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小说

庶子归来——温暮生

时间:2014-11-18 18:27:16  作者:温暮生

  他急忙起身,匆匆跑到司空钺跟前跪下,浑身抖得犹如簸箕,“大殿下恕罪!小的,小的完全没想过要诋毁皇后娘娘啊!”说完,回身指着宁渊,“是他,是他故意这么说的,是他故意把脏水往皇后娘娘身上泼,大殿下明鉴,小的无辜!”
  宁渊冷笑道:“二哥,话是你亲口说出来的,可不是别人栽赃陷害你的,方才你不还义正词严的说身为贱籍就该恪守本分吗,怎么事情一牵扯到皇后娘娘,就变成缩头乌龟了,父亲自小教导是男儿便敢作敢当,你竟然都浑忘了吗!”
  “宁渊,你!你自己要找死,别想着拉我垫背!”宁湘气得跳脚,直恨不得暴揍宁渊一顿。
  司空钺面沉如水,这位皇长子可不是毛头小子,他自然知道宁湘不会胆大包天到拐弯抹角来讥讽皇后,不过是宁渊抓住宁湘那番话的漏洞,借着皇后的身世拉宁湘下水而已,不过纵使明白这些他也免不了心底恼怒,他阴沉地看了宁湘一眼,又把目光转向宁渊,“他或许对母后语出不敬,可本殿看你也不是个省事的,当真是活得不耐烦了,连母后的身世也敢妄加议论!”
  说完,重重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哐当一身,连周围原本想看热闹的人也不禁心中一紧。
  司空钺贵为皇长子,身上自然而然带着一股上位者的威严,周围的气氛一时凝重得犹如铅块,宁湘早已趴在地上瑟瑟发抖,连辩驳讨饶的话都不敢说了,而宁渊虽说也是跪着,可腰板挺得笔直,看脸色,竟是一丝变化都没有,反而直视着司空钺的双眼,朗声道:“小人从未想过要议论皇后娘娘的身世,或者小人也想请教大殿下一句,大殿下可曾因为皇后娘娘的出身而自弃过?”
  “你放肆!”司空钺嚯地站起身,宁渊这番话简直戳到了他的脊梁骨,当今皇后虽然贵为六宫之主,又是他的生母,可因为出身低下一直饱受朝臣们的诟病,他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虽为嫡出长子却迟迟不能加封太子,而他如此耿耿于怀的事情,宁渊竟然当着如此多人的面说出来,同当面给他个耳光有何分别!
  “来人,给我将这个该死的东西扔下船去,好好洗洗他的嘴巴!”司空钺一挥手,立刻就有两名士兵上前拿住宁渊,宁渊却双手一震,用内力挣开了那两人的束缚,继续道:“大殿下要治小人的罪,也请先回答小人的问题,大殿下可曾因为皇后娘娘的出身而自弃过?”
  “本殿为何要回答这种混账问题!”司空钺怒道:“母后贵为国母,即便出身不高又如何,英雄不问出处,还由不得你妄言!”
  “殿下英明,正是这个道理,英雄不问出处。”听了司空钺的话,宁渊忽然一昂首,语气铿锵起来,“大周太祖皇帝不过一介奴隶出身,也能揭竿而起反抗暴政,开创太平盛世青史留名;老景国公景韬,曾为将军府仆役,却偷读兵书,苦练武功,终成长为一代军事奇才,加封公爵,军神的名号更是至今威震他国,令人闻风丧胆;古往今来,无数显赫人物,又有多少是天命富贵?在座所有人,又有谁敢拍着胸脯说出一句——祖上皆是贵族?”
  宁渊嗓音不重,却字字掷地有声,周围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说不出话,就连司空钺也是哑口无言。
  尤其景逸,更是不住点头,宁渊所说的景韬正是他祖父,当年名震朝野的军神,也不过是仆役下人的出身,可事到如今,谁敢小瞧景国公府?
  宁愿继续道:“殿下神武,想来对于这些事情要比小人都懂,小人之所以卖弄,不过是钦佩皇后娘娘,纵使出身不高,依旧凤仪万千,母仪天下,大殿下更是人中龙凤,堪为诸位皇子表率。殿下亲口所言英雄不问出处,便是从未在意过所谓出身,也从不曾为其自弃,然而小人二哥,却口口声声贱籍之人便应恪守本分,敢问到底该恪守怎样的本分?难道他不是在讥讽皇后娘娘与大殿下在其位而名不正言不顺吗!”
  “宁渊,你不要血口喷人!”宁湘气得浑身发抖,终于按捺不住,冲过去抡起拳头便想打人,却遭司空钺一声“放肆”的大喝,身子又硬生生顿在原地,不甘愿地再度跪了下去。
  司空钺不由得重新开始审视宁渊,见他年纪不大,却能一气呵成说出那番话来,而且冲着那些话,司空钺也不好责罚他了,不然就是对太祖皇帝不敬。宁渊也聪明,懂得拉出太祖这张大旗,何况他说得也不错,义正词严的同时,还连消带打地拍了司空钺好几个马屁,直将他为人诟病的出身比喻成如太祖皇帝一般的英雄人物,因此他虽然表面上依旧带着怒容,心里的脾气却消了大半。
  由此一比较,口口声声对贱籍不齿的宁湘,倒成了司空钺最看不顺眼的人。
  “来人呐。”他冷哼一声,指着宁湘道:“此人口出诳语,对母后不敬,论罪当斩,念其初犯,便掌嘴五十,以儆效尤!”
  立刻有侍卫领命,将目瞪口呆的宁湘拖到一边,抡起蒲扇大的巴掌便左右开弓噼里啪啦打了起来。
  不是司空钺不想将人砍了,而是宁仲坤就坐在一边,即便江州宁家只是宁府的一个分支,他多少也要给宁国公府留点面子。
  “至于你。”发落了宁湘,目光又落到宁渊身上,语气一吊,忽然间便笑开了,“你言语虽有失当之处,却言辞恳切,且至今仍记得太祖皇帝威名,老祖宗若是知道自己的子民对他如此敬佩,必定会更加保佑我大周风调雨顺,国泰民安,本殿便恕你言语不敬之罪,别再跪着了,起身吧。”
  “谢大殿下。”宁渊稳当当叩了个头,站起身回了座位。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家里来客人,陪到晚上才有空码字,更新晚了,抱歉。
  明天正月十五也是情人节啦,有男票的同学要和男票出去开心,没男票的同学记得来看文,看看虐贱人也是很爽的(咦总觉得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

    025 隔空交手

  司空钺身边的侍卫尽是内家高手,足以分金裂石的巴掌劈在脸上,纵使特地放轻了力道,还是让宁湘鼻血横流,待五十个巴掌打完,他人已经顶着个猪脑袋昏死了过去,司空钺也不客气,直接叫人拖了下去关进船舱。
  一行人继续宴饮作乐,龙舟顺着运河拐了个弯,河岸两边出现了难得的高山美景,一行白鹭直上青天,激得众人雅兴大发,一公子忽然道:“此番良辰美景,少了乐声助兴也是无趣,听闻呼延皇子箫吹得极好,甚至能模仿百种动物的鸣叫声,不知可否献艺一曲,让我等开开眼界?”
  另一人闻后也道:“正是巧了,我记得皇上有一品质地极好的蓝田玉箫,这次也随着这艘海龙王一同赐给了大殿下,大殿下能否顺道取出来让我等一观?”
  司空钺笑了两声,对身边的侍从一挥手,那太监便躬身去了,不多时,取回一个紫红色长条形木盒,打开盒盖,里面是一柄质地通透的碧绿色长萧。
  司空钺亲手取出那柄箫,对呼延元宸笑道:“呼延兄,论起箫技,恐怕在座诸人皆不如你,你便看看,本殿这柄蓝田玉箫可还使得?”
  呼延元宸起身行了一礼,从司空钺手上接过那柄玉箫,只看了一眼,便道:“蓝田玉本就难得,且玉质纯粹,触手生温,用来制箫,箫声也极为温润动听,我在大夏曾有一柄墨玉箫,却是远远比不上这一柄名贵。”
  司空钺微微点头,似是对呼延元宸的话极为满意,又道:“既然方才已经有人提出来了,不知呼延兄可否献艺一二,呼延兄的箫技,本殿虽如雷贯耳,却一直不得机会领教,甚是遗憾呐。”
  呼延元宸一愣,显然没想到司空钺居然会真的开口让他当众献艺。
  周围许多人脸上也露出了戏谑的神情。
  呼延元宸虽然是大夏朝置于大周朝的质子,可得益于大夏强盛,国力甚至隐隐强过大周,因此他在大周远没有像那些弱国质子般拘谨,反而华京内许多王公贵族都要对他以礼相待。
  但那些人表面上的礼数做得足,心底对呼延元宸却多少有些看不起,尤其是有些历史底蕴的百年贵族子弟,在他们心里,有着悠久文化历史的大周是礼仪之邦,天朝上国,而夏朝,虽然国力强盛,却也只是一群惯会喊打喊杀的番邦蛮子,上不得台面。而且呼延元宸之所以会被送来大周当质子,是因为他是庶出子弟,为大夏皇后所不喜,一个在自己国家都不的脸的人,到了大周,却要因为母国国力强盛而受尽礼遇,难免也让这些大周贵族不忿。
  让呼延元宸吹奏一曲,表面上是让他献艺给众人开眼,本质上却是这里的周朝贵族把他当成了众人寻欢取乐的乐师戏子,若是呼延元宸应下了,如此屈辱之事,只怕会立刻传扬开去,呼延元宸不光自己丢脸,大夏国面上也将无光。
  但说到底,这又是大皇子司空钺亲口要求的,呼延元宸如果拒绝,无异于是当众拂了司空钺的面子,被人议论他不将大周皇室放在眼里,后果更是严重。
  吹还是不吹?
  宁渊抬起一双深邃的眼睛打量着站在那里的呼延元宸,思考若是自己换成了他,该如何应对这个困局,还未想出个所以然来,却见呼延元宸微微一笑,对坐在不远处的孟之繁一拱手:“早闻孟世子是华京城中有名的才子,一手筝琴更要胜过许多宫廷乐师,之前呼延某正好习得一首大周名曲《高山流水》,觉得其音韵十分适合筝箫和鸣,却从未尝试过,望着眼前的湖光山色,想着揍来也应景,不知可否向孟世子讨个面子,与呼延某切磋一二。”
  妙。宁渊不禁点点头,以孟之繁孟国公世子的身份,在座的除了司空钺与景逸,无人能出其右,拉上了他,估计便不会有人敢传什么闲言碎语,而且以呼延元宸的地位相邀,孟之繁也没理由拒绝。
  果然,孟之繁毫不在意地点点头,司空钺脸色则有些晦暗,向来他是存了要给呼延元宸难堪的心思,见事情发展成这样不免有些失望,可那种表情在他脸上只是一闪即逝,很快又换成明朗的笑容,手一挥,立刻就有太监又抬来一家筝琴放在孟之繁面前,孟之繁伸出白玉般的手指,勾起一根琴弦试了试音,向呼延元宸点点头,指尖一动,汩汩清泉般流畅的前奏便从琴弦间流淌出来。
  《高山流水》为大周十大名曲之一,加上孟之繁高超的琴技演绎,只一段前奏,很快便将人带进了如痴如醉的弦乐意境中,午后的日头也正好从云层里探出脸来,道道阳光洒下,给整个甲板镀上了一层金色光环,背靠着那层光环,呼延元宸将玉箫抬至唇边,缓缓吸上一口气,正要吹奏。
  宁渊一双目光却忽然凝起来。
  “别吹!”
  一声惊呼犹如在原本平静的曲乐中砸进了一块石头,孟之繁带着愕然的表情停下动作,琴声戛然而止,呼延元宸也缓慢放下手,疑惑地望着宁渊。
  这么好的曲子忽然被打断,欣赏乐曲的人难免恼怒,见着宁渊匆匆起身,三两步走到呼延元宸身前,夺过他手里的玉箫,双手内力一振,竟然咔嚓一下,将那玉箫从中间掰成了两段。
  司空钺顿时勃然大怒,那蓝田玉箫可是稀世奇珍,加上又是皇帝御赐,珍贵异常,这人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当着他的面就这么毁了他的东西!可他还没来得及发作,却见那玉箫的断口里闪电般射出一道青影,直冲宁渊面门而去,宁渊也眼疾手快,伸出双指与那青影撞在一起,到这时所有人才看清,那青影分明是一条只有人小指般粗细的小蛇,而宁渊的两根手指,正稳当当卡在蛇头下的七寸上。
  “那玉箫……那玉箫里有蛇!”到这时才有人尖叫出声,一时贵公子们哄闹成一团,他们中大多都是文官子弟,从未习过武,也未接触过山野,忽然间冒出来一条活生生的蛇,倒把一些人吓得不轻。
  “这是雨蛙蛇。”宁渊沉着声音说道:“细如蛐蟮,轻如文竹,敏如疾风,毒如尸鸩,它的毒液只要沾上一丁点,办盏茶的功夫都不要,必死无疑。”
  “什……什么!”司空钺浑身抖了一下,两脚一软坐了回去,竟是站不住,也顾不得追究宁渊毁箫之过,两只眼睛死死盯着宁渊手指间的那条小蛇,“这,这东西是哪里冒出来的!”
  “雨蛙蛇并非中原所有物,它只栖息在南蛮国十万大山中,且一生嗜睡,一睡数月乃至数年,醒来的时候极少。”宁渊两指一用力,那原本还在他手中不断挣扎的小蛇立刻身子一挺,咽了气,他将蛇尸扔在脚边,继续道:“此物应该是熟睡时被人藏进那柄玉箫中的,因小而轻,完全不会被人察觉,但是只要有人吹奏起那柄玉箫,来回震动的气息与箫音就会将这畜生惊醒,这畜生以大山中特有的毒蛙为食,毒性最是厉害,只要被它咬上一口,便是大罗金仙都救不回来了。”
  方才情形也是危机,若不是突然现了日光,且呼延元宸又站在背光处,光线穿过那柄玉箫,恰好被宁渊看见了箫身内匍匐着的影子,要不然,呼延元宸此刻只怕已经变为了一具尸体。
  “放肆!”司空钺脸色白了一阵,又红了一阵,那可是父皇赐给他的东西,里面怎么会藏着这样的脏东西,而且那玉箫是他亲手交给呼延元宸的,眼下的场面看来,别人还不会认为是他要害呼延元宸不成!
  “查!给本殿查!这些脏东西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司空钺气得用力在面前的桌子上拍了几下,随即又立刻对呼延元宸道:“呼延兄,此事与本殿无关,本殿若是知道那玉箫里藏有这等毒物,连自己都不会去碰,要害你的绝不是本殿!”
  “大殿下放心,呼延某相信此事与大殿下无关。”呼延元宸表面上看不出异样,心底却也是惊骇莫名,方才宁渊的动作要是慢些,他可没有把握能在那条小蛇冲出来的瞬间避开或者将其击毙,等回过神来时,才发现掌心里都是汗,不由得多看了宁渊几眼。
  宁渊已经转了个身,朝司空钺拜了下去,“殿下,此事明显是有心人为之,而且此人心思歹毒至极,小人猜测,只怕此人布置这等毒物,完全是冲着殿下来的。”
  “是啊!”司空钺这时才反应过来,他可是拿过那柄玉箫的,如果自己耐不住性子先吹了一口,那后果……他浑身打了个激灵,“你是说,是有人要谋害本殿!?”
  “这种可能性极大,既然有人弄了那毒物,便是一定要害人的,殿下您想,那玉箫是皇上钦赐给殿下的,最能接触到的人自然也是殿下您。”宁渊道:“此人不光心思缜密,而且知晓的东西很多,他知道玉箫一直放在这条船上暂不会拿去别处,也知道殿下会遍邀各位公子坐船同游,那么在那玉箫上动手脚,若是能谋害到殿下,便正和了那人的意图,若是殿下福泽深厚逃过一劫,可那毒物若是害了在场任何一个人,殿下以为,此事会对你产生怎样的影响呢?”
  司空钺立刻领悟到,若是在场有人因为那毒物而死,江州小门小户的人家倒也罢了,可华京中权贵家的公子大半在场,有些甚至还是独苗,若是他们中有人遭了难,除了皇帝的苛责,那个失去了家中子弟的世家也永不可能同他亲近,甚至还会站到他的对立面,更别说如果遭难的是呼延元宸,大夏为了国家颜面,搞不好还会掀起一场战争,到那个时候哪里还由得他来妄想储君之位,父皇不革了他的皇籍将他打入天牢就已经是皇恩浩荡了!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