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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皇商——燕赵公子

时间:2014-11-27 19:34:38  作者:燕赵公子

  周泉旭见他们几个喝个茶一脸沉思纠结,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听了便吩咐小二:“煮吧,他们几个毛病多,吃个饭就喜欢嘀咕这些,每天没完没了的。”
  小二笑笑,麻利地燃起茶炉。
  那茶炉个头很小,炭火放得也不多,上面一个紫砂茶壶,正烧着清水。
  他正煮得认真,杨中元这边却突然低声叫道:“我知道了,这里面放了牛乳。”
  这话仿若暮鼓晨钟,一下便把程维哲从沉思中唤醒,他一双漆黑眼眸认真盯着杨中元看,满目都是欣喜:“我想到一味茶,回家与你们说说。”
  韩世谦见徒弟这般用心,也不恼怒他刚才没有回答自己的问话,只笑着拍他肩膀:“维哲,慢慢来,不急。大过年得,我们松快些吧。”
  程维哲笑笑,低头问徐小天:“小天,你觉得这个梅露好看吗?”
  他问得有些特别,直说好看,却未讲好不好喝。
  徐小天捧着热豆浆,用力点点头:“好看,不过我还是喜欢喝豆浆。”
  程维哲点点头,有些兴奋地看了一眼杨中元,不过这次却没再讲些什么。
  不多时,便能听到外面偶有人声响动,小二煮好了茶,给他们一一呈上,这才道:“几位,今日客人会比较多,如有吵闹,请多包涵则个。”
  杨中元点点头,又抿了一口崇岭雪芽。同韩世谦说得一样,这茶出入口时十分苦涩,可等到温热的茶汤涌入喉咙,霎时间便有甘甜之味涌上心头。
  睿帝穆琛极爱这茶,大抵因为它寓意深远,道明了先苦后甜的绝美滋味。
  因他喜欢,所以宫中近些年来的贡茶与茶饼多是雪芽。杨中元跟着没少喝,自然品出天虹食府的这一壶茶并不是最好的雨露雪芽,但也是今年的新茶。
  “小二,你们店做生意倒是实在,这雪芽是今年的吧。”杨中元道。
  他话音落下,程维哲又补了一句:“水也想必是山泉水,这水煮雪芽,却是最合适的。”
  那小二见他们对茶这样懂行,也不由有些兴奋:“那是自然的,我们老板说了,要做就做最好的,这样客人们便会时时想着光顾,生意才能兴隆。”
  程维哲点点头,笑道:“是这个理。”
  他们说话喝茶的功夫,四道冷碟便上得桌来。
  二十两银子一桌的年宴,天虹食府是最下功夫的。
  四道冷碟,八道大菜。两样汤,四样点心,不算茶酒,一共十八道菜,听起来倒也极为丰盛。
  不过,吃酒席便是这样,听起来多,实际上他们一家五口,却应当能吃的完。
  只看那四道冷碟,水晶肘花、老醋蛰头、蜜汁小排还有一道素火腿,摆盘倒是十分讲究,可分量却真是不足,几乎一家人一人夹一筷子,盘也就空了。
  万溪此地并不临海,冷碟就能吃到蛰头,这倒是杨中元未曾想到,却也在情理之中的。
  毕竟银子摆在那里,要是没些江湖海鲜,恐怕说不过去了。
  这样想着,他吃起来也更仔细一些。只看那水晶肘花,圆圆薄薄一片,却精致可爱,不仅能显出大厨刀工,也知其讲究细致。
  “不错。”等冷盘都撤下,杨中元便给了一个总结。
  程维哲同他一起吃过多少饭了,自然知道他自己做饭讲究,在外食也挑剔。能得不错两个字,已经说明天虹食府大厨手艺了得了。
  徐小天年纪还小,更喜欢吃那蜜汁小排,杨中元见他埋头啃得认真,不由笑道:“小天喜欢食甜,以后长大了牙要歪的。”
  “才不是,元叔你骗我,”徐小天把骨头吐到盘中,撅撅嘴,“父亲跟我讲过,他说我牙齿都长好了,不要天天吃就行。”
  程维哲听了,“噗”的笑出声来,杨中元白他一眼:“你笑什么笑。”
  “没有没有,只是吃得急了,呛着了。”程维哲佯装咳嗽,赶紧喝了一口茶。
  天虹食府上菜很有次序,他们刚刚把冷碟吃完,转眼便又上了四道大菜。
  一般而言,这种水平的席面必要有鸡鸭鱼肉,果然,上的第一道大菜便是脆皮乳鸽,紧随其后,还有干烧鸭宝、酸汤牛肉以及小炒河鱼。
  这四道菜,显然是刚刚做出来的,顿时雅间里一阵肉香,杨中元让小二把乳鸽和鸭宝都摆到周泉旭与韩世谦跟前,拉着程维哲站起身来举杯道:“师父、爹,此番我们背井离乡,劳烦两位长辈陪着一路奔波,晚辈十分惭愧。今日是大年初一,我跟阿哲以茶代酒,敬二位一杯。以后我们两个一定努力,争取把家业重新置办出来。”
  他这一番话说得至情至理,周泉旭眼眶都红了,忙叫他:“你这孩子,说这些做什么,快坐下吧。”
  韩世谦也说:“好了好了,你们都是好孩子,咱们现在一家人都平平安安的,那就是最好。维哲,还不快跟中元一起坐下。”
  程维哲知道杨中元第三次路过万溪,心中定然十分感慨,得了师父的吩咐,却笑着向两位长辈鞠了一躬:“泉叔,师父,我跟小元的心思一样,您二位使我们仅剩的长辈,以后我们自当好好孝顺你们。咱们一家多好,有老有小,开心幸福,万事足已。对不对小天?”
  他弯腰摸了摸徐小天的头,然后仰头把琉璃盏中的热茶喝干。
  杨中元跟着他一起喝茶,这才坐下。
  一时之间,雅间里的气氛便有些沉闷,徐小天看了看几个大人,想了想就说:“咱们家是最好的,不是吗?”
  孩子的话语是最天真无邪的,这也是徐小天第一次说咱们家这个词,杨中元顿时有些感慨,也开始热络气氛:“小天说的最对了,来,吃个鸽子腿,店家这菜做得不错,外表酥脆,内里却很嫩滑,倒是下了功夫的。”
  刚才他们一家人伤感着的时候,小二就只当自己不存在,可此刻杨中元点评起菜品来,他又忙笑着应:“这道是我们家掌勺的招牌菜,多谢夸赞。”
  杨中元也没接话,只是跟家人们一同品尝美食。
  他们吃这顿饭,虽然也有让老小高兴的意思,但是杨中元和程维哲更多的是来观摩学习的。
  杨中元虽然手艺了得,程维哲也颇有经商头脑,可他们毕竟是开食楼的新手。路边的食摊只要味道好,便会一直有人来食,但食楼却不一样。
  他们要有自己的特色、招牌,要有自己最主打的东西。无论是铺子的装潢还是用的食具,都要精挑细选。就连伺候客人的小二,也得机灵善辩,就像天子三号房的这个,一张嘴就舌灿如花,让人听了就觉得舒服。
  带着这样的目的,吃起饭来更多的就是品尝了。
  虽然味道好,但总是有不足的。杨中元自己就是个厨子,对于膳食非常执着固执。他说好的自然是好,但是从来不说绝对。
  他只会说尚可,不错,却很少将好吃或者是最好之类的话。
  比如吃乳鸽的时候,杨中元会问程维哲:“你觉得鸽子这么做比较好,还是煲汤比较好。”
  程维哲想想,便答:“我们可以开成不同的风格,比如前头那个打珍味,后头的可以有温补,那前头便是好吃就行,后头的,汤品多更好一些。”
  他说得十分含蓄,但杨中元却能听懂。程维哲的意思,竟然是连分店的事情都考虑进去了。
  杨中元一顿,道:“你倒是想得远呢,万一第一个都开不起来怎么办?”
  程维哲摇摇头,给他嫁了一块鸭胗:“不会,我们虽然从零开始。可有些东西,却已经具备了。”
  是的,他们虽然年轻,却饱经挫折与磨难。一个在宫中压抑十几年,另一个就在家族困境里挣扎。他们走街串巷不嫌丢人,也从不在意他人的非议。
  他们心志坚定,目标明确,只要站稳脚跟从新开始,那光明的未来便不会太远。
  程维哲一直都这样笃定。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阿呆的火箭炮=v=
  我造过度章比较闷……咳咳,吱一声呗_(:3∠)_

 


☆、第096章 灯会

  这一顿饭,不仅吃得大人孩子都很尽兴,也让程维哲跟杨中元学到不少东西,算是一举两得。
  之后两日一家人过得倒是悠闲极了,杨中元和程维哲许久没这么放松过,一开始还不太适应,后来却也能从喝茶下棋看书里,找到些别的趣味。
  偶尔这样平淡生活,不用为琐事忙忙碌碌,倒也不错。
  正月初三,正是万溪灯会。
  万溪以串流而过的青延溪而闻名,沿着清澈的溪水两侧,便有亭台水榭垂柳芦苇,美丽非常。而万溪灯会,边恰好是在青延溪岸边。
  虽是寒冬,但万溪灯会依旧热闹非常。
  晚上杨中元一家人早早吃过饭,披上披风往青延溪这边走。从城里往溪边大约要走两刻,他们刚离开商街没多久,便能感到四面八方涌来的百姓都往一个方向行去。
  因为正值新年,所以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开心与幸福。就连寒冷的冬日都没办法阻挡百姓的热情。
  杨中元他们本来是不认得路的,等看到这么多人,便也理所应当跟着他们走。
  渐渐的,人越来越多,不远处的灯火仿佛长龙,映得溪畔缤纷璀璨。
  “倒也真是很美。”杨中元感叹一句。
  程维哲笑着看他,右手有些紧张地摸着袖中的玉佩。
  那是林少峰唯一一块从林家带来的祖传之物,大梁早年便流传下来的一块谷纹玉环。这玉环洁白温润,是上好的白玉所致,传到程维哲这一代,已经将近三百年了。
  程维哲心里下了一个决定,他莫名有些紧张,又有些热切,一颗心七上八下的,倒也是平生头一遭。
  等到一家人走到溪边之时,这才看到靠近溪水的那一侧挂满了五颜六色的花灯,远远望去,延绵数里。此时正值隆冬,原本清澈透亮的溪水早就结冰,却把莹莹灯光映衬得越发明亮。
  岸边除各色花灯,还有各种各样的小商小贩。有数不清的点心美食也有玩偶糖人,更有灯谜铺子,等着百姓们前去猜上一猜。
  这里人多,周泉旭跟韩世谦也颇有眼色,见来逛灯会的大多都是年轻伴侣,便笑着对程维哲跟杨中元道:“我们领着小天去吃好味去了,你们两个自去玩吧。”
  杨中元听懂了爹爹的话,顿时有点不好意思,不过他也确实想同程维哲自在地逛上一逛,便微红着脸点头答应了。
  韩世谦笑笑,看了自家徒弟一眼,领着徐小天一起先走了。
  留下程维哲跟杨中元两个愣愣看着对方发呆,好半天程维哲才笑出声来,他牵起杨中元的手,低声道:“走吧,我们去逛灯会。”
  杨中元深吸口气,见街上人们大多三三两两而行,便也不再顾忌,回握一下程维哲的手,同他一起慢慢往前走。
  万溪繁荣富饶,百姓安居乐业,这寒冬时节的灯会,人也自然不少。
  一路上,杨中元跟程维哲几乎把每个摊子都逛了一遍,给徐小天买了九连环,也给两位长辈买了不甜不粘牙的花生酥,等到走到最大的那个灯谜摊位时,四周已经围满了人。
  杨中元心情很好,他笑眯眯晃了晃跟程维哲牵着的手:“要不要猜?先说好,我可是不擅长这个。”
  程维哲被他晃得有些心里痒痒的,他侧头看着杨中元红扑扑的脸颊,心里的喜欢简直难以明说。
  为什么会这么喜欢他呢?程维哲自己也不知道。
  他们年幼便相识,一起打闹长大,幼时的所有记忆都有另一个人的身影,好的跟一个人似得。
  他们也会吵架,也会冷战,可是往往一天之后,就按捺不住想念,又凑到一起玩了。
  后来分别的那十四年,是程维哲从未想过的,可到头来再见,他也才发现,这么多年来,他等待的始终是那个会笑着叫他阿哲的少年。
  四周人声鼎沸,街上花灯璀璨,程维哲静静看着杨中元,心里终于下定决心。
  他说:“猜吧,如果我猜到了最好的那个花灯,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杨中元挑起眼眉,挑衅似地看了他一眼:“好啊,可你要猜不到呢?”
  程维哲心里满满涌出一阵的热浪,他定定看着杨中元,低声在他耳边呢喃:“我要是猜不到,随你摆布。”
  杨中元平时被他调戏惯了,在家里倒也习惯,可如今当着满大街的人,却突然有些不好意思。
  霎时间,他原本红彤彤的脸颊更是夺目,仿佛比那层层叠叠的五色花灯还要璀璨。
  因为一路上玩玩闹闹,他们到的有些晚了,下面几层花灯都被人猜走,只剩上面十来个最漂亮的还在散着光芒。
  程维哲牵着杨中元,走到老板面前:“老板,最上面那个要怎么猜。”
  老板一晚上赚了不少钱,自然是十分高兴的,他闻言朗声道:“只要使二十个铜板,便可猜上一猜,下面的简单,都已经猜走了。上面的却有些难,小哥您有眼光,最上面那个,要猜三个谜题,都对了才能带走,要不要试试?”
  程维哲就看上了那一个花灯,闻言爽快递过去二十个铜板:“我就猜那一个,请说吧。”
  那花灯挂得有些高,上面的字面都看不太清楚,老板从怀中掏出一个本来,低声念道:“小哥听好,一钩新月挂西楼,打一字。”
  程维哲一听,立马就把谜底猜出来了。这种诗词字谜虽然对普通百姓来说比较难,但对于他这个考取过举人又当过书院先生的,自然不可能猜不出来。
  虽说觉得简单,但程维哲还是佯装思索一番,才到:“这个应当是三个里面最简单的一个吧?我猜谜底是禾字,锄禾日当午的禾,对吗?”
  听他一下就猜了出来,花灯老板也没在意,第一题还是比较简单的,猜对的人不少。
  他笑着赞道:“恭喜了,小哥好学问,那么我说第二题了。谜面是,流水已逝去,孤树竟成荫,也是打一字。”
  这个就比第一个略微难了一些,但程维哲还是很快猜了出来:“我猜,是梳字,梳子的梳。”
  原本杨中元是没想出来这个谜底的,猜灯谜这个事情他几乎没接触过,特别生疏,偶然这么一听,自然是转不过弯来。
  但程维哲不一样,头几年他成天教书做学问,猜这个倒是颇为顺手。
  字谜一般不过就是拆字组词,或者是寻古溯源,只要把知识都理解透了,自然就能很快猜出来。
  花灯老板这里的谜面,大多都是猜字的,也没什么特别难的古谜语,只有最上面那个,要猜三个谜题,所以显得难了一些。
  老板猛地听到程维哲又对了出来,便不由有些吃惊:“小兄弟还挺厉害的嘛,接着便是最后一个了,这个要是再猜对,那顶上的花灯便送给你啦。”
  程维哲得意地看了杨中元一眼,一双漆黑的眼眸闪着光芒。
  那意思是在说:“怎么样,我厉害吧。”
  他虽然没说出口,但杨中元却笑着推了他一把:“是,是,你最厉害了。”
  老板看他们两个年轻亲密,立马便知道他们的关系,因此笑着道:“哎呦二位,那最后一个谜面,可真是适合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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