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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对妻奴——血吟

时间:2014-12-06 22:25:40  作者:血吟

 
    “你这人是不是有病?”阚飞没由来的心中烦躁,看不见薛印烦,看见了还烦,真恨不得把这人揉搓软了揣兜里,“自己是干啥吃的不知道?”
 
    薛印有些愣神,呆呆的站在门口不知进退,直至阚飞真的没了什么耐性,薛印才如梦初醒,快步垮了进去直奔阚飞的身边,他做出了一个大胆的举动,走过去直接弯下腰伸手臂抱住了阚飞结实的身板子,把脸靠在阚飞的肩头轻声说:“大飞,我想你······”
 
    薛印的柔情似水并没有打动阚飞那颗坚韧不拔的心,反而起了反作用。
 
    薛印你可真不要脸!
 
    如果真把你睡了的人是万力文呢?
 
    搁我这儿你屁都没有一个是吗?
 
    想我?
 
    看我有钱了才来巴结我的吧?
 
    把我哥弄“丢”了就完了?
 
    如是想着,有些自暴自弃的阚飞猛的抬手把靠在他肩头的薛印给推了出去,他动作很大,薛印措不及防,一个趔趄就向后倒下去,脚腕子磕在了椅子腿上,砰的一声撞翻了那把椅子,他自己也跟着狼狈的倒下去。
 
    薛印不服气,叽里咕噜的从地上爬起来,三俩步跨过来,与阚飞隔着一张桌子与他怒目相对:“大飞,你听我说,我们之间有误会。自从你走后我就很后悔,当年的事都是我不对,做了太草率的决定,没有顾全你的感受,我真的不曾想到你会一走就是五年,大飞我有好多的话要对你说,你听我说······我又有了三个孩子······他们全都是······”
 
    “我结婚了!”平板无起伏的声音,像冰渣子一样冻人。
 
    “什?什么?”薛印不可置信自己刚刚听到了什么。
 
    “怎么?你就这么饥渴?连有妇之夫都要勾引?嗤——”
 
    “你······你结婚了······?”薛印有些结巴,突然觉得自己的双腿发软,眼前一黑,险些没摔下去。
 
    一肚子的苦水瞬间一落千丈,全都原路悄声无息地退回到了薛印的心里头。
 
    下意识的伸手摸上自己戴在右手无名指上的那枚戒指,薛印好像听到了自己心裂的声音。
 
    结婚了······结婚了······他结婚了······
 
    薛印的落寞大大满足了阚飞的扭曲心理,他大刀阔斧的站起来,慢悠悠的从老板椅前晃出来:“薛印,你瞧,我如今混的风生水起的,你有没有后悔当年的所做的愚蠢决定呢?哈哈哈哈······”
 
    薛印低着头不语,阚飞说的那些纯属刺激他的话他一句都听不进去,瞧着阚飞穿在脚上的那双锃亮皮鞋出神,好一会儿,他才重新抬头对上阚飞的视线一板一眼的问他:“你真的结婚了吗大飞?你告诉我,别骗我!你是不是真的结婚了啊?啊?”
 
    “你当你谁呢?骗你?骗你什么?感情?身体?啧啧啧——”阚飞的视线很刻薄,像似打量一件商品一样的再打量着薛印,这令薛印很不自在,“不自量力,埋汰的玩应儿。”
 
    “你——”薛印愤慨的握拳,他想反唇相讥他这五年是怎么过过来的。想着他、念着他、盼着他,给他养着孩子就等着他回来,他谁也没接收,他······
 
    下一秒,薛印猛然想到他前不久才刚刚被万力文“迷奸”的那夜,一切的委屈与愤怒生生压回了肚腹中。无论如何他今日见到了阚飞,“死”也死个明白了。
 
    “赶紧过来量体,量完了就滚蛋,别在我这儿碍眼!那帮饭桶,找的什么服装公司,蠢货······”阚飞振振有词的骂着,故意口无遮拦的刺激着薛印每一根纤细的神经。
 
    “大飞······”薛印情绪低落,忍不住的又喊了阚飞一嗓子,“······大飞,我把你哥给弄丢了,对不起······对不起你······”
 
    阚飞很刻意地板着脸,那双眼却始终没敢离开过薛印,薛印突然阴恻恻的笑出来,瞧他那样子有点慎人,像似受了什么刺激。
 
    他道:“阚飞,我对不起你什么呢?当年你一声不响的一走了之把你哥交给了我,我凭什么替你养着他啊?你们都是我的谁啊?我不欠你的阚飞,我替你养着他是人情,不养也是道理!我这不是城门随你们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
 
    桀桀的怪笑声戛然而止,阚飞再看薛印,这人已然恢复了冷静,他弯腰捡起地上的公文包,拽出里面的卷尺,俩步上前与阚飞公事公办:“阚董,我们现在可以开始了吗?”

140 失望透顶!
 
    薛印说变脸就变脸,这让阚飞恨得咬牙切齿可又找不到什么借口继续刁难他。毕竟是他自己在这装逼装不认识薛印的。
 
    大眼珠子瞪了瞪,阚飞在办公桌前摊开双臂站那巍峨不动,瞧着薛印拿着卷尺靠近,从鼻子里哼气的揶揄:“给我量套合体点的,你‘技术’行吗?穿着衣服你能量好吗?”
 
    阚飞说话夹枪带棒,把“合体”与“技术”两个字咬得极重,斜着眼,没好气儿地觑了薛印俩眼。
 
    “那你脱了吧!”薛印把手中的皮尺  在了阚飞的脖子上,这会儿俩人正面对面的站着,薛印在给阚飞量颈围,呼出的气息恨不得搅在一起不分你我。
 
    阚飞的鼻端尽是薛印的味道,这个人也就在他的眼皮子下,忽然觉得绕在脖子上的那根皮尺很勒人,勒得他有些难以呼吸。
 
    再看薛印,一张脸冷冷淡淡,什么多余的表情也没有,气息平稳,手法稳固,真真仿佛他跟阚飞之间除了体量与被量体的关系外再无瓜葛。
 
    薛印反唇相讥,把阚飞当时噎得无言以对!
 
    心里面带着股火气,阚飞呼哧呼哧的喘着不吭声,时刻准备着逮到什么把柄或机会在好好磕碜磕碜薛印。他就看不惯薛印那股子与生俱来的嚣张气焰。
 
    其实······
 
    是薛印过分的冷静令阚飞感到不安而已!
 
    他没成想就说了这么三言俩语他俩就真的崩盘了。
 
    他以为薛印还是爱他的,心里有他的,会扑到他怀里继续跟他说着他想他之类的软话······
 
    根本不是现在这样的······
 
    没了声息,倘大的办公室内静悄悄的,薛印已经绕到了阚飞的身后,双手抻平皮尺压在阚飞的双肩,在那精准无比的丈量着阚飞的肩宽。他甚至没有量一个部位就拿笔在量体单上写上一个数字,全都被他牢牢挤在了心里头。
 
    当薛印的左手按在阚飞后肩的肩缝上、右手捏着皮尺的下端沿着阚飞宽厚的脊背一路丈量阚飞的衣长时,站那儿像尊雕像的阚飞难耐了。
 
    他觉得薛印的手指有种魔力,虽然隔着俩层衣衫,,依然像羽毛一样刮搔得他直痒痒,只要微微偏头、斜眼,他便能轻松的瞄到侧站在他背后的薛印在那弓背哈腰撅屁股的样子。
 
    垂在裤管一侧的大手动了动,终还是按捺下去,撇过脸,愤愤地咬住后牙根,他他妈的再也不是当年那个贱皮子了,一定不会拿热脸去贴薛印的冷屁股!!
 
    起身,薛印上前一个脚尖的距离,把皮尺压在阚飞侧腰上,然后弯身把皮尺的下端拉长至阚飞的脚跟处,头不抬、眼不睁,对待阚飞就像他对待每一个客户一样:“我给你留出来俩公分,这样长了短了都可以。”
 
    转过来,与阚飞面对面,薛印微微哈身把皮尺圈在了阚飞的腰间,在那一板一眼的丈量着阚飞的腰围,姿势有些暧昧,看起来有点像薛印主动抱上阚飞的腰板。
 
    居高临下的阚飞盯着薛印头顶的发旋出神,脑海中的画面仿佛又回到了五年前的时光······
 
    薛印拿准了阚飞的尺码,以他精湛的水准完全知道西裤的腰高放在哪里最合适阚飞。
 
    只是······
 
    阚飞忽然按住了他那只捏着俩端皮尺的手,薛印一惊,心跟着砰砰砰狂跳了数十下,如雷如鼓的。
 
    强制着自己翻江倒海的心思,故作平静的继续工作着,却听阚飞没了刺儿的沙哑中音自头顶缓缓而下:“位置在低一些······”
 
    这话说的软绵绵,含着浓重的情色味道,说着,阚飞就捉着薛印的那只手腕子把他这手放下移了移。薛印小腿肚子一颤,差点就漏了底。
 
    “西裤的腰不能太低,那样做出来会不伦不类,我建议阚董还是在往上提一提。”
 
    薛印想抽手,阚飞却不依不饶的捏上来按住他,口中戏谑:“嗳······别动。顾客是上帝,既然是量体裁衣,你们自然要按照客户的意思来,不是说能长能短、能大能小、能肥能瘦,我们怎么要求你们就怎么做吗?”
 
    薛印垂着眼皮没言语,他静了半秒钟后冷静相对:“可以。麻烦阚董先松手。”
 
    薛印说完阚飞并没有马上动,他依旧按着薛印的那只手在自己的腹部,低着头一寸寸打量着薛印。
 
    阚飞又黑了,可那刀刻斧凿的五官经过岁月的打磨竟也显得成敛稳重,浓厚的眉峰拧了拧,驱动着额间的王字纹。为他平添了几分上位者的霸气。
 
    他笑,有点凉:“薛印,五年了······我这心······忒难受。”
 
    薛印不知所以,阚飞这话模棱两可的,但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阚飞都成功的用这句话刺痛了薛印那颗千疮百孔的心。
 
    被阚飞按住的那只手明显的颤了颤,可薛印骨子里的那股子傲气不让他就此示弱,他稳了稳心神,抬头,同样笑的不可置否:“是啊,一副天老大你老二的暴发户拽样,跑我这来耍横耍威风!”
 
    “薛印!”阚飞火冒三丈。
 
    薛印翻着眼皮在冲他笑,那笑凉人。很冷、很淡,也很  人,让阚飞看的总会以为永远也抓不住这抹笑这个人。
 
    薛印松了手,啪嗒一声,他赖以生存的“神器”特质纯皮的皮尺掉落在地,薛印唇角带着不可一世的蔑笑,转身扬长而去,他道:“违约金我会照付,我们公司不伺候你这种人渣!”
 
    跨出那道门槛,薛印豁然开朗,难得放纵一回,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过就是没赚到钱又搭了一笔钱,可那又怎样?他痛快了,他高兴了,他终于可以随心所欲畅快淋漓一回了。
 
    薛印一路将油门踩到底,特疯狂的彪了一回车,做人为什么要这么严于律己?为什么要活在那些条条框框中?手中有关系为什么不动用?他今儿闯了红灯,明儿就能靠关系清了这记录。
 
    攥着方向盘的手狠狠的施力,薛印恨不得捏碎了这方向盘,他们都在耍他、唬弄他、伤害他,真当他就是个好欺负的软蛋吗!
 
    他刚刚在26层瞧见了一只绿色的书包,那是阚翔的······
 
    他早该想到事情会是这样的。
 
    可即使是这样的他还是对阚飞说了那样一句话,他不可否认当时还在内心幻想着能与阚飞不计前嫌的和好,算是给他们彼此一个台阶下。
 
    可惜,无论是阚飞还是其他的什么人,都太让他失望透顶了!
 
    薛印一定是疯了,竟把车子直接开到了防洪纪念塔,不管不顾地冲上了广场,而后开进江边沿线直至停在了跨江大桥下。
 
    来往在江边溜达的路上纷纷侧目,不知道哪个傻逼这么嚣张,能把私家车开到这上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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