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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生花——果果小豆丁

时间:2016-10-31 20:32:29  作者:果果小豆丁

  “有花瓣在我头上?”博云生毫无察觉。
  “嗯,”博贤义看花瓣从他发丝上飘然滑落,此美景撩人,领旁人心跳不已。
  “其实落花很美,”博云生从河面上捞起一朵算是完整的落花,递给他看,“你看,它依旧美丽。”
  博贤义随手拿起他手中的落花,戴在他耳尖,“不,是哥哥你,依旧美丽。”
  微风吹拂着花枝,沙沙作响,毫无预兆,而他的一句话,仿佛能让时间终止,博云生莫名的感觉脸烫。
  “哥哥,你的脸怎么了?”博贤义第一次看见他泛红的脸。
  “我……”博云生莫名的紧张,“我,我没什么,”这奇妙的感觉,正一点点的腐蚀着自己。
  “哎呀,”博贤义并不知道,这份兄弟感情正在一点点的改变,腐蚀人心,“我是个幸福的小孩,”低头看满是花瓣的水面,印照着自己与他,“因为有很多爱我的人,在我身边。”幸福的笑了。
  “嗯,”博云生有那么点开心,只不过,这欢喜,带着些许憋闷,“你会这么想,我就放心了。”
  博贤义吃完最后几块鸡块,“哥,”舔舔嘴角,“明天还来看我吗?”
  “来,”博云生恨不得天天都能看见他。
  博贤义靠向他,“等你哦。”
  博云生愣了一下,听得见自己狂跳的心,有些惶恐,“嗯。”却没有推开依赖着自己的他。
  也许,对博贤义来说,幸福感,就是单纯的,自然的,它存在于人心,只要用心表达,就能温暖更多的人,让噩梦冬眠,就如同慈娘突然病重,将日常中的平凡蒙上阴影。
  事出突然,博云生悄悄带着博贤义,与慈娘见上一面,那因泪水模糊的双眼,说不尽的千言万语,似乎在那一刻拥抱,完结了属于慈娘的人生。
  一个下人的离世,在大户人家中,算不上是个事,难过的,唯有死者生前较好的故人。寺里的超度,是博贤义唯一能为慈娘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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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15 章

  慈娘过世的骨灰盒,被她家里来的拐弯亲戚领走,此后过了几天,博云生不知道是不是时候去寺庙看博贤义,毕竟慈娘的过世对博贤义打击很大。当博云生一想起博贤义靠着盖有白布,她的尸体,嚎啕大哭的模样,仿佛回到了那个无助的年幼时光,博云生没有理由不担心。
  “慈娘的事,过去了这么久,我认为可以了,”林颖易看他犹豫不决了好几天,“看看你,现在都成什么样了?”伸手摸摸他的头,“一脸的沮丧。”
  “你不知道,”博云生当然知道自己现在的模样有多憔悴,“对贤义来说,慈娘,就好似母亲,”想想自己还能为他做些什么,“很重要。”
  “你对他来说也很重要,”在林颖易眼里他就是个活脱脱的小媳妇,“劝劝他,别难过,要珍惜现在,”嫁个自己喜欢的人,也就算幸福了俩个人,功德一件,“特别是活着的人。”
  “你说话,总是话里有话,”博云生苦笑他不按常理出牌,“让我有些害怕。”
  林颖易抿嘴,不知该说什么,他是个规矩人,活得平凡,做事有序,待人有礼,想法平庸,“说不通,”看桌面,那朴素得可怜的泥塑瓶子,“这瓶蜂蜜,你要放到什么时候?”
  “里面已经空了,”博云生如今只能睹物思人,“慈娘她病重时,我拿它做汤药后的去苦良方,”这已成往事的画面,“甜头没了,人也没了。”
  “别这样,”林颖易最看不惯他难过的表情。
  “不说了,我去寺庙看看贤义,”博云生想来想去,还是没忍住。
  “现在?”林颖易是支持他去看那个男人的,但鼓励也得看情况,“天快黑了。”
  博云生不介意在寺里过夜,“我打算隔天回来,”突然想到的事情,也没什么可准备,匆匆忙忙就出了铺子。
  “哇哦哇哦……”林颖易跟着他出铺子,看着他瘦弱的背影,顿时脑海里浮现一些羞涩的画面,“我得恭喜他了。”
  “恭喜什么?”博云生想不通他干嘛说话奇奇怪怪的难以理解。
  “没什么,”林颖易没打算和他一同上山,止步于山下,“我自言自语,”挥手告别,“路上小心。”这剧情看似有所进展,而令有心人,会心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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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空无一人的寺庙大堂,博贤义盘坐在泥塑佛祖面前,闭着眼,有节奏感的一手捏着佛珠,一手敲着木鱼。
  方丈云空提着红灯笼,特意来此处,听见屋里传出的木鱼声,“还敲木鱼呢?”进屋中一看果然是这孩子,“时辰不早了。”
  “师傅,”博贤义看向来人,“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如那时候的焦躁不安,“整个人心神不宁的。”
  “看是你这几日不注意休息,才会有此心燥,”云空弯下腰来,拿走他手里的佛珠,收拾木鱼,“去休息吧。”
  “不行,”博贤义皱着眉,“我心慌得禁,”起身,“我得下山看看。”
  云空看他那慌乱的小眼神,点点头,“阿弥陀佛。”将红灯笼交给他。
  “谢师傅,”博贤义鞠了个躬,便拿起灯笼,急匆匆的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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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博贤义的脚步再快,也赶不上入夜的时辰,哒哒的脚步声,那已看不出是石子还是沙的下山路,红灯笼能照耀的地方很小,听吵杂的枝叶,有虫鸣。呼吸的急促,大腿处是摩擦着路边草枝的瘙痒。
  急急忙忙的博贤义,除了心神不宁之外,还被自己的慌张弄得汗流浃背,急促的呼吸,心跳的通鸣声,月光点亮了夜色,不远处,有个看似人形的蓝衣人横躺在路中间。
  博贤义没看清楚是谁,就已经开始大叫,“哥!”两步并做一步冲向对方,“哥,”一边是不希望是他,一边是希望是他,只是摔倒所致,“哥,”自己一个不小心,也趴倒在地,急急忙忙爬起身,来到那个倒地的人身旁,翻过他的身体,抬高灯笼一看,吓得丢了灯笼,“哥!”
  博云生能听到他说话,“贤义……”
  他的声音是如此痛苦,博贤义抱他在怀,才发现他正面的衣服满是鲜血,而他的手正紧紧按压住自己的腹部,“不要说话,我带你回家,”顾不上其他,将红灯笼一脚踩灭,抱起他,就是往博府跑。
  ————       ————      ————

  ☆、第 16 章

  几个时辰之后,博贤义穿着染有血迹的僧衣,摸着眼泪,跪在博府门前。已被博府人接近府里的博云生,好久不见府里有人出来,博贤义的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上了,紧闭着双唇,想着博云生平日里待自己的好,还有慈娘的离世。
  博贤义发觉自己的精神世界就要崩塌,止不住的眼泪,回不去的美好时光,让自己没法像个男子汉一样面对丧亲之痛。
  而府里,抢救了一天一夜的博云生,暂时保住了性命,之于什么时候能醒来,能不能真正的活下去,无人知晓。
  “真是扫把星,”普玉林在屋外哭丧着脸,憔悴得花容失色,“你自己命不好就算了,害我们家云生成了这个样子,”身体弱到被丫鬟搀扶着,嘴上依旧尖酸刻薄,“扫把星,打死那个扫把星,”无法原谅那个人给自己带来的恶运,“扫把星!”
  “够了,”博南天已心烦意乱,她还在那煽风点火,“你还嫌现在不够乱吗?”
  “老爷,”普玉林委屈的看着他,捏着手中的小手绢,轻捂住自己的鼻头,遮着嘴,已泣不成声,“我们家云生,云生……”
  博南天也心疼,不过事已至此,没理由再闹出事端,“他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你还想博家,再死一人吗?”
  “我,我……”普玉林无言以对时,只能痛彻心扉的哭泣。
  “云生在屋里边生死未卜,你这做亲娘的在屋外,不仅不知前因后果,还在这胡闹乱事,是嫌家里不够乱啊?”博南天看她哭得浑身抽搐,“扶三夫人进屋休息。”
  普玉林一听,“不!”
  “那你就不要哭哭啼啼的,”博南天现在头都快炸了,手指一个下人,“去,把贤义带进来。”
  “干嘛要把那个扫把星带进来?”普玉林不同意他这么做,“想害死我们家云生吗?”
  “你怎么说话的?”博南天板着脸,“一会,贤义进门,没我的命令,谁都不许动他,”不是没注意到家里的其他人,虽说屋里的人大都是一家人,但其中暗藏的家产争夺战已经打响。
  博贤义像一个罪人一样,低着头,被博府里的小仆带到博南天面前。博贤义长这么大,博南天还是第一次正眼看他,这间隔几十年的父子情,博南天对他是有所亏欠的,没数落他的不是,他倒先跪下磕头认错。
  他诚恳的态度,使得博南天的心更为愧疚难当,“不用这样,”扶他起来,“贤义,云生的事,不全怪你一人身上,我也有不对的地方,”一靠近,才发现,他已和自己一样高大强壮,“要不是当年我一时气氛,听了江湖道人的话,便不会落得如今这般模样,”有因必有果。
  “爹,”博贤义记得那些人的闲言碎语,“是贤义的错,害了母亲,和哥哥。”
  “云生好着呢,不许你……”普玉林此刻最受不了别人说自己儿子的丧气话,“胡说。”
  “云生平日里乐善好施,带人平和,这么好的人,绝对能化险为夷,”博南天拍拍他肩膀,有了新的打算,“贤义,别回寺庙里了,回家吧。”
  “爹,”博贤义想不到哥哥的祸,却是自己的福气,一瞬间傻愣住,没了想法,纵然旁人反对,也抵不过博家大主子的一句话。
  人说,你要是有梦想,就得离开家,去更为广大的地方谋求发展,待年老之时,再大的梦想,也唯有落叶归根。
  ————       ————      ————
  博贤义至那时候起,就听博南天的意思,留下来看护昏迷不醒的博云生,不知道过了多少个日日夜夜,博贤义为等博云生醒来,是尽心尽力的为博云生换药,喂其汤药,这种遥遥无期的期盼,无法消停的提心吊胆,在博云生真正睁开双眼那一瞬间,博贤义都在怀疑自己在做梦。
  博云生迷蒙的眼中,投影着某人布满泪水的脸,“贤义?”
  那干涸的唇片,吐出的字眼,也像枯竭的水田,既支离破碎,又美轮美奂,“醒了,太好了,”博贤义笑得及其扭曲,那僵到一定层度的面部表情,是滑稽,是心松,“我马上去告诉大家,”慌乱的狂奔出屋,不一会,屋里来了许多人。
  博云生能清楚的看见,“贤义……”他永远是最闪亮的,接着,“娘亲,”那本是神采奕奕,不可一世的女人,如今憔悴得只能依靠着旁人,才能行走,“爹,”这个坚强的男人,神情依旧严厉,不苟言笑。
  “我的小宝贝,”普玉林拉起他的手,“你可吓坏娘亲了,”紧紧的握在手心里。
  她的手在发抖,博云生为让她放心,微笑着,“对不起,让娘亲替我担心了。”
  “醒了,就无大碍了,”博南天冷静的查看他的面色,还亲自为他把脉,虽然恢复得很慢,但也好过没有希望,“以后贤义住在家中,云生你也不必再偷偷上山探望贤义,”这孩子的善意,在自己眼中并非单纯,“这伤,伤得深,一时半会好不了,为惩罚你和贤义,不许你在伤口没愈合之前踏出家门半步,期间,全由贤义一个人照顾,”看眼下无力回天,也只好顺水推舟,“这样的责罚,大家还有何话要说。”
  “老爷,”普玉林并不希望这俩个孩子黏在一起。
  “不许你介入其中,”博南天警告她的同时,也在告诉旁人(一起进屋的下人),他也是家里的小主人,“贤义,”忠心的拜托他,“好好照顾云生,”也许是一种准备,又也许是一种认可,“伤要是好不了,我为你是问。”
  “是,”博贤义欣然接受,笑着看向躺在床上的他,恰巧的四目相对,那种幸福的滋味由然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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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17 章

  照顾一个病人,绝非易事,何况是一个躺在床上,无法动弹的病人。虽然博云生很瘦弱,但也让有武功底子的博贤义,尝到了久病床前无孝子的道理。
  一般人是没办法像博贤义这样,甘原做牛做马,整日在这密不透风的屋里,为博云生小心翻身,擦洗身子,处理排泄物。
  这不,博云生刚被他擦洗好身子,换过药膏,“贤义,时辰不早了,回屋休息吧。”
  “我不着急,你先睡,睡着了,我就走,”博贤义为他穿上薄纱里衣,没系上绳子,就这么敞开着衣裳。
  他顶着一双黑眼圈,红肿着眼,“你看起来,很困倦,”博云生心疼他为自己整日劳心出力。
  “我不困,”博贤义抚摸他的脸,那恰是骷髅的面庞依旧美丽,如昙花,静静的开放,又将静静的凋零,“睡吧,”好怕他一闭上眼,就再也不会醒来,所以自己要握住他的手,保持自己的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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