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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生命在黑反派[穿书]——夜酒半归

时间:2016-10-22 21:22:15  作者:夜酒半归

    钱亦尘不由自主的向他栽过去,赶忙用手臂撑住身体避免亲密接触:“什么夫妇该做的,小家伙你懂什么!”
    在老宅的时候蓝终叫他年轻人,却称呼贺兰玖“小家伙”,知道了真实年纪后才觉得没叫错。
    本来就是个小家伙啊,虽然从长相上看不出来。
    贺兰玖直接把歪歪斜斜的凤冠拿下来,挑衅地收紧手臂:“我怎么不懂了?你之间放在身上的那个法器……就是那个亮晶晶的,我翻过里面的东西。”
    钱亦尘的脖子像被枷锁拘束般下坠,离他的胸膛只差半寸,身体僵硬到一层层出冷汗:“你翻那个做什么!个熊孩子,能不能学点好?”
    他知道贺兰玖说的是什么了!
    那个平板电脑,里面不光存储着大量攻击反派的言论,还有他私人珍藏的几部小电影啊!反正平常就自己一人用,钱亦尘连加密的伪装都省了,随便放在一个新建文件夹里。
    ——然后居然被这家伙翻腾出来了?他能看得懂简体字吗!
    钱亦尘崩溃的刚想追问,又意识到看那种东西完全不需要认字……
    怪不得住进华娘酒肆的第二天,充满电的平板就自动关机了,起初他以为是在这个世界水土不服,原来是被贺兰玖玩儿没电的?
    孩子,你这样的人才回到现代,很有可能成为一名网瘾少年啊!
    “如果不好的话,你留着它干嘛?”贺兰玖微笑着收回手臂感叹,“道法玄奇,连春宫都是会动的啊……”
    钱亦尘后颈的压力一松,连忙用枕头把脸埋起来:“求求你别说了。”
    这算什么,他给未成年人造成严重的不良影响吗?哪怕用生理卫生知识教学也搪塞不过去啊!
    贺兰玖在他旁边,闷笑声越来越大:“哈哈哈,为什么有些事情你可以知道,但别人知道了就不行?”
    “哪有这么多为什么!”钱亦尘恼羞成怒地低吼,一抬头看见他的新妇红妆更来气,“你还小,有些事长大了再说。”
    贺兰玖满不在乎地将厚重繁复的红袍扯开一点,露出线条精悍的胸膛:“……那封梵算是长大了吗?你喜欢他?”
    “嗯。”钱亦尘针对第二个问题不假思索地点头,又立刻解释,“不是你理解的那种喜欢,就和人喜欢吃桃子差不多,准确来说是欣赏,我欣赏他。”
    “那你们要成亲吗?”
    钱亦尘无力地抱住枕头:“我承认自己给你带来了一些负面影响,但不是喜欢就必须成亲的,除此之外还有很多方式表达感情。”
    “也对,我看到的那个法器里根本没有成亲相关的东西。”贺兰玖自顾自地曲解他的意思,“那你为什么喜欢封梵?”
    “……他长得帅又重情义,积极向上健康阳光,总之全身上下都是值得学习的优良品德,最重要的是,不会乱动别人的法器!”钱亦尘掷地有声的往主角身上套形容词,不管合不合适。
    珍藏的小电影被看了没什么,但他现在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判断对方的年龄,只能通通拒绝。
    贺兰玖听得有点发怔……
    钱亦尘半晌没等到回复,想翻身而起时才听到绵长清澈如流水的询问。
    “我没什么值得学习的美德,阴暗的要命,还乱动了你的东西,但也想让你喜欢我,行吗?”贺兰玖终于回过神来慢慢说完这句话,手臂撑着身体贴在他身边,眼底闪过亮晶晶的光。
    那种神情太过认真,让人根本无法拒绝。
    明明没有任何威胁的意味,却让钱亦尘鬼使神差地点头:“行……啊……”
    大不了,以后再也不黑他了呗。
    贺兰玖得意的笑起来,靠墙坐时没了那种懒洋洋的态度,一副认真守夜的模样:“这可是你说的,以后可不要反悔。”
    红烛爆出一小朵火花,转瞬即逝,室内的光芒更加明亮,屋外夜色也更加深沉。
    钱亦尘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说了什么,咳嗽几声重重强调:“我就算喜欢你,那也是人喜欢吃桃子的感情!”
    “那你喜欢吃桃子吗?”
    “……还行吧。”
    “这不就得了。”贺兰玖把珠钗一根根从黑发间拔下来,突然听见门外的声音眉头一皱,“嘘。”
    钱亦尘立刻安静,用目光询问:院子里有人?
    片刻之后,贺兰玖松懈下来摇头:“……大概是我听错了,没有脚步声。”
    钱亦尘仍然不放心,要知道在华娘酒肆的时候,那个脑袋大半夜低低的贴在床边从缝隙里往里看,也是没有脚步声的。
   
    ☆、第二十八章
   
    整座村庄都沉浸在黑暗里,天上无星无月,屋外有什么也根本看不清楚。
    钱亦尘立刻下床,挽起宽大的喜服袖子猛地拉开门:“谁在那里!”
    耍诈的方式没有任何效果,院内安安静静,只有两匹拴在角落的马甩了甩尾巴。
    钱亦尘回头看了一眼明亮的室内,鼓起勇气走进夜色里,依旧什么都没发现。
    或许就像贺兰玖说的,是他听错了。
    “怎么样,我就说没人吧?”高挑的新娘子倚在门口,一头黑发垂在身后,“方圆几丈……不,整个村子都非常正常,没有厉鬼怨气,又不像可以掩饰过气息那般干净。”
    “现在正常才是最大的不正常,那些新娘总不可能是自己逃婚跑了。”钱亦尘犹犹豫豫地走了几步,仍然放不下心。
    贺兰玖笑他疑神疑鬼的样子,慢悠悠揉着肩膀:“我必须要去休息了,你看隔壁盛元睡得像死了一样,对了,今晚你睡里侧。”
    “不要,里面太挤,我又不跟从前似的半点自保能力都没有,驭灵术足够解决大部分厉鬼恶灵了。”钱亦尘的声音渐渐低下去,表情突然紧张起来,直奔南边的瓦房一把推开门!
    门板向内打开,里面安安静静透着些许阴森冷气,没亮灯,但火石放在桌上,家具也一应俱全。
    只有盛元不见了。
    “这……”钱亦尘呆滞片刻,急匆匆地抓起火石点油灯,黄豆大的光芒瞬间照亮整个房间。
    和喜房不同,这间屋子只有入口附近还算干净,其余地方一看就没使用过,像被人打扫到一半时又搁下了,灰尘横出一条泾渭分明的线。
    贺兰玖如幽灵般出现在他身后,看了看出现裂纹的桌椅:“盛元之前在打扫屋子,他不想惊动我们所以没点灯,地上灰尘很重,没有留下挣扎的痕迹。”
    钱亦尘脑海里立刻呈现一副诡异画面,盛元顶着那张书生样的白皙脸庞,畏缩安静地在屋里走来走去,挪开桌椅板凳,然后拿出扫帚清扫灰尘,一下下安静无声,生怕惊动隔壁的他们……
    再然后扫帚倒在地上发出啪嗒的轻响,一切都结束了。
    “盛元明明是人,你都快把他掐死了也没显露真身,而且刚才什么异常的气息都没出现……”钱亦尘在一室死寂中喃喃。
    “这世上,不是妖怪才有邪念啊。”贺兰玖意味深长地提醒,在布满落灰蛛网的屋角俯身摸了一把地面,“从外面看还算干净,里头却真够脏的。”
    地面积灰大概和一枚铜钱的厚度差不多,少说也得搁置了……两三年吧。
    而且屋子新,不一定是刚盖起来的,也可能是盖起来之后,就没住过人。
    钱亦尘难以置信的在屋里来回踱了几步,蓦地察觉头顶咔哒一声,来不及说句话就追了出去。
    屋顶果然有人!
    深沉夜色下的不速之客在屋脊上沉默,面部沉浸于黑暗中完全看不清楚,连衣裳都分不出什么颜色。
    钱亦尘弯腰在腿上反手写下一行字,草木之灵疯狂涌来汇聚成风,脚尖一点就飘上房顶。
    对方警惕地连连后退,呼啦一声飞走了,宽袍大袖舒展开时像只黑色蝴蝶。
    “等等。”贺兰玖同样察觉到声响跟出来,按住他肩膀却不打算追上去,“你用灵识看清楚,他什么味道都没有。”
    钱亦尘冲上头顶的热血慢慢冷静下来,眯起眼睛追逐那人的身影,才察觉刚才有多凶险:“不是人……也不是妖怪?!”
    凡人有活气,厉鬼有怨气,连妖怪都有自己独特的印记,这世上根本不可能存在毫无气息的东西……刚才那个人却像个影子,用灵力去分辨完全看不出是什么东西,仿佛只存在于他们眼中!
    怪不得贺兰玖要拦住他,人世间最可怕的不是强大,而是未知。
    在摸清对方的底细之前,绝对不能贸然靠近。
    “不过,你有没有觉得那人的衣服很……眼熟?”钱亦尘直到那个身影完全消失才开口,半天找不出什么合适的形容词。
    “看轮廓,像是嫁衣。”贺兰玖从房顶轻飘飘的落下去。
    艳色霞帔,赤红的十二幅留仙裙,哪怕只见个轮廓,都能想象到衣襟上女子亲手绣成的吉祥纹路。
    钱亦尘被他这么一提醒才想起来,的确是嫁衣的形制。
    白日陪着贺兰玖去购置喜服的时候,衣店里没他这么高的人能穿的嫁衣,结果自己和老板比比划划了好一会儿,在商量怎么接块布料,扯着衣服观察了半天,所以才会眼熟。
    在那个穿着嫁衣的影子已经不知所踪,钱亦尘立在屋檐上扭头环视四周,才发现附近一片漆黑,天地之间只有这里还亮着橘黄灯晕。
    红染村在失踪数个新娘之后,终于丢了个新郎。
    次日,天刚破晓。
    钱亦尘忧心忡忡的一夜没睡,穿嫁衣的人没有任何气息可供辨识,夜幕下又实在不适合以双目寻找,勉强等到清晨才动身。
    龙凤红烛在一夜后早已燃尽,大朵烛泪从铜制烛台上流下,堆积在一起。
    贺兰玖失去兴趣的把凤冠丢在床角,换上惯常穿的红衣:“相公啊——”
    “你能不能别喊了?”钱亦尘听得后颈发毛,赶忙离开房间,“先去村子里找找,怪事在这里发生,说不定那人不能走远。”
    贺兰玖被他不由分说的拖出了门,满脸还没睡醒的样子。
    红染村的萧条程度昨天已经领教过了,今日仔细一看,衰败程度又更上一层楼,触目所及根本没有完好的房子,大多数不是破了窗就是漏了屋顶,几丛杂草在墙缝里稀稀疏疏地伸出来。
    钱亦尘突然发现,这些空屋的衰败程度都不太一样,换言之,村民不是突然撤离,而是在两三年间陆续搬走的。
    因为无法染出那样好的红色锦缎,所以一批批走了?
    这个理由似乎也说得通。
    “我饿了。这里没什么吃的,不过等会儿我们可以去野地里打兔子。”贺兰玖抱臂跟在他身后,蔫蔫的开口。
    钱亦尘拿出玩推理游戏的认真劲头收集线索,其实也有点口渴:“染布的村庄肯定不缺水井,顺着草痕找找,先喝点水填填肚子,没有发现再去附近的县里吃饭。”
    草丛密集的地方必然水源充沛,两人顺着小路走了片刻,果然找到村里从前的染坊。
    染坊并不在村子正中央,而是临河而建,无数口染缸在地面上铺开,依据不同颜色划分出区域,但因为时间太久,染缸多半边缘残缺,只有几口还算完好,里面积攒着一层浅浅的污水。
    用来晾晒布料的竹竿倒因为制造时用热油处理过,没被虫蛀,歪歪斜斜倒在一旁。
    “我们走了没多久,盛元的院子离这里不远。”贺兰玖的距离感很敏锐,走过一排排干裂的染缸,进入坊内深处。
    丝绢布匹等原料都被匠人收拾过了,只有空气里残留着淡而特殊的染料气味。
    钱亦尘冷不丁开口:“村民以染布为生,离染坊这种重要地方极近的位置,通常是留给村长一类重要人物的。”
    “是么?”贺兰玖在前方停下脚步,似笑非笑的扭头回望。
    “别这样看我,我知道你想说什么……盛元肯定没有说实话,但他求助时的神情不像作伪。”钱亦尘被盯了片刻,不自在地反驳。
    于是贺兰玖真的没有开口冷嘲热讽,长袖下一指伸向远方:“那染坊最好的位置就是这里了吧,看来也要留给重要的染缸?”
    一般的染缸大小,最多供成年男子抱膝蹲在里面,但这口放在台阶上的缸也太大了,哪怕被敲碎成几块,也能让人想象出他完好的样子。
    钱亦尘走上前伸手比了比,这口帝王级别的碎缸,完整时直径约有一丈,而且极深,塞进去四五个人都不成问题。
    如果里面注满茜草熬的红色染料,就跟灌了满满一缸血差不多!
    “真是有意思……”贺兰玖感兴趣的围着它左右转转,还当当的敲了几声,“民间烧制出这么大的容器已经很不容易,居然还要特意把它砸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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