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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云同人]风云之雄图霸道——晏央

时间:2014-11-26 22:35:09  作者:晏央

  嬴政看着来人,嘴边噙着抹浅浅的笑:“无名兄,数月不见,你功夫又精进了。”
  无名看向嬴政的目光微微放暖:“托帮主之福。”
  这厢嬴政与无名在叙旧,那厢武林豪杰却坐不住了:“武林神话无名?你就是武林神话无名?”
  无名颔首,算是应了。
  “你方才所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真正的独孤城主早已身故?”问话之人狐疑地望了眼独孤一方,独孤一方嘴皮子抽了抽,小胡子不由一僵。
  “意思就是,面前之人,不是独孤城主,只是一个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替身。”
  “众所周知,无双城主勤政爱民,绝不轻易加税。而如今,无双城却是民不聊生、民怨载道,诸位难道就不感到好奇吗?没错,一切的根源,就在眼前这个无双城主的身上。”无名望向独孤一方的眸中带着些许鄙夷与不喜。
  他不插手江湖中之事已久,对于无双城政权更迭之事自然也不关心。若不是这个冒牌无双城主近些日子做得太过,甚至为了构陷天下会而滥杀无辜,他也不会现身,帮嬴政一起声讨这个冒牌货。
  见无名如此有理有据地说来,又有无名置身事外的客观立场摆在那儿,在场众人心下早已信了大半,有人问道:“那真正的无双城主又在何处?”
  “在我师门藏着武林秘籍的洞穴中。诸位的为人我信得过,若是诸位不放心,我可带诸位进去一观。”
  那些武林人士虽然头脑简单、偏听偏信了些,但绝大多数还是正派人士,听无名这样一说,赶忙摆手:“既然是无名大侠师门秘籍所在,我们就不进去了。无名大侠的话,我们还有什么信不过的?”
  无名微微一笑:“多谢诸位。”
  一时之间,众星拱月的成了无名,而独孤一方则孤零零的,无人理会。就连小小的独孤鸣望向他的眼神都有些怪异。
  “不!不,你胡说!我才是真正的独孤一方!我就是真正的独孤一方!鸣儿,你告诉他们,你快告诉他们,我才是你的爹啊!”独孤一方忽然急切地道。
  独孤鸣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忍不住后退一步,颤着嗓子道:“你…你别过来。”
  “你说话啊!我先前那么疼你,你怎么可以不认我!”独孤一方猛地握住了独孤鸣的双肩,狠狠地摇晃。
  “放开我!你不是我爹!你才不是我爹!我爹对我可好了!”
  有人皱着眉上前将独孤一方隔开:“既然是冒牌货,就别妄想着取代独孤城主。况且你作恶多端,实在是侮辱了独孤城主的名声!”那人说着便是一脸厌恶。
  “那又怎么样?现在,我才是无双城的城主!就算你们全天下都只希望那个死人做城主,他也永远回不来了!”
  江奉熙怜悯地看了一眼独孤一方,随即无所谓地别开了视线。经此一役,独孤一方可谓是被釜底抽薪了。
  原来,帮主最重要的杀招不在于揭穿独孤一方的阴谋,而在于揭穿他冒牌货的身份。如此一来,无论发生什么事,人们都不会再轻易相信他,只怕他这无双城城主的位置也坐不稳了。
  江奉熙与方鹄等人心下明白,无双城,已经完了。城主已逝,少城主年幼,群龙无首,那些独孤一方的旧部有多少愿意追随志大才疏的独孤鸣还是两说。
  就在天下会诸人松了口气,以为事情告一段落,而武林豪杰们则义愤填膺,嚷嚷着要将冒牌城主绳之以法的时候,一直怯懦地跪伏在地上的一十六人忽然手持利刃,齐刷刷地朝着嬴政刺了过来。
  无名反应最快,脚下一错,伸出两指,将率先攻来的一人刃尖夹住,两指一使劲,刃尖竟被轻易折断。
  江奉熙早早地便护在嬴政身前,虽枪不在手,但他的武功底子在那儿。只见他徒手夺过一人的匕首,对着其膝盖猛踹,将其击翻在地,而后又侧过身躲开一记偷袭,与人短兵相接。不过片刻功夫,便已有四人接连败在他的手上。
  那十六人武艺不佳,不过攻其不备罢了,在众人反应过来后,很快便被制服。
  几名前来讨公道的武林豪杰怒道:“好你个独孤一方!先时说得那么好听,什么为我等讨回公道,绝不放过为恶之人,原来竟都是欺哄我等的!你真正的目的竟是刺杀天下会帮主,还拉着我等与你一起做恶人,欲陷我等于不义,着实可恶!我今日在此发誓,不杀你这贼子,我誓不为人!”
  “自己脑子蠢,别人说什么信什么,你怪得了谁?”孤独一方的嘴角带着一抹癫狂的笑:“别急,我还有份大礼,要奉送给雄帮主。”
  “城主说的大礼,可是指这两个废物?”细细的女声从门口处传来,两个被打成猪头脸的人被五花大绑着一脚踹到独孤一方的面前。身后,天池十二煞与步惊云四人皆是目光不善地看着独孤一方。
  独孤一方沉下脸,对女娃娃道:“连你们也背叛我?”
  “城主所言差矣。先前雄帮主与城主切磋,城主不敌,意欲毒害雄帮主在先,如今又行事龌龊,令我等挟持帮主弟子进而要挟帮主在后,实在不仁不义。我等不愿助纣为虐,便弃暗投明了,难道不对?”
  断浪将刀往腰上一别,毫不客气地道:“那个什么独孤城主啊,你下次要找人来抓我们,好歹选些武功高强的嘛!这两个人就这么点三脚猫的功夫,小爷我打得都不过瘾啊。如果你手下没有人,你亲自上也行啊,好歹能给小爷练个手!”
  独孤一方一听这话,一口老血险些飙出来。什么时候,连这种黄毛小儿都能够欺辱到他头上来了!独孤一方环顾四周。现如今,所有人都在看他的笑话!他想要大开杀戒,却被嬴政的人及时拦了下来。
  一场闹剧,轰轰烈烈地开始,却悄然无声的结束。
  真正的独孤一方身死一事必在无双城引起动荡,然而,这动荡还需冒牌货独孤一方回城,才能发展起来。嬴政以此事乃无双城私事为理由,对独孤一方略施薄惩之后,将其放了回去。对于冒牌货独孤一方培养起来的势力与忠于独孤家的势力的碰撞,嬴政喜闻乐见。
  嬴政虽不把再征服天下作为终极目标,却也不愿屈居人下。若必须得遵从江湖规则,那么这个规则,得由他来制定!经过独孤一方之事,嬴政再次升起问鼎天下之心。的确,若要夺天下,必会耗费他很多的精力,难免会影响他追求武道。可若是不夺,他这人生又活得不够畅意!想他君王之尊,又岂是如同独孤一方这等宵小之辈所能冒犯的!
  于是,因为嬴政心态的变化,泥菩萨莫名地发现自己的任务完成度居然涨了一小截。
  “这都可以!”泥菩萨目瞪口呆中。
  叛会的飞鹰堂堂主沈晟最后被嬴政扣押在了牢房之中。
  “我的事,帮主是何时发现的?”牢狱之中,沈晟倚着笼门,如是问道。
  “一开始。”
  沈晟闻得此言,瞪大了双眼。
  嬴政提醒道:“你可还记得那个偷学了七伤决的杂役?你将这等明令禁止的功夫教给他,在他自伤后又令他去找云儿对峙,最后毫不犹豫地舍弃了他,从那时起,朕便知道,你所图谋的恐怕不那么简单。”
  “既然帮主早知我有不臣之心,为何要留我至今?”沈晟冷笑。
  “欲要让其亡,必先令其狂。”
  “哈哈哈!好一个‘欲要让其亡,必先令其狂’!原来,我一开始就是你的瓮中之鳖。”
  “朕如今见你,只是想听你亲口告诉朕,你背叛的理由。”
  “这重要么?”
  “不重要。”
  “那是帮主想听?”
  “你若说,朕便听。”
  “告诉帮主也无妨。”沈晟擦了擦眼角笑出的泪花:“帮主可还记得,数月前被您亲自下令处死的飞鹰堂小头目?”
  嬴政虽记忆力绝佳,但这于他而言到底只是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因此,也只有一个隐约的印象。不过,他很快抓住重点:“那个小头目是你什么人?”
  “他是我儿子,是我唯一的儿子。帮主可还记得,那时我为了他,几次三番地上书向帮主求情,都被帮主驳了回来?”
  “纵然他是你的儿子,法外亦不容情。”
  “帮主,你扪心自问,你果然这般奉公守法么?”沈晟嘲讽地道:“若是如此,我很期待,步惊云或者断浪哪一日违了律令,到时你会怎么做,你也依旧能说出这般话么?你会亲手将他们送上断头台么?”
  “只可惜,我怕是看不到那一天了……”
  这是一个恶毒的诅咒,然而,在某一天,却当真应验了。虽然,过程与沈晟预期的不同,结果也不同。
  嬴政去探监时,泥菩萨正拿着无双剑在那边与系统干瞪眼。
  在发现泥菩萨对无双剑貌似很感兴趣后,嬴政十分慷慨地大手一挥,就将无双剑赠给了泥菩萨。
  喂,这可是十大神兵啊,老大,这么随随便便地送给别人真的可以吗?泥菩萨一边吐槽,一边小心地拿起无双剑。嗯,不管怎么说,剑到了他手里,就算是任务成功了一半了。接下来,他需要好好想想该怎么把这把无双剑‘送’到无双城的人手中。
  送给独孤一方?算了,那丫的现在简直就是个疯子!就算还没成疯子也离疯子不远了。
  送给独孤鸣?得了吧,他可没有兴趣去看那熊孩子的脸色。按照独孤鸣的尿性,绝对是得了剑还一副‘能向本少爷献剑是你的荣耀’的态度。他虽然现在脸皮被磨厚了,可也是有自尊的好不好?起码这种上赶着被人鄙视的事他干不出来。
  思来想去,泥菩萨终于想到了一个昏招——请君入瓮,结果还成功了!他派人大摇大摆地带着无双剑在小屁孩眼前晃了一圈,还甩了个帅。小屁孩果然眼睛都看直了,然后派人来要剑,泥菩萨理所当然没给,结果小屁孩当晚回去就干了一件很缺德的事——派人来天下会偷剑。
  在泥菩萨特意的一路放水之下,小屁孩千辛万苦地拿到了无双剑。泥菩萨默默地为无双城下属的武力值点了个差评,然后为自己掬了把辛酸泪。
  不管怎么说,这项任务终于完成了,而且还让任务对象背了个黑锅,一直积压在泥菩萨心中的郁闷终于散去了些。
  打开任务面板一看,任务完成度50%,于是开心地睡觉去了……不得不承认,他现在已经越来越没有追求了。
  就在泥菩萨遵循旧例,准备为下一个任务鞠躬尽瘁的时候,却被紧接着传来的一个消息打击得措手不及。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菌快X尽人亡的节奏……预测第三更三小时后。

  ☆、第18章 四年

  寒风瑟瑟,雨雪霏霏,枯枝静卧,银装素裹。冬日的天下第一楼,比之秋日的红枫漫山,又是另一种风情。
  嬴政与无名并肩而行,步履轻渺,衣袂翩飞,心境放空,眉目间皆是极致的平淡,恍若置身云端,不闻杂音,远离喧嚣。
  嬴政不得不承认,唯有与无名一道时,他的内心才会得到这样极致的平静,心如止水,波澜不兴。
  “请。”走至房门前,嬴政像上次在中华楼被邀入房时一样,亲自以内力为无名打开了门。
  案几上茶香袅袅,烟雾氤氲,‘孔慈’早准备好一切退下了,两人便在案几的两旁坐下。
  无名打量着四周,心中略有感慨:“未曾想到,某有一日竟会来天下第一楼作客。”
  “世间之事,本就变幻无常。若非我月前在中华楼偶然得见无名兄,恐怕你我之间也不会有此交集。”
  无名端起茶盏呷了一口:“如此说来,一切都是天意?”
  “是天意,也是人意。”
  “哦?”无名放下手中的茶盏,以指轻叩着桌面:“何为天意,何为人意?”
  “你我相逢相知,此乃天意;你为替天行道而来我处,与我畅谈共饮,是为人意。”
  无名朗声笑道:“原来如此。那依帮主之见,天意与人意,又有何异同?”
  “此二者所辖不同,究其根由,却也无需分得太过明细。”
  “此话怎解?”
  嬴政笑而不语,将无名重又上下打量了一番:“我观无名兄习墨家之道已有所成,如今,似已臻大音希声之境?”
  无名微叹:“人人都以大音希声、大象无形、返朴归真为武学至高之境,然某得墨家功法指引,却感其上还有一境。如今某瓶颈已至,仿佛随时可再进一步,却连前进方向也无从得知,实知离突破相去甚远。修为不得寸进尚在其次,只某心中到底不畅快,似有淤塞。想来,帮主会给某些许建议。”
  “这些日子,我亦在悟道,虽心中有感,到底难以言喻。如今,我只能告诉无名兄四句话,这四句话,亦是我一时之感,曰:天地气交,本源一体。天人合一,摩柯无量。我不知它从何而来,通向何处,故而算不得是顿悟。”
  无名听闻这话,当下沉默不语,静静思索了起来,终感困惑。
  嬴政见状,在水盆中净了手,取过一旁秦筝,试着拨了几个音符:“音律通禅,禅中有韵。如今你我既困于此道,不若暂听一曲,许能寻得些出路。”
  这秦筝是按秦时的模样制的,与如今的筝有些不同。嬴政垂下眸,抚上筝弦,忆古思今,心有所触,出手便是一曲《蒹葭》。漫漫长河,秦风低回,溯洄从之,寻寻觅觅。所谓伊人,在水何方?
  流水泠泠中,此意已及。
  听着门内的筝声,聂风莫名的有些难过。他们做了师父这么久的徒弟,竟还不知师父会弹筝。门内的师父,离得那样远,远到在他们间拉出了一段仿佛永远也不可企及的天堑。
  步惊云则是双手抱臂,愣愣地看着天边流云,亦有一种莫名的无力感袭遍了他的全身。
  不知过了多久,筝声散去,余音缭绕,无名久久不语。此中意境,非一时半会儿能够全然感悟,需好生琢磨。
  须臾后,嬴政收起了秦筝:“无名兄,你看聂风如何?”
  无名脑海中勾勒出那个一举一动柔和如风的孩子,点了点头:“是个可塑之才,更难得的是,他遭逢巨变后仍心存善念,怎么?”
  “他选择墨家兼爱之道,我修法家霸道,虽说两者亦有共通,但终是耽搁了这个孩子。如今你已有所成,于兼爱之道上颇为畅通,我欲让他拜入你门下,不知你意下如何?”
  无名暗忖自己得嬴政所赠功法,嬴政荐徒,不好推拒,又见聂风心性资质俱佳,想来日后不会为祸众生,便欣然应允:“如若那个孩子同意,我没有意见。”
  “如此甚好。”大道之上,良师难求。在嬴政看来,能在自己所追求的剑道上更进一步,聂风没有不答应的道理。
  然而,当他将聂风寻来,把此事告知聂风的时候,一向乖巧的孩子立时便红了眼睛,死死地攥着嬴政的衣袖,泫然欲泣:“师父…师父不要风儿了吗?是风儿什么地方做得不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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