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躁!抓狂!想喝酒!
拎起酒瓶子二话没说就吹了俩瓶小天涯。边上的孙膑又贴了过来刺激阚飞:“呦!这是怎么了飞哥,跟嫂子吵架了?”
不提“嫂子”还好点,一提嫂子阚飞更来气,娘了个腿的小白脸子也不知道给他来个电话,就这么一点不关心他?
就打坐这儿起属他的手机最消停,好不容易响了一回还他妈是宋晓章那瘪犊子。
今儿他就不给薛印打电话了,倒要看看工作狂的薛大老板能不能在百忙之中想起他男人来!
那天晚上到了最后阚飞喝“马尿”喝的倒在沙发上人事不省,虽然软的像摊面条,走路俩腿打晃,张嘴大舌头说不明白话,那阚叔还保持着最后一丝意志要毛子孙膑他们不管是谁得把他给送到丽都小区9单元201室。
要不是啪阚飞喝大了死在外面他们摊事儿,谁他吗都不爱搭理个酒鬼,孙膑勉勉强强的把人给丢到了丽都小区九单元的门前,再三问着阚飞自己能上二楼不,他说能。
能了半天也没迈一步,孙膑呸了一口,直接扛起这人给抬到了二楼家门口,结果一敲门,没人在家。
孙膑气够呛,这深更半夜的他可不想在背着阚飞折腾下去,完后他还没有他哥阚翔的电话,耐着性子蹲楼梯口陪着倒在台阶上睡着了的阚飞等了半个钟头。
最后孙膑起身低脑瓜子看看歪家门口呼呼大睡的阚飞做了决定——走人。
这天也暖和了,还是在自家门口。睡一宿也睡不死人,保不住他家人待会回来了呢,他在这傻杵子干啥啊。
孙膑这也是喝了酒理智不清,要不他也能干出把醉死的人丢在门口走人的事儿,这人的人品就有问题。
薛印没在家,他是耐不住一个人窝在沙发里抽烟挥霍寂寞的感觉,披星戴月的打车去了阚飞家楼下。
他车扔在了桐楠格,反正天也不是很冷,抱着膀子坐在小区里的绿化带边上,一边儿抽闷烟,一边儿遥望一楼窗户眺望小区大门儿,执拗的跟阚飞一个熊样,就是不肯先给对方打个电话过去。
这一耗就耗到了天光大亮,阚飞一夜未归,薛印什么也不想说了,起身出了小区门口,直接招手拦了辆车去了桐楠格,他得先把车子取回来,完后载着南方过来的量体师傅跟小廖去粮库给客户量体去。
他这一忙就忙了一大天,分别跑了几个粮库的分库,最远的都干到了郊区去了,晚上就算是单位聚餐,主要是安排量体师,忙碌了一大天都辛苦了。
薛印在丽都小区住了有几年了,楼上楼下的这都认识,一大清早的出来遛弯赶着上班的邻居一走一过都瞧见了一醉鬼倒在薛印家门口,有惊讶有紧张,反正没一个好心人说给薛印打个电话知会一声。
阚飞是睡到了日上三竿自然醒的,脑袋疼得都快炸开了,昨儿他又装逼酒喝大发劲了,估计肚子又得发炎。
使劲揉了揉脑瓜子,闭着眼睛缓了十几秒钟这才搞清楚状况,感叹自己真喝大了,这都回家了连门也没敲就他妈躺外面睡一宿。
下意识地敲门,很快阚飞愣住。
这都几点了,没道理薛印早上出门上班看不见他躺外面啊,那他咋回事?昨晚没回家???
108你总这么伤害我
带着满脑袋的猜疑阚飞掏钥匙开了薛印这的房门,这钥匙是薛印主动给他的,给他都美屁了。
鸟悄的进屋巡视了一圈,果真没人。尤其卧室里的被子整整齐齐叠得跟豆腐块似的,这足以说明昨晚薛印夜不归宿。
操他大爷的小白脸子!
老子没给你打电话,反倒成全了你!
阚飞火急火燎,他这看薛印看的打紧,自身条件就矮薛印一截,他总有股子自卑感,这人一自卑就好胡思乱想,薛印一不回家,阚飞满脑子乱七八糟的怪想法,十个有九个都跟什么领导啊,大客户啊离不开。
摸出电话就给薛印周过去,他他妈的再也不这么傻逼的跟薛印耗着了,以后他这电话得天天打、时时刻刻的打,一分一秒都得掌控住薛印的去向跟动态。
电话通了,但对方不接!
阚飞继续打第二遍,仍然没人接听。
耐着性子等了半个钟头,还是没有回音儿,阚飞急了,抓起手机又给薛印打过去,这次终于有了反应,被对方给按了。
按了好啊,这说明什么?说明对方知道他给他打电话了。为啥给按了?忙那吧?
阚飞想着宽慰自己,坐在沙发上压抑着自己等薛印往回打,这一等就他妈等了俩小时,而且一点回音儿没有。后来无论阚飞怎么打电话过去,薛印干脆就是不接。
阚飞算是明白过来咋回事了,敢情人家薛大老板没空鸟他,心情好了给他一颗甜枣吃,心情不好了就给他一巴掌,他都得甘之如饴,贱特特的受着。
宿醉一天,难受一天,饿了一天,阚飞就趴薛印家里等他,一等就等到了晚上十点半。
薛印站门外掏钥匙的时候屋里的阚飞就听见了动静,他那面刚把钥匙插进钥匙孔,阚飞这面就已经走过去把门给他打开,俩人屋里一个屋外一个,霎时四目交接大眼瞪小眼。
“你他妈嘛去了?这么晚才回来?”阚飞粗嗓子跟薛印吼,伸手扯着对方的衣领子就把人给薅进了屋,特粗鲁,一点不温柔。
一夜没睡,在外面喝了一宿西北风又跟着量体师奔波了一天的薛印累得打紧,冷不丁被阚飞一扯衣领子好悬没直接栽地上,火气一触即发。
恼怒地挥手拍开阚飞揪扯他衣领的那只手,薛印露出了他对阚飞那久违了的厌恶之色。
但他没说什么,自顾自地脱掉脚上的皮鞋,换上拖鞋就进了屋,晒着阚飞,对于昨晚的事儿他只字不提,阚飞要跟他说他就听,不想跟他说他问了也白问。他就是这样一个人,冷静的几乎达到冷血的地步。
“你啥意思薛印,我给你打电话你怎么不接呢?”
“忙。”淡淡的一个字,完全就是在敷衍阚飞。
“忙是理由吗?回个电话三秒俩秒的,别说你忙的都没时间?”咄咄逼人的姿态,阚飞实在没什么好耐心跟这与薛印话温柔。
“真忙。”薛印走进卧室拿起家居服又拐出来进了卫生间,他与阚飞的状态就像似俩口子,偶尔拌拌嘴吵吵架,多数都是床头打架床尾和。
“好,你忙,那你忙完了呢?就直接这么回来了?也不知道给我先打个电话回来?你知道我多担心你多着急你吗?”阚飞追着薛印进了浴室,他杵在门框子里,瞪眼跟薛印在那急。
一颗颗解开衬衫的扣子,薛印从从容容的当着阚飞的面儿换上了家居服,表情略带疲态,言辞冷冷淡淡:“才忙完,寻思到家在给你打,手机没电了。”
还是在敷衍。
阚飞毫无征兆的爆发出来,瞪眼珠子冲薛印大吼:“你他妈的昨晚去哪了?”
薛印敷衍他他知道,谁手机没电了他手机都不带没电的,真当他是个二愣子好糊弄呢?老子他妈爱你把心窝子掏给你都成,但你不能玩老子对不起老子,遭禁老子对你的这颗心!!!
薛印忽然停下挤牙膏的动作,保持着一手拿牙刷一手端起牙缸的姿势,他扭脸,脸上的疲惫褪去,突然变得高深莫测起来,眼波平和到一派的死气沉沉,什么都没说,笑笑继续挤牙膏。
“薛印——”阚飞愤恨地握起拳头,这人就是他心尖子上的肉,要是换了别人他早一拳头砸过去了。那笑,充满讥讽,阚飞受不了,“你总是这么伤害我……”
“嗯。”轻轻的回应着,扭身端起牙缸漱口,薛印心里面也有气,他晚上风寒露重的搁阚飞家楼下守一宿,今儿又累一天,一回来阚飞二话不说就开始指责他,问他去哪了?他还想知道他昨晚去哪了。说一千道一万阚飞不信任他。
“你别给我转移话题,赶紧说,昨晚你去哪了?”
“出去了。”
“出去了?去哪了?跟谁啊?啊?”
“你在怀疑我还是你自己?”薛印无法在忍气吞声下去,他撂下手中的牙缸牙刷,回身怒气冲冲地对上阚飞那双同样充满火气的眼。
“怎么?你做贼心虚了?跟领导出去玩去了吧?是不是又谈成世纪大单了啊?”该死的,他受不了薛印瞧不起他,又管不住自己的嘴,但胸腔子里的那颗心真真只有薛印一人儿。
“什么都是你说的我还说什么?”薛印言辞犀利,阚飞跟他咬文嚼字绝对吃亏。
“你跟人睡了是吧?啊?你他妈的为了你的单子你啥事都能干出来是吧?那什么林厅长吧啊?我说的没错吧,你俩搞一起去了是吧?”
阚飞的指责薛印没当回事,但是从阚飞嘴里听到的林厅长三个字到是要他错愕了有那么俩秒钟,那天晚上阚飞其实听见他跟林海东电话里的对话了吧……
薛印想抬手抽阚飞俩嘴巴,但他忍了,他不想又因为一些有的没的就跟阚飞吵架。
可是为什么会这样呢?
不是新婚燕尔的俩个人呆一起都如胶似漆的吗?他们才刚刚确立了关系,却俩天一小吵仨天一大吵。
突然状况让人难以预料,阚飞竟粗鲁的冲上前来与他动手,伸手扯开他。。。。。。。。。。。。。。。。。。。。。。。。。。。。。。。。。。。。。。!
薛印气极,但他没有动。
压抑着自己等待阚飞检查完了他的哈哈哈。
阚飞一愣,他知道他自己又犯浑了,冤枉了薛印,悻悻地松开手,慌的往后退了俩小步,忐忑不安的等待着薛印对他的审判。
薛印站直身板,动作一派优雅,理好了自己的衣裤,阚飞当即松了一小口气。
啪啪啪—
三个大耳瓜子抽在了阚飞的脸上,打得阚飞立时眼冒金星头上飞小哈哈,晕了。
“阚飞,不要以为嘴只长在你一个人的身上。想知道我昨晚干嘛去了是吗?我来告诉你,你在家喝酒,又出去唱K,莱莱说你要去洗浴,我忍着没给你打电话,想着你总有几个朋友,总有一些应酬,逢场作戏而已,我是个男人要大肚,很多事情都理解的很。我成全了你就是为难我自己,我在家坐不住,去你家楼下等了你一宿,你想不想知道我当时的想法?我为你想了一万个理由来安抚我自己,但是那都没有用,事实是你真的一夜未归。”
“大宝儿……”
“阚飞,刚刚我踏进来很想质问你昨晚干嘛去了。可我没有。我忍着也要选择相信你,你想跟我说自然就说了,不想说我问出来的答案也是假的,既然如此,我宁愿不知道真相,这样我还能替你在我这里找一些好的借口来安慰我自己。这就是咱俩为人处世的不同,我不是你,没有证据的事情我绝对不会先说出口懂吗阚飞?”
“我错了我错了大宝儿,啊?你抽我,你在接着抽我俩嘴巴,昨儿我真啥都没干,KTV唱完了就回你这了,我都醉死了还知道要他们送我来你这儿,我搁门口睡一宿,不信你问邻居,他们早起上班都看见我躺门口来着大宝儿。”
“瞧,这就是真相!”薛印嗤笑,这世界上有多少像这样的误会而断送掉的爱情?
阚飞突然一把抱住薛印,像条像主人求宠的哈巴狗,可怜巴巴的样子:“薛印,我知道我混,我总错怪你,其实我是恨我自己啥也不是,我真爱你,我怕你跑了,我不相信爱情,可我还是爱了,在这个世界上只要诱惑的筹码够大,什么人都能被沦陷,可能那些领导给你个百万千万的单子不能引诱你上套,但是假如有一天他们拿莱莱威胁你呢?这个筹码一定能要你妥协的薛印,你懂我的意思吧?你能理解我的心情吗?”
一阵沉默,俩人相对无言。
良久,薛印哑着嗓子开口:“大飞,咱俩好好的过日子行吗?老吵吵伤人……”
“大宝儿,明儿开始我就找项目创业,以后再也不跟那帮犊子瞎连连啦,成吗?”
“嗯。”
“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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