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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马金枪传——左更白起

时间:2016-10-19 21:40:47  作者:左更白起

  于家兄弟一听此言,尽皆满面通红,只不过于清威是羞红了脸,于清鸣是气红了脸。于清鸣心中不忿,还想上前动手,却被于清威拦下:“哥,罢了,咱们走吧,这人不是咱们俩能对付的。”
  于清鸣气道:“那三弟的仇咱们就不报了吗?你若害怕就让开些,我自己来报仇!”说完,推开于清威,于清鸣又欲上前,耳间忽闻有人高诵道号:“无量天尊!贫道来也!”杨延顺一听,以为是李扶生又到了,心中大喜,紧接着帐帘一挑,又进来一人。杨延顺急忙抬眼望去,这颗心顿时凉了半截。来人年纪轻轻,身高七尺挂零,细腰板,宽肩膀,扇子面的身材,面如满月;一对水灵灵的大眼睛,唇红齿白,身穿道袍,圆领大袖,腰间系着着玄黄丝绦,身后背剑,手拿拂尘。不是别人,乃是于家兄弟的授业老恩师,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小剑魔白老白一子!
  杨延顺把手搭在面前人的肩上,叹息一声:“小兄弟,方才多谢你及时赶到,虽然我不知道你是来救我的还是来杀我的,不过你的的确确救了我一命,让我多活了一会,杨某人十分感激!不过,你现在还是快走吧,这个人叫白一子,他要杀我。你若是想救我,怕是你打不过他,还会被我连累;你若是想杀我,我的命只有一条,估计你也抢不过他,所以,无论如何,你都快走吧!”
  那人咯咯一乐,道:“想不到你果然如师父所言,这张嘴贫得很啊。放心吧,我是来救你的,今日有我在此,绝不容任何人伤你丝毫。”
  话音一落,白一子也道:“小子,你好大的口气,刚才你说三仙流云掌不过如此,今天贫道就要你知道知道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杨延顺心说白一子这老小子这么多年了还真是一点没变,脾气还是这么冲。虽说是一代武学宗师,但是眼里揉不得沙子,不肯吃半点亏,护短这个毛病也没改,于家兄弟走到哪他就跟到哪,真是令人头疼。再看自己面前那人,丝毫不惧,双掌向外一分,拉开架子,“老前辈,晚辈讨教了!”说着,脚下一个野鸡蹬步,向前一窜,人未到,掌已经先到,先发制人。
  再说白一子,略有惊讶,但也晃双掌对上这个小子,刚开始他还留有余地,毕竟是一代宗师,不可能面对一个小辈还下死手。不过越打越称奇,心说罢了,怪不得我的两个徒儿打不过他,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更比一代浪啊,这小子的武功是跟谁学的?这么厉害呢!白一子和他打了有三十回合,双掌对双掌,旗鼓相当。白一子偷眼观瞧,小伙子面不红气不喘,精力充沛,掌风凛冽,不知他用的什么掌法,一派天罡正气,夹雷霆挟闪电,阵阵龙吟,当真是英雄出少年!
  白一子边打边问:“小子,你师承何人?看你武艺出众,正气浩然,想必也是正道人士,何必来趟这道浑水?”
  那人回敬道:“做徒弟的怎敢直呼师父的名讳,老前辈小心,还请专心与我一战吧,否则伤筋动骨,悔之晚矣!”
  此话一出,白一子顿时怒火撞前胸,在自己的两个徒弟面前,被一个小辈教训,这叫我脸面往哪里搁。当即,定下心神,使出三仙云流掌的精髓,一双肉掌呼呼带风,千钧之势,如排山倒海,万马奔腾!毕竟是一代武学宗师,怎容人小觑,久经大敌,经验丰富,内力深厚,掌法也是江湖显学名家,对战六十回合后,已然占据上风。杨延顺在旁看得心惊肉跳,想上前帮忙,却心有余而力不足,况且于家兄弟还在那呢,如果自己出手,他俩定然不会袖手旁观。
  就在杨延顺发愁的档口,只听见“啪”的一声,白一子使出一招野马分鬃绝户掌,正打在那小兄弟的后背上。再看那人,向前踉跄了两步,而后一转身,扎下马步,双掌蓄力,猛然向前一推,杨延顺仿佛看到了一条金龙从其体内喷薄而出,呼啸而至,至奔白一子。白一子一声惊呼,急忙抽出身后的佛光剑,剑出鞘,斩断龙首,而后消失不见。白一子倒抽一气,厉声问道:“小子,你到底师承何人,居然能以内力聚成金龙,无形化有形,这是哪派的功夫?”
  再看那小兄弟,稳定身形,长抒一气,看样子也十分不好受,毕竟挨了白一子一掌,那一掌掌力十足,若是换成杨延顺,早让人拍死了。他听闻白一子所问,平息体内翻腾的气血,这才答道:“前辈,在下西北塞外人士,师承崆峒派!”
  “崆峒派?”白一子略有迟疑,“不对,崆峒派传的是铁袖红莲掌,根本不是你这掌法!”
  杨延顺在旁一听,“西北崆峒派,铁袖红莲掌...子路,子路!”说完也不顾白一子师徒三人,上前一把扣住那小兄弟的肩膀,“你...你和白子路是何关系?”
  那人先是一愣,随后看着杨延顺,面容一缓,露出一个大大的微笑。杨延顺心急如焚,“少跟我嬉皮笑脸,快说,白子路现在何处?”
  话音一落,只听得帐外有人高声道:“白一子,休得欺负我徒儿,你出来,我陪你过几招!”
  帐内五人一听,尽皆冲出帐外,只见大帐之外,辽兵围成一个圈,手拿兵刃却不敢上前,圈内站着一个人,杨延顺抬头一看,不禁悲喜交集,鼻子一酸,落下泪来,“子路,果真是你!”
  原来,帐外这人正是白山白子路,单说此时白一子手执佛光剑,剑指白子路,“你又是何人?”
  白子路嘴角一勾,“听好了,在下崆峒派掌门人,白子路是也!”
  “白子路?怎么,这小子是你徒弟?”“不假,你打了徒弟,我这做师父的自然要讨个公道!”“那咱门就闲话少说,开打吧!”
  说完,白子路挥着佛光剑上前就砍,再看白子路不躲不闪,等到佛光剑劈下来了,两手一合,夹住佛光剑。白一子急忙一拧宝剑,却发现拧不动,不禁心急,想要往回抽,也抽不回来。再说白子路,把两只手一错,一声脆响,佛光剑断为两截,白一子呆在当场。
  “白一子,还要和我比一比掌法吗?”白子路傲然问道。
  “不了,贫道...不如你。哎...我常给别人说‘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到头来自己却忘了,白掌门,贫道服了。从今以后,只要你在杨八郎身边,我们师徒绝不来找麻烦。”白一子垂头丧气,服了软。
  “多谢前辈高抬贵手。”“白掌门,贫道十分想知道,你们师徒练得是什么掌法?”“伏龙掌。”“好吧,从今往后,我们三仙云流掌的传人只要见到你伏龙掌的传人,定然以礼相待,供为上宾。”
  说完,白一子拾起断剑,带着于家兄弟俩走了,干脆利落,愿赌服输,绝不拖泥带水,大家风范。
  再说白子路,逼走了白一子,然后三步并作两步走,来到杨延顺跟前,一撩衣袍,跪下身来,“郎君,子路来找你了!”
  杨延顺急忙扶起白子路,四目相对,满是热泪,“子路,想不到有生之年还能再见到你。”说着,拉着白子路归帐,随之进来的还有两个人,一个是阿里铁牙,另一个是方才的小兄弟。
  点亮帐内烛火,阿里铁牙跪倒:“八哥,是我管理不周,疏忽大意,竟然让贼人行刺到你,铁牙之过也!”
  杨延顺见了白子路,满心的欢喜,哪还有心思去责怪他,而是一手拉着白子路,一手扶起阿里铁牙,乐得合不拢嘴:“铁牙贤弟,快快请起,这事怪不得你。来来来,我给你介绍,这是我常跟你提起过的,白山白子路!这个小兄弟是他的徒弟,姓文...徒弟?他姓文?”
  杨延顺猛然一顿,扭头看着身旁的白子路,满眼的期待,白子路明白自己郎君心中所想,嫣然一笑,对着他点了点头。杨延顺心中腾起热血,平息良久,才缓缓移步上前:“小兄弟,你能否抬起头来让杨某人看看?”
  那人闻言一顿,随后缓缓抬起头来,借着烛光,杨延顺看得清清楚楚,面前这人身高八尺,品貌端庄,发同墨染,双眉似刃,眼如天珠,鼻清腮红,两片鱼唇,合在一处。身穿一件牙色长衣,内衬短袄,干净利落,腰间悬着一支黑玉。
  杨延顺伸手拿起那支黑玉,沉甸甸,黑漆漆。又从怀中拿出于斯年的那块白鱼玉佩,将两支玉合在一处,不差丝毫。
  “可是吾儿长庚?”
  那人纳头便拜,“父亲,是我,儿子终于找到你了!”
  阿里铁牙在旁看着,父子相逢,自己不好再停留,悄悄退出帐外。杨延顺手拉着文长庚,止不住的眼泪直掉,“儿呀,只可惜,你晚来了一步,你那弟弟斯年,被我斩在辕门外,为父愧对你们兄弟俩啊。”
  文长庚摇了摇头,道:“父亲,斯年的事...我已经听说了,无论如何,您是我的父亲,弟弟已经去了,就让我为您尽孝吧!”
  杨延顺点点头,回身看看白子路,笑道:“子路,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一点没变,可我垂垂老矣。”
  白子路手抚着杨延顺的脸颊,“郎君,你也没变,只不过这道伤,终究还是留下疤了。”
  “无妨,今日能与你们相见,我就是再添一道疤也愿意。只是...铁筝他...他看不到我父子重逢了。”说着,杨延顺勾起伤心事,本就染了重病,如今更是重咳不止。
  白子路也听说了耶律休哥的事,只得百般劝慰。是夜,三人彻夜未眠,秉烛夜谈。直至天明,杨延顺才渐渐睡去,不过却数次惊醒,每次醒来都泪洒榻前,拉着子路和长庚的手,“哎...我不敢睡去,只怕醒来之时,你们二人又不在了。”
  白子路和长庚只得守在榻前,杨延顺这才放心睡去。
  三日过后,朝廷派来了两个人,一人接替元帅之职,另一人担任监军,来到断琴关的第一件事,便是罢免副帅杨八郎。这二人一个是当朝三驸马杨延辉,另一个是大辽四公主铁镜。杨延顺乐得其所,去除副帅的职务,请命自己的四哥,亲自护送耶律休哥的灵柩回北国辽邦。四郎杨延辉自然答应,杨延顺也不做停留,即刻动身。因为杨延顺病体沉疴,从江南百越之地到辽国都城上京,走了足足有五个月,抵达之时,已是寒冬岁末。
  辽圣宗耶律隆绪要以国葬之礼厚葬耶律休哥,不过耶律休生前有遗言,自己死后要去安城县镇守辽塔。圣宗询问杨八郎,得知却有此事,便在上京修了耶律休哥的衣冠冢,把遗体火化,将其骨灰送至安城县,镇在辽塔之上。
  随后,圣宗夜召杨八郎至宫中,先是夸奖其一番,战功赫赫,丰功伟绩。随后话锋一转,于越逝世,朕又听闻将军你哀痛至极而身患重病,不忍心你再为国征战,这才下诏,使三驸马和铁镜公主亲赴前线,换你回来休养病体,从今往后,将军便留在上京城吧,还任大辽常衮之职,不用上朝,常衮府已经修造好,将军可在此安度晚年了!
  杨延顺当然清楚圣宗的本意,耶律休哥逝世,若是自己这个外臣趁机夺了军权作乱,对大辽岂不是致命打击。故而将自己卸任召回,囚禁在上京,才能使他耶律隆绪睡得安稳。不过杨延顺却毫不在意了,耶律休哥已死,自己也在没有什么征战之心了,只想远离尘世纷扰,与子路长庚过几年安稳的日子,便追寻耶律休哥而去。如此想来,杨延顺坦然领命谢恩,圣宗没想到他会如此痛快,心里突然觉得过意不去。堂堂大辽国君,做出卸磨杀驴、过河拆桥的事,自然心中有愧,故而又赏赐杨延顺金银财宝无数,杨延顺都一一收下,使得圣宗对其再无防备之心。
  

  ☆、真宗驾崩

  大辽军队临阵换帅,由三驸马杨延辉接任,铁镜公主担任监军,杨八郎护送于越灵柩归国,被圣宗耶律隆绪囚禁在都城。此消息一出,辽军三军动荡,军心涣散,士兵无心再战,将军无心出征。与此相反,大宋君臣却是从上到下,尽皆振奋,一时间反攻之势盛起,各地也都有起义军打起勤王卫国的旗号,纷纷反抗大辽。
  宋真宗赵休元任命双王呼延佩显为扫北元帅,汝南王郑昭明为副帅,呼延守信、呼延守用为左右路先锋官,领宋军十三万,东出界牌关,大举反攻辽军。辽军北院大王阿里铁牙率兵抵挡,不过辽军常年征战,早已兵疲将乏,不若宋军势大,阿里铁牙大败而回。监军铁镜情急之下想起当初所向披靡的靠旗军,又匆忙召集被杨延顺混入军中各部的靠旗军,可是兵回来,将却回不来。当年统领靠旗军的八名将军早已不知所终,没有将军统领的靠旗军不堪一击,被呼延佩显之子呼延守信全歼在断琴关下。
  辽帅杨延辉无奈之下,率领全军撤回长江以北。宋军趁势追击,辽军全无还手之力。三年过后,宋军收复黄河以南全部宋土。次年初秋,真宗赵休元再次御驾亲征,击溃辽军,夺回了东京汴梁城!辽圣宗龙颜大怒,大辽于越和万千将士以命换来的疆土,转眼之间都被大宋失而复得,想要下令斩了元帅和监军,还杀不了,一个是自己的妹夫,一个是自己的妹妹。圣宗被逼无奈,只得再请杨八郎出兵。哪知此时,八郎杨延顺已经下不来榻,终日卧病,更别提带兵征战了。圣宗悔不当初,效仿当年的萧太后一般,在杨延顺病榻前求策,杨延顺得知消息,心中也不好受。当年自己和耶律休哥打下的大好江山,转眼就丢了,只得感叹,时也命也,运也势也!
  圣宗求策在榻,杨延顺只得答道:“不能再打了,议和吧!”
  这年十二月,宋辽在汴京西北方向的檀州城下议和,宋真宗是真的不想再打仗了,虽然此时辽军势弱,宋军势大,但还是欣然答应谈判议和,签下来不平等的条约。条约如下:一,宋辽为兄弟之国,辽圣宗年幼,称宋真宗为兄,后世以齿论。二,大辽归还八王赵德芳,大宋每年送给辽岁币银30万两,绢20万匹。三,双方撤军,以高粱河的分支白沟河为界,大宋放弃燕云十六州,尽皆划为大辽疆域。
  因此次宋辽谈判在檀州城下,檀州在宋朝亦称檀渊郡,故后世史称‘檀渊之盟’。此后,宋辽之间百余年间不再有大规模战事,礼尚往来,通使殷勤,史料记载,双方互使共达三百八十次之多。
  时间飞逝,岁月如梭,历史车轮滚滚,百年过眼云烟,寥寥几载更是转瞬即逝。宋辽檀渊之盟过后四年,宋真宗赵休元因高粱河一战身中三箭,箭伤年年复发,早晚用药,早已是久病在床,大限将至。弥留之际,命内侍太监将汝南王郑昭明召至宫中,来到榻前。汝南王跪拜在地,赵休元从龙床上伸出手来,“昭明,来了吗?”
  郑昭明急忙一把握住赵休元的手,“圣上,昭明来了。”
  赵休元:“昭明啊,朕想必是不行了。临走之前,朕还有话要对你说。”
  郑昭明眼圈一红,道:“圣上龙体金躯,定能长命百岁,万寿无疆。”
  赵休元苦笑一阵,摆了摆手,“瞎说呢,朕也是人,真照你说的那样,朕岂不是成了王八,呵呵。昔秦王汉武,唐宗宋祖,哪一个不超我赵休元百倍,可他们都入了土,朕也不例外的。昭明啊,朕叫你来,是有件事放不下啊!”
  郑昭明心中一紧,道:“圣上但请吩咐,昭明定不负所托!”
  “想我赵家先祖,本是后周大将,后来太-祖爷黄袍加身,夺了他柴家的江山。你说,朕死之后,你会不会效仿他们,也夺了我赵家的江山啊?不是朕不相信你,只不过此时朝中,唯有你和佩显势力最大。可偏偏你和佩显又情义深厚,你二人功高盖主,若是联起手来,朕的皇儿怎震得住你们俩呀?”赵休元淡然极了,好似是在讲述已经发生的事实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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