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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帝吻戏总被删[重生]——小楼陈酒

时间:2016-12-07 21:27:28  作者:小楼陈酒

    周晶如获至宝地看着袁成,温柔地说,“听说,你这是第一次演戏?”
    袁成刻意压制了自己的演技,做出了点青涩的样子,对方只以为他天赋好,也没怀疑。
    袁成说,“您有什么可以直接问我,我都会如实回答,这的确是我第一次演戏。”
    袁成不是故意讽刺对方,而是想让对方彻底改变对他的想法。
    周晶脸色一红,他听信其他人的话,确实有点轻率,他戳戳王宏。
    王宏心领神会,对着袁成说,“你这种天赋的年轻人不多见了,签的哪家公司?”
    袁成朝两人笑了笑,“华夏公司。”
    周晶见对方不是小气的人,也放下了心结,“这个公司不错,你经纪人呢?”
    “我还没跟他讲,我今天是自己来的。”
    “新人确实不太受重用,慢慢的有了名气就好了。”王宏以为对方抱怨公司,就宽慰他一句。
    “不,我觉得经纪人挺好的,只是我还没来得及跟他讲,我来您们这里,是场冒险,如果失败了,干嘛让他知道一个坏消息呢。”
    周晶拍拍他的肩膀,“我对你的印象彻底变了,小伙子,咱三个一起聊一会,待会一起吃个饭。
    袁成笑了笑,放松了下来。
    李纳多在完成一幅在他看来非常荒诞的画,但他画得非常认真,比他画那些被别人称为诡异但却是他心声的画还要投入。画上是一个男人,他脉脉地看着画上的线条,每一寸都在他眼里雕琢了很久很久,他才敢画出来。
    这幅画实在太入神,太杰出,他觉得他可能再也画不出这样的一幅画,满满地饱含着一种渴望被夸赞被喜欢的感情,以至于他画上人的嘴角都是微弯的,就像在赞叹画手一样。
    李纳多的笔在微笑旁边停顿了一下,哥哥微笑是什么样子,他为什么想不起来呢,一定比画上的还要好看。
    李纳多捧着这幅画到了门口,探头观望了一下四周,一群孩子飞驰而过,他吓的立马缩回步子,砰得把门关上了,脚步声没有了,他的手却还在瑟瑟发抖,浑身冰凉。
    李纳多跟周围孩子的关系不好,自从那些孩子知道他是穿着裙子的男孩子,他就成了这几条街上的孩子们最爱捉弄的娘娘腔。一开始只是撕他那些让人看不懂颜色的画,那些孩子说,只要他不穿裙子,就不喊他变态,也不欺负他,但他拒绝了,因为不穿裙子,他就不能跟哥哥住在一起了。比起离开哥哥,他宁愿被人叫做变态。
    那些孩子觉得他脑子有问题,后来就拿装着好几颗铁弹珠的袋子砸他。
    如果落到脑袋上,就会头破血流。袁成每次看到的李纳多都是干净整洁的,因为他每次都捂住脑袋蹲在地上,这更给了那些孩子们机会,他们把他的背当做靶子,每天见到就要练上一个小时。
    李纳多每次拖着疼得要断掉的身子回家,看到自己的脸是干净的,就放心了。如果哥哥看到自己受伤了,会担心的。他心里有这样一个想法,就算有时候自己也怀疑对方会不会心疼,但他不敢让对方看到,这样就能享受着对方脸上被自己想象出的担忧和安慰。
    他从门缝里看了一眼,放了心,坐在门外等着哥哥,希望他一到家就能见到自己。
    哥哥不喜欢他以前的那些画,但这幅不一样,那些颜色很适合哥哥,他没按照心中的想法改变颜色,哥哥一定会喜欢画的,也许还会跟着喜欢自己一点。
    爸爸每次夸赞自己都会亲额头,好想哥哥也亲一下。他为这个念头红了脸,但只是一想到这个念头,他整个人就软绵绵的,像是在做梦一样,看到什么东西都让自己开心。
    他为这个隐秘的梦境,偷偷笑了起来。
    “变态,你笑什么呢?”
    房东的孙子童童才十二岁,但已经是街头一霸。发育不良的李纳多就像小姑娘一样,被他摁倒在地上,抢走了画。
    童童打开画,刚想嘲笑两句,忽然停住了。这幅画实在太震撼人心,就是在他眼里,也比变形金刚好看,比海尔兄弟好看,比班花玲玲好看。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画,“这幅画真好看,我以前错怪你了,你真有才华。”
    李纳多骄傲地笑了,他想说,是哥哥好看。
    “那你把画给我吧,你再去画一副。”
    李纳多当然不愿意,他知道自己再也画不出这样的哥哥了,但是童童求了他很久,还说要做他朋友,他一个心软,就答应让对方玩一会。
    童童嫌他小气,看着他的裙子不怀好意地说,“我跟你说,要做小姑娘可不是你这样,做小姑娘要把小*割掉的。”
    李纳多的瞳孔猛地一缩,他看向袁成回来的方向,就像看到一把刀朝他的双腿砍去,他吓得变了脸色,就像一只濒死的蛙,不敢置信地瞪着眼睛蹦回了家。
    “男孩子的小*是最重要的东西,要好好保护,没了它就不能娶妻子,没有办法有小孩子。”
    想起爸爸的话,他的眼泪哗地落下来,他就要丢掉小*了,他再也不能娶妻子,不能有个可爱的小孩子,别人都会笑话他是个残疾,他也就真的成了变态了。
    他得逃。
   
    第10章 被争夺的画
   
    脑袋一有这个念头,他就像活了过来,开始翻自己的小裤子,小背心,包成一个包袱,就往门外走。
    踏出房门的时候,他的眼泪又掉下来,他不敢回头,就好像屋里面有个恶鬼诱惑着他,他砰得把门关上,像要展示自己的决心。
    咬紧唇,他胡乱地擦掉泪,惨白着一张脸颤抖地走远了。
    没到五分钟,门就被打开了,像是一条鱼寻找水源一样,李纳多飞速地蹿进了屋里。他脸色更加憔悴,像是用那两根面条一样的腿跋涉了很久。
    他脑海里忽然想起他爸爸的话,“你看起来更像你妈,一有事就哭个不停,但是骨子里到底还是李家的血。”
    这句话他只认可前半句,他哇哇地放声大哭起来,再也不怕袁成回来会听到。他已经决定了,他不要小*了,只要能让哥哥喜欢他,他就是变态也没关系。
    反正他已经是个变态了。他像是被医生宣告无药可救了一样,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拿裙子擦掉眼泪,开始发愣。
    哥哥一个人多孤独,自己要陪着他,虽然自己只会哭,但他早晚会长成男子汉的,他要保护哥哥。只要哥哥不赶他走,只要哥哥喜欢他,他什么都能忍受。
    他看身上的裙子脏了,愣了一下,飞奔进屋里,把新裙子换上,小包袱里的男孩衣服,被他塞进了床底。
    他洗把脸,看着镜子让自己笑一下,就算哥哥回来要割自己的小*,也不可以哭。他努力笑笑,瘦黄的脸显出一种可怜的神色,他忍不住又掉了几滴泪。
    他就要割掉小*了,他就要是女孩子了,哭也没有关系吧。
    自暴自弃的想着,他哭得更大声了。
    袁成回来的时候,看到门口一个少年拿着一幅画看,他笑着走了上去,“童童,你在看什么?”
    童童神秘地笑笑,把画递给了他。
    袁成打开画吃了一惊,他差点以为手里捧着的是一块镜子。实在是太像了,神韵,动作,气质,还有一种画手赋予的一种朦胧的感情。
    李纳多听到袁成的声音,连忙出来迎接,在门口又犹豫了,他虽然接受要做女孩子,但还是有点忐忑。
    他躲在门口听着袁成说话。
    “童童这是你画的么?”
    李纳多心里一紧,童童不会说谎把画骗走吧,他的手心急出了汗,但他不敢出去见袁成。
    门外响起童童的声音,“那不是我画的。”
    李纳多放下心,脸上愧疚地红了起来,他不该有那种龌龊的想法,童童是自己的朋友,自己这么猜测他,真是太不应该了。
    他打定了主意,过会要去找童童道歉。
    “那是我在梦里,有个画画的人教给我画的。你觉得好看么?”
    “好看,是我见过的画的最像我的了,童童真厉害。”
    童童看着袁成英俊的脸,突然有点脸红,“那我要奖励,我要亲亲额头,我奶奶就经常亲我额头。”
    袁成犹豫了一下,但看他一副天真可爱的样子,就低下头去。
    童童紧张地等着对方那张好看的嘴亲下来,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这么奇怪,心跳的比跟玲玲亲吻还要快。
    忽然,一只拳头打在他的脸上,他气愤的看过去,李纳多正怒视着他,脸涨得通红,双眼如刀割向他。
    他从来没见过这样的眼神,又凶又狠,就像要弄死他一样。
    他的后背冒起冷汗,随着对方的眼神看向自己手里的画,心虚地低下了头。
    李纳多把画抢了过来,委屈地看向袁成。
    童童想故计重施,但李纳多忽然力气大了起来,死死的抱着画不撒手,他抢不过,想到自己挨了打,还丢了画,嚎啕大哭起来。
    李纳多听着童童的哭声,心里头一次腾起了一种痛快的感觉,这种恶毒的想法,让他觉得又羞愧又欢乐。
    忽然一只涂满豆蔻的手伸了过来,血红的指甲就像白骨精的爪子,在他脸上狠狠留下五道血痕。
    李纳多抬起头的时候,袁成已经拦住了童童的妈妈。
    童童妈看着童童的眼泪,心肝宝贝地安慰着,对着李纳多又挠又踢,就算有袁成拦着,她仗着胸前两座山峰,冲开了袁成的禁锢,朝着李纳多狠狠踹了一脚。
    李纳多以为她来抢画,把背对着她,被踢了个正着,身子一下子歪倒在地上,画也从怀里掉出来。
    童童眼尖,泪也不擦了,猛地蹿上去,把画抢到自己怀里,犹豫了一下,又狠狠给了李纳多脸上一拳。
    他得意得抖着画纸,对着李纳多做鬼脸。
    忽然,他的画被人抽走了,他一看,是袁成,对方的眼神带着不耐,他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小皇帝,不知怎么,忽然软了腿,不敢再说一句,躲到他妈背后,才把那个噎在嗓子眼的哭嗝打出来。
    李纳多感觉到脸上的血正涌出来,一定很吓人,他看了一眼袁成,连忙用手捂住了脸。
    袁成怀疑地看着李纳多,他知道对方喜欢画画,只是经常画一些颜色奇怪的东西。看对方的眼神,分明在说这画是他的。
    他虽然不喜欢对方,也不想冤枉人,他仔细地打量着那幅画。
    李纳多的心随着对方的动作七上八下,他满心的希冀都化作一道火热的眼神,看向袁成紧抿的唇。
    如果对方知道画是自己的,也会给自己额头一个吻吧。
    他身上的伤忽然就不疼了,眼神带上一种与画同出一辙的渴望。
    李纳多的画是有标注的,他习惯在页脚画一只飞鸟,只要对方记得他以前那些被撕掉的画,就会知道该给自己一个奖励的吻了。
    他脸蛋通红地盯着对方,眼神忽然飘了。
    “这幅画是童童的,我知道,他画的颜色不是这种风格,我替他向童童道歉。”
    “这时候道歉是不是晚了点,我家童童挨拳头的时候,你怎么不道歉啊,俗话说,□□无情戏子无义,我指望你们讲道理,还不如我自己亲自动手呢。要我说,没爹没娘的野种就是……”
    “够了!”袁成打断她。
    李纳多缓缓垂下的头忽然抬了起来,他激动地望着袁成,眼眶里泛起的泪花不断打转。
    啪,一巴掌落下,两滴眼泪仓促地滴了下来。
    李纳多不敢置信地捂着脸,他张张嘴,什么都没说。他蹲下身,想在地上写字,但眼泪花掉了那层浮土。他转身换换地方,但眼泪快得让他躲不开。
    他捂住脸发出两声干巴巴的哭声,顿了一会,又写了起来。
    “那幅画是我的,画角有飞鸟,你不记得了么?”
    袁成一脸茫然。
    李纳多脸上的表情被猝不及防地打散,原来对方从来没认真看过他的画,所以连这个都不知道。
    他眼里的火慢慢熄灭。
    “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他写道。
    “不,我只是讨厌你,你居然想要抢别人的画,我不记得你爸爸还有我教过你这些,虽然我不怎么管你,但我觉得,这种品行的错误你不会犯。但我失望了,你还不快点道歉。”袁成边说边看童童妈妈的表情,但对方似乎并不满意。
    李纳多像是被冷水包围,坠入深水里,浮浮沉沉中,有什么可怕的念头从心底升起,还未成形便被他心里的原则打散了。
    他脸上的表情麻木地就像一具尸体,他感觉到一种被背叛的愤怒,他不敢也不想去看袁成,血红的眼死盯着童童。
    童童想起他说过两人是朋友的话,脸色变了,扯扯他妈的袖子,想要离开。
    向来难缠的童童妈妈终于不再咄咄逼人,但还是不愿离开,“孩子想要画,可以直接跟我说嘛,我又不是那种小气的人,这么一幅画也就几十块,你说这孩子干嘛说谎呢。”
    袁成松了口气,掏出一百块给了对方,对方欢天喜地的接了,童童气愤地想扔掉,他妈戳戳他,跟他咬耳朵,“不想要变形金刚了,还想看海尔兄弟么?”
    童童想了想,那幅画虽然好看,但不能玩,不知道刚才怎么犯蠢了,跟个变态抢一张纸,他从他妈兜里掏出钱,一溜烟去商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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