你,竟变了这么多。”
    “蒙秦王说笑了。”
    说笑了,他们之间,何来三年未见,何来变了许多。
    宇文势怃然:“罢了,进屋吧,外头风沙大。”
    进了屋子,荆鸿开门见山:“定嘉王的解药给我。”
    宇文势笑了笑,往内室走去:“这都什么时候的事了,你还没把他的蛊毒解了?”
    “……我解不了。”话音未落,一个小木龛扔到了他面前,荆鸿伸手接住,看到黑翳虫的母虫和一颗血红色的丹药在里面。
    “原本就是用他引你来见我罢了,我还不至于跟一个小鬼过不去。”宇文势拿出另一个木龛,走到床边坐下。
    床帐撩起,荆鸿呼吸一窒。
    那人安安静静地躺着,似在阖目沉睡。三年过去,没有一点变化,只是胸口没有起伏,身体没有热度,被宇文势抱在怀里,像一个乖顺的人偶。
    宇文势打开木龛,取出一块新玉,换下了他口中只剩一小点的玉块。
    “泠山脂玉……”荆鸿眼睫颤动,“你这是何必。”
    “不用这玉养着,怕是真要什么都不剩了。”
    “他已经死了。”
    宇文势伸手在他的脸颊上碰了下,温热的触感令他十分满足:“他这不是回来了么。”
    荆鸿偏头让过。
    回来?
    如何回来?金锥戳出的伤口永远不会愈合,回来了也是个死。
    “荆鸿。”宇文势唤他,“只要你跟我走,我就放过夏渊,甚至可以助他夺回皇位。”
    “我是华晋的太子辅学,夏渊是我一心辅佐的人,我为什么要离开他,为什么要信你的话?蒙秦王开出的条件,当真莫名其妙。”
    宇文势叹道:“你若不愿,我也不会强求。”
    荆鸿道:“我今日来,是受太子之托来问问蒙秦王,若是华晋明日夺魁,那金契上所说的驻兵权,是否真的能兑现?”
    “当然,这是五国君主共同立下的契约,怎会不作数?”
    “既然如此,还请蒙秦王将殴脱城外的三万兵马撤回蒙秦国内。”
    宇文势意味深长地看着他:“殴脱城外、三万兵马,此计便是青折与我说的,旁人谁也不知,还说你不是他?”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我只问你撤不撤兵,若是不撤,休怪我们知会其他君主,到时蒙秦失信于人,不知能否从四国的讨伐中全身而退?”
    “你当真要为了他毁我大业?你是在报复我吗?”
    “宇文势,我做什么,与你没有任何关系。”
    宇文势沉默良久,道:“没有什么三万兵马,我没有派兵驻扎城外,这一计,我没用。你若不信,自可去城外看看。”
    荆鸿蹙眉:“为什么?”这不像宇文势的作风。
    “因为我早已腻了,区区一个殴脱,争不争又有什么意思?我费尽心机,不过是因为这是青折的遗愿,他想看到殴脱安定繁荣的一天,我便带他来看看。”
    荆鸿没有说话。
    “三年了,我等他等得很累了。”
    荆鸿按时回来了,这一个时辰夏渊简直是坐立难安,脑袋里尽是些不好的画面,几次想冲过去把人带回来。
    可是荆鸿比他精明,事先只用了一句“你不信我?”,就把他牢牢地按在了家里。他曾经说过,自己信他,信到可以不给自己留任何后路,如今若是跑去了,那真是自己把脸打得啪啪响。何况他是真的信他,就是心里难受点儿。
    上上下下检查了一遍,确认没有什么可疑的痕迹,夏渊紧绷的那根弦才放松下来。
    荆鸿无奈:“先把解药喂定嘉王吃了。”
    他给夏浩服用了解药,又让母虫吸两口他的血,拔除了体内所有的虫体,这毒才算彻底解了。夏浩顿觉身体轻松,对他连声道谢。
    荆鸿道:“此事王爷也是受了牵连,这句谢臣受之有愧。”
    夏浩闹不清这其中的曲折离奇,夏渊也懒得给他解释,见他没事,拉着荆鸿就走了。
    荆鸿知他心中烦乱,像从前一样陪在他床边:“殿下早点休息,明天还有一场硬仗。”
    “嗯,我知道。”夏渊闭眼享受他的拍抚。
    “这几天多防着些,其他三国虽然已经出局,但未必会甘心把殴脱拱手让人。卫燕国力较弱,封楚内乱未平,这两个倒还好,关键是越齐……”
    “那蒙秦呢?”夏渊打断他,“那个蒙秦王不会做手脚吗?”
    荆鸿摇了摇头:“我不知他想做什么,他说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信。”
   
    第62章 箭无回(下) …
   
    次日,天下武斗大会的最后一天。华晋对蒙秦的决胜之战。
    由于“赵熙”昨日出人意料的表现,赌场中局势又发生了一些变化,但总的来说华晋的赔率还是很高,因为蒙秦那三人的实力都是有目共睹的。
    夏渊在上台前对夏浩说了一番话:“一会儿你带上自己的亲卫离开,无论比武大会的结果如何,千万不可回头,一路疾行回到皇城。”
    夏浩心下一凛:“什么意思?”
    “你听我的,不管我们有没有拿到驻兵权,回去之后,立即派兵来瓯脱。”
    “皇兄,那你……”
    夏渊按着他的肩:“我有我的打算,你不用管我。最好先想办法把夏泽救出来,有什么不明白的,你可以问他。”
    时间不多,台下巨鼓已经敲响,夏浩连忙点头:“我知道了。”
    第一场是华晋的逍遥门门主蒋云生对阵蒙秦的程志将军。蒋云生武功不算弱,但之前受了点小伤,加上昨日也败在这人手中一次,心绪不稳,甫一交手就显出了劣势。
    这一场几乎是毫无悬念的,两人没走到五十招,蒋云生的剑被挑飞,蒙秦得一筹。
    第二场是华晋李达对蒙秦尹凉木。这两人都是王族禁卫军中的翘楚,但武技完全不是一个路数,尹凉木使的是拼杀技,以抢攻为主,出招快且刁钻,而李达擅长以守为攻,他性格沉稳,从不冒进,无论对方如何出招,他自泰然拆招。
    两人这一战历时颇久,饶是李达也额头出汗,生怕一个闪失让对方有机可乘。
    最后尹凉木先沉不住气了,欲以险招求胜,李达对这一招防不胜防,腰腹处被划了一道血口,登时血涌如柱。
    但李达反应极快,趁着尹凉木一击得手稍稍松懈之时,欺身急刺,任由兵刃在自己皮肉上又添新伤,端的是以命换命的打法。
    尹凉木应变不及,被李达剑尖直指心口。华晋得一筹。
    此时整个会场都沸腾了。
    两方各得一筹,只看最后这一局定胜负。
    赌徒们全部买好离手,眼巴巴地望着比武场。花侍满场跑着收集绢花,眼见着送给“赵熙”的绢花已快将休息的棚屋堆满。
    夏渊的对手是蒙秦王身边的第一近卫,胡不多。
    荆鸿与他说过,胡不多是杀手出身,他的招式变化多端,极快,极狠,极准。
    昨日夏渊与他交手,从他手上走了百来招,却一点破绽也没寻到,幸好他运起了澄明诀的内家功法,才不至于应接不暇。那时双方有意战成平手,所以都没有拼尽全力,今天却不同,这一次堵上的,是那张金契。
    夏渊站在台上,黑锋刃横于胸前:“请。”
    胡不多没有说话,只做了个起手式,示意可以开始。
    夏渊深吸一口气,灌力于刀,只听刀刃嗡地一声,鸣响全场。
    “聚血通脉,武心澄明,气吞辉夜,荧烛燎天……”宇文势口中喃喃,望向对面凭栏那人,“你竟教了他烛天。”
    此时荆鸿却是无暇搭理他的,他蹙着眉,手中笨拙地摆弄着一样东西。
    瞬息间,台上二人又走了上百招,比昨天还要快,这次就连夏浩也看不清了,他目瞪口呆地看着他的皇兄,直到包扎好伤口的李达唤他:“王爷,太子殿下的旨意,快走!”
    夏浩这才想起来,一咬牙道:“走!”
    胡不多不愧是杀手出身,任凭夏渊的招式如何霸道强势,他都能以快攻破,夏渊到底年纪尚轻,内力不足,战到后来有些气力不济,招式不能收放自如。
    这一式“破天”,夏渊纵身相击,原本打算一刀制喉,岂料对方先一步制住了他的手臂,他招式已老,黑锋刃偏过胡不多的脖颈,竟是未伤他分毫。
    胡不多正待出招,只见夏渊勾唇一笑,未及反应,就听耳边响起金属机括之声,他凭借本能迅速后撤,但仍被划伤了右肩。再去看夏渊手中,哪里还有那柄黑刃大刀,却变成了两把锋利短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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