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 think I'm having the baby!”孕妇无比痛苦的对着他眨了眨眼睛,就在李清然的哑然的视线中,王大虎装模作样的竟然从肚子里面取出了个布娃娃。
“This is my baby, thank you, without you, I is not safe to keep it, thank you! Yes. In order to commemorate the birth of out of the ordinary, I give the children named Nian love, hope she can remember is because everyone's enthusiastic help, she can come to earth.”(这就是我的孩子,谢谢你们,没有你们,我是不可能平安把她生下来的,谢谢你们!对了!为了纪念这次与众不同的降生,我给这孩子取名为念爱,希望她能永远记住是因为大家的热心帮助,她才可以来到人间。”王大虎一脸热泪,用着纯正的英伦腔,表演着纯粹东北二人转风格的烂小品。
于是当巨幕拉下时,台下除了阵阵掌声外就是哄堂的大笑声。
最终,在这场《全国第三界初中生英语大赛》中,李清然以全场最高分获得了个人组第一名的成绩,周慧获得了第四名,其余几人则获得团体奖第三名的佳绩,可以说是硕果累累,喜的带队的于老师嘴都合不拢了。
地铁上,人山人海,王大虎把李清然夹在车门与自己之间,低下头问道:“然然,你一大早就把我弄起来要干什么啊?于老师不是说今天下午就要坐车回去了吗?咱两这样偷偷跑出来,要是让她发现了,又得聒噪一顿不可。”
“我想去个地方”李清然抿了抿嘴,突然地微倾了□体,把自己的下巴靠在了王大虎的肩上。从来不肯在任何公共场合表现出任何亲近之意的人儿,竟然在此时露出了些许柔弱无措之态,王大虎心里还来不及受宠若惊呢,就被一种浓浓的担心取缔了。
放下双手,把身前的人全部搂在怀里,王大虎轻轻吻了吻他耳边软软的发丝。
“没事,有陪着你呢!”
“…………嗯!”
从地铁下来后,两人又走了好一会儿,顺着北京特有的长长短短、歪歪曲曲的胡同道路,他们来到了一片民居。看着眼前仿若菜市场般热闹的景象,王大虎疑惑的看了眼身旁的人儿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带自己到这来。李清然深吸一口气,从斜跨包中拿出了一样东西,那是张泛白的、老旧的、几乎快要被揉碎掉的一张明信片。
“婉儿妈,今天这黄瓜多少钱一斤啊?”大红的带着尘土的遮阳伞下,一位手挎土篮的老太太笑呵呵的对着买菜的老板娘问道。
“赵婶儿来了啊,黄瓜两块一斤,您要是要的话,我给您便宜些,五块钱三斤。”说话的老板娘是个看上去四十几岁的中年妇女,虽然年纪不小了,但从其面部轮廓去看,想是年轻时也是个标志人。
她的脸上带着阳光爽朗的笑容,忙忙碌碌的做着生意。
看以看的出来,她是个勤劳且好性子的女子。
王大虎和李清然就隔着一条马路站在那里,他们没有过去,只是远远地看着。
不多时,只见一个穿着红底印白色小碎花的小姑娘蹦蹦跳跳的跑了过来,她的两只小手上一只拿着个塑料小勺,一只拿着杯冰糕。只是她跑的有些快,一不小心绊了下,狠狠的摔倒在地上,立时放声大哭起来。
那卖菜的女子见了,赶紧跑了过来,满脸心疼地抱起小姑娘轻声的哄着。没过一会儿,小姑娘就止住了泪珠儿,把手上那即使摔倒了也没松开的已经撒了一般的冰糕递给了母亲。那女子摇摇头似乎对小姑娘说了些什么,小姑娘想了想抽抽鼻子,自己先尝了口,然后又执意的把冰糕送到了女子嘴边。
女子脸上露出又无奈又欣慰的神色,低下头,吃了一口。
小姑娘这才又高兴起来,撒娇似的把小脑袋埋在了妈妈地怀里。
王大虎看见这一幕,目光中便带上了股深深的复杂。
现在他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李清然一定要去参加这个英语比赛。
因为,他想要来北京。
因为,这里有他想要见的人。
“走吧”
突然地,李清然轻轻拽了下他的衣角。
王大虎满是心疼的看着他,柔声问道:“不去见见她吗?”
“已经见了,所以不用了!”
“妈妈,你在看什么?”小姑娘搂着母亲的脖子,疑惑的娇声问道。
女子用力的眨了眨眼睛,刚刚眼角处似乎扫到了什么熟悉的人,可是再想仔细看时,那人却已经转身走掉了。
许是自个看错了吧!
摸着女儿的小脑袋,她摇了摇头。
热闹拥挤的人群中,两个人并排走着。
就在王大虎以为他会一直这样继续沉默下去的时候。
李清然却轻声说道:“她看起来过得还不错……”
“你什么时候知道她在北京的?”王大虎声音有些嘶哑的问道。
“她走后的第五年寄了这张明信片回来……所以……我知道。”
第42章 故事
王大虎深吸一口气,眼中复杂之色更浓。
他是真的没有想到,有一天会再次见到那个女人,那个曾经抛弃了自己的孩子,跟着其他男人离去的女人。
“然然……”他张了张嘴,却忽然不知道自己到底应该再说什么了。别人不知道,但是深爱着李清然每日与他朝夕相处的王大虎却深深的知道,在他的心里其实一直一直思念着自己的母亲,虽然他从来不说,可是每当午夜梦回,王大虎总是能看到他眼角渗出的泪痕,听到他口中呢喃着妈妈。
“然然,你恨她吗?”
李清然听后微转过头看了他一眼,脸上的神情非常非常的平静,丝毫不像刚刚才见到久别母亲的样子。
“……我不知道”良久后,李清然轻声说道:“我曾经看过一个故事,故事的内容是这样的,有一个女子她嫁给了一个男人,但男人却是个赌棍,不仅输掉了家里所有的钱还不停的对她施暴,终于有一天女子受不了逃跑了,跑的时候她还带走了他们一岁的儿子。女子怕被丈夫找到,不停的搬着家,每天都过着胆战心惊的日子,但是她非常的爱那个孩子,她希望自己能够成为一个好母亲,就这样时间流逝,转眼间又过了三年,三年里为了生存和养育孩子,女子过的非常非常辛苦,她的容颜不再美丽、她的肌肤不再细腻,她被生活折磨的疲惫不堪。但是为了孩子,她在坚持着,可是一年有一年,孩子渐渐长大,他变得越来越像丈夫,那条冰冷狭长的眼角,那说话时有些嘶哑的声音,像极了那个给她留下一生阴影的男人,所以她开始感到了恐惧,并且越来越恐惧。”说道这里时,李清然突然停下了脚步,他双目茫然而空洞的看着前方熙熙攘攘的人群,世界似乎完全分成了两边,一边是鲜活的涌动着的人们,一边却只有他自己,
看不见的界限,把他与所有人割裂了开来。
突然,一双温暖又厚实的手掌伸了出来并紧紧地握上了他的手。
瞬间,把他从黑暗冰冷的深渊中拽出。
阳光洒在那人的发间,闪闪亮亮的,此时他正用一脸担心的表情看着自己,虽然皱着眉头的样子有些丑,但却让他的心感觉到了温暖。
“故事还没有结束呢……”李清然动了动手指,微微摩擦了下那人厚实的掌心“…………有一天,女子突然发现似乎有人正在跟踪自己,她怀疑是丈夫找来了,所以怕的不得了,连班都不上了,每天只留在家里,紧紧地搂着自己的儿子,她发誓,无论发生任何事,她都要保护他。然而,不幸还是发生了,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那个跟踪她的男人闯进了家门,他扬起了手中的刀子,欲要杀掉女子,就在这样危机的时刻,女子在惊骇中做出了一个动作,她举起了身旁的儿子,用孩子当了挡箭牌。”
听到这里时,王大虎不由自主的吐出了口气,已经隐隐有些明白李清然为什么会突然讲出这么一个故事。
“男子杀完人后,也很害怕,忙不迭的向外跑去,最后在那件小小的不足十平方米的公寓中,只剩下满身是血已经气绝身亡的孩子和失魂落魄的女子,你说这个故事的最后会是什么?”
王大虎面有苦涩,摇了摇头。
“女子自杀了,因为她无法原谅自己在那样的关头,舍弃了自己的孩子……”
“然然!”
“所以……我大概是不恨的!”这样说的他,嘴角上带着微微的笑意,然而,在那双清亮的双眼中却有泪水滑落下来。
一滴一滴,一滴一滴,最终泪流满面。
于是,很多很多的人便看见了,马路旁一个少年埋首在另一个少年怀中,肩膀不住的颤抖着,看起来是那样、那样的悲伤。
从北京回来后,李清然绝口不提孔秀梅,日子便这样渐渐地恢复到了以往。
转眼间,暑假来临了。
这一日,王大j□j着自己新买的山地自行车,带着潮牌耳机,直奔吉娃娃家而去。
“叮咚……叮咚……”
“你怎么才开…………”王大虎说了一半的声音立刻掐在了嗓子眼里,他瞪大了眼睛,使劲儿咽了咽口水,做梦都没想到会看见眼前这一幕。龙一鸣,那个老谋深算,总摆出副“神棍”嘴脸的大尾巴狼,竟然成了……成了…………奶爸????
指着他身前兜兜里的小婴儿,王大虎磕磕巴巴的问道:“你你你你你你出轨了?”难不成是因为吉娃娃“年老色衰”了,所以这个坏蛋就起了二心,跟别的女人有了孩子??这么一寻思王大虎眼睛立刻瞪了溜圆,大有要替娘家人撑腰“报仇雪恨”的意思。
龙一鸣听了这话,脸一黑,没好气的哼了声。
“呀!虎子你来了”这时穿着粉红色拖鞋,翘着一头乱发的吉娃娃,踢踢踏踏的跑了过来。
王大虎那一双眼睛立时瞪的更大了。
“怎、怎么、还有一个啊?”
没错!在吉娃娃的身前同样挎着个兜兜,兜兜里的小婴儿正扎吧扎吧的挥着小手。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看着眼前一模一样的双胞胎男婴,王大虎脑门砰砰地直跳。
吉娃娃闻言,脸上露出了些微尴尬与兴奋的神色,最后还是龙一鸣代为解释了一翻。
“所以说……这两个孩子,真的是你们的亲生子?”
“从血缘关系上来讲上这样的!”
“…………虽然是试管婴儿,但孩子的母亲……”
“孩子没有母亲!”龙一鸣声音虽淡,却有种不容置疑的威严:“他们只有两个父亲。”
王大虎一愣,随即看了眼白色襁褓中粉嫩的小婴儿,最后轻轻地点了点头。
在上辈子他的所知里,龙一鸣和吉娃娃是没有什么孩子的,所以对于这两个突然出现的小生命,他是很震惊的,但是却也是欢喜的。看着一直嘴角带笑的叔叔,王大虎突然对龙一鸣说了声:“谢谢!”
虽然得到的是“你在说废话”的眼神,不过王大虎还是咧开嘴,嘿嘿嘿的笑了好几声。
没过几天,他们几个回了趟农村老家。
老头、老太太,看见带回了的两个胖娃娃,当时就愣住了,在听到这娃娃是王耀祖的孩子时,眼眶里的泪珠儿啪啦啪啦的就掉了下来。特别是老爷子,王大虎长这么大还真是第一次见他这样的激动。老爷子亲自给两个孩子取了名字,大的叫“王飒”小的叫“王越”,倒都是姓王,一个都没给龙一鸣留。
而与之相对的则是老两口对龙一鸣和王耀祖态度上的转变,两位老人家并没有问孩子的母亲是谁,也许正是因为这种“误会”使的他们对龙一鸣多了些“内疚”,而那龙一鸣又惯是个会见机行事的,一时间倒把两个老人给哄住了,这些年来,第一次真真正正的被这个家接受了!
王大虎看着抱着飒儿,哭的上接不接下气的吉娃娃,心里面是真的为这两个人高兴。
也第一次,真正感受到了,龙一鸣是那样那样爱着自己的小叔。
因为你快乐,所以我快乐。
因为你不快乐,所以我想让你快乐。
所谓的爱情不就是这样简单的东西吗?
整整一个暑假,大虎、吉娃娃、还有两个孩子都被强制性的留了下来。
看着爷奶日渐衰老面容上那开怀的笑容,王大心里酸涩的同时,行事也愈加体贴起来。每一日,王家大院都会传来孩童的啼哭声,老人们的笑哄声,日复一日,就像生命地传承,总是使人感动。
“回来了……”寝室中,李清然推开门,对着外面大包小包的王大虎笑着说道。
看着月余不见的爱人“俏生生”的站姿自己面前,王大虎心中火热,一把抱起他,凭空转了好几个圈圈。
“想老公了吗?”王大虎舔着脸,很是无耻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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