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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监——未有意

时间:2016-10-21 21:02:11  作者:未有意

  十一作为随行官,来请徐顺启程了。徐顺的脚都已经踏上了登车的矮墩,却忽地转身跳到了地上,连连后退了两步道:“不能出去。”
  四皇子奇怪地看着徐顺,然后走到徐顺的身边道:“你怎么了?”
  徐顺摇头说:“不能出去。”
  “父皇都准你回去了。”四皇子拉着徐顺的手,往着马车的方向带了两步,说,“早点回来,孤还等着你带你家乡的特产回来呢。”
  徐顺只觉一阵地心慌胆颤,他缩回四皇子手心里的手掌,又看了看四周围的人,大家也都在盯着他看,徐顺更慌张了,这一路还有多少人会盯着他看呢?他害怕了。
  徐顺的害怕,直接就表现为转身便跑。

  ☆、第四十二章 撒腿就跑

  奉恩忠——也就是过去的暗卫十一,此次的随行官,万万没想到徐顺还有这么一招脚底抹油的功夫,一个转身就飞快的跑没了影子。照身手功夫来说,奉恩忠没道理跑不过徐顺,但是作为刚转为明处的暗卫,他不敢轻率地就暴露自己的底细。
  因此奉恩忠只好指挥着一众內侍去追徐顺。“务必轻声、谨慎,宫里贵人多,切莫冲撞。”
  此时的徐顺却早已跑过了三道红漆的大门,他沿着宫墙一路狂奔,从来时的路那样回去,徐顺知道路径的尽头是何处。
  身后渐渐传来一些追赶声。
  “小贵人请等等。”
  徐顺才不管这样的呼唤,他觉得外间是危险的,他得回去。不管是不是懦弱,即便有过强烈的回家的欣喜和愿望,徐顺还是在即将离开的那一刻自己缩回到了自己的壳里。
  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而属于麟德殿的那道大门也越来越近。
  仿佛被豺狼紧追着一般,徐顺跌跌撞撞地跑进了麟德殿的偏门,然后转入角门顺着熟悉的砖地跑进了配殿之中。
  因为徐顺离开,配殿里已经歇了烛火,一群小黄门正捧着簸箕笤帚做着洒水的打扫。忽然见着徐顺一阵风一样的跑回来了,小黄门们都惊呆了。
  徐顺临场跑走的消息,几乎是在他踏进麟德殿的同时就让皇帝知道了。皇帝压着心中的惊诧,仍旧同皇后谈着彼此试探的话题。立候在外的周福,早已派人封锁此事的流言,也叫奉恩忠按照原计划出城,只是暂不行远,到了城外三十里地的地方就安营驻扎了。
  对于自己脑子发热的行动,徐顺也觉得惴惴,可是如果要他出门去,他会更觉得不安。好多年了,他身边就只有那么些人,他不敢走出去,甚至连在宫墙外呼吸的勇气都没有。
  徐顺躲在自己的房间里,用被子罩住自己,既不许掌灯更不准人进去。
  不知在床角缩了多久,终于有人站到床前拉掉了徐顺蒙在自己头上的杯子。
  “打算就这样闷死自己吗?”
  皇帝的脸,出现在了徐顺的眼前。

  ☆、第四十三章 下不为例

  徐顺目光闪烁地看着举了烛火的皇帝,轻轻地摇头道:“不是。”
  “那怎么用被子蒙着头。”皇帝把烛火放到了一旁的小几上,伸手拉住了徐顺的手腕,把人从床角拉了出来,“怎么了?不是一直想回去吗?为什么又跑回来了?”
  徐顺看着皇帝,老老实实地说:“因为奴婢很害怕。”
  “害怕什么?”
  “害怕出去了,就再也回不来了。”徐顺道,“奴婢原本很高兴要回去的,可是在贞顺门前登车的时候,奴婢看着他们,忽然就害怕得厉害。好像门也不是门,是个大嘴巴,要一口把奴婢给吃了。”说着说着,徐顺便觉得鼻尖酸涩难忍,有说不尽的心思却找不出合适的话来描述,良久,徐顺问,“陛下,奴婢是不是病了。”
  皇帝看徐顺强忍着眼泪,眼底里俱是惊惶,便将人拉进怀里紧紧地抱住,说:“没有,顺儿没有生病。只是太紧张了。”
  “为什么会紧张呢?”徐顺不明白这种情绪从何而起。
  皇帝道:“顺儿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叫做近乡情怯。就是说,一个人离开家乡许久,却又不通音信,一朝返家,离家乡越近,心情就越复杂,唯恐家乡发生了什么不幸的事情。”
  “可是奴婢并没有不通音信。”徐顺把额头抵在皇帝的肩上说。
  “但是你离家很久。”皇帝想了想说,“有十一年了罢。”
  “嗯。”徐顺颔首回答道,“是第十一个年头了。”
  “你恐惧宫门外的世界,很正常。”皇帝轻抚着徐顺的后背说,“十一年没见过外头,应该害怕的。”
  “奴婢不想回去了、不想回去了。”徐顺的声音带着点鼻音,“陛下,奴婢不想回去了可以吗?”
  “很害怕吗?”皇帝捧着徐顺的脸,看着他的眼睛问,“真的不要回去了吗?”
  徐顺看着近在咫尺地皇帝的脸,一种莫名的肯定在他的心里泛滥开去。“不要回去。”徐顺回答说。
  “那就留下来。”皇帝吻了徐顺的额头道,“朕会让十一去你的故乡交托贺礼,朕也会叫十一看清了你大妹妹的婚礼,然后回来一五一十地告诉给你。”
  徐顺小心翼翼地点了点头。“陛下,奴婢还有个问题。”
  “问吧。”
  “今天这样跑回来,会很坏规矩吗?”
  出宫门的恐惧过后,徐顺终于想起自己干了件更坏规矩的事情。
  皇帝无奈地笑了笑,只拍了下徐顺的双臀以示惩罚。“下不为例。”

  ☆、第四十四章 瞒天过海

作者有话要说:  祖国妈咪生日快乐!
  徐顺这种不合规矩的行事,很快还是不胫而走,毕竟大家都瞧见了。
  言官奉谏自不必提,便是内帷各宫也议论得沸沸扬扬。尽管皇帝避免让徐顺知道,可是宫墙是没有不透风的,徐顺由此变得惶惶不可终日。
  “奴婢做错了。”徐顺被皇帝握着的手在发抖,“奴婢错了。”
  “不要太担心。”皇帝知道,到目前为止他本人的执政生涯尚无任何的绝对失误,即便宠着徐顺也并不至于昏君的程度,何况徐顺也绝对没有乱朝乱政的本事。只是人言可畏,总要给徐顺一点惩罚才好交代,但是怎么罚呢?皇帝拿不出个主意。
  “陛下,要罚奴婢就罚吧,狠狠地罚才好。”徐顺知道今次的事情,躲是躲不过去的。
  “怎么才算狠狠地罚呢。”皇帝刮了下徐顺的鼻梁道,“朕连轻轻地罚你都不舍得。”
  “打板子?”徐顺脑子里对于惩罚还是有些概念,除了暴室的那次,见过最多的就是打板子了,“狠狠地打一顿。”
  “会很疼,挨过板子的地方,也会肿得老高。好几天都下不来地呢。”皇帝道。
  “奴婢知道……”徐顺以前也挨过几次板子,知道那滋味,可是他想不出来别的惩罚。
  “那就打板子吧。”皇帝说,“总是要揭过这一节的。”
  到了挨板子那天,徐顺趴在凳子上,双手紧紧地抱住了板凳的一角,期盼着打板子的人能快些,噼噼啪啪打完,最好自己直接中途晕过去的好。
  不料上来打板子的人却要徐顺起来,先脱了外衣。徐顺心道——死定了,早知道皇帝的板子不是那么容易挨,自己就不主动要求打板子了。
  徐顺期期艾艾地脱了外衣和外裤,旁边就有人拿了干净的衣裤过来,供徐顺换上,接着刚才换下的衣服被人架了起来,挂在了一旁的架子上。便有两个行刑罚的人过来,站定在了架子的两旁。
  徐顺被这一系列行动搞得摸不着头脑。
  “别怕,有孤呢。”四皇子不知打哪儿冒了出来,他站到徐顺的身边,捏住了徐顺的手掌,“一会儿我让你哼哼你就哼哼,我让你叫唤你就叫唤。”
  徐顺知道了,这是要作假。“万万使不得。陛下的罚还是要作真的。”
  “我说你脑子是真傻还是假傻。”伪装成小黄门的朴医官自四皇子的身后抬起了头,说,“要不是今上的主意,我们能进来?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吧,包外面的那些看客看得满意。我说你也是,跑什么,不回去就不回去呗。”朴医官一面说一面掏出两个小瓶儿,又同四皇子道,“咱们这东西什么时候给徐顺抹上?”
  “打完再说罢,你不是说他碰了这东西起疹子吗?一准儿像呢。”四皇子说。
  “我的主意,再不错的。”草莽出身的朴医官总有些花花肠子。

  ☆、第四十五章 皇帝的包容

  徐顺知道自己是假趴床上,外头说他被打得要躺足半个月,说得越浑他心里越不安。
  “陛下,奴婢装不下去了。”徐顺犹豫地同皇帝说,“要不还是真打两下吧。奴婢又不是瓷片儿做的,打几下碎不了。不然奴婢这心里总是不安定。”
  “没听见薛医令说吗,内伤不是那么容易好的,一顿板子下去,不知道会出什么事儿呢。”皇帝用手指覆住徐顺张张合合地双唇说,“这事儿就这么便算交代过去了。以后不许再提。”
  “是。”徐顺点了点头。
  “对了,”皇帝看徐顺点了头,又道,“北边的形势有所缓解,薛医官,也许就要回京了。”
  日间的时候,徐顺也从朴医官那里知道了同样的消息。薛医官走了快一年,徐顺也一直挂念着他,可是徐顺不敢在皇帝的面前表现出来,就是此刻听到薛医官的事情,徐顺也只是暗暗地握紧了自己的拳头。
  “他们这次战功很大。”皇帝自语道,“回来定然都会有所封赏。朕思付着,令薛医官升任外医署右判一职。”
  “薛医令一定万分高兴。”徐顺间或从朴医官处知道了些薛医官家里的家事,因此上也十分替薛医官高兴。
  “薛医令是否高兴,不是朕想知道的。”皇帝看着徐顺道,“顺儿你开心吗?朕这样补偿薛医官。”
  徐顺垂下头,握紧了自己的双手又松开。“薛医官的事情,是朝政之事,奴婢不敢妄言高兴与否。”
  “朕不会再伤害你了。”皇帝抚着徐顺的耳廓说,“不要这样的小心与害怕。”
  “奴婢没有害怕陛下。”徐顺昂起头回答道。
  “那你……”皇帝欲言又止地叹了口气,“这样就很好,朕就安心了。”
  “奴婢,没有害怕过陛下。只是……只是……”徐顺窘迫地缠着自己的十指,咬着下唇不出声了。
  “朕明白。”皇帝释然道。

  ☆、第四十六章 来信来心

  比薛医官先归来的是十一奉恩忠的书信。徐顺不识字,原本是朴医官做念书信的活儿,可是这天皇帝却回来的很早。
  皇帝说:“一来是大妹妹成亲,二来朕这是检查十一的差事办得如何。”
  书信里,奉恩忠不惜笔墨的长篇描绘了成亲的场景,小到村里的一条狗,大到成亲合礼的场面,奉恩忠都没有错过。
  皇帝念着书信,不由得感慨道:“十一去写个戏本子估计也饿不死他。朕是不是将他放错地方了?也许该去昇平署做署官?”
  徐顺摇头道:“陛下没有将十一放错地方,十一观察入微,记忆超群,让他在外头做更大的事情,才是陛下知人善用。”
  皇帝闻言,抬手捏了下徐顺的脸颊说:“最近是练了什么神功?”
  徐顺不解道:“奴婢不明白,什么神功?”
  “嘴巴越来越甜了。”皇帝趁机侧首吻了下徐顺的双唇,说,“果然很甜。”
  徐顺羞红了脸道:“陛下……书信还未念完……。”
  “好。”皇帝又亲了下徐顺的脸颊,说,“顺儿想听完,朕一定给念完。”
  “真热闹。”徐顺听完皇帝念的书信,颇是怀恋道。
  “所以让你回去的时候,应该回去的。”皇帝说。
  徐顺轻轻摇了摇头说:“但是,奴婢并不后悔留下来。”
  皇帝握着徐顺的手说:“谢谢你的这句不后悔。”
  徐顺这一次没把手抽出来,只是半垂着眼睑让皇帝握着。
  皇帝看着徐顺微红的脸颊,伸出手掌,缓缓地磨蹭着……
  徐顺感觉脸上是痒痒的一片,呼吸都变得紧促起来。
  两个人的脑袋越凑越近,而后皇帝就亲了上去……
  这气氛好得令人败牙。
  周福捂着四皇子的嘴巴,两人趔着脚,一点一点地从房门口挪开了。
  “我的乖乖。”周福红着脸感叹道,“老奴都不由得脸红了。”
  四皇子白了一眼周福,却不知为何地,自己也抬手摸了摸嘴唇——那里似乎有点干燥……四皇子不由得有些惆怅,这种惆怅来自何处、因何而至,连他自己都搞不清楚。
  这种莫名的惆怅,使得四皇子心慌意乱,他隐隐觉得害怕,可是回到寝殿独处时候,回想起徐顺几乎要滴血的耳根,四皇子咽了口唾沫,那时候他是真觉得徐顺很好看的。

  ☆、第四十七章 四皇子的烦恼

  四皇子的心慌意乱与莫名惆怅只持续了一个夜晚,隔天四皇子就恢复了往日的德行,继续赖在徐顺那里以欺负朴医官为乐。
  但这也不能说四皇子的心就平静如常了,四皇子偷瞄着徐顺,一种说不出的情絮好似春日里的柳絮一样,搔动着四皇子的内心,酥酥麻麻、带着点春日的慵懒和悸动。
  “殿下是哪里不舒服了吗?”
  四皇子几次三番的走神,让徐顺也注意到了他的异常。
  四皇子收回自己的神思,故作声势地清了清嗓子道:“好着呢。别瞎想。”
  朴医官逗趣道:“怕不是思春了吧。卑职听说,前几日有位活泼的小姐去了殿下的寝殿呢。”
  “呸呸呸呸。”四皇子连声道,“别提那母大虫。什么小姐,孤再没见过比她更不像姑娘的。”
  徐顺歪了头若有所思说:“是了,我也听陛下讲过。前几日殿下生辰,表小姐来过。”
  四皇子捂着额头大倒苦水道:“快别提了,戏文里的小表妹或是温柔体贴或是活泼可人,偏孤这小表妹将府出身,琴棋书画没见她玩过,刀枪棍棒倒是不错。”
  “是晋国公家的那位小姐吗?”徐顺问。
  “就是了。”四皇子点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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