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晓歌深深认识到，人不能撒谎，一次撒谎，往往要上百次地圆谎。
“我记得半年前你曾和你父亲相遇，他没要你的地址手机号码？”杨晓歌遗憾生父没死的口气，被不明之人听见，必然将这种儿子当成忤逆。
袁明毅听了反而一笑，觉得杨晓歌直率得可爱。如果是他六叔袁惟慎出事，袁明毅会跟杨晓歌一样心情。
“我糊弄他没固定住处，也没买手机。”杨晓歌当初为了避开杨国新，宣称自己在申市寻找工作，不但没钱，也没固定住址。
事业大了有副作用，会成为公众人物，杨国新还是从报纸上得到儿子的消息。
“他自己也没留地址和联络方式？”
“没有。”杨晓歌皱眉。“我爸爸跟苗三叔之间有点古怪。”
按照杨国新的尿性，知道杨晓歌现在的状况，即便儿子不留手机和住址，也会将自己地址和手机号码留下。可是在医院，杨国新一直没提这些，说话也很顾忌苗三。杨晓歌回忆了一下，发觉杨国新身上貌似没有手机。
2002年年底，手机已经普及，早在手机还是奢侈品时期就使用上的人，怎么会到了普及年代，反而不去配置？
“有什么古怪？”
“我觉得，我爸爸好像被苗三叔看管起来了。”杨晓歌想不通苗三为什么要看管自己父亲，总不会杨国新骗了苗三的钱无法偿还，不得不干活抵债？
“要不要找人查查底细？”袁明毅建议。
“嗯，是得找人查查苗跃在申市干什么行当。”虽然杨晓歌感觉苗三对自己没有恶意，不过还是得搞清苗跃在申市到底做什么行当。“明毅，这事得麻烦你去找人。”
杨晓歌的人脉没有袁明毅广，寻找可靠私家侦探就落在袁明毅身上。
袁明毅点了点头，当即掏出手机拨了两个电话，委托一家很有信誉的私家侦探公司去调查苗跃。
“明毅，我们今天晚上到外面解决晚餐，还是在家里凑合一顿？”见袁明毅将事情办妥，杨晓歌摸摸了肚子。
“在家自己做吧，我有买牛排。油煎牛排正好下酒。”袁明毅不愿出门，冰箱里塞满各种食材。
“我来做个汤。”杨晓歌也来了施展厨艺的兴致。
这两同居人的厨艺都有所提高，没有应酬，不想到外面餐馆用餐的时候，就会合作做美食。
“你先去洗澡吧，晚饭我一人来弄就行。”袁明毅想得周到，杨晓歌忙了一下午，必然疲惫，冲个热水澡澡可以减轻疲劳。
杨晓歌两眼一弯，起身重重拍了下袁明毅的肩膀。“可惜啊！可惜！”
“可惜什么？”袁明毅莫名其妙。
“可惜你不是女人，不能给我做老婆。”杨晓歌满脸遗憾。“明毅，你简直是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的模版！难怪真莉到现在都不肯死心。”
袁明毅抿直双唇，紧紧盯着杨晓歌不语。
杨晓歌缩了缩肩膀，直觉袁明毅的目光火力过份强大，有种要将自己溶化的热度。
“嘿嘿，明毅，开玩笑而已，比喻而已。”以为袁明毅是不满自己将他当女人比喻，杨晓歌连用两个而已道歉。
没有男人喜欢被比喻成女人，除非那人是男人身，女人心。
“不，我没生气，我同样觉得你做我老婆正好。晓歌，要不，我们就这样凑合着过一世，怎么样？”
“凑合着过一世？”
袁明毅说话语气一本正经，甚至带了严肃，一点都不是杨晓歌刚才玩笑式的口吻。不知为什么，杨晓歌一时被袁明毅唬住。
就在杨晓歌局促时，袁明毅眉毛忽地一挑，嘴角带着戏谑。“怎么，不羡慕我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了？原来你也是叶公好龙！”
带着玩笑的口吻，让气氛顿时轻松。
“切！”杨晓歌不好意思地摸摸后脑勺。“我可不是叶公好龙，刚才不是说了前提嘛。”
袁明毅嘴角往下一拉，一脚朝杨晓歌踢去。
“这种前提以后不准在提！”
袁明毅踢脚动作不过是虚张声势，杨晓歌往前一跳就避开了，哈哈笑着跑上了楼。
盯着上楼的背影，袁明毅的双手握成了拳头。
杨晓歌洗好澡下楼，袁明毅已经做到晚餐，三菜一汤摆在餐桌上，高脚玻璃被倒着乳白色米酒。
“好香！是菲力牛排！超市有得卖？”杨晓歌吞了下口水。
“是从谢家私菜馆那里拿来的。”
谢家私菜馆的食材都从港城谢氏总部空运过来。谢家做餐饮历史悠久，国内很多五星级酒店买不到的高等食材，谢氏有渠道能购买到。这也是谢氏酒店傲立港城的资本。袁明毅从谢氏私菜馆拿回来的牛排来自澳洲最好的农牧场。
“谢真靖来大陆发展，倒让我们饱了口福。”切了一块牛排放入口中，杨晓歌眯着眼享受舌尖带来的美好。袁明毅的煎牛排手艺最能拿出手，只比谢家特级大厨差点。
“明年谢氏会所开业，吃喝玩一条龙。”袁明毅举起杯子邀杨晓歌喝酒。
“吃喝玩一条龙？有没有特色服务？”杨晓歌想起了京城的天上人间。
“你想要什么样的特色服务？要不要我今天带你出去见识见识？”袁明毅的刀叉狠狠戳在牛排上。
“那种地方我才不想去。”没有感情的皮肉金钱交易，杨晓歌觉得很脏，没兴趣也不屑。
袁明毅满意一笑，将切好的牛肉放进嘴里细细品味。“晓歌，其实我也会些特殊服务。”
“你...你也会特色服务？”杨晓歌震惊，仿佛不认识眼前的人，男人去干特色服务的只有牛郎。
“是啊，像推拿按摩什么，也会一点。今晚要不要给你展示一下？”袁明毅跃跃欲试。
“切！吓我一跳！”杨晓歌闷掉高脚杯里的米酒，郁闷刚才被袁明毅给耍了。
“真的不想试试？我的推拿水平真的不错，跟我爷爷的保健医生学过一两次。”
袁明毅目光在杨晓歌身上转悠，仿佛杨晓歌衣服已经被扒光。
“才学了一两次？算了吧，我现在还不需要，等我七老八十再请你大显身手。”杨晓歌可不想当袁明毅的推拿试验品。
袁明毅双眼微眯，继续给合作伙伴倒上米酒，不知不觉，杨晓歌已经喝下去一斤多米酒了。
....
☆、第45章
周老太太酿的米酒入口酸甜像饮料,酒量不大的人喝下一斤左右都可以不醉倒。不过这米酒的后劲十足,一旦你轻视它将它当饮料,喝多了过半个小时立刻会给你点颜色。
袁明毅这种能喝一斤白酒的人,因为觉察不到度数，每次都不知不觉喝过量，会跟杨晓歌来次醉酒二重唱。
袁明毅瞄了瞄餐桌上的米酒瓶，估摸着杨晓歌酒量已经差不多到位,便停止劝酒。袁明毅比杨晓歌还爱米酒的味道,以往喝得比杨晓歌快，比杨晓歌多。今天有图谋,袁明毅一直控制自己的喝酒节奏。这次不会有醉酒二重唱。
“明毅，我们来唱歌比赛！”杨晓歌说话声音响亮，两只眼睛亮晶晶的,一看就是处在兴奋状态。
袁明毅嘴角上扬，杨晓歌这种模样让他有种抱在怀里使劲揉揉的冲动。
“我们上楼去唱，怎么样？”
“为什么要上楼？”杨晓歌的眼睛睁得更大。
“楼上娱乐间可以放音乐，我们配乐唱歌。”袁明毅耐心哄杨晓歌。
“配乐唱？好！我们快上楼！”
杨晓歌同意后，腾地一下站起身，动作过急引起了体位性低血压，加上酒多不能精确控制身体，脑袋晕了下，身体不由晃了两晃。
“当心！”袁明毅一个健步就跨到杨晓歌身边，一手揽在他的腰部帮着平衡。
“你晃什么？”杨晓歌楞楞盯着扶着自己的人。
“不是我晃，是你自己晃。”袁明毅好笑。
“明毅，你已经长大了，不能撒谎狡辩，自己做的事应该勇于承认！”杨晓歌一脸严肃，特像小学的教导主任。
杨晓歌除了脸颊绯红，眼睛睁得比平常大外，外表看起来正常。要稍微仔细看一看，才会发现他的眼神涣散没啥焦点。
“好好好！我错了，我承认！”跟酒醉的人无法讲理，袁明毅承认得很爽快。
“能承认错误才是好孩子！”
杨晓歌欣慰地点点，并伸手想摸摸袁明毅头顶以示表扬。只不过袁明毅比他高，够头顶比较不方便，便改成捏耳朵。
袁明毅被杨晓歌捏得一颤，从头到脚绷直，血又往不该涌的地方涌去。
“咦，刚才你犯了什么错？”杨晓歌依然捏着好友的耳朵不放，头却一歪做沉思状，犯错的人已经承认错误，所谓的教导主任却忘了好孩子犯过什么错。
“我站不稳！晃了！”袁明毅揽着杨晓歌腰的那只手收紧。
“对对对！是你站不稳晃来晃去，晃得我眼花。”杨晓歌的手离开袁明毅的耳朵改搭在肩膀，一脸义气道：“走，我扶你上楼放音乐唱歌。”
还好，还记得上楼放音乐的事。
“好，你扶我。”袁明毅无奈地笑笑，有点忧心自己的图谋结果会不正确。
一个揽着腰，一个搂着肩，两人就这么别手别脚往楼上爬。爬到一半，杨晓歌等不及开唱了，这次唱的是小苹果。
一首小苹果被杨晓歌唱得不成歌，像是在读散文。读散文也罢了，兴致上来开始手舞足蹈想扭广场舞，唬得袁明毅两手搂紧，怕他一个不慎滚下楼梯。
好不容易来到休闲娱乐室，袁明毅将杨晓歌扶到沙发上坐下。
“快放！就放小苹果！”杨晓歌两手放在大腿膝盖上，身体坐得笔直。洗澡后，杨晓歌换了一身运动服，这种姿势仿佛运动员在集训。
袁明毅皱眉，有小苹果这首歌吗？有的话，估计也非常难听，是一首冷僻到极点的歌。
“没有小苹果，放点别的，怎么样。”
“放别的？”杨晓歌正努力思考应该放什么音乐，液晶屏幕已经开始发出‘嗯嗯’的声音。“这是什么歌？”
屏幕上一位露着香肩的女人躺在床上闭着眼摇头，两手在胸部摸来摸去，似乎很难受，不停发出娇喘。
袁明毅回身坐到杨晓歌身侧，盯着他轻声解释：“据说是东南亚最新歌曲。”
“哦！”杨晓歌眼睛瞪得更大，耐心等待光盘前奏过去。可是等了一会，还是没有音乐声，倒是床上的女人把自己衣服扒光，露出雪白的胸部。
袁明毅紧盯着杨晓歌观察。“美不美？”
“嚓！人工胶！美个毛！”杨晓歌瞪着屏幕上的两坨东西给出评价。
“你不喜欢？”袁明毅目光移向杨晓歌的裤裆，那里很平，没啥反应，一直紧绷的神经放松。对着脱光的女人不兴奋，是不是表示对女人没兴趣？
“难看死了。”杨晓歌哼了两声表示鄙视，低头寻找遥控器。“音乐呢？还没到？快进去掉这些广告！”
“别急，广告马上过去。”袁明毅抓住杨晓歌的一只手安抚。
液晶屏幕上放的不是什么音乐，根本是黄片。袁明毅按照电脑上查来资料，想趁着杨晓歌酒醉测试出他的性取向。
如果不是遇到杨晓歌，袁明毅觉得自己根本不会有这方面倾向。可以说是杨晓歌激活了袁明毅身体内深藏的隐性同性基因。袁明毅希望杨晓歌也有是如此。
广告没有过去，画面转向一位年轻男子。男子身材不高，皮肤黝黑，估计170出头，很精壮，是肌肉男。
肌肉男脸上带着猥琐的笑容，嘴里嘀咕着什么，一边嘀咕一边脱衣服，露出泛着光的胸脯。
“这男人身材怎么？”袁明毅又去瞧杨晓歌的裤裆，那里还是原状，没反应。
“不怎么样，像热带猴子，不如我！”杨晓歌两手扩胸，骄傲地挺了挺胸脯。“我这才是肌肉！劳动锻炼出来的肌肉！”
“你有肌肉？”
袁明毅视线在杨晓歌身上仔细查找了两遍，看不出杨晓歌跟肌肉男有相似之处。重生的杨晓歌一直干着脑力劳动，最多到健身房锻炼下，不是前世那样到处打工，能锻炼出几块腹肌。
“怎么广告还没过去？”杨晓歌不耐烦了。“明毅，重放张光盘，放没有广告的那种。”
“再等等，广告马上过去了。”袁明毅苦恼，怎么眼前人对男对女都没反应？据说喝了酒更容易兴奋，容易被挑逗，怎么到了杨晓歌身上就没动静？
“嚓，浓缩啊浓缩！这也太精华了吧！”杨晓歌突然往袁明毅这边一扑，两手攥着他的裤腰就要往下扯。
“晓歌，你干什么？”袁明毅又惊又喜，按住杨晓歌的双手要问个明白。这是什么情况？合作伙伴只对自己有兴趣？
“别动！让我比较比较！”杨晓歌不满。
“比较什么？”袁明毅不明所以。
“喏，热猴子那么小的玩意也敢拿出来现眼，咱们跟他比比。”杨晓歌刚才说的浓缩精华是讽刺黄片中的肌肉男小鸟尺寸。
小时候司马巷一溜小朋友比尿程，杨晓歌总是冠亚军，酒多意识也穿越到小时候，见黄片上的肌肉男露着鸟晃来晃去，立马不服气了。杨晓歌瞥见袁明毅裤裆被顶得很高，第一意识是掏出来跟肌肉男比比，要用袁明毅的东西打败肌肉男，让肌肉男羞愧。
袁明毅将视线转向屏幕，屏幕上一对男女已经进入前戏。
“明毅，你不会这么小气吧？拿出来比一下又不少根毛！”杨晓歌两手还在较劲，动作不知分寸，碰到了两层布下的敏感。
“你真要看？”袁明毅吸气，浑身血都涌向那处。
“要看，等等我的也给你看！”杨晓歌自觉很公平。
视线扫向最注意的地方，发现对方那处地方已经隆起，脑袋嗡的一响，袁明毅只觉后脑勺某根筋断了。“你要看可以，不过以后别后悔！”
“我为什么要后...”杨晓歌一句话没完，手上阻止的力道突然消失，袁明毅外裤连着内裤一下就被扯下，一根粗壮弹了出来。
杨晓歌眼睛发直，用手握住摇了摇。“额，你作弊吃伟哥了？”
“杨晓歌！”袁明毅闭眼深吸一口气，尽全力控制自己不扑向对方。
“行了，冠军给你，我亚军好了。”杨晓歌松开手，低头将自己的运动裤拉开比较了一下，立马认输。
“我还没看清，你说的亚军不算数。”袁明毅咬着下唇，双眼冒火。
“切！我从来就实事求是，不信你来检查！”杨晓歌双眼一闭，往沙发上一躺，大手大脚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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