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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年有兽——壹小糖

时间:2014-11-22 09:01:27  作者:壹小糖

  可,若是他们不回去,父母双亲兄弟姐妹的性命全都握在妖王的手心。更何况,他们没得选。
  “我们走不了了。”年父笑得苦涩,他望了一眼窗外的山林:“王派来的护卫早已暗中围住了这片山林,除了妖王殿,我们哪儿也不去了。王执意如此,我必当竭尽全力达成任务,以换回父母兄妹的平安,重拾王的信任。”
  年父说着停了停,他思考小会儿,凝视妻子:“我联系了虚霍,做了最坏的打算。若是我此行无法改变王的心意,你不要犹豫,立刻带着夕去找虚霍,虚霍会帮助你们。”
  妻子痛苦地摇摇头,顷刻间红了眼眶:“我不要离开你。”
  望着面前哭泣的伴侣,年父陷入了沉默,许久,他静静道:“抱歉,没能给你平稳幸福的生活。”
  之后,两个人再也没有说一句话。
  年夕下巴枕在窗边,他对面前的两个人看了又看,他始终记不起来,他觉得自己好像认识他们,但是貌似又从没见过他们。
  纠结地挠挠头,年夕拼命的回忆。在他的记忆中,他自幼跟随山神左右。山神好穷好穷,因为那儿的山林特别贫瘠,年夕生活在一个艰苦得大家都不愿意居住的穷乡僻壤。
  那里少的连树都没有几棵。
  年夕跟着山神饱一顿,饿一顿,那样的日子后来想想虽然十分清贫,可是没有任何的危机。别说妖魔神仙,连鬼影都极度罕见。
  后来某天,一只路过的乌鸦渴晕了,从半空掉落,年夕好心的给乌鸦一瓦片水,乌鸦感恩地告诉了年夕一个改变年夕命运的重要消息。
  在万妖城里,乌鸦看到了一则告示,道是肩负过年重责的年兽年老体衰,急需一头年轻的年兽接任这个职位。告示年年都出,可年年都没有年兽去。妖界有传闻,年兽已经绝迹了。
  乌鸦也没料到,在这般人迹罕至的地方,居然还有年兽出没。
  考虑了整整两个月,年夕决定要改变自己的兽生,他带着山神为他准备的干粮,信心满满奔向万妖城,接下了这个神圣而光荣的家族任务。
  年夕至今记忆犹新,他从一头好老好老的年兽手中接过代表身份的御赐令牌,获得了此生第一份差事。老年兽紧紧地握着年夕的手,泪流不止:“太久了,我以为除了我,世间从此再无年兽。天意,在我有生之年,还能见到了一个幸存的孩子。”
  年夕听得一头雾水,老年兽也未解释,自顾自的念叨着。年夕觉得,老年兽或许只是太寂寞了。
  拥有了差事的年夕,每逢过年之际,就乐颠乐颠的前往世间执行任务。除却世人对他不太友好之外,年夕另有一个大心结,为什么每年只有一天才能领到银子,生活简直没法继续。
  万妖城的日子与跟随山神穷困潦倒的日子差不多,一样的苦逼。
  年复一年,年夕后知后觉的发现,世间难以找到他的同族。年夕听妖怪们说,当初年兽一族谋反,被当时的妖王灭了全族,仅有一头独眼瘸腿的老年兽半死不死的倒在尸体堆中逃过一劫。
  老妖王去世,妖界动荡不已,妖王频繁更换,无人能够镇得住妖界的混乱,大大小小的妖怪们过得苦不堪言。
  直至霄峥的出现。
  没人相信这个年轻的妖怪居然夺下了妖界的统治大权,更没人想到,他竟然就此稳定了妖界。
  新妖王即位,寻回了幸存的老年兽。
  年夕的出现绝对在意料之外,大家纷纷议论年兽灭绝后,往后过年换成何种妖怪镇守的时候,年夕冷不丁冒了出来。
  所幸当前的新任妖王是一位好王,年夕不用担心自己在妖界的安危。然而,对于每年只有一天的银子的这个问题,年夕长期心酸。
  平时,除却水中的倒影,年夕几乎不可能在其它的环境中看到年兽,所以眼前的年兽一家,给了年夕一种相当特别的感觉。
  他希望走得更近些,偏偏目前的距离已是极限,年夕无法触碰另外的年兽,只能这么不远不近地看着。
  不一会儿,年夕听到了雨声,山间小屋在雨声里逐渐模糊淡去。
  整个山林在雨中朦胧了,唯有屋外的牡丹仍旧灿烂绽放,牡丹花那么的清晰,那么的艳丽,仿佛在诉说它曾目睹的一切。
  雨水落在年夕身上,凉凉的,年夕不爽地皱皱眉,他闻到了血的味道。年夕仰头望向天空,是血,天空飘落的是血雨。
  忽然,一声悲鸣飘过他的耳畔。
  血雨中一个人在大声呐喊,凄凉且悲痛:“夕,快跑。往前跑,不要回头。”
  年夕环顾四周,却什么都没有看到。
  血雨模糊了眼前的世界。
  作者有话要说:年兽:好像看见了什么不得了的幻景
  收到紊子说姑娘和小语姑娘的地雷,寒雨连江姑娘的手榴弹=3=收到好多的生日祝福,好开心o(n_n)o
  本来是计划吃火锅的,后来改成了芋儿鸡,在龙王庙的绝城,鸡爪和芋头的味道比鸡肉好吃,加了两份芋头XDD
  开开心心回复了留言,扭头一看,前台有显示回复,后台完全没,呃,最近的页面越来越神奇了


☆、第27章

  沐浴在血雨里的朦胧山林,无法再传达给年夕更多的信息,年夕想早些逃离幻景,偏偏他找不到方向,不得不漫无目的地到处走。他低着脑袋走着走着,冷不丁撞到了一个人。年夕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小步,停止了前进。
  年夕抬头仔细一看,顿时欣喜不已,他跟前的人竟是霄峥。
  他意外的找到霄峥了。
  霄峥看了看站在自己身侧的年夕,说道:“幻景中,别乱跑,容易迷路。”
  对此,年夕听话地频频点头,用来掩盖自己早就到处乱跑,而且当真迷路了的事实。要不是他运气好撞到了霄峥,说不准会在幻景内溜达到什么地方去。
  他一边点头,一边在心底安慰自己,听霄峥的语气,霄峥可能没有留意他不见了,应该是没有发现他弄丢了自己吧。
  可惜,这样的想法只是年夕的侥幸心理。
  在妖王的眼皮子底下,一头没头没脑绕圈圈的年兽,霄峥哪怕想要无视,都有点困难。霄峥观察王蚺的情况的同时,年夕如同蒙住眼睛,老牛拉磨一般,绕着霄峥转圈圈。
  他转了一圈又一圈,绕得霄峥头晕。
  于是,霄峥默默地改变了年夕绕小圈的状态,让年夕到旁边去玩。
  谁知道,到旁边去玩的年夕,玩着玩着就玩的不见了。
  好在霄峥发现及时,善意地替年夕挡了一下,年夕这才逃过了前方的大泥潭。
  霄峥一言不发地走向王蚺他们的位置,年夕一副我的秘密谁都没有发现的表情跟在霄峥后面。
  自年夕见到霄峥之后,他实实在在的松了一口气,从围观不怎么愉快的对话内容返回到真实世间的感觉非常的好。虽说年夕没能有更多的时间与自己的同族相处,感到有一点可惜。
  年夕比较关心,花妖们现在制造的幻景从何而来,是当真发生过,还是虚构的场景。如若可能,年夕想在这样的幻景里偶尔转悠一圈。距离年夕上一次见到老年兽已经过去了太久,他几乎记不得自己有多长的时间不曾遇见其它的年兽。
  这个幻景为了王蚺和易定而出现,由妖王亲自下达命令,换作平时,恐怕少有类似的机会。
  年夕中意幻景内有年兽出没,但他讨厌幻景里的压抑气氛,盛开的牡丹花染上了鲜血,飘雨的山林弥漫着血的气息,莫名的让人难过。
  当然,更让年夕难过的问题是,倘若花妖把幻景借给年夕玩的代价是要支付银子,年夕表示他会立刻放弃这个念头。管不住自己的爪子,就攒不了银子,一切从一点一滴做起。
  年夕所见的幻景解除之后,王蚺也从幻景之中回过神。小蚺妖和小乌龟上一刻还在说着话,下一刻就消失了。王蚺的四周依旧是相思谷,在他掉落的地方,附近不知何时开满了牡丹。
  红艳的花瓣,仿佛会滴下鲜血来。
  掩藏在花丛内,有一种让王蚺倍感不舒服的存在。有蛇,有许多的蛇,它们聚集在周围,虎视眈眈地盯着王蚺,它们吐着蛇信透出杀机,似乎要立刻将王蚺置于死地。
  群蛇扑向王蚺的那一瞬,王蚺的身体不由颤抖了一下,眼前的画面令他头皮发麻,死亡逼近的感觉霎时涌上心头。铺天盖地的蛇挡住了视线,黑压压的一大片。
  求生的意识让王蚺想要逃走,偏偏他走不动,他不仅无法行走,他的身边还有不省人事的易定。
  年夕同情地用手悟了捂自己的脸,不忍直视。太惨了,遭遇诸多的蛇妖围攻,不知道王蚺会不会死得格外惨烈。
  很快,年夕记起一件事,他貌似还担任着影卫一职。此时此刻,好像应该是英勇神武的影卫冲上前,扛住众多蛇妖,尽显霸气的时刻。年夕苦恼地摸了摸自己的胳膊,光是想想就觉得身上好痛,会新增牙印无数的感觉。
  他可不可以当作什么都没看到,装作不知道被蛇妖们覆盖的是什么。
  群蛇严严实实地盖住了王蚺与易定,堆积而成一座小山,年夕在心底为他们默默祈福,希望他们不要被咬得太惨。
  事实证明,年夕的祈祷有点多余了。
  王蚺不会被蛇咬,没蛇乐意咬伤王蚺。咬了王蚺的蛇,不但无法毒死王蚺,反而会不幸的毒死自己。这条大蚺比他们的毒牙可毒多了。
  刹那间,群蛇堆里亮起一道刺眼的冰蓝色光芒,寒气四溢。
  成群的蛇眨眼被冰蓝色的光芒击飞,浑身伤痕地趴在地面。年夕无言抹汗,庆幸自己没有贸然上前,要不然,说不定飞起来的群蛇里面还会有一头年兽。
  王蚺全身泛着蓝光,他眉头紧缩,心情随之恶劣了几分。他抹了抹脸上的尘土,直起了身体,恨恨地说道:“不要随便碰我的尾巴。”
  那些讨厌的蛇竟然大力地扯他的尾巴,差点把他的身体和尾巴一分为二了。
  王蚺保持清醒状态,年夕颇感意外。他望了望王蚺,他以为蚺妖会因此醒来,居然没有。
  出乎年夕的意料,王蚺对蚺妖的压制力量增强了,没有被蚺妖控制。年夕想,莫不是王蚺喝的雄黄酒有特殊的作用。这个问题得问霄峥,可年夕找不到问霄峥的理由,只能继续忍着,静待时机。
  王蚺环顾团团围着他的蛇妖们,他依旧维持着上身人形,下面一条蛇尾巴的模样。爆发出的神奇力量加大了身体的负担,他大口地喘着气,非常不满意现状。
  他极度郁闷,遭遇群蛇攻击的场景与某些他方才看见的画面重叠了,这样的重叠糟糕透顶。他讨厌被围剿,讨厌无路可逃,讨厌对人生无限绝望的悲痛。
  明明这些与他的生活毫无关系,可小蚺妖的遭遇却似乎在与他步步靠近,愈发真实起来。
  王蚺从不认为小蚺妖的回忆属于自己,这不应该是他的经历。他并非出生在这个世间的人,他生活在来世,一个繁华的都市之中,那儿才是他的家。
  然而,为什么群蛇带来的感受如此真实,就像对小蚺妖的残酷追杀就发生在上一刻。
  朋友的安危让他担忧,同族的残杀令他愤怒,逼近的死亡让他战栗不已,数不清的情绪交织一起,王蚺忍受不了,他觉得自己耳边嗡嗡直响,头痛欲裂。
  在年夕的眼中,抱头挣扎的王蚺无比危险。那些越来越耀眼的冰蓝色光芒,始终让年夕心里不踏实。光芒之中,花草树木迅速枯竭,大地冻结成冰,彻骨的冷气朝着四面八方急速扩散。
  不确定当前的情况如何,年夕偏头望向至今仍一声不吭的霄峥,霄峥不远不近地打量着王蚺,一点儿不着急
  年夕担心说道:“王蚺的状况好像不太好。”
  闻言,霄峥点了点头:“愤怒和恐惧会影响他的情绪。”
  年夕静了静,又问:“蚺生气会不会很可怕?”
  霄峥给出了肯定的回复:“有点。”
  霄峥所谓的有点,当然不是真的只有一点点的意思,完全可以用相当这个词来理解。
  王蚺的情绪失控,暴躁了。瞬息间,土地枯竭死去,周围的生灵纷纷逃窜,蛇妖们惊恐地朝远处避去,远远地看着王蚺不敢轻易前进,又冷又毒的光芒让他们难以忍受。
  牡丹花没长腿,跑不了,它们在濒死的寒意中凋零,枯萎的叶片打着卷,花朵无力地低着头。
  面对险情,年夕的精神为之一振。在这般紧要的关头,是体现对妖王忠诚的绝佳时机,年夕认为是时候轮到自己出马了,大展身手。
  他尝试地戳了戳扑面而来的蓝色光芒,一股深深的痛意随即从指尖传来。
  年夕嘴角抽搐,好痛。
  年兽深吸了一口气,他摩拳擦掌,正欲咬紧牙关往前冲,肩头忽感传来一道阻力,霄峥劝道:“别急,蚺尚未觉醒。”
  听到这话,年夕停下了打算冲上前的脚步,他感慨妖王关心自己之余,猛地发觉,事实与他考虑的貌似有差别。
  没觉醒的意思是,年夕应该等到蚺彻底觉醒了,再冲锋陷阵么,最棘手的麻烦留给年夕来解决,妖王对他果然十分的器重。
  年夕顿感十分满足,一股自豪感油然而生。
  群蛇打不过王蚺,它们一边盯着王蚺,一边连连后退。
  暴躁的王蚺推倒了古树,击碎了巨石,他扬起尾巴在地面用力击打,生生地震出几道长口。奈何这样的发泄无法排除他心底的难受,他又将蛇妖选作为自己的攻击目标。
  眼看着蛇妖们难逃悲剧,年兽忽感自己身边微微一道风,他扭头一看,竟是霄峥不见了。待年夕反应过来时,霄峥已至王蚺跟前,抬手就给了王蚺一掌。
  王蚺猛地被丢出去好远。
  年夕一头黑线,王蚺不说,年夕都替王蚺感到痛。由妖王亲自下手很光荣有木有,没被秒杀很厉害有木有。
  好像现在该关注的不是这些。
  年兽后悔自己反应速度慢,他尚未为妖王打头阵,王就自己出手了,导致年兽再无出场的机会。年兽对此很受伤。
  霄峥的攻击激怒了王蚺,他没有让王蚺一击毙命的打算,他下手的力度从轻到重,一次一次增加,年夕能明显感觉出来。
  相对的,王蚺承受的伤害却在一次又一次的降低,环绕在王蚺身边的光芒明亮的不能直视,锋利无比。年夕看着王蚺都只能看见明晃晃的一道光。
  蚺的力量在逐渐加强,可王蚺始终没再继续妖化,他身上出现了另一种改变,让年夕骤感相当的惊艳。
  爆发的强光悄无声息的收敛了。
  柔和的蓝光轻轻地缠绕在王蚺的身上,形成了一件冰蓝色的长袍,长袍上浮现出绚丽的图案。王蚺的神情随之回转,没有狂躁,没有焦虑,他格外的冷艳,淡然凝视眼前的一切。
  他的眼角到额头,霎时布满了淡蓝色的妖纹,年夕看不懂具体是什么,但是打心里觉得特别好看。
  身披冰蓝色长袍的王蚺直起了身体,年夕有理由相信,这个王蚺已与之前的相去甚远。
  王蚺已能轻松随意的移动,他的尾巴小心地裹着易定,警惕地盯着霄峥:“为什么要杀我?”
  面对王蚺的提问,霄峥徐徐回答:“我不杀你。杀了你没有意义。”
  霄峥话音刚落,环绕在他手臂的白光如箭般冲向了王蚺,一支箭眨眼化作遮天蔽日的无数白箭,气势汹汹。
  年夕不自觉地摸了摸自己的脸,这么多箭,估计要戳成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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