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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事大人洗白实录[系统]——东谷幽幽

时间:2016-11-01 21:52:40  作者:东谷幽幽

  郁律一本正经道:“梨是梨,饭是饭,我大梦初醒,得补补阴气。”
  酆都看着他的细胳膊,点头:“你是得好好补补。”
  郁律被他看得有点烦:“你怎么不吃?”
  酆都现在摘了墨镜脱了皮衣,黑线衫的领子压着锁骨,衬得肩是格外的宽,一双凤眼绞着星辰望过来,目光里都带着电。
  郁律到了这时候,才终于承认了他的俊,可白天酆都对他又耍流氓又摸脸,归根到底还是个混账。
  酆都放下了筷子,笑得也很混账:“看你我就饱了,还吃什么?”
  郁律含着勺子想:这是在骂我还是夸我?想完了忽然觉得身周有点凉,回头一看,几乎和酆都来了个脸贴脸!
  猛地向后撤了三大步,他勺子都差点摔在地上:“干什么?”
  酆都流里流气地一笑:“忘了说了,我眼睛近视,你坐太远了看不清。”
  我要信你就是傻。
  强压下翻白眼的冲动,郁律瞪着酆都,忽然生了一个念头。
  他是不是看上我了?
  假如是一百年前,两人的关系也不是不能来点进展,那会儿郁律还是个骚气蓬勃的俏少爷,见了这种上等货别说嫌弃了,没准还要调戏一番。
  可现在毕竟不是一百年前了,贺致因的谋杀击穿了郁律的人生和三观,他现在看谁都是别有用心,且认为谁都配不上他的真心,神经质得像个老太太。
  再一联想到先前烧掉的一万块钱,郁律慢慢回过味来了,针扎了一下似的抬头:“你是不是怕我不还钱?”
  “还钱?”酆都没听懂:“还什么钱?”
  郁律皱了眉:“不是惦记还钱,那是因为什么?”
  酆都看他那紧张样,笑道:“我说,你之前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
  郁律一直以贺致因的事为耻,当即反驳:“我——我能受什么刺激?”
  酆都抱臂看着他:“好,那你说说看,你是怎么死的?”
  一边说,目光却轻轻扫过郁律胸口上的血洞,血洞早就不流血了,像张风干的孩子嘴似的嵌在郁律胸口,还是左胸,心脏的位置,可见有多狠多恨,酆都微不可见的一皱眉,双手在看不见的地方攥紧了——当然是没让郁律瞧见。
  而郁律明显是不想提,反问道:“你问我,那你又是怎么死的?”
  酆都说道:“我?早不记得了,我死得时候,连孔夫子都没出生呢。”
  郁律惊讶了:“那你岂不是在这世上游荡了几千年?”
  “啊,有什么问题?”
  “不像。”郁律从头到脚地看他,没看出一丁点的文化底蕴。
  酆都抖着脚歪了下头:“你懂什么,我这是与时俱进。”
  郁律本来想笑,可想起大哥大之前的提示,又觉得酆都或许真的不简单:“你到底是什么来头?”
  “想知道?”酆都笑了一下,叼着烟往前倾身:“叫声哥哥我就告诉你。”
  郁律“噗”地喷出来:“哥哥?你个老不死的,我叫声爷爷都怕闪了你的腰!”
  酆都一点没生气,嘴上的弧度越发深了:“好啊,你要是愿意,叫我祖宗也没问题。”说这话时,他目光几乎是暧昧至极,手也开始不老实了,跃跃欲试地要对着郁律抱上一抱。
  郁律一挣挣不开,二挣还是挣不开,第三挣终于挣开了,直接飘到房梁上开始骂:“祖宗你妈x,你个老流氓,几辈子没碰过男人了?漫山遍野的鬼不够你挑,非来找我?”
  酆都翘起嘴角笑了一下:“他们也配?”
  郁律愣了愣,总觉得他笑得有点险恶,这时酆都仰头对上他的目光,很优雅地张开双臂:“你站那么高干嘛,下来,我又不会吃了你。”
  对付流氓,郁律独有一套手段——无论酆都怎么嬉皮赖脸,他两片嘴唇都闭得紧紧的,愣是一句话都不说。果然半个小时后,酆都披上皮衣一转身:“行了,我逗你玩的,天色不早了,大家都挺累,我——”
  郁律心里一个狂喜:阿弥陀佛,他终于要滚了!
  酆都转了回来,笑嘻嘻地说出了后半句话:“——我在这住一宿再走!”
  郁律一个晴天霹雳:“什么?”
  酆都打了个哈欠:“夜黑风高的,你忍心我睡在外头?”随即自说自话地走进烧焦的卧室,郁律在背后大叫:“等等!谁让你进去了?”
  酆都指着卧室内的草席:“瞧,小胖墩连床都给我铺好了”
  郁律挤进来一看,果然见地上多铺了一床草席,气得叫胖丫:“傻子!怎么回事?”
  胖丫笑了:“少爷一向大方,怎么今天专跟酆先生小气起来了?”然后又对酆都说:“酆先生,床都烧没了,你躺草席委屈一晚吧。”
  酆都悠然自得地一摆手:“不委屈。”刚要往下躺,胳膊被郁律拽住了:“你真要睡这儿?”
  酆都此时此刻,表情是万分的一本正经:“大少爷,虽然你长得挺美,我也挺垂涎,但再怎么不济,也不至于干出夜里偷袭的事来,你啊,把心放在肚子里,踏踏实睡觉,争取多吸点阴气,瞧你瘦的!”
  “我——”
  郁律被他一洗脑,也怀疑自己是不是有点不够大气,而酆都趁此时机,已经在草席上东倒西歪地打起了呼噜,这下郁律想赶他都赶不走了,可要说跟酆都躺在一个房间里,又有点犹豫。
  不然去胖丫那凑合一晚吧?
  不行!明明他是这里的主人,凭什么为了个酆都要到别的地方凑合?王八蛋,他还就睡这儿了!
  郁律很快就睡着了。
  而且还罕见地做了个梦,自从当了鬼,他就再也没做过梦了,可今晚不但做了,且还好死不死的,梦见了贺致因!贺致因提了把雪亮大刀,刀尖一路擦过地面发出金石之声,郁律吓出了一后背冷汗,想逃也逃不了,正要大骂,贺致因忽然逼近,狠狠地掐住了他的脖子。
  郁律立刻感到了呼吸困难:“呃……贺……你……”
  贺致因狞笑一声,举起大刀,手起刀落——
  “啊!”
  郁律一个狮子吼睁开了眼,刀不见了,贺致因也不见了,只是浑身阴阴的发凉,那股无形的压迫感也没消失。
  回头一看,酆都正支着手臂,幽幽地望着他,暗红的瞳孔里绕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也不知是看了多久了,见郁律呆呆的,笑了笑:“醒了?”
  郁律回过神,看了看酆都,他忽然发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你衣服呢?”

☆、第3章 洗白003

  夜色深浓,月光自云里钻出来,照见梧桐叶子绿油油,酆都的发梢银灿灿。
  “脱了啊。”酆都托着腮,很得意地拨开稻草,“我喜欢裸/睡。”
  霎时,他浑身上下的风景一览无余,郁律没忍住,往下瞭了一眼,一眼后他瞬间转过了头背过了身,心里砰砰的跳——该死的酆都真人不露相!白天时分明还是个高高瘦瘦的身材,一脱/衣服,胸膛却变成了宽阔结实的一堵墙,腹间的肌肉是墙上的块垒,块垒下,一大套传宗接代的器/具夹在两条长腿/间,堪称尺/寸惊人!
  郁律闭上眼睛热了脸,暗暗地骂酆都狡猾,而酆都见他对自己的身/材毫无反应,且还冷漠地背过身去,就禁不住挠头——难道郁律不吃这套?
  他又朝郁律靠了靠:“哎,怎么不说话了?”
  郁律没好气:“你先把衣服穿上!”
  酆都笑了:“都是男人,你怕什么?”嘴上虽这么说,还是懒洋洋地套上了裤子,而郁律余光看他肩宽背阔地在那动来动去,不知怎么的就松了口气。
  “我刚才做了个噩梦。”他忽然说。
  酆都穿好裤子,一边点烟一边道:“梦见了贺致因?”
  郁律“腾”地坐了起来:“你你你——你说什么?”
  “贺致因,”酆都皮上笑微微的,眼里却没笑,“你睡觉时喊了他的名字。”
  该死。
  郁律头皮发麻,两眼一闭,全然不知酆都已经飘了过来,酆都的唇贴在他耳朵上,语音暧昧:“看你这反应,老情人?”
  “什么老情人?就是死之前……好了一场。”郁律蚊子哼似的说。
  “然后呢?”
  “然后我就死了!”郁律咬着嘴唇面向了酆都:“我说你有完没完?”
  酆都一指他胸口的伤,眼里阴阴的看不出情绪:“所以这是姓贺的干的?不会这房子也是他烧的吧?”
  郁律没什么可说的,默默一点头,酆都看他垂头丧气地窝在那,眼窝在月光下是浅浅的两个坑,脸庞下连着的脖颈白玉似的,又是另一种忧郁动人,忍不住伸出手,他揉了一把郁律的头发,又拍了拍他的肩:“那就不是个东西,你伤心他干嘛?还不如跟了我,保你吃香的喝辣的!”
  郁律一愣,桃花眼水汪汪地闪了闪,酆都以为他是被自己感动得说不出来话了,正在沾沾自喜,忽然郁律低下头,“哇”地吐出一口白天吃的烂梨:
  “呕——”
  酆都脸色那个黑啊。
  郁律擦擦嘴角,神情虚弱地解释道:“别误会,我不是针对你,自从贺致因的事后,谁跟我说什么海誓山盟,我都会变成这样……没骗你!真的,哎不是你去哪儿啊?”
  酆都霍然而起:“我杀了贺致因去!”
  郁律摆摆手:“去吧,没准还能找到一点我刨剩下的骨头渣子。”
  酆都怒目瞪了郁律半天,又重新坐下,一把将郁律拉进胸膛,他的胸膛不是一般胸膛,火热坚实,差点磕掉郁律的门牙。
  郁律捂着嘴:“干嘛啊?”
  酆都道:“吐吧,就吐我身上,吐完了为止。”
  好不容易找到的人,别说是吐,就是(哔——)在他身上都无所谓。
  郁律虚弱的小脸更加苍白,心中一个问题接着一个问题地浮上大脑——酆都太热情了,热情到让他几乎有种要被吞干抹净的错觉——这到底是怎么个意思?
  别跟他说是爱上了,当年贺致因一天一个海誓山盟,赌咒发誓地爱爱爱不完,连那都是假的,还有什么感情能是真的?别想把他当傻子,他看得明白着呢!
  郁律把他往旁边一推:“别趁机耍流氓。”
  酆都握着他冰凉的手,一个大老爷们,声音出来却是轻柔:“你就跟了我呗。”
  都说不要随便讲这种肉麻兮兮的话了!
  正跃跃欲试地要呕,脑中“嗡”的一下响起了大哥大的声音:
  【炮/友酆都,向您发出组队邀请。】
  郁律愣了:“什么是炮/友?”
  【炮/友,即和阁下发生过亲密身体接触的人,阁下刚才和酆都同床共枕,经由系统判断,确认为炮/友关系。】
  郁律急得毛发直竖:“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和他有亲密身体接触了?我们刚刚认识一天,也就是个普通朋友——不,连朋友都不算,他就是个借宿的!”
  【理解。系统更改中,现更正“炮/友”酆都为“借宿的”酆都,更改完毕,扣除阴德:50,剩余阴德:50。】
  郁律傻了:“什么意思,不是炮/友就要扣阴德?扣光了怎么办?”
  【扣光了,灰飞烟灭。】
  又他妈是灰飞烟灭!
  酆都把手在郁律面前晃了晃:“哎,我跟你说话呢。”
  郁律的心瞬间乱成了一坨毛线,大哥大这么向着酆都,他一时间竟是不敢拒绝了,往草堆里一钻,他的声音嗡嗡的传出来:“急什么!容我想想!”
  ***
  郁律想了一晚上,越想越不对劲。
  第二天清早他一手拿着大哥大,一手握着梨,还在想,想得两道清秀的眉毛都扭成了毛毛虫。
  然后他很快想到了一种可能性——会不会酆都和大哥大是一伙的,两个人串通一气,给他下了个套?不然昨天一出门怎么没撞上别人,偏偏撞上了酆都?且好巧不巧的,“酆都”二字还就是激活系统的关键词!
  酆都昨晚非要在这住一宿的时候,他就觉得不对了!
  妈的一个流氓鬼,一个流氓系统,合伙想骗他的房子!
  不怪别人惦记他房子,虽然被烧得只剩下个大架子,房子本身的风水却是又阴又偏,把他和胖丫养得白白净净,不像其他鬼那样满脸苦大仇深,放到人间,也该算是个高级会所般的存在。
  趁酆都没醒,郁律立刻出门找到了胖丫:“咱们得想法子把他赶走!”
  胖丫还在洗梨,扯开嗓门大声道:“赶走?谁呀?”
  “小点儿声!”郁律忙去捂她的嘴,又压低了声音,“酆都。”
  “酆先生?”胖丫咧嘴笑了,“少爷,酆先生只是借宿一晚,又不是赖着不走了,你赶他做什么?”
  郁律见她毫无危机感,急得直跺脚:“你懂个屁,他是盯上了咱们的房子,要联合大哥大一起把房子占为己有呢!”
  胖丫看他把眉毛竖起,浑身冒绿光,就知道他是真的着急,可又实在是觉得好笑,捂着嘴乐得弯了腰:“少爷实在是多心了,酆先生那么多钱,哪还会稀罕咱们这破房子?”
  郁律本来还打算辩驳,想了一想,忽然不高兴了:“你怎么句句都向着他?不会连你也和他是一伙的吧?”
  胖丫深知他的疑心病,也不生气,往他手心一边塞一个梨,刚要哄郁律一番,见酆都从卧室走出来了,就抬头招呼了一声:“酆先生早——”
  早的音还没发全,她的一张小脸忽然吓成了青色,郁律正烦酆都醒得不是时候,见胖丫脸色不对,也跟着回头看。
  这下连他也呆了,张口就是一声吼:“要死,你怎么站在阳光下面?!”
  杜宅的屋顶烧得千疮百孔,白天阳光好的时候,地上能见几十个光斑,平时郁律和胖丫都要绕着走,可现在酆都却是若无其事地站在其中一块光斑下,见两人傻呆呆地看着自己,下巴又上扬了30度,整张脸陶醉地沐浴着阳光:“瞧把你们吓得,小鬼怕阳光,我这修炼了几千年的可不怕!”
  胖丫忙拽着郁律:“还真是!少爷你看,酆先生居然有影子,哇塞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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