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少了一条手臂就等于经脉不全,真舍了,对日后的修行都会大为有损。师弟又怎
能受得住。
可是若是不舍,这毒只会慢慢侵染其他的地方。玄青愁的直想揪头发,火鸟歪着小
脑袋,看着陈廷华的伤口,几下蹦了过去,对着陈廷华的伤口啐了口口水。玄青还来不
及斥责,就发现那黑紫浓臭的伤口竟有了些许变化。
一只鸟的一口口水能有多少,星星点点少的可怜,可就是这少的可怜的口水竟生生
将其附近的黑色逼退了一寸有余。这火鸟的口水竟能逼退这魔煞阴气,玄青大喜,一把
抓过火鸟,“快点吐。”简直都恨不得掰开它的嘴了。
火鸟只是抖了抖尾羽,侧身用嘴巴给自己顺起毛来,一口口水也不吐。陈廷华一看
这样子就知道这小东西怕是要提要求了。他用那只没受伤的手指搔了搔火鸟的脖颈,“
说吧,想要什么。”
火鸟立刻喜滋滋的叼了一份超市的海报过来,也不知它是从哪里找出来的,上面落
了不少的小爪印,看样子平日里没少观看。
小家伙伸着一只爪子,在海报上指了一堆东西后,又用翅膀在最上面的一个数字上
狠狠的划了一下,100,这是一样要一百份么?陈廷华问道,火鸟满意点头。
在玄青买会所有的零食后,火鸟便辛辛苦苦的对着他的伤口喷起口水来,足足三天
,终于将陈廷华手臂上的那些魔煞之气清了个干净。小家伙累的不行,吃了几粒丹药,
便将茸茸的肚皮一翻。瘫倒在床上,呼呼大睡起来。
这次受伤,让陈廷华的元炁大伤,好在这伤还能养过来,不会损了根基。玄青这才
松了口气,早知道那魔头盯上了师弟,那天他就不去送什么真火符。跟那些人打了半天
的太极,还白给了那么多真火符,到头来,他们也没能帮上什么忙。好在自己赶的及时
,没让那魔头害了师弟的性命。
养伤的地方,玄青却也会选,挑了处度假山庄,舒舒服服的住了下来。山庄里住的
人不多,大多非富即贵。他们进来的时候也只是被当成一般的富家子弟。
因为手臂被魔气浸染,纵使将魔气驱除,却也无法迅速恢复,只能慢慢等那伤口自
行好转,再慢慢的修复受损经脉。陈廷华每日间只能行功一个小周天,剩下的时间便和
玄青谈道论法,师兄弟两人将修行中遇到的困惑一一拿出来,讨论研究,倒也收获颇丰
。
“师弟,你的经脉怎么会有这种紫金光泽。”玄青给陈廷华换药之时,忍不住问道
,正常人的经脉哪里会有这种颜色,也不会如此强韧。
陈廷华笑道:“应该是那紫金竹米的缘故,我当时被困在小昆仑,修为不够,尚未
能辟谷,丹丹便寻了些东西给我服用。它那边收了不少的竹米和灵果,我在那里就是靠
着这些为生。那竹米每次服用后,身上的经脉都有种暖意融融的舒畅感觉,后来我便发
现经脉颜色竟有些发紫,经脉亦变得十分坚韧。我便一直服用,经脉就成了这样了。”
玄青听的大为惊奇,当年他们在小昆仑摘的竹米都在他的芥子袋中,这几年他一心
想着寻师弟,报仇,根本就没怎么理会。哪里想到这竹米还有这样的功效。
陈廷华又道:“师兄,咱们在小昆仑摘的那些竹米你这些天不如试着服用,对日后
的修行应该大有裨益。”
玄青点点头,当天晚上便拿出了一小把竹米熬粥,这竹米非常难熬,玄青整整熬煮
了2个时辰,才将那米粒煮的晶莹剔透,粥的香气极其诱人,火鸟早已巴巴的蹲守在一
边,它日常宝贝的那些零食都丢在了一边,眼中只剩了竹米粥,跟玄青磨了半天,终于
分得了两小口。玄青服下之后,只觉得通体经脉都被一股暖意所围,竹米中溢出点点紫
金色的精气,慢慢的融进了经脉中。就连他体内的元炁似乎都被染上了一层淡紫色,一
碗粥喝毕,玄青便开始打坐修行。
像紫金竹米这等天地灵物,凡世中哪里得见,玄青这么一熬煮,竟引来了不少鸟雀
,蛇鼠之类的小动物到了他们租住的别墅外面。只是这些动物却也聪明,不敢进来,每
日只在玄青熬粥之时过来嗅其香气。
这香味引来的不止是动物,还有人。这度假村住的人各个非富即贵,什么好东西没
尝过,山珍海味,各种常人难以接触的美食,可他们又何曾闻到过这样的香气。只是闻
闻便已觉得口舌生津,唇齿生香。已经不止一个人过来,想要求所谓的菜谱了。
陈廷华只是找了借口将他们打发走。连着服用了数月的紫金竹米,玄青的修为竟隐
隐有突破的架势。陈廷华在一旁为其护法,看着师兄的圣药竟已有了冲破玉枕关之势,
似乎马上就可将其三华聚顶,不由心中大喜。只可惜,到底还是差了些道行,那圣药最
后还是未能和元神融为一体,成就圣胎。凝出圣药才真正算是修行者,而修成圣胎,才
算真正有了神通。
玄青睁眼后,就看陈廷华有些失望的样子,笑着安慰道:“你着什么急,修行这事
是急不得的,时候到了,自然就成了。”玄青的心态在这几个月内平静了许多,以前的
浮躁焦虑都褪去不少,这也是他能有所突破的原因。
两人正闲话之时,陈廷华就嗅到一股丹药香气,正在朝着这边靠近,“有人过来了
。”丹药的香气一般的凡人可是沾染不上的,必定是修士。陈廷华顺手凝出了一面水镜
,就见一个白发长须的老者闲庭信步的朝着他们租住的这个别墅走了过来。
玄青只是淡淡的看了几眼,“没事,他是我叫过来的。”这人正是特别行动组的人
,不过他可不是那些异能队员,而是玄组的成员。一直以来,修行界对当权方一直是一
种井水不犯河水的态度。特别是有着正统师门传承的,根本不愿太过深入世俗的争权夺
利之中。只有一些靠着福缘偶然得了传承的修士,因为没什么根基,就会依附于当权方
。他们所在的小组被成为玄组,
玄组的人平日里很有些傲气,在部门里的人缘不算太好。这次出事,他们也是第一
时间赶了过来。只是他们却没急着寻找那魔头的踪迹,而是第一时间就去了蜀山派,各
种恳求,想让对方出人帮忙。可惜蜀山派最近出了不少麻烦,只是为着除魔卫道,还是
派了几名弟子出来帮忙。
血池道人极善隐藏踪迹,若不是他盯着陈廷华,在其身上暗自下了印记,为夺肉身
主动现身。恐怕这魔头不知要害死多少人才会被发现踪迹。而陈廷华和玄青那天下手也
利索的很,虽说动静闹的挺大,可到底是把对方给干掉了。玄组和蜀山的人赶过来的时
候,血池道人已经被烧的没影儿了。那些蜀山门人见魔头已除,便就此告辞了。剩下玄
组的人,兴头头的过来,大张旗鼓的找帮手,又要了不少好东西。结果,那魔头不声不
响的就被个不认识的修士给收拾了。而且那修士还留给特别行动组不少真火符。这可是
好东西。特别行动组的那些人一张也没舍得用就被上面当成宝贝给收了回去。
第50章
玄青和特别行动组的人打交道的时候,心中是存了其他念头的。他和师弟两人,人
单势孤。暗处的敌人势力又是深不可测。别的不说,最起码情报方面得有些准备。他必
须得有些自己的人脉。玄组的人虽说修为都不怎么样,但是他们却是依附于当权方,某
些便利总是有的。玄青也没想拉拢太多人,他打算在玄组找几个人,当成私下的合作伙伴
,可以从玄组这边得到些消息。
这个老者便是玄青挑中的合作伙伴,名唤王正,今年已经一百二十多岁了,可看着只
有六七十的样子,精神矍铄,面色红润。在世人眼中已经算得上是老神仙了。可他却一
直迟迟无法凝出圣药,眼见大限越来越近,王正在数次突破无果后,开始寻找各种延长
寿数的办法,只可惜再怎么拖延,时候到了也是难逃一死。玄青用指点他修行和一瓶聚
气丹为交换,他则将特别行动组收到的所有情报都给玄青一份。
修行者在世间走动也是会有痕迹露出的,在凡人眼中各种奇怪的事很可能就是修行
者所为,这些异常大多都被报到了特别行动组那边,由他们筛选。世间的修行者妖修魔
修数量都不算少,以特别行动组的能量也很难去管那么多事。危害过大的就去扑灭,没
危害的或者危害一般的就暂不去管。各地报上来的非常理事件几乎堆满了几个仓库,玄
青要的就是这些资料,有了这些资料,他或许可以分析出青衣人的一些情况。
等到陈廷华彻底养好伤之后,玄青便带着他回了潢川县。几年没有回来,这边开发
的已经很是繁华。陈廷华当时在出院后,也去感谢过那天将他救回来的几个巡防队员。
当他带着礼物再次上门的时候,那个队长一时竟没想起来,直到陈廷华提醒了几句,这
才恍然大悟。得知陈廷华想问他昏倒那天的事,这队长认真回忆了一遍,确定当时并没
有什么异样。
陈廷华又去找了几家。得到的答案大同小异,几乎没什么差别。看样子当年的现场
这些人并没有发现什么异状。如果真有能镇住残魂的东西,恐怕是被他爹给拿走了。
想到陈南山,陈廷华心中就是一阵隔应,本以为这一辈子都不用再见到他了。没想
到还得去找他的下落。
陈南山当年误以为陈廷华死了,吓的连夜跑了。他拿到玉佩后,直接去找了自己的
一个狐朋狗友,托他联系卖家。那玉佩玉质极好,莹白润泽,触手细腻温凉,只是有一
点,玉佩上的图案有些奇怪,并不是古代常见的各种吉祥图案,而是一些奇怪的线条,
这些线条组成的图案虽说有些怪异,但是看久了却觉得心神十分安然。当地最大的一家
古玩店韵心阁的老板看了这个玉佩后,当时就是一阵惋惜,说在玉佩上如果不是刻着这
种奇怪的图案,这玉佩就值大钱了,这样上好的玉可是不多见,只可惜这些奇怪的图案
让玉佩一下就减值了不少。
说起陈南山这人,那真是又贪又滑,他亲眼见了儿子吞下玉珠后的样子,心中不是
不害怕的,只是想着能卖钱,就强忍了惧意。一心想早点处理了手中的玉佩,可是他找
的那些买家死活咬着不松口,只肯给他几万块。陈南山又因为心中有鬼,连着做了几天
的噩梦,最后狠狠心,将玉佩卖给了出价最高的韵心阁。
玉佩卖了十万块,还有他从家里偷来的一万多块,陈南山也着实是过了阵舒心日子
,大手大脚的花了一阵。可惜坐吃山空,没过两年钱就花干净了。后来陈南山不知从哪
里听说韵心阁将他拿去的那个玉佩卖了个几百万的高价。他那心里就跟猫抓的一样,去
跟店老板理论了几次,都被赶了出来。陈南山心里有鬼,又没什么本事,也只能暗暗咒
骂那老板不得好死。
花光了钱的陈南山根本就不想老老实实的去挣钱,和他的姘居的那个女的合计了下
,又找了几个狐朋狗友搭伙骗起人来。局也简单,就是在街上,假装掉个钱包项链什么
的,然后一个人做托,一个人起哄,从老人手里骗钱。
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行骗没多久陈南山就被警察给捉进去了。他被抓的早,
骗的钱不算多,最后只判了一年零六个月。一开始陈南山还担心扯出儿子的事,再给他
扣个杀人嫌疑犯的帽子。结果警察根本就没提,这陈南山心中就起了疑。后来他做了一
副认罪态度良好的架势,说想求得家人的谅解。警察也帮忙联系了下当地的派出所,才
得知了陈家已经搬走的消息。陈南山这时候才知道,自己那大儿子根本就没死,而且现
在一家四口都搬走了,据说是他大儿子出去跟人做生意,发了财回家,就把爷爷和弟弟
都接走了。
陈南山听了这话一下就肝疼了,他几乎没怎么想,就认定是大儿子昧下了那玉珠,
偷偷卖了,一个小屁孩会做什么生意啊,生意是那样好做的么!那玉珠肯定卖了不少钱
,才能还了债,还把一家几口全部迁走。那钱本来该是他的啊,陈南山在监狱里骂自己
儿子不孝,昧良心。
出狱后,陈南山还特意回了次陈家村,想找到陈老二他们的下落。幸好他们当年安
排的够细致,陈老二又被陈廷华殷殷嘱咐过不可以和以前的人联系。陈南山竟是一点线
索也没寻到,还被村里那些三姑六婆给奚落了一顿,说他听说儿子发财了就赶回来占便
宜。陈南山这人没皮没脸,也不和她们争论,给村里一个交情颇好的叫陈洪的混子留了
个自己的电话,许诺说,只要陈廷华他们回来就赶紧给他打电话,只要他能找到自己儿
子,就给他三千块。那陈洪见钱眼开,反正也不费什么事,拍拍胸脯应下了此事。
陈南山这一通自作聪明的忙活,倒是给陈廷华和玄青省了不少事,本来陈廷华想找
到他爹,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他要打听陈南山的下落,不知道要花上多少功夫。那陈
洪见到陈廷华回村后火急火燎的就给陈南山打了个电话。他还担心陈廷华走了,陈南山
不认账,死死缠着,非要拉去他家叙旧。
陈廷华和陈洪压根就不熟,哪里有什么旧可叙,不过他也看出来了,这陈洪是故意
留他的,只怕是有什么事。陈廷华倒也不会害怕个普通人,而且他也没感觉到什么危险
。就跟玄青一起去了那边,两人坐了一下午,那陈洪也真能说,从自家的情况扯到当年
陈廷华家里的事,还说起陈廷华的娘,当年可是远近闻名的俏媳妇。可惜跟人跑了,陈
廷华听的满心厌烦,差点就要走人。
陈洪死活拖了他们一个下午,直到陈南山赶了过来。
陈廷华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已经有些显老了,皮肤松弛,眼睛浊黄,这就是给他
们家带来那么多麻烦的男人。不过若是没有他,自己或许也不会走上这条路了。玄青打
量了一翻陈南山,只觉得这人面容猥琐,一看就知心术不正,印堂还有些隐隐泛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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