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忍心让你大姐一个人打理?”郑伟边走边说,没指责的意思。
“我会回去的,你放心。”他恭敬说道,路其实都铺好了,演艺圈只能算是副业。
站在二楼阳台清晰看见郑世斌扶着旁边人走进会场,脑子里的记忆太远了,胡乱面色苍白扶着栏杆站住脚,抬手捏脸赶紧给自己一个清醒。赵以雯忙着和闺蜜说话呢没管一大男人站那内心是怎么个跌宕起伏,
藏得越深越勾起他那股子中二想法,胡乱想自己真不是个好人。
弯腰拍拍裤腿上的灰尘正打算出去透气,先是身后传来小孩奔跑的声音,然后一声“侯一宇你给老子跑慢点!”,背后猛地一扑差点没把他扑跳下去。
“锅……锅”小孩和初次见面一样手抓着他的头发,只是没那么长了抓着纳闷,小肉爪子在空着抓了好几次都落空有点不服气,于是直接趴胡乱身上抓头发。
“哎呦这谁啊这谁啊?”赵以雯故作惊讶的声音,朝小东西伸出手就解救了某人趴地上没形象的局面。
“快,叫姐姐。”小东西不重,即使她现在带着身子也能抱住况且太乖太讨喜了,朝身后的男人说道:“侯皓,你小儿子长得真像你。”
跟在后面的男人一身黑色西装,三粒扣只扣了中间一粒,西装的驳领上插着一朵藏青色小花,面容英俊含笑走来,一手牵着个孩子一只手牵着青年。
侯皓说:“他和一鸣比起来更像我,不过性子上还是一鸣最像我。”小儿子从小就看着像自己,相比较起来大儿子就像肖卓一点,他握了握肖卓的手笑着说:“一宇的性子特别像你。”
“瞎说吧,才多大啊你就知道。”人多眼杂忙松开手,肖卓穿着风衣没侯皓那么正式,用他的话就是穿那么正儿八经的咋的抢风头呢,新郎都没这么正。
“不好意思啊不看住一宇就跑来跑去的了。”肖卓没忘记刚刚被小家伙撞的青年,上去道歉。
胡乱扬扬手起来:“没事没事。”目光往老总和青年之前相握的手上飘了一眼,外面都私下说侯氏的第二个老板是个男的。
看人起来了,小孩张着嘴流口水目光不离胡乱,怎么越走越远了呢,肉爪看着就要抓过去五官揪在一起要哭:“啊啊锅。”
胡乱看他一眼可爱的紧,伸出手抱了过来,“你还记得我?”
“当然记得了,弟弟天天在家扒电视看你呢。”一鸣从赵以雯身后伸出头添油加醋说一番,胡乱都不好意思了。
肖卓揉揉儿子头发不介意说真话:“你小时候不是扒着电视看你以雯姐,兄弟俩一个货色。”
“爸爸你不能这样说大实话。”他撅起嘴抱住赵以雯。
“姐姐你真漂亮,今天特别漂亮。”
赵以雯蹲下来亲他一口,“今天我们家一鸣穿小西装也特别帅。”亲的人家直脸红。
胡乱在旁不说话老实抱着侯氏小公子,小公子自从到他怀里就一直盯着自己怪害羞的,他没接触过小孩子只能试探的拍背部哄,或许是看见哥哥被亲了也要亲,胡乱还在看赵以雯呢脸上就一身响亮的‘吧唧’声,口水立马在脸上显现,亲完了就瞪大眼睛看他,手指放嘴里嘟囔:“漆漆”。
这门牙漏风实在是挺严重的。
众人哈哈大笑起来,侯皓走过去对小儿子说:“小色狼。”
不知道是听没听懂,小家伙咧嘴一笑趴胡乱肩上不动了,就俩眼珠子转来转去的,粘上口水的手指往胡乱脸上摸,胡乱知道这是要抱自己。
“我还以为你们要晚上到呢。”赵以雯让他们坐下来,自己半搂着小粉丝肖一鸣坐床上十分亲密。
“他等不及啊。”肖卓和赵以雯也是很熟了一句话揭儿子,小小年纪装什么装,在家明明急到不行一到这就跟老子一样装深沉,爷俩都他妈一个臭德行,会装。
“你跟大爸爸睡到太阳都晒屁股了还不起来,哼衣服都不穿。”赵以雯想捂住小孩嘴迟了。
“你过来,我不打你。”肖卓招手让他过去,儿子小时候特缠自己但是自从和侯皓在一起后完全失宠了,失宠后发现肖一鸣的性子放开了不再像以前那般总是怕怕的。
知道说错话了,肖一鸣溜到侯皓怀里护住屁股委屈说:“大爸爸,屁股会疼。”
越大越活泼,侯皓是同志的事从没故意藏着掖着,毕竟没几个人真的想侯氏作对,当下虚打了大儿子屁股两下也不避讳胡乱在场:“爸爸是骗你的。”
“诶别亲了别亲了,咱们不亲了好不好。”胡乱受不了要把孩子举起来无奈求饶,这一亲还没完没了了,不摸就知道脸上全口水。
小家伙太乖了,这会把视线吸引过去了,侯皓忙抱回来递给他面纸示意擦擦,看着小儿子那难过劲想笑:“有本事亲爸爸啊。”
他听到了,凑上去亲一口继续转头看胡乱。
胡乱被看的心虚,想着这小公子怎么就看上自己了呢。上前亲了一下,果然就见小家伙笑了,还没长好的牙大咧着暴露在人前。
“唉。”肖卓发出一声低叹,他表示两个儿子颜控癌都没治了,晚期。
“公司最新的剧本老A给你看了没?“侯皓抱着小儿子状似不经意的问。
胡乱点点头:“看了,选了两个。”都是好剧本,这一点上侯氏是很给力,他手上就没垃圾本。
“嗯。”侯皓对公司签的小新人印象深还真得亏怀里的小儿子,天天扒电视前指着胡乱直嚷啊啊,不记得都难。
眼看着要出去进行仪式了,众人自觉地出去给新娘换衣服,等到再出来就是穿着婚纱的赵以雯,胡乱在人群中一直找郑世斌的身影,突然感到屁股被拍了一下恼怒回头,谁啊吃他豆腐。
不是别人就是影帝,怒意立马消失,双目低垂:“郑哥。”
郑世斌不禁纳闷,怎么一见到自己就是小媳妇样了,“你平时做没做运动?”
“没……最近拍戏没空做,就是有时跑跑步什么的。”胡乱老实说,身子往后退一步,影帝看他屁股的眼神有点让他发慌。
“我还以为你练深蹲了。”影帝笑了一声够迷人,犹记手打上去软绵绵还抖两下的。
“深蹲?”胡乱转头问,他运动方面的知识非常少,就是蹲着?这样也可以锻炼?那他晚上回去就蹲着 。
影帝的表情有点难以叵测,“练臀的。”像是要和说的话连成一线,胡乱感到屁股那又是一巴掌顿时脸涨红,没看出来偶像一本正经的也有这骚包行为,不过人在高兴的情况下往往会做出和平时些许不一样的举动。
可惜伴娘伴郎是和新人站一边面对群众没法反击,只能憋着。
反正郑世斌心情挺愉悦。
晚宴的时候郑世斌并不在伴郎那一桌,胡乱稍微找找就看到郑家父子和侯氏等一些老板碰杯的场面,在他坐着的角度能看见影帝满脸自信和他们交谈看上去一点压力都没有,神采飞扬尽是继承人风范,即使穿着单调的伴郎西装也不能阻挡那股男性荷尔蒙的存在,帅气吸引人却也让人明白只可远观不能接近。
忙活一天说不累那是屁话,胡乱吃着精致的菜肴没有一点胃口,大家都是圈里人相互介绍一番就谈开了,他话少只有聆听的份也不会引起别人的反感,都觉得这人挺安静的,从面相上看就安静。
“郑世斌……”胡乱保证没喝多少酒,只是看着男人在另一桌谈笑风生喃喃出声,他仰望了多少年的男人啊,为了他挨过多少打多少骂,自己都记不清了。
也是,谁会去数那个呢。
感到有道视线在自己身上,郑世斌回头,胡乱眼神难得没有闪过而是直直看过来,单手托腮整个人惬意的坐那用一种几乎深情的目光看着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 前几天作者菌出去浪了所以更新不稳,现在回来了就是7点啦,稳定7点
☆、睡前
郑世斌举起酒杯示意发现胡乱没什么表情,想着这人还发呆上了,他直接站起来和旁边人说了几句准备走过去,还差几步就撞上一个满身酒气的酒鬼,郑世斌皱眉看着那人撞上就跟撞车一样浑身发抖,“周家成?”
霍家生意往来的人几乎是都请了,周家成能出现在婚礼上一点都不奇怪,都说周家小少爷是个格外注重外表的人,不知怎的今天看上去如同流浪汉一般,手工定制的西装穿在身上配张没有半点血色的脸着实是好看不起来,出于一点点的多管闲事,郑世斌问:“病了?需不需要送你去医院?”
周家成忍着显然是羞愧,后面某部位一直在叫嚣着疼啊疼,刚刚的一撞更是牵动那里疼的厉害,他哪敢去医院,去医院不就所有人知道他菊花□□成烂黄花了?
周家成擦了擦额头上的虚汗说话很轻不过还是改不了那要上天的臭口气:“老子才没事!”说完拔腿就走,郑世斌饶有兴趣的看人一瘸一瘸走远,从走路方式上看他可不信周家成是长了痔疮。
走到胡乱身后在他眼前挥挥手,人都是迷糊状态快要睡着了。
“从咱们没事开始他就是一副瞌睡山要倒的模样,今天累坏了吧。”旁边一位明星插嘴。
“嗯。”他推了推胡乱成功把人叫醒,“跟我出来。”
眼睛都快全眯上了被人叫醒,胡乱发了几秒的呆说话轻飘飘的,“去哪里。”
郑世斌回头看人那懒劲无奈:“ 先出来。”桌上人有几个合作过有几个是只见过面,说到底都是不熟的。
胡乱现在已经回神了,跟着影帝离席有点不确定:“马上还需要我们怎么办,闹洞房什么的。”闹洞房都是伴郎挑起的,他没什么经验。
郑世斌看了眼手表:“酒席结束已经很晚很晚了,你放心吧,赵以雯怀着孕这项是能免就免。”到了楼梯□□给胡乱一张房卡。
“这是?”他没敢接。
“正好这酒店有我的房间,先去我那休息吧。”郑世斌抬头擦掉对方嘴角的饭粒,把卡放他手里,赵以雯怀孕是霍家的第一个孩子,婚礼也是就近可绝对不会糊弄,这家五星级大酒店承包下来价格也是常人不敢想象的数字,他也没想到这么巧就是这家。
胡乱有点不好意思,但耐不住真困,犹豫会才伸手接过说:“谢谢郑哥。”
郑世斌笑了笑不打扰他休息时间,转身走了。
拿着影帝的房卡是电梯直上顶层,酒店的价格高不是没道理,四面环水景色优雅,套房很大而且泳池是可以从室内到室外的,不得不说有钱人就是会享受。
打开门的瞬间他还反复看了几遍确定门号是一样的,这不是酒店,给他种这是家的感觉。
走地上都怕把地毯给弄脏了,他茫然的找到浴室冲洗,冲洗着冲洗着就后悔了,不对啊,他住了这间那影帝住哪间,胡乱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狠狠的叹口气怂坐在马桶上没精神,他得承认,在看见郑伟的时候心态就不太对,其实不关自己的事。
水珠顺着头发滑进浴袍,他无暇顾及,摸出西服口袋里的手机按下许久不曾联系的号码,等电话通了不带一丝起伏的说:“我今天看见郑伟了。”
张淑做着面膜还努力想回到自己年轻的时候,本想骂继子没事又打什么电话,听见他说的立马把面膜撕下来恨得牙痒痒:“狗|日|的老东西。”既爱又恨,她摸着自己早就不年轻不美丽的脸硬生生憋着哭声,“你什么时候把我儿子带回来。”瞪眼瞧着墙上老东西的照片一个水杯砸过去恨死了他。
“你真的确定么。”胡乱眼神放空,这事他只是听张淑辱骂时说过,今天从郑伟出现在他面前就开始观察,为人和蔼有礼,有个服务员走的急把菜撒他身上了,满身都是油腻腻的菜,要是搁其他老板身上这服务员估计得被辞退,可是郑伟笑着说没事没事还特地安慰人家别慌,帮忙把菜盘摆好,要知道那时他身边没有其他人。
装是不用装的那么仔细全面的,大堂经理一直在安排现场的事,在后面看到这个小插曲了一看是郑伟神都吓没了忙走上去道歉,可人家是怎么做的,让人家别怕说多大的事啊怕什么。
“我确定!”张淑在电话那头大吼粗喘气,情绪不稳哭叫:“我的儿子啊。”
儿子是她一辈子的痛,身份悬殊加上合同限制,胡乱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挂了电话,郑家主母和一个男孩撞死的那天新闻刚出来,张淑发狂似得大笑,说她要出头了,然后开始悉心打扮自己丢下他出了远门,一个星期的时间他学会了做饭心里窃喜终于解放了虽然那时自己不知道张淑出去干嘛了,然而最后她回来了,没有当初走时的风采。
厚厚的粉底都遮不住她脸上的皱纹,过惯苦日子已经无法再年轻了。
不过那时起,张淑开始了闲人的生活,家务事不干饭不做专心做保养还做着阔太太的梦。
他闭上眼,脑海中出现郑世斌的身影,浴室里暖气关了嫌冷,胡乱出去吹干头发倒床上不动了,张淑的要求是想见儿子认儿子,后面这个是真难。
深呼吸一口气再吐出来,胡乱窝枕头里酝酿睡意,几分钟时间就没了意识。
郑世斌上来就看见床上的人睡得昏天黑地,轻手轻脚洗漱完毕也是很困,但他没想睡床上因为看得出来胡乱挺在意年三十晚上的事,这鱼都在鱼钩上了不吃不科学,可总感觉哪里不对劲,偶尔想起什么似乎也仅仅是一闪而过。
胡乱把整个人都缩进被窝里只露出半张脸,手指虚放在被子外想来原本是抓着的,郑世斌捏了捏其中一根手指满意见到它抽动一下,看了会慢慢起身离开打算睡沙发,身后传出小猫叫般的呼唤:“世斌……”
不是郑哥,是世斌。
猛地转身,床上人蹭了蹭了枕头依旧是睡熟的模样,那声呼叫是无意识软绵绵的,传到他的耳朵里浑身刺激,然后郑世斌低头看自己的裆,浴袍顶起来一块哭笑不得,他打了一巴掌上去轻笑:“又不是小年轻了你冲动个什么劲。”你说说至于么。
“嗯……”被窝里的人翻身又是一身包含惬意舒爽的咛叫。
郑世斌不知不觉就回忆起年三十那晚的场景,他可是清醒的,每一个细节都记得清清楚楚,面前人的咛叫和那晚的呻|吟重叠在一起,他滚动了几下喉咙,下身示威挺得更厉害了。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要有肉了,一把鼻涕一把泪,不容易啊。
评论里的【蘑菇宁】童鞋,过往的事在下面一章有透露嘿嘿——存稿菌悄悄的说
☆、表白
老二太不给力了,郑世斌尽量不去想什么让他冲动的画面因为太羞耻了,沙发柔软,他躺上面起码冷静了十分钟才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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