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了楼卫风爬上了楼卫宁的床,他为了楼卫风,杀了楼卫宁,楼卫风却根本没把他放在心上,折磨了他十年!
楼卫风口口声声为兄长报仇是假,一定只是为了甩开他,只是为了跟楼家人交代。他重生回来,就是要找楼卫风报仇,要让楼卫风尝尝名誉扫地,饥寒交迫的痛苦。他还要让楼卫风也尝尝被最爱的人背叛的滋味!
看完两个当事人的记忆,再看从规则那拿到的楼卫风前世的生平。
前世,楼卫风小时候,对楼卫宁的盲目崇拜,是有目众睹的。但到底非一母所出,等两人年长一些,就有些生分。
楼卫宁是被楼老爷子护着,一手带大,学的是御人之术,认为楼家家主之位本就都属于他,楼家的一切都是他的。楼卫风却自幼长与妇人之手,眼界和心计皆不如他,心中所想不过是分到一点家财,以后过自己的小日子。
但随着两人的长大,两人身份的差距就越大,特别是在楼老爷死后,楼卫宁正式掌家之后,两人之间越来越像主仆。楼卫宁不但没有给楼卫风分一份家财,更不让对方接触任何家业,每月只给一定的钱银当零花。楼卫风身为楼家二少,身上的钱财却少得可怜,用起来总要斤斤计较,对楼卫宁的不满更甚。
楼卫宁当时心中所想是等楼卫风娶亲以后,看楼卫风的忠心,再分他一份钱财,把他打发出去。在此之前,他不允许楼卫风碰楼家任何东西。
时间一年一年过去,楼卫宁喜欢上唐堂,决口不提自己的婚事,甚至早忘了他已经到娶妻年龄的弟弟。楼卫风看到同龄其他世家子弟都已经娶妻生子,或成就一番事业,他却很可能到而立之年也一无所有,对楼卫宁更加失望。
靠人不如靠己,指望不上楼卫宁,楼卫风开始为自己谋划未来。更因多年被人压迫下,楼卫风对权势的渴望极强。
在得知楼卫宁可能要娶唐灿为妻之时,楼卫风当时就决定要趁早揭露那两个虚伪至极的人。不能让家族的人再受蒙蔽,不能让那位他看好的未来妻子牵扯进那两人的龌龊事里。
楼卫宁喜欢男人那件事,暴露的时机太过关键。如果提早些时候,不过是一件风流韵事。唐家绝对不会想到把宝贝女儿嫁过去。如果再晚点,两家定了亲,唐家就得忍着这口气,还得帮楼卫宁遮掩。因为一旦定下婚事,为了两家的声望,这桩婚事都不可能作废。
真要如此,即使联姻成功,也只是促成了一对冤家,两家的关系,必然结亲不成反成仇。
至于楼家拒绝这桩婚事,几乎是不可能的,因为一旦拒绝,意味着唐家将和别的世家联姻,到时候楼家和唐家的关系,定不复从前。
事情暴露后,第一个出丑的是唐堂,他被人逼迫,当小官用了,成了世家公子哥们聚会聊天的笑料,让唐家丢尽脸面。第二个出丑的是楼卫宁,人人都骂他虚伪、表里不一,竟然想骗娶唐家千金,还欺辱唐家少爷。第三个出丑的就是唐灿,人人笑话她其丑无比,不如她的庶兄。
楼家虽然名望也有所受损,但是在后来收回楼卫宁的部分族长权力后,得到了大家的认同。又因为楼卫风娶了人人眼中的丑女唐灿,名声大震。
唐灿那个姑娘,在唐堂看来不过是个见识短的小女子,但她也并不傻,一开始也许没发觉,等嫁给楼卫风之后,很快就发现当初害她丢人的是楼卫风,得好处的也只有他。
为此两个年少的夫妻起了争执,开诚布公谈了一夜,楼卫风也坦言了他之前的一些心思。解开了一些疑惑,虽然谈不上恨,但这事也成了两夫妻心头的一个疙瘩。
大概是多年受制于人,楼卫风这人,权力欲比其他感情更重,但有一个优点,就是尽职尽责,会克制自己,努力摆正自己。更因为他自己是庶子,坚决不愿意纳妾,对妻子非常敬重,即使和唐灿起了争执,也从未冷淡唐灿。唐灿气消了之后,对他也生出了敬佩之心,夫妻俩相敬如宾,成了一段佳话。
三人对比下来,楼卫风这人就显得高明得多。他有手段,但是只借势,布的是阳谋;有心机,但是不深沉;做事果决,但是不冷血。即使他使出的手段被人发现,任何人也不能说他犯了大错。并且楼卫宁和楼卫风争夺楼家家主之位,可以说是本身出生就决定的。
在楼卫宁心里,对这个代替他带领楼家的庶弟,心里也不是没有嫉妒。曾经他也把家族荣耀当做自己的目标,但因为私情,给家族抹了黑,而他爱的那个人,害得他愧对家族,甚至失去了生命。反观楼卫风,不但成了楼家的顶梁柱,有妻有子,把他衬托得越发可怜。
因为最后楼卫宁对自己的算计,让罗成仁心中对他有所不满,不过他还是决定迁就楼卫宁的心愿,不要让楼卫风过得太轻松。
他决定以后家主之位牢牢坐着,尽情指挥楼卫风干活。反正占着楼卫宁的身份,只要罗成仁不犯大错,楼卫风就是使劲了手段,也抢不走这个位置。
前世的楼卫宁活得那么窝囊,只能说是男色误认。
至于唐堂认为楼卫风虚伪,罗成仁毫不在意。爱上一个不值得自己爱的人,不断的付出自认为的付出,不考虑对方是否接受,也不考虑对方的品性,唐堂他自己就要付大半责任。
作为一个在现代社会长大的青年,罗成仁始终认为,大家都是成年人,自己做的事就该承担责任,别老想着自己是受骗者,把罪行都推卸到别人头上。因为被骗就去伤害爱他的无辜者,又比楼卫风干净到哪去,楼卫风至少从没想闹出人命,也没想过“卖身”。
☆、第9章 怪癖多多
翻了个身,把蛋放在床边的桌子上,罗成仁用手指拨动了一下,蛋在他手指的推动下,骨碌碌的滚了起来。
罗成仁咧嘴一笑,心想,要是小易在桌子上这样滚,该有多好玩。
蛋在桌上骨碌碌的滚了三圈,罗成仁又后悔了,心疼的把蛋小心翼翼的捧起,用神识检查了一遍,确定蛋完全没有受到影响,才放心下来。
捧着蛋,罗成仁心虚的忏悔:“小易,以后我再也不趁着你修养恶作剧。”
蛋丝毫没有反应,罗成仁就当对方已经听到了,把话题转到了别的方向:“这楼家的关系并不复杂,看来以后我要尽快让楼卫风接手,也好落个清静。再让他自己挑两个护卫,相信以唐堂的手段,杀不了人。”
“哎,楼卫宁让我毁掉唐堂想要的,可唐堂本来就什么都没,我毁了做什么?毁掉的都是别人的。”
“算了算了,反正都跟楼卫宁说了,只要唐堂没犯大错,一切顺其自然。”
***
第二日一早,罗成仁难得起了个大早,梳洗后就对楼喜吩咐:“去把二少爷叫过来。”
楼喜领命,快步到门口又喊了小厮去叫楼卫风。他心中感叹,这两日东家越来越关心二少爷,偏偏在二少爷面前,又那么冷酷,也不知道是在闹什么脾气。
楼卫风昨夜一宿没睡,在家等着小厮的回报,结果没等自己的小厮,反而等来了楼卫宁的召唤,那个郁闷别提了。
他倒是做好了准备,拿出两张大字上交:“大哥,你昨夜让我写的悔过书,我已经写好。”
罗成仁一眼就看穿了对方的精神不济,也不去接,故作失望摇头:“昨天让你写,是要你端正态度。但你看看,你现在这像什么样,昨夜难道做了那梁上公子?”
楼卫风一宿未睡,睡眠不足,现在什么都不想做,只想回房倒头大睡,听罗成仁教训他,他努力想摆出认错的姿态,奈何精神不济,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楼喜在旁边看着就觉得二公子太不识趣了,东家为了二公子好,二公子越长大越不懂规矩。
楼卫风实在太困,心里着急也打不起精神,罗成仁看着只觉得好笑,装模作样的训了半天,直到楼卫风站着都打起了瞌睡,差点摔倒,才大手一挥放行,让他下午跟着大管事去视察楼家的产业。
楼卫风一时间也没听明白,只知道放行了,立刻滚回去睡了个昏天地暗。直到下午被小厮叫醒,让他快洗漱出门,才知道竟然被兄长安排了重要的任务!
是继续留在楼府监视楼卫宁,抓楼卫宁的小辫子好?还是抓住机会,跟各个管事打理好关系好?楼卫风在两者间艰难的抉择,最终还是上了马车,离开楼府。
他心里想着,也许是楼卫宁发现了他的心思,所以故意打发走他。如果是这样,以楼卫宁昨天的谨慎来说,他暂时是抓不到什么把柄,还不如去做点正事,增加自己的资历,也让族佬们看看他的能力。再说楼卫宁根本没给他选择的机会,他要是不上车,岂不是被人先抓了把柄。
把一天到晚想着要争夺家主之位的家伙送走,罗成仁心安理得的打算去亭子里修炼,却接到下人禀报:“东家,唐老爷正在客厅等候。”
哎,才打发走一个,又来一个,罗成仁只好去了客厅。
唐老爷是个胖乎乎的中年男子,也不过才四十多岁,笑起来一团和气。
楼卫宁是晚辈,罗成仁主动上前问候:“世伯,您老要是找晚辈,直接差人叫我前去就好,竟然还要劳烦世伯前来,都是在下失礼了。”
唐老爷抚着胡子,笑得越发和气,对自己相中的女婿越发满意:“卫宁,世伯有重要的事和你商量,你先让他们下去。”
罗成仁知道他要说什么事,对众人挥手,等他们退下,才在唐老爷旁边的椅子上坐下,假装不解的问道:“世伯但说无妨。”
唐老爷不好直说想嫁女,拐弯道:“卫宁你也老大不小了,世伯在你这么大的时候,孩子都生了两个。你爹娘、祖父去得早,没人替你张罗婚事,世伯也算你的长辈,你可有相中的姑娘家,是否要世伯帮你合计合计?”
罗成仁佯装感激的扶手抱拳:“多谢世伯关心,奈何卫宁亦有苦衷,还要辜负世伯美意。”
见唐老爷还要劝自己,罗成仁赶紧道:“卫宁幼时体弱多病,祖父怕卫宁早逝,曾求高人指点。高人预言,卫宁此生注定孤身一人,若不甘于命娶妻生子,天妒之,必英年早逝。高人让卫宁发誓,此生不可碰情之一字,卫宁依那高人所言立誓,病痛立消。幼时之事,卫宁本也忘了,前天突然做了一梦,梦见那高人驾临,卫宁自不敢再忘。楼家传宗接代的任务,大概就要靠卫风了。”
唐老爷听闻如此奇闻,大感兴趣,可对方只说到这,就不再说,他也不好打探,以免被人厌恶。这种时候,女儿的婚事暂时就不方便拿出来提,决定再观望一阵再说。他现在很庆幸,幸好他没提自己女儿的事,否则岂不是丢人丢大发了。
两人又说了几句,唐老爷借口家中有事,便告辞离开,罗成仁也不挽留,送他出府,等唐老爷上了马车,才转身回府。
刚进院子,楼喜就领着两个三十多岁的妇人上前请示:“东家,两位夫人来为您量身。”
罗成仁疑惑的看了三人一眼:“量什么身?”
他这人最厌恶人近身,让别人拿着尺子量,简直就是犯他的大忌。才来两天,他已经知道楼喜这人最会揣测主人心意,心想对方也不会那么莽撞,所以并没有生气。
楼喜立刻想起了主人的洁癖,赶紧解释:“再过一个月天气就要凉了,东家的秋衣还未开始缝制,现在开始做,就不必赶趟儿。”
罗成仁总算想起了他现在身处生产力极其低的古代,一件衣服如果只是裁剪缝制,一两天就能做出。但是楼卫宁的衣服,特别金贵,秀娘们光给他绣衣服,一个月的时间都很紧。
罗成仁又不打算穿楼卫宁的衣服,也没心思换衣物,怕麻烦的皱眉道:“我就不必了,你让人给卫风做几套。”
楼喜赶紧应是,带着绣娘们恭送罗成仁离开。
罗成仁走了两步,想到了什么,突然回头转身,对楼喜吩咐道:“一会给我送几块白玉石、刻刀过来。对了,再把要给我制衣的布料、针线也送过来。”
楼喜和两位绣娘都不明所以,难道主人又想要制衣了?还打算亲自做?那要玉石又是做什么?
制衣是女子的事情,自古男尊女卑,东家屈尊降贵做此等有伤身份的事,是否不妥?
罗成仁也不管自己说的话如何惊人,丢下三个满头问号、风中凌乱的家伙,扬长而去。
楼喜的效率极高,罗成仁才回到院子坐下,楼喜已经让人抬了两大箱子布料进来。后面还跟着数人,抬了两箩筐十几块大小不一的白玉石,从拳头到箩筐大小,不尽相同,色泽也不一样,唯一的共同点大概就是白,通体一色,毫无瑕疵。
楼家产业中,其中一项就是经营玉石生意。这些玉石原石,都是极其出色的上等石料,价值千金,是楼卫宁的珍藏,一直让楼喜收着,本该等待某日雕刻成绝世珍品,现在却因为罗成仁一个偶然的念头,被楼喜搬了出来。
罗成仁拿起那块最小的玉石,放在手里细细观看了一遍,对楼喜满意的点点头:“这些都放这,你们下去吧。”
楼喜得命,乖觉的领着众人退下,忙各自的活计去。
等人都走了,罗成仁把门关上,盘腿坐下,放出神识包裹住所有的玉石。
他对玉石并没有研究,也没打算刻什么高深的艺术品,只是用照着小易的外壳,把所有石头都切割了一遍。
只见那些玉石,在罗成仁的法力的打磨一下,一点点变得圆润光滑,不到一盏茶功夫,已经全变成了“蛋”。
那些被打磨下来的玉石粉末,罗成仁也没有浪费,把它们压缩成了一个个中空的半球形底座。底座下面的支撑,是两条细长的支柱,支柱撑地的地方,各分出三趾,用于支撑平衡。
十几个大小不同的底座,正好用来安放对应大小的玉石蛋。把打磨好的玉石蛋安放好后,就犹如鸡蛋穿了一条裤子,还伸出了两只脚爪,让人既觉得怪异,又觉得好笑。
接下来,罗成仁就不能那么省力了,他先挑选了一块蓝色的布头出来,裁下一块,控制针线飞起,穿针引线,缝缝补补,好半天才做出了一块歪歪扭扭的披风,绑在最小的那个玉石蛋上。
如此糟糕的手艺,自然不能让罗成仁满意。他开始翻找起自己以前的收藏,寻找制作衣服的资料。
未来的科技十分发达,他做任务已经经历了几十个世界,储存过各个世界的一些生活常识技能,很快就找到了存储的资料,认真翻看起来。
作为一个法力强大的守护者,他的记忆力、模仿力极强,等完整的看完,再使用法力操纵针线,就变得容易很多,很快就做出了一件漂亮的披风。
披风有了,罗成仁又开始制作帽子,等帽子也做好了,给玉石蛋戴上一看,顿感格调高了数倍,霸气外露。
左右看了又看,罗成仁感觉总少了点什么,突然想起似乎还没画表情,忙拿出自己特制的颜料,拿笔在上面添了几笔。
两道弯弯的眉眼,一道微微上翘的嘴唇,简单三笔,让玉石蛋顿时多了一份生气。
现在再看,表情有了,脚有了,就缺了两只胳膊,罗成仁立刻又拿黑色的布料出来,在里面裹上可以弯折的铜丝,缝好以后,把它贴在玉石蛋上。为了上下对称,罗成仁干脆用颜料把玉石底座的两只脚爪也染黑。
只见装扮完成后的玉石蛋,兴高采烈的举着两只小爪子,似乎正高兴的跳脚,穿着的披风都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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