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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生命在黑反派[穿书]——夜酒半归

时间:2016-10-22 21:22:15  作者:夜酒半归

    ——这就是金口玉言的威力,能够在一系列巧合下达到施术者最想要的结果?
    几乎遮蔽半个天空的黑雾里,传来蓝终的声音:“道友,我们无冤无仇,你这样帮他可不好。”
    数道锋利剑芒从黑雾中落下,直奔仰头的凤五而去!
    “你打不到我的。”
    简单一句话,让最近的一道剑芒贴着他侧脸而过,却连发丝都未切断半根。
    蓝终在天上恨恨咬牙。
    刚才明明能够诛灭凤家的家主,但赤炣突然咬住他掐诀的手,这才偏了一寸。
    凤五笑容浅淡,无法轻易使用言灵的力量,却笃定道:“那个东西,是我的。”
    “道友,你又不知道我想要什么,先别这么笃定。”蓝终忙里偷闲地和他套近乎,“我是为主人来取一样东西,拿了就走,绝不耽搁。”
    “管你那么多,他的东西,全部都是我的!”凤五一字一句强调,面色更加枯萎苍白,“主人么?当心狡兔死走狗烹,你会被主人抛弃的。”
    蓝终隐藏在雾气里,表情却难以自控的狰狞,强撑起笑意回敬道:“来而不往非礼也,那么让我也说一句吧——我看你,命不久矣!”
    黑色扩散至大半个天空,渐渐染上月亮。
    太阴镜的结界即刻失效,好在钱亦尘已经转移到较为安全的远处。
    苏耳还一眨不眨地盯着天空,等待月光重新出现:“换个角度,我们去右边。”
    “不行,凤五在那里。”钱亦尘摇头,“贺兰玖兽化后可以御风,我们骑在他背上离开。”
    远处的赤红妖狐当然能理解他的计划,只是无法脱出战圈,而越往这边追赶,蓝终就咬得越紧。
    妖狐的影子越来越近,而身后始终追着一股黑雾。
    “——别想了,东西放在连我自己都找不到的地方。”苏耳故意对蓝终说得含糊,等待天上重新露出月亮,“小子。”
    钱亦尘:“啊?叫我?”
    “等你的相好过来,我用镜子反射的月光让追兵失明,抓住这个机会逃走。”
    钱亦尘愈发紧张起来,掌心出汗,盯着贺兰玖不放。
    只有一刹那的机会,不能错过。
    蓝终也越来越近,质疑声清晰可闻:“若想藏东西,它就不可能在连你都不知道的地方。跟我回去,主人会亲自问你。”
    黑雾凝成长长的手臂,向他抓来,末端似乎连接着另一个空间,充斥着庞大灵力让天空都微微扭曲。哪怕不用明说,都能让旁观者觉得被吞没后就再无可能出来。
    看来蓝终已经到了破釜沉舟的地步,连这种法术都用出来。
    “苏耳绝不会落在你手上!!”凤五的声音蓦地自下而上贯穿云霄,一口血狂涌而出。
    钱亦尘被声音震住,脑海里蹿起电光,脚步却跟不上思维速度,竟然没能跃上赤炣的后背,在这种关键时刻滑了一跤!
    赤红的毛发擦着鼻尖掠过,太阴镜反射的月光映入蓝终眼底。
    犬妖闭目一瞬,那只黑爪捏住钱亦尘,立刻凝成漩涡状,消失在空中。
    凤家的言灵,真是太他妈灵了。
    ……
    窒息般的痛苦即将让胸膛炸裂,钱亦尘认定自己已经被扯进了真空里,空气拼命从肺里流失,大口喘息却什么都感受不到。
    好在痛苦只有一瞬。
    清新的味道涌入口中,钱亦尘终于缓过来,紧接着愤愤地跳起来。
    “乌鸦嘴!乌鸦嘴!”
    “——你说谁是乌鸦嘴?”
    带着倦意的声音在耳旁响起,他才留意到身边有人。
    “青青青丘!?”
    “我也很纳闷,蓝终明明答应把我的骨头带回来,为什么却带来了一个人。”青丘百无聊赖的托着下巴,在玉椅上冲他比划一下,“还是说,我的骨头在你身上。”
    钱亦尘急忙摇头:“不不不,我这儿所有零件都是原装的。”
    青丘闷声笑起来:“哈哈……你好像比之前更有意思了,就喜欢这种见到我不会害怕的人。但世人要么见我外表可亲就起歹心,要么畏惧我如洪水猛兽……”
    “洪水猛兽比你可怕多了。”钱亦尘实话实说。
    青丘透亮的碧色瞳仁定定望过来:“那你为什么还敢反抗,想早点死吗?”
    钱亦尘环视四周,努力思考自己处于哪个空间,没得出结论才崩溃地抱头:“……我也没反抗啊。”
    “不对。”青丘从玉椅上站起来,拖着华丽的长裙靠近,“我每次和你对视,都能感觉到你在说……‘要想办法阻止她,不能屈服,一定要阻止她’……啊,真可怕。”
    钱亦尘语塞:“我——”
    青丘露出个端正的疑惑神情:“我一直想问,明明我什么坏事都没做,甚至还帮你找到了塑人泥,你为什么,要如此恨我呢?”
   
    ☆、第七十八章
   
    疑惑里还有无辜,简直能去当问心无愧的范本。
    钱亦尘硬撑着反驳:“塑人泥明明是……”
    “凤麟洲散仙的吗?”青丘看多了人的内心,一向能言善辩,“如果不是我给他灵力,贺兰玖有什么能力去取回塑人泥?如果不是我放弃,塑人泥也落不到他手上。所以我帮你重塑身体,你却恨我,这不公平吧?”
    钱亦尘想了很久,才没有被她的逻辑绕进去:“如果不是你,我一开始就不需要那东西。而且你这种人不会放弃,只会从开始就不想要它。可以凭心意杀死每个反抗你的人,但这种事已经在殷商时做过一次,千年后重新出现在人世,更想留点乐子。”
    “被你如此理解,真是让人感动得想哭……”青丘慢慢勾起唇角,突然走到近前,伸出双臂环住他脖子。
    地面和壁顶开始剧烈颤动,却没有落下灰尘,结界外法术狂舞,反抗的修士和妖怪在对阵,这里是七曜宗的宗门正殿!
    横梁从五丈高的地方断裂塌下,在砸到她之前就被五行之灵拖住,送回原处,不见裂痕:“不管你信不信,我只想当个凡人而已,过普普通通的日子。”
    “所谓普通,就是打伤掌门杀了徒弟,把这个地方抢过来吗?”钱亦尘趁机逃离她的臂弯,好不容易在地震般的天旋地转中站稳,低声嗤笑,“你这样,算什么凡人啊。”
    “那和你又有什么关系!想替别人出头来显得自己很伟大?我游走在人世的时间那么长,拼了命想融入凡人之中,但只要有一丁点表现的与他们不同,就会招来恐惧和憎恨!你明白这种被驱逐的感觉吗?我杀过人,但为了保护自己不择一切手段,难道不应该吗?”青丘激动地握拳咆哮,眼底泛起水光。
    “我看到你的记忆后,以为你能理解的,你连身为异类的贺兰玖都能包容,为什么也像俗人一样厌恶我!”
    钱亦尘这才觉得她的内心是个和外貌一致的少女,却依然残忍地摇头:“你是真的……仅仅为了保护自己?七曜宗呢?”
    青丘泛红的鼻尖吸着气:“名门正派一贯多事,就算我不招惹他们,也会找上门来斩妖除魔。哼,你没有我的能力所以不清楚,那些满口仁义道德的修士心里多么虚伪。每一个发誓要杀我的人,只要认识到我真正的实力,就会臣服。”
    她揉了揉眼角,望着钱亦尘的目光堪称温柔:“你不一样,你明明是个普通人,反抗我的心意却很坚定,真有趣。或许……我融入人世的方法,会在你身上找到。”
    “看,这就是区别,你永远都会被人间驱逐。走到哪里,哪里就有对抗你的人。这批赴死后永远有下一批。”钱亦尘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半是讽刺地摊开手,“如果不能理解的话,我换个问题——若某天你成为像我一样毫无力量的凡人,还敢反抗所见到的不公吗?”
    青丘:“我……”
    钱亦尘打断她:“你有天地之灵的滋养,元神永生不灭,连时墟也不能把你怎么样,所以活的非常肆意。但世界上没有人能永远潇洒的,我也是,贺兰玖也是,都付出了很多才能有想要的幸福。这就是凡人,像背着长满尖刺的鲜花行走,香气持续多久,尖刺的疼痛就伴随多久。”
    他离开从前的生活,得到了新的自己和喜欢的人。
    贺兰玖压抑残忍的天性,收起利爪才能待在他身边。
    也不是没有梦想过自己大杀四方顺风顺水,但接受理想和现实的差距,才是人生的一部分。
    邪道有命定的三种报应约束,正道有天理作为枷锁,而青丘是完全的肆意妄为。
    “我喜欢花,那些碍事的刺,剔除就好了!”青丘右足重重跺地,以她为中心,灵力气浪向外扩散。
    “没有谁能剔掉所有的刺。青丘,你太强大了。”钱亦尘的发丝被风掠起,思维从来没这么清晰过,“你能非常轻易的看透人心,知道别人最怕和最爱的事物,不管威慑还是讨好都信手拈来,但要付出所羡慕的凡人生活,这就是你的命运,接受吧。”
    “我不死不灭,我才是最特殊的!”青丘忍无可忍,开始耍赖,“所有的东西我都要,而且一定可以得到!”
    钱亦尘放弃讨论的想法,摇头苦笑:“哪怕你无视我的问题,我现在也可以回答你所说的……”
    ——为了保护自己不择一切手段,难道不应该吗?
    “蝼蚁尚且偷生,这句话没有问题。但你的生存没有约束,这是掠夺。”
    青丘神色狠厉:“什么意思?因为我强大,所以就必须死?”
    钱亦尘没有回答,转头望着焕然一新的七曜宗正殿。
    经过长时间修葺,这里早已看不出混战的痕迹,华丽的恐怕将王宫都比了下去。
    荣华富贵,唾手可得;天生貌美,惊艳四座;灵力深厚,元神不死。
    她大概拥有凡人修士妖怪所追求的一切东西,所以并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假如这种情况出现在梦里,钱亦尘或许还会喜滋滋的不愿醒来。
    但真的出现在他的人生中,仔细想想,还是不动声色的可怕。
    青丘不知该如何反驳,焦躁地来回踱步,定定盯住他的眼睛,碧色瞳孔瞬间绽放光彩!
    “呵呵呵……我看到你的心了,尽管你百般掩饰,我还是看到了。”她低声笑着,指尖划过钱亦尘被震慑住的侧脸,“我知道你最怕什么,我知道该怎样让你屈服!”
    钱亦尘额角渗出不易察觉的冷汗……
    青丘高傲地眯起眼睛,右手虚虚划过,空间瞬间被撕裂:“拜你所赐,我终于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了——元神化形,到底是不方便,先去把身体拿回来吧。”
    钱亦尘被扯入撕裂的空间,瞬间的窒息感并不可怕,只是青丘的眼神让他很慌乱。
    他清楚,那个人想要的绝不止一具身体。
    ……
    盘踞在七曜宗的妖孽倾巢而出,去为主人完成愿望。
    青丘用元神震慑凡人,估计比吃饭还轻松一些,只要一个念头,钱亦尘没有根基的魂魄就被缩在身体里,动弹不得。
    毕竟她现在没有实体,根本不能吃东西,
    钱亦尘被无形的绳索束缚在青丘身边,对她灵力强大程度的认知,又上了一个层次。
    这里应该是正道修士的某处歇脚地,能住的地方不多,倒是随处可见药炉,底下火苗熊熊燃烧,上方冒出苦后回甘的青烟。
    钱亦尘和青丘从药炉间穿梭,没有引起炼药人的丝毫注意,更别说远处三三两两的熟面孔了。
    江雀在用刚画好五官的绫罗人偶,去逗弄不爱说话的封梵;鱼如水罕见的没睡觉,在皱眉和苍逢商量什么,对了,他们本就是同出风水宝地的师兄弟来着……
    “哈哈哈。”青丘恶作剧得逞地低笑,面不改色地从人群间穿过去。
    她的力量,是完美无缺的。
    只要一个念头,就能无声无息的杀死反抗者。可因为太过无趣,才故意给人反抗的机会,像猫捉老鼠般找乐子。
    不对,应该说是需要对手,上天却没有安排旗鼓相当的劲敌。
    钱亦尘的气息同样被彻底掩盖,身体完全无法自控,连说话都做不到,跟着青丘走向这个休整地的边缘。
    “贺兰玖……”
    没想到,他居然在这里。
    靠在一棵枝叶落尽的柳树上,疲倦地抱臂靠着树干沉思,红衣颜色暗淡。
    钱亦尘正好被拉扯到树下,期待地站了半天,总觉得他只要一低头就能看见自己,然而气息消失的太完美,贺兰玖根本一无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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