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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定不是我写的文(修真)——扑硕迷离

时间:2014-12-18 20:30:28  作者:扑硕迷离

  林晨初干咳了一声,偷偷的把手藏在了背后,暗骂自己的“贱手综合症”已经无药可治了,却又听到男人开口说道:“是不是感觉很神奇?一种火焰会有两种意志。”
  “听说着火焰是朱雀上神点亮日轮所用的。这种赐福于万物的火焰为什么会有两种意志?”林晨初问道。
  男子惬意的靠坐在椅子之上,温柔的笑着:“把你脑袋里朱雀其实是个精分的想法踢出去,不然我会鄙视你的。
  所谓两种意志,是怒和喜两种。神明之道,不同于凡人。怒,则毁尽苍生;喜,则福泽万物。朱雀之所以为福泽之神,并非是因为他只是一个毛色鲜亮的漂亮鸟儿,而是因为他身具毁天灭地之能,却能不在强大的力量之中迷失自己,反而为正道光耀天下。或者是说……”
  男人回头看向了林晨初,周身令人如沐春风和的气质忽然消失,立刻变成了另一种唯我独尊的冷漠,那是真正的上位者才能领悟的境界,那是真正双手沾满鲜血才能傲视苍生、主宰浮沈强者。
  但是让人奇怪的是,这人的嘴角依旧是带着一丝浅笑,与方才没有丝毫的不同。他的神情没有改变,却根本不能让人想到,此刻的这个皇者,刚才还是一个笑的人畜无害的年轻人。
  “或者是说,他的心,能够驾驭身体里强大的力量,而不是为力量和一己私欲而迷失本心。”
  这句话说完,男人又变回了那个温润如玉的年轻人,刚才被震慑的说不出来话的林晨初松了一口气,一边懊恼自己如此轻易的就被吓唬住了,一边随口吐槽道:“你有话直接说就好了,拐弯抹角的整出这么多日漫里的台词做什么,不管你是你是庐山升龙霸的子龙,还是强叉雅典娜的紫龙,都请你快些踏入主题吧!”
  男人忽然神情变得很诡秘,那种“把腹黑写在脸上”的表情简直弥华同出一辙,林晨初打了个寒战,又暗自懊悔自己嘴贱。
  只听男人说道:“你将会拥有无与伦比的力量,所以我要对你进行一次考验,看看你能否体会到什么才是生命的真谛。说白了——我,只想和你玩个游戏。”
  林晨初强装镇定的干咳了一声:“喂!不要以为把《电锯惊魂》里的台词搬过来你,就以为自己是竖锯了。”
  “呵,你放心,如果你失败了,我会带好面具,拿好道具,亲自考、验、你、的。”
  林晨初被他这句话吓得不由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恨不得扇自己一个耳光。忽然他头一痛,竟然是从床上坐了起来。
  他茫然的看了看四周,周围一片深蓝色的漆黑,简陋的墙上隐隐有着一个大衣的影子,这狭小的方块屋子里有些陌生,却又无比的熟悉。
  “这里是……”只见明亮却狭小的窗户外,几声野狗的吠叫声此起彼伏的传了进来。
  

  ☆、77 浮生若梦

  第七十七章浮生若梦
  昔者,庄周梦为胡蝶,栩栩然胡蝶也,自喻适志与,不知周也。俄然觉,则蘧蘧然周也。不知周之梦为胡蝶与,胡蝶之梦为周与?周与胡蝶,则必有分矣。此之谓物化。
  这个世界,黑与白,是或非,迷惑颠倒,认假为真,有人遗忘了真的,有人拿起假的,生生世世背觉合尘,浮生若梦,醉生梦死。
  醉生,活着的时候,笑他人疯癫,自己也疯癫,不知怎样生来;梦死,死的时候,直觉可惜,一生无所成就,或是做的不够,不愿如此死去。
  世人皆在梦中,生亦死,死亦生,随波逐流。或是惊叫醒来,发现那是一场梦幻,暗自庆幸之时,又不由得怀疑:何为梦?何为真?何为虚?何为实?我一生碌碌而终,当真是能活的痛快?每天被各种烦心事情所叨扰,可能说的上是过的充实?
  得?失?不过满眼昙花,转瞬即逝——现实,是一场连梦都不如的虚幻。
  翟南站在镜子前面,看着映射出来的眉目俊朗的年轻人,揉了揉疲惫的肩膀,搓着红彤彤的眼睛,晃悠着滚到了电脑跟前。
  仅仅是小憩了一会,就做了一个很沉很长的梦,梦里自己似乎变成了小孩子,而且潜意识里,还知道这个人是自己所写的一个小说里的反派,那个小说叫做……对了!就叫做《复仇》!
  他拍案而笑,自己虽然写过不少的小说,但是何曾写过这么一个连名字都俗套到如此境地的小说了?对了,在哪里面我叫什么来的?刚醒来还记得的……哎呀,忘记了。
  他拍了拍自己的脑袋,点开了邮箱,忽然发现了一个新的邮件。
  邮件?是谁会给自己这种废柴大叔(翟南自诩的)寄邮件?该不会是什么带颜色的小电影吧。他四下无人,他贼贼的笑了一声,抱起了卫生纸盒,飞快的点开了邮件。
  然而那邮件并没有带着什么附件,更没有什么被防毒软件各种阻挠的链接,而是短短的一行话:
  “您好,我是xx出版社的编辑,我很欣赏你的才华,这是我的联系电话,有兴趣把你的小说出书么?”
  附赠一串十一位的数字。
  他将电话打了出去,不久出了自己的第一篇实体书。
  因为奇特的构思和独具特点的主角,翟南的第一本新书大卖,随后他成了一个不算是红,也不算是小透明的作家。有了点闲钱,自己开了一个小酒吧,不善经营,就把它交给了一个一直很崇拜自己的女读者。
  后来他和那个女读者成了家,辛辛苦苦攒钱在市中心买了一套大大的新房,又添置了一辆新车,一边还贷款,一边抱怨着各种社会制度的弊端。
  几年后,女读者生下了一个儿子,渐渐的也变成了一个脾气暴躁的黄脸婆,整天抱怨着同样秃了顶,发福大了肚子的翟南太宅,絮絮叨叨的数落着儿子总是太叛逆。而翟南一如既往的每天到酒吧里转一转,然后回家宅着继续写一两本新书,虽然不一定会像从前那么大卖,但是总不会是闲着无聊。
  又过了几年,儿子长大了,他也开始感叹已经跟不上了年轻人的幽默感,已经与流行和时尚背道而驰了,可是他的书仍旧有很多人会去看,因为总是能在字里行间感觉到一丝“道义”。
  他笑着解释,自己以前在做梦的时候,还变成了仙人呢,每天都要悟道德,说不定那天我不见了,说不定就是飞升了。
  大家都笑了,只有他心里莫名其妙的空落落的。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儿子娶了媳妇,自己有了儿媳妇,而自己的媳妇却在一场睡梦中永远的离开了这个世界。他恸哭,重启了他那台特意安了老式键盘的电脑,用布满皱纹的双手敲下了一个故事——他这辈子写了无数别人的故事,终于可以写自己的了。
  他的自传以他的爱人之死收了场。
  新书发布之后,空前绝后的轰动,他一下子红了,无数人被这个平常人的一生所感动,被他平淡如水的故事所感动——书中是这么写的:生活其实真的就是这么可悲,所有的幻想终究还是幻想,不管你笔下的人物活的又多么的自在,成仙、成神、有江山、有美人……回过头来看自己,仍然是一场春梦。
  梦醒了,不论是手里,还是心头,依旧是空空如也,空空如也……
  那个陪伴了他一生的老伴死了,他却因为她,而名扬四海。有人邀请他做这个教授,邀请他做那个会员,邀请他成为什么社的副主席……他都拒绝了。
  ——他,封笔了。
  坐看夕阳,云淡风轻。他忽然想起了当年那个修仙的梦,那里的的人物已经随着梦境的破灭而破灭。可是那里的人却是那样的真实,尽管他已经不记得那些人物的名字,也不记得那那个梦境出自的小说叫什么名字……但是他的记忆里,那个世界依旧很大,也很真实。
  庄周梦蝶,或许自己再次闭眼,就会发现这个世界其实又是一场梦境,而自己又是一个全新的陌生人吧……
  他笑了笑,摇头将几次出现在自己脑袋里的荒唐想法删去,若是这么说,自己所糟心了一辈子的人和事岂不是白费了?
  “爷爷,爷爷!”一个眼睛水汪汪的扎着两个小辫子的小孩跑了过来,手里抱着一本趣味谜语,两个小脸蛋跑的一颤一颤的,白净的让人想要咬上一口。
  “怎么了涛涛?”他慈祥的笑了笑,夕阳下,白发苍苍的老人脸上泛着点点柔和的光芒。
  “爷爷,妈妈真讨厌,我又不是女孩子,为什么老是把我打扮成女孩子,你快去打她的屁股!”涛涛他的二孙子,因为从小长得就过分的秀气,一直被他妈妈欺负,总是喜欢把他打扮成小女孩的模样。
  他伸手揉了揉涛涛的头发,笑的也有些淘气:“可是爷爷觉得涛涛这样很好看呀,明天就这么上学去吧。”
  涛涛作势就要哭,他连忙从兜里掏出了一块糖塞到了小孩的嘴里:“嘘——不要被你妈知道我带糖了,不然爷爷就要挨骂啦……哎呦,老头子老了,吃个糖都会高血压……伤不起呀。”
  “哈哈,爷爷,你老念叨着‘伤不起’‘伤不起’,我昨天上网查出来《伤不起》其实是一首老歌呀。那首歌曲当年很流行么?还是你曾经暗恋那个唱歌的大婶?”小家伙歪着脑袋看着他。
  他干咳一声,抢过了涛涛手里的谜语手册,问道:“你做题做到哪里卡住了呀?真羡慕你们这群幸福而无知孩子呀,当年爷爷像你这么小的时候要做比你还高的习题呢,你现在只需要背一些简单的古诗就好……”
  “爷爷你又来了!不要再说你小的时候啦!”小孩子的世界就是这么简单,你稍稍一打岔,他就忘记了刚才还准备寻根问底的问题。
  “好好好……爷爷不说。你又要过来问爷爷什么谜语呀?”
  涛涛把含化了一半的糖换了一个腮帮子继续含着,模模糊糊的说道:“灰将军糊屎。”
  他大笑:“哈哈哈……糊屎的不是灰将军,是猴子!”说完这句话,他愣住了,脑袋里嗡的一下子,像是被人当头棒喝了一样——猴子,糊屎……
  脑袋里隐隐约约觉得有些熟悉,就像是曾经在那里见过这个场景一样,可是自己除了很小的时候上峨霉山,让猴子追着满山跑之外,根本就没有再次见过猴子,更不要提让见到缘分(猿粪)了。
  忽然,他浑浊的老眼里闪过一丝奇怪的神色,记忆深处似乎有一个少年,肆意洒脱,神采飞扬,白色长袍之下是异常灵动的身姿,就像是一只初涉丛林的幼虎,那般的暗藏锋芒,而又锐不可挡。
  他记不起这人是谁,可是却觉得这个人是他的朋友。……但是他这一辈子都没有朋友。不知道是谁跟他说过,这个世界上他没有朋友,那些与他亲近的,不亲近的都不是朋友。这个世界上没有朋友,充其量就是关系好的同事、网友、邻居……这是个孤单的世界。
  “爷爷!爷爷!”耳边忽然想起了稚嫩的声音,涛涛软绵绵的小手不停的在他的眼前晃来晃起:“爷爷,你怎么了?怎么不说话了?”
  “啊……爷爷老了,刚才开了个小差。”
  涛涛将嘴里的糖块咬了咬咽了下去:“呜……那我也老了,最近上课也总是开小差……”
  他“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臭小子,你那不叫老,你那个叫懒!”
  “嘻嘻……”
  他翻开了谜语书,涛涛趁机又从他的兜里掏出了一块糖塞到了嘴里,他也不管,随口问道:“对了,你刚才问问的是什么糊屎来着?”
  “无视糊屎,是胡子!”涛涛小嘴巴里含着大大的一块糖,口齿不清的说道。
  他叹了一口气,无奈的拍了拍他的脸蛋:“把嘴里的糖吐出来说话,什么胡子呀,无视呀的,好好说话!”
  “灰将军胡子,哈……”涛涛将糖块吐了出来说道:“飞将军无子!”说完就又将糖塞了回去。
  他猛地一惊,忽然想起了当年那个曾经被自己几乎完全遗忘了的梦。那个梦里,自己叫林晨初,是一个穿越成准反派的倒霉作者,而自己唯一的挚友和知己,就是主角钟磐寂!
  灰将军胡子是即将要飞升的鬼谷子给自己的,可笑的是,自己在梦里,竟然将鬼谷子定义为一个举世无双的宅男,孰不知鬼谷子早就在公元前三百多年死了……可是自己的记忆里,这个事情却异常的清晰,就像是真的自己曾经经历过一样!
  梦境与现实究竟哪一个才是真,那一个才是假?或者是说,那个梦其实也是梦,这个“现实”其实也是梦,自己只不过是在做一个连环梦而已。甚至可以说,自己或许根本就不是一个真人,而是一个梦里面虚幻的人物,而梦的主人正在沉睡。
  我是谁?我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
  那曾经被他当作笑谈的问题浮上了心头,他终于忍不住对自己的存在产生了质疑,一边怀疑自己是疯了,一边回头对孙子说:“涛涛,爷爷要出一趟远门,跟你的妈妈爸爸说,爷爷去找老朋友了。”
  他丢下了自己的小孙子,一个人走到了街上,这么多年来,自己总是喜欢呆在屋子里,就算是上街,也不会去注意身边的人世种种。他第一次抬起头去看这个熟悉而又陌生的世界:
  每个人都有着他的实体,自己可以摸到,可以感觉到;自己脚踩着土地的感觉也无比真实,可靠;每个人都有着他们自己的喜怒哀乐悲欢离合,自己也是……可是若是这一切都是一场自己信以为真的梦幻呢?
  我的一生岂不是一场空?岂不是一场春梦?那么周围的人究竟是存在着的,还是也是这幻境中的一部分?自己呢?自己是不是也和他们一样是从来也不曾存在的
  蝶梦庄周,究竟哪个,才是真的自己?
  眼前是一个分岔路口,他站在路口上茫然的看着眼前的道路,踌躇着,不知下一步该往哪里走。
  周围的行人都莫名其妙的看着这个老人,有人匆匆而过,有人窃窃私语。
  他没有看那些行人,而是不停的在问自己:
  我究竟是谁?或者是说——我,要做谁?
  “老爷子,老爷子!”一个拎着手机的男人跑了过来,气喘吁吁的问道:“老爷子,你这是要到哪里去?难道是你的老年痴呆症又犯了?”
  对了,自己其实是有老年痴呆症的,这种自己有病的感觉是那么真实,可是他却再也不相信了。
  ……
  在这天,一个曾经轰动了全国的作家翟南永远的消失了,没有人知道他的尸首究竟在什么地方。他的家人获得了他大笔的遗产,却无人为那些钱而欣喜,全家人都为他恸哭了数天,最后将他的衣服做成了衣冠冢。
  最后一个目击到这位作家的,是他的邻居,据他所说,老爷子最后回头看了他一眼,那眼神无比的清澈,原本黑色的眼睛竟然闪动着琥珀色的光芒,他浅笑着说留下了最后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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