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有一个堂哥跟我格外不对付。
我很是认真的思考过原因,估计是同样作为纯1,我的魅力始终比他大的原因。但他似乎坚定的觉得是因为我是梁家的继承人,而他却只能憋屈的领着一点分红,而且这辈子可能都只能领着那一点分红。
所以在我把degenerate接到我家之前,他是degenerate的常客。
我是在和degenerate同床异被一星期后知道这个消息的。GAY吧的老板给我打电话,说堂哥快把店砸成拆迁效果了,万般无奈下只能向我求助。我问他是什么原因,他支支吾吾了半天,我才知道是因为我接走了degenerate,他迁怒到了整个GAY吧上。
我沉默了半响,转头问degenerate,说,“你认识我堂哥么。”
Degenerate漫不经心得道,“他来找我的次数比你多。”
来找degenerate做什么?堂哥没有洁癖,答案可想而知。
我仰起脖子抑制住胃部传来的某些不适反应,对着电话那头道,“他砸了你多少,我赔钱给你,他砸多少我赔多少,放心,他发脾气时间不会超过三天,你就当休假好了。”
我挂了电话,点了一根烟坐在床头,degenerate说他想要回之前的家拿点东西,我没有留他。他走了一夜没有回来,我在床头坐到天亮,一夜无话。
第3章 第 3 章
状态很糟糕,但是依旧要上班。我拖着空壳一般的身体,空洞的说了无数句“早”后,终于到了办公室。四叔和那几个堂兄弟又整出了一些糟心事,我整天都像个陀螺一样在办公室里转着,火气尤其的大。平常跟我没大没小的助理今天连送咖啡都小心翼翼。
当然我本来不会注意到这些,如果不是她手抖的打翻了三四杯咖啡的话。
刚跟子公司的经理通过话,暂时结束了工作。却仿佛掐着点似得,我的私人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我拿出手机,整个人都愣住了。
“喂?”
“梁鼎,我是傅若川,我回来了。”
等坐到咖啡厅里的时候,看到对面笑容温润的青年,我才慢慢的回过神来。
“怎么,是看我太惊讶,还是昨晚没休息好?”
依然是记忆力的傅若川,声音不轻也不重,柔和安稳。
“都有吧。”
我抹了把脸说,傅若川,我困。
他小小的惊讶了一把,把我带回了他家。
被子是新的枕头是新的,看起来是刚收拾过,我洗了澡只穿着一条内|裤躺在傅若川的床上,伸成大字型陷在柔软的被褥里。傅若川裹着浴巾站在床头要把我拉起来,我没理他也没挣扎,像死猪一样任他摆弄。
“起来擦头发,这样睡容易感冒。”
我眯着眼睛笑了笑,说,那就做点运动好了。
傅若川的动作一顿,我顺势躺回床上,不知道是不是一天一夜未睡,反应总是慢了半拍。而等我意识回笼的时候,傅若川已经的双手虚撑在我的腹部,整个人坐在了我的胯上。
空气似乎有一瞬间的静止了。我像只被侵犯领地的狮子,扯过身上的傅若川压在身|下疯狂的啃咬起来,傅若川被我最初的疯狂吓了一跳,渐渐开始迎合。我翻过他的身,顺着他光|裸的背脊一路往下,最后用舌头轻轻的舔舐着他的尾椎与股|沟相交的地方。傅若川整个身子都泛着红,压抑的呻|吟掩埋在了夜色里。
昨天高强度的工作和“运动”让我的生物钟直接作废,醒来时已经是上午九点,厚重的窗帘挡住了窗外明媚的阳光,只有一丝透过缝隙弱弱的照在床尾。
傅若川搂着我的脖子缩在我的臂弯里,表情宁和。
尽管已经很轻了,可我起身的动作还是惊动了他。
“去上班?”他问。
“不用,今天休假。”我打开了左边衣柜,随手抽出一件衬衫,穿上却正好。
“去美国一趟变胖了?”
“没有,瘦了。”
他的回答让我一顿,我又从衣柜里拿出一条裤子,果然还是我的型号。
他说,梁鼎,我后悔了,所以我回来了。
我穿上内|裤,一边穿裤子一边道,“如果你消息灵通的话,应该知道我有了男朋友。”
傅若川光着身子靠在床上,“那只不过是一块随时可以踢开的小石头。”他歪了歪头,这个有点天真的动作被他做出了别样的性感,“我在美国读了四年书,什么都没有干,连拉手都没有,无论男人女人。你从见到我的第一面就信了,不是么?”
他指的是昨晚那场x爱。诚然,似乎是一种本源的直觉,我相信他仍然还是十九岁那年我看完GV后从身后抱住他时的样子,所以我才那么毫无芥蒂。
我干巴巴的憋出一句,“你值得更好的。”然后穿好鞋袜,落荒而逃。
我回到家打开房门,走得时候忘记开窗,扑面而来的压抑气息几乎将我压垮。
Degenerate没有回来。
但是我突然发了疯的想他,我想要看着他,我想要试着拥抱他,我想像亲吻傅若川一样在他身上留下属于我的印记。
可是我找不到他。
虽然他总是漫不经心毫不在乎的样子,但是我知道从第一天我拿出两床被子铺在床上的时候,有些东西就注定无法由我控制。我明明爱他,却不能碰他,永远把他拒在一个不尴不尬的位置。我不知道他爱不爱我,却从不拒绝,又因我而不快乐。
我叹了口气,突然想到今天是奶奶的忌日。在英国的母亲算准了时差给我发了信息,让我去老宅准备一下,否则父亲恐怕又该忘了。
我关上门,开车回了老宅,管家早在门口等着我,我把钥匙递给一边的佣人,边往里走边问道,“父亲呢?”
“这个……老爷他正在忙……”
“忙?”我停下脚步,转头望着他,“今天是奶奶的忌日,父亲又忘了?”
四叔在外地还没有回来,只有那个和我不对付的堂哥还有一个堂弟坐在客厅里,我不想让他们见到我们父子不和的场景,强压下心中的怒气。
“这个……”
“嘿,别激动呀。”堂哥走过来,抬手拍了拍我的肩膀。小时候他做了什么欠揍的事情都会搂我脖子,但他一靠近我我就难受,每次都像甩麻袋一样把他甩出去,久而久之这个动作就变成了拍肩膀。
“我跟你说啊……”他凑近我的耳朵,我脸部的肌肉抖动了两下,他嘿嘿的笑了两声,道,“伯父正找了一个好玩的小玩具,正乐呵着呢。伯父这叫老当益壮,你不行,不能也逼着伯父不行呀。”
我伸手抓住了他妄图拍我裆|部的手,把他推向沙发,向二楼走去。
房间的主人很心急,进了房子之后并没有锁,我皱了皱眉头推开门,视线落在了床上翻滚的两个身影。
我突然很想笑,又突然很想哭。我的胃部翻涌而出的恶心几乎将我淹没,可将近二十四个小时没有进食喝水的空荡荡的胃,就算像毛巾一样拧起来,也什么都吐不出来。
我跪在父亲的门前一阵干呕,眼前黑色的虚影晃动,不知道是谁在喊“梁鼎梁鼎!”又是谁的脚步在靠近,整个大脑空白的一无所有。只有degenerate陷在情Y中泛红的脸颊。
我感觉我似乎是笑了,但是眼泪糊满了我整个狰狞的脸。
第4章 尾声
醒来的时候我躺在老宅自己的房间里,已经是晚上十点了,老宅里灯火通明。我下楼,堂哥坐在沙发上,心情愉悦的喝着红酒。Degenerate坐在他的侧前方,微低着头,长长的刘海遮住了漂亮眉眼。
我不知道该说点什么,转身又上了楼,父亲在书房里看文件,我进去后,抬眼望了望我,摘下了眼镜。
“怎么,为了一个MB要死要活,这么丢脸的事情,还好意思醒?”
我冷哼一声,“那个MB还让你在床上yu仙yu死。”
父亲气得把手里的文件摔在了我身上,“你跟你父亲说话就是这个态度!?”
我望着他愤怒的双眼,出奇的冷静,“我不信你不知道他是我男朋友。”
“放屁!”他走到我身前,“你臭小子不是有洁癖么?这MB你敢碰?还男朋友,你赶紧给我收拾收拾,要么给我找个女人生个孩子,要么就给我好好侍奉傅家少爷,给我把你四叔给我弄死。”
“所以你是故意的?”
他看了我一眼,不屑的哼了一声,“人是你堂兄给我送来的,他那小子的心思好猜的很。我也该让你得个教训,一个男人,在这种事情上磨磨唧唧。”
我转身打开了们,问,“他是自愿的吗?”
父亲做回了椅子上,戴上了眼睛,没有看我,“不过是一个MB。”
再下楼的时候,管家已经吩咐人把堂哥和degenerate送走了,我坐在车上,不知该往哪走。我突然想起几个月前,那时候我莫名其妙的爱上了degenerate,去GAY吧只为他,却纯情的只是聊天而已。
那天我问他,degenerate,你真名叫什么?
他不是很想回答这个问题,只是沉默着。我和他再一起的气氛总是很压抑,我问了一个问题得不到回答,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是陪他一起沉默着。
他突然开口道,“林鸿。”
“恩?”
“树林的林,三点水加个工再加个鸟那个鸿。”
我问,“鸿鹄的鸿?”
他笑了,“是那个鸿,但不是鸿鹄的鸿。”
我在傅若川家住了三个晚上,再回去的时候,家里的还是一样的气息,一样的摆设。但是我知道degenerate已经走了。
也或者说,其实他没有真正的来过。
他来得快走得也快,那个不足二十公斤的小皮箱似乎是他成功的预言。我坐在门口对着压抑的房间抽着一根又一根的烟——自从认识degenerate之后我的烟瘾越来越大,我有点担心以后戒烟的难度。
透过烟雾,我似乎又看到了degenerate的脸。我冲进了厕所,冲马桶的声音盖住了我低低的抽噎。
我只用了三天的时间就联系好了愿意买我那栋房子的人,折扣打的很高,价格很实惠,我还把大部分家具都送给了他。而我的东西,陆陆续续的搬进了傅若川的房子里。房子彻底转手的那天晚上,傅若川说跟我庆祝,然后我们在床上厮混了整整一个星期,仿佛是要将我们这几年缺少的X爱统统补回来。
半个月后,我却突然接到了degenerate的电话。
“现在过得怎么样?”
“挺好的。你呢?”
“还行。”
“还在GAY吧?”
“是的。”
“哦。”
“听说你搬家了?”
我顿了顿,他和我的生活圈子基本没有交集,那些知道我和傅若川的事,知道我搬了家的朋友,也不会拿这些事情在GAY吧里大肆宣扬。除了堂哥,我想不到第二个人。
“是,现在和男朋友住在一起。”
“挺好的”他似乎是笑了笑,“我之前有个东西落在你那里了,如果可以的话,我想拿回来。”
“什么东西?”
“是一本,笔记本,普通书那么大,有把小锁。封面上印着黑色曼陀罗。”
我似乎是见过它,在傅若川的手中。那时他拿在手里,我还笑他什么时候喜欢这种小女生爱用的东西。
“我觉得黑色曼陀罗的花语挺有意思的。”
“唔,什么意思?”
傅若川看了看我,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跳到我身上。我赶紧伸手一只手扶住他的背,一只手拖住他的臀|部。傅若川低头吻了吻我,笑道,“属于你的,谁都拿不走。”
“那我可以拿走你么?”我低声笑了。
“我本来就是你的。”
但是现在看来,似乎东西是degenerate的。傅若川跟degenerate距离太远,degenerate没理由知道傅若川的笔记本长什么样。
回家的时候我把事情告诉了傅若川,傅若川挑了挑眉毛,把本子扔给了我。我收进了公文包里,打算明天绕路到GAY吧时让老板转交给degenerate。
“你不看看?”
我疑惑的望向他。“为什么要看?”
“这是degenerate的日记本。”
“所以?”
“你都不想知道他在想什么?”
我笑了,“你不是说,黑色曼陀罗的花语是,属于你的,谁都拿不走么?那另一个意思不就是,不属于你的,你怎么抢也抢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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