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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看到鸡精在打怪——熊猫筠

时间:2016-04-06 20:20:14  作者:熊猫筠

    其实他是真的打算不再跟蜘蛛精联系了,他当时看着司晨,觉得非常喜欢,甩一两个蜘蛛精根本不算什么。但那时,司晨只是不许他去找蜘蛛精,还是没跟他沟通过所谓的“一生一世一双人”或者说“一对一”的感情观。
    于是,苍玄仍然是妖界丧病三观的重病患,下意识仍然觉得,司晨也不过是一个前所未有的多花了一点时间,前所未有的多花了许多精力,应该也会像之前那些人一样,上个一次两次,就一拍两散忘在脑后的对象。
    毕竟他也没经历过其他类型的对象,以为世界上只有这种露水情缘。
    因此,司晨看苍玄是看男朋友,苍玄看司晨是看炮-友。这样迥异的价值观碰撞在一起,结果十分惨烈。
    司晨就像所有没什么戒心,也没什么恋爱经验的人一样,觉得苍玄也许之前是那样生活的,但现在对他这么好,怎么会没有真心呢,一定会改的。
    后来他才明白,他只是想相信他希望的,可他希望的,并不是真的。
    他又陷了进去,俩人迅速复合,感情持续升温。
    当时司晨已经在人世间有了自己的位置,因为一直听从敖厉要把自己包装成高富帅的方针,他非常热衷于科举,读了几十年书,终于中了个举人,已经小有地位,平时住在闹市中自己的宅院里,跟街坊四邻相处融洽。
    可苍玄很不喜欢人,就在林子里随便搭了个小屋子,从不在司晨那睡。
    一天晚上,司晨想要给苍玄一个惊喜,把苍玄的小屋布置得特别浪漫,特别温馨,决定把初夜献出去。
    要他做下面那个,除了不怕怀孕,需要克服的恐惧跟一个准备献出初夜的十五岁少女没什么差别,更何况,他不仅特别怕疼,还非常要男性尊严,由此可见他当时真的非常喜欢苍玄,恐怕苍玄要天上的星星他也会去摘。
    半夜他都快睡着了,终于听见动静,赶紧起来摆姿势。
    然后就发生了他至今想起来还想吐的一幕。
    苍玄搂着那个蜘蛛精了走进来。
    他明显喝醉了,还没到床边就开始乱亲乱摸。蜘蛛精娇嗔:“苍玄大人最近都不来找人家,那个鸡精有什么好,土得要命,脾气还那么大,都把人家打伤了。你看!”
    苍玄赶紧搓着她的小手表示安慰:“哎呀,真是的,我帮他给你道歉啊。那家伙是个鸡脑子,乡下出来的,你可别跟他一般见识。不让我跟你一起玩,我怎么可能听他的呢?哈哈哈哈哈哈,大家都是这么玩的这土老帽开什么玩笑!”
    蜘蛛精佯怒:“那你之前都不理人家。”
    “哎,哪有呢,我那是……那是有别的事,”苍玄梗着脖子,坚决维护自己渣男的面目,把蜘蛛精往床上带,“今天就……”
    然后俩人就看见了床上的司晨。
    蜘蛛精立即夸张地捂住鼻子:“哎呦,你在这啊,怪不得老远就闻见一股鸡屎味,苍玄大人,我们走,跟我到盘丝洞去,我让姐妹们好好伺候您。”
    苍玄本来看到司晨,像是有些心虚,但很快发现了什么,看着周围,一下忘了自己心底那一丝丝的抱歉,慢慢睁大眼睛:“小晨,这都是你弄的吗?”
    这跟他平时漏雨也无所谓的小木屋,差太多了。
    司晨感觉自己心好像已经不跳了,只想夺门而出,却一点力气也没有,他想大骂几句,或者讽刺他们,可竟然疲惫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浑身发冷,那刺骨的,至深的寒冷,让他连牙齿都在打颤。
    就好像他已经死了,现在在这里的只是他的尸体。
    半晌,他才沙哑地发出一个:“嗯。”
    他觉得自己好像正在往一个黑色的泥潭里陷,眼睁睁看着两个元凶,看得眼睛都开始充血,却连动动手指的能力都没有。
    苍玄就那样站在那里,直直地看了司晨好久,忽然一下扑上来,像发狂的野兽一样对着司晨劈头盖脸一顿亲,接着就去扒他衣服,司晨躲闪不及,头一下撞在墙上,眼冒金星,龇牙咧嘴,就听蜘蛛精尖声尖气地大叫:“你们怎么就先开始了,带我一个呀!”
    司晨都不知道自己应该是什么感觉,只想翻身下床,就听见苍玄粗声粗气说:“要上就脱,废话就滚!”而后立马转过头来吻司晨,特别深情地叫他,“小晨,我真……”
    下一秒脸就被司晨打偏了。
    司晨泪流满面,却面无表情,只是一拳,手上就开始流血 。
    那是他第一次打苍玄,虽然后来的几百年他还隔三差五的揍,但那次真的是用了全部的力气,到最后自己修为都后退了几十年。
    但身体再疼,没有心疼。
    “苍玄,”他嗓子哑得几乎听不出来说了什么,“不要再让我看见你。”
    “下次再出现在我面前,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作者有话要说:
    苍玄,一个大写的滥情渣男,找虐的主= =
    元宵节福利·人设《苍玄知罪》
    <IMG src=ww3.sinaimg.cn/mw690/005ZregTjw1f189sykukhj30y41aktkg.jpg >
   
    第10章 呼救
   
    那以后苍玄有五六十年没出现,在那五六十年中,司晨做过小官,到边疆打过仗,开过店铺,不断积累财富,不断努力修炼,依旧奋斗在养成高富帅的路上。忙碌的生活让他差点忘了有苍玄这么个人,以至于苍玄再次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竟然一时不知道应该如何反应。
    苍玄深情款款道,这么多年了,我还是想你,小晨,你消气了么。
    司晨一拳砸在那张帅脸上。
    但苍玄的脸皮比长城还厚。
    司晨与他冷战,打骂,苍玄就是死皮赖脸不走,再后来司晨遇到危险,遭遇困难,苍玄都全力帮忙,却什么也不要求,司晨渐渐就原谅了他。
    这个过程大概又有五十年。
    最近的一百年,苍玄勤了一年来一次,一次待几个月,忙了五年来一次,抱着司晨使劲热乎。有时司晨觉得苍玄就是想上他,但又不明白,一个男人想上另一个男人的欲望,可以这么强烈吗?延续几百年而且始终如此火热?他只是个大山里走出的农产品,知道自己根本没什么特别。也许苍玄只是对于唯一付出了心血,却花了几百年都没上过一次的人感到遗憾,一定要补上这一次,可会不会,有可能,苍玄真的喜欢他?
    这一认知一旦出现了,就像在心里种了一棵种子,其效果是可怕的。
    单身五百年,虽然有诱惑但都拒绝了,司晨很坚持,一定要认真地对待关系,但始终没有这么一个人,他也很寂寞。许多年过去,他悲哀地发现,即使以为自己心智已经成熟,理智已经坚硬,苍玄却还是能让他动心。
    如果能抛去一切就好了。
    可是动心的时候,又立马会想起当年的事情,也发现苍玄还是那样花心。
    司晨的喜欢,一次只能对一人,且要求对方也这样,无论是身还是心。
    苍玄根本没这个概念。
    有一次司晨问他,你究竟为什么就非要睡那么多人呢,只跟一个人就这么满足不了吗?
    苍玄沉默好久以后才回答他:小晨,我的种族非常珍稀,本性里散播后代的欲望太强,对抗起来非常痛苦,有些种族,比如狼,可以成双成对只认对方,你这样的虽然我不明白为什么,但也可以忍受五百年,我完全无法理解你们为什么能做到,正如你们完全无法理解我为什么做不到。
    司晨表示我就是不理解,惊奇道:你一条蛇,有什么珍稀的?
    苍玄就不说话了。
    司晨真不喜欢这样不明不白,可是苍玄太喜欢缠着他,他惹不起也躲不起,只能听之任之,动心的时候就教训自己,别忘了这是个什么人,别忘了过去的教训。
    只是最近似乎有所不同。
    今天苍玄扑上来,或许是觉得时间已经冲淡了司晨当年的痛苦,或许是觉得自己也已经弥补了过去的伤害,于是想上他的冲动又占了上风。
    司晨本来还是能保持理智的,他提防着苍玄再扑过来,考虑该怎么脱身。
    然而,苍玄没有扑过来,他认真地看了司晨一眼,从背后掏出什么东西,递到司晨面前,低声说:“小晨,我是来给你送这个的。”
    那是一束花。
    黑暗中,司晨本来没看清楚是什么花,但那束花团状的形态和浓烈的色彩,即使在光线如此昏暗的地方也如火焰般燃烧,他很快认了出来,心颤了一下。
    鸡冠花。
    鸡冠花对于他和苍玄而言是特别的。
    那是很久很久以前,他跟苍玄还在暧昧的时候,有一天夜里,两个人在已经宵禁的古城散步,为了躲避巡逻队,跳上一个富贵人家的房顶。
    风很轻,月明星稀,二人在无凭无依的半空中,俯视脚下的城市,有种只有彼此的感觉。
    司晨当时很羞涩,不敢与苍玄对视,转过头去,忽然看见院子里盛开着大片火红的花卉,那样冲破黑夜的色彩,令他感受到了某种内心的触动。
    “那是什么花?”他轻声问。
    苍玄一看就笑了:“鸡冠花,你喜欢?”
    鸡冠花配鸡精,绝配。
    司晨还没说话,苍玄就轻巧地跳下去,没两秒钟,又窜上来,手中拿着一束火红的花朵,递给他,笑容迷人:“喏。”
    司晨猛地心跳加速,半天才清了清嗓子,很矫情地说:“怎么还摘别人的花啊你。”但嘴上说不要,身体还是很诚实,抢一样接过去,双手捧着。
    苍玄失笑,弹了他的额头一下:“那……我以后给你种一院子,让你随时想看,都能见到。”
    苍玄简直是个情圣,言出必行,司晨的院子里有好长一段时间,每到夏末秋初,万物衰落时,就会逆反着那萧瑟的气氛,火红一片,令人心荡神驰。那样火热的色彩,就像司晨日益火热的心情。
    可惜好景不长,后来跟苍玄分手,司晨发疯一样把所有花都拔了,坐在一地残红中哭成傻逼。
    他以后再也没有哭过,也再也没有种过鸡冠花。
    可是那天晚上轻柔的风,火红热烈的色彩,他们曾经的院子,都像恣意燃烧,无论如何也扑不灭的火,深深烙印在司晨的心底,无法磨灭。
    此时,司晨嘴唇有些颤抖,手也颤抖,不知道该不该去接,喉咙发干,尽量保持声音平稳:“鸡冠花是种植花卉,你去哪摘的?”
    苍玄专注地看着他,低声说:“到市里,找人家的偷的。”
    司晨一下有点不能控制感情。
    他如今已经不是那个情窦初开,恨不能把一切献给对方的小屁孩。他现在已经是成熟的男人,甚至许多人的依靠。在司晨的认知里,自己已经很靠谱,很理智,很坚强。
    可他居然被一束偷来的花给感动得丢盔卸甲。
    司晨觉得自己有点丢人,他告诉自己冷静,一次掉坑里是没经验,第二次再掉进去就不能原谅了。当年那种伤,让他再受一次,不知道还要再来几百年才能痊愈。
    他都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几百年。
    司晨定了定神,慢慢道:“苍玄,这么长时间,你也了解我是什么样一个人。我不玩暧昧,不跟人乱搞,没有认真的对象,我可以洁身自好五百年。我喜欢一个人,可以不在一起,但在一起就只能有对方。你有过前科,但只要你给我一句保证,我就为了你放弃五百年都没见到过的那个人,只想着你,无论你要怎么样我都同意。”
    放弃……画里那个人?
    那个司晨画了一个世纪,不知想了几百年的人?
    苍玄身子一震,怔怔地望着他:“什么?”
    司晨深吸一口气,正色道:“你要是想要我,跟我在一起的时间里,就只能有我。你要是想别人,无论是心里想,还是身体上想,你都要跟我断了关系才能去招惹。”
    他鼻子有些发酸,嗓音却保持不变。
    “你过去做过什么,我都当你那时不懂我的规矩,可你现在懂了。我只要求你跟我在一起的时候,对我忠诚。只要你说你能做到……”
    司晨仰头闭了闭眼睛。
    “只要你说,我就相信。”
    风撩起窗帘,吹动了苍玄的发丝,他呆呆看着司晨,不知所措。
    他已经过了几千年这样的日子,他曾经试着去压抑自己,但事实证明他做不到。他很想要司晨,他很想答应司晨,可是他真的能吗?根本无法保证。
    要不要先答应下来再说?反正如果他真的做了别的什么,只要瞒住了司晨……
    司晨看着他茫然无助的神情,不禁无声地抓紧了床单,眼中越来越暗。
    苍玄嘴唇动了动,却终究没有说出口,半晌低下头,喃喃道:“我也不想的。”
    “我控制不了。”
    司晨拳头攥到最紧,扎破了手心,鲜血悄无声息地染红了床单,不知过了多久,好像已经耗尽了全部的悲伤,怨怒,痛苦,才缓缓松开。
    “哦。”他平淡地回答,“既然这样,那我们还是不要再见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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