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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你吹一下吧——正见/流年境迁

时间:2016-10-31 20:35:54  作者:正见/流年境迁

  感受着空气中若有若无的失落气息,我忽然想到了点什么,抬头看比我高半个头的陆先生:“要不,陆总顺便上去坐坐?”
  面前没什么情绪的漆黑眸子几乎在一瞬间亮了一下,但是预想之中的回复却延迟了好一会儿才带着点勉强似的传过来:“好吧。”
  真是,明明是想去吧,偏生端着“既然你一定要那我就给你面子吧”的架子。
  “房子不大,也没怎么收拾,可能有点乱啊。”我用钥匙划拉着找锁孔,有点不好意思地说。
  话音刚落,门就打开了,我到玄关处弯腰找了双拖鞋给他,开着玩笑:“肯定比不上你的豪宅的,别嫌弃就好……”
  陆先生换上拖鞋,扫视了一圈顶多七十平,但无论是桌上没喝完的半杯果汁、沙发上已经快要划到夹缝的iPad、玻璃架上有点杂乱的小摆设、玄关处暖黄色的壁灯甚至是墙上月亮形状的钟,都处处透露着平和温馨的生活气息的屋子,眼神越发柔软:“不会。”
  就像是那个人给他的感觉一样。
  “随便坐。喝茶吗?咖啡?还是果汁?”我赶紧一溜烟把沙发理干净,转身往吧台走。
  “茶。”还站在屋子里不知道看些什么的人回答。
  我泡好买回来就没怎么动过的龙井,又给自己倒了杯果汁,一起端回客厅。
  陆先生已经在沙发上坐下,我坐在他旁边,顺手打开了电视。
  不一会儿我就看一个最近正火的综艺节目看入了神,看到幽默处还笑得前仰后合,冷不丁碰到旁边的东西,这才想起还有人在,笑了一半硬是收了回去。
  我咳嗽一声企图掩饰尴尬:“那个……陆总,你饿不饿?我去做点宵夜吃?”
  旁边的人没吭声,也不知道刚才陆先生是不是跟着我看了一段脑残的综艺节目……问过后只看到他面无表情的样子。我记得晚上的宴席陆先生好像是没吃什么的,不知道他之前有没有吃东西。于是我默认他要吃,踩着拖鞋啪嗒啪嗒去了厨房。
  我随便煮了一小锅虾仁鲜肉的馄饨,加了葱花和香油,招呼陆先生到餐厅来吃。他没什么异议地过来了。
  虽然并不太饿,但我还是被香气和热气勾着一起吃了小半碗。看着对面陆先生低着头默默吃馄饨的样子,竟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心满意足的感觉。
  心口麻麻的,像是被热水浸润着一样。
  陆先生果然是饿了,一小锅馄饨不多时就被解决完,一只不剩。我把锅碗一收准备洗刷,让陆先生自己去客厅玩,呸,看电视。
  等我洗完碗出来,却发现陆先生仰靠在沙发上,眼睛闭着,显然是睡着了。也不知道电视的声音和我洗碗丁零当啷的伴奏下他是怎么睡得着的。
  我轻轻叫了几声他没反应之后,就放弃了。说起来我好像在飞机上那回就没能成功叫醒他过……大概也是看他很疲惫的样子,不忍心。
  客房一直没人住,现在我也懒得重新准备铺盖了,把陆先生的胳膊架在脖子上,颇为费力地才挪到了卧房的床上。
  这人看着瘦削,谁成想也够扎实的,一路累得我直喘气。想必身材不差。
  当我准备帮他脱外套盖上毯子后忽然一愣,等等,我为什么不让他稍微挪个个儿直接睡沙发就好?
  晚上喝的那几杯酒,把人都喝傻了。
  折腾了一天,我洗过澡之后昏昏沉沉地往旁边的空位一倒,失去意识前脑子里模糊闪过什么……但是没抓住。
作者有话要说:  眼看着小张一步步走向“对陆先生完全抵抗不能”的深渊……

  ☆、第六章

  我醒的时候,感觉旁边贴着个热乎乎的人,也没多想,迷迷瞪瞪以为是女朋友,顺手搂过来,还挺暖和,继续睡。
  睡梦中,感觉到被搂住的一方好像微微僵了一下。
  嗯……女朋友身板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硬了,肩膀也变宽了,搂起来还有点困难。
  不情愿地把眼睛睁开一条缝,我差点从床上滚下去。
  我早就分手了,当然没有女朋友,现实是我正搂着我一米八几修长挺拔的上司陆先生,对方紧抿着嘴在距离不足几厘米的地方瞪着我的脸,睁开眼就和那双漆黑的比我还大一轮的眸子对了个正着。
  那副神色,在我看来分明是欲把我除之而后快又有所顾虑。
  我小心翼翼地抽回胳膊,扯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陆总,早啊。”
  陆先生抿着嘴看了我一会儿,忽然像触电一样起身把被子一掀,吓得我跟着一抖,但他头都没回地踩上拖鞋,风风火火摔门出去,背影看起来还有几分僵直。
  我一个人在床上懵逼了会儿,然后无比挫败地狠狠胡噜了几下一脑袋的乱毛。
  为什么每次和陆先生一起过夜后醒来……都是这样操蛋!
  这下好了,这算是我主动轻薄人家吧,而且人还是清醒的,死罪可免也活罪难逃了。
  换好衣服出房间,陆先生已经用完厕所了,站在客厅里,不知道是不是等着判决我。
  “我……”我哆哆嗦嗦正想自己开口认罪求个从轻处理,陆先生点了点自己的手表:“我开车。你快点。”
  我到嘴的话一噎,眼睛瞄向墙上的挂钟,顿时二话不说开足马力冲进了洗手间——八点半上班,现在已经八点,往常都是七点钟起然后预留四十分钟在公交上颠簸的我显然是迟了。
  十五分钟后,我已经坐在陆先生豪华座驾的副驾上喘气,腿上还搁着装着我们俩早饭的保温盒。
  觉可以不睡,早饭不能不吃。没办法,被老娘耳提面命养生之道这么多年我早已被洗脑,火急火燎之下也没忘煎了个吐司火腿加蛋,还是双份的。
  你说说,现在这叫什么事儿?
  我以为会被大卸八块,结果又什么事都没有,陆先生还劳动大驾开车送我去上班。
  由此看来,革命的友谊还是十分牢靠的。
  陆先生把我在公司门口放下,还没忘扣留下他的那份早饭:“我去停车。”
  “嗯。”我点点头,然后撒腿就跑。还有几分钟,我的全勤奖!
  我怀疑我是在最后一秒才把手指按在了指纹打卡器上,看着指示灯嘟地一声闪了下绿色,松了口气。
  “劳模张成锦也有今天哪?”背后传来一个揶揄的声音,不用回头就知道是李敬文这厮,他回回卡点,都是迟到惯犯了。
  “马有失蹄,这不还没迟到呢吗。”我回头看他,“打卡没?”
  “刚打过了。比你来得早还是头一回。”李敬文冲我摇了摇手,一起往电梯间去。
  等着电梯,李敬文嘴闲不住捅了我一肘子:“哎,我今儿怎么在门口看着你从一保时捷上下来啊,好小子,该不会找个富婆包养了吧?”说完又咂摸两下摸摸下巴,“不会呀,富婆要包养也该先找上我,你那姿色,估计富婆还看不上。”
  “去你的,朋友的车。”我骂了他一声,心里却被他这话撂得有点堵。
  怪了,我堵心个什么劲?
  “你哪个朋友这么款……哦,那发小周霖啊,他又换车了?”李敬文这大老粗一点也看不出我不想吭声了,自己还神神叨叨的,“我倒是看着那车有点眼熟……”
  “成了成了,五楼到了你还不下电梯!”我赶紧把他耸下去,怕他一会儿想起什么又是一堆问题。
  电梯门合上,就剩我一个人。
  锃亮的铝合金隔板上映出我的脸,最近睡眠不好有点消瘦苍白,除此之外,乏善可陈。
  和我这个人一样,二十好几快要奔三的年纪,混也没混出个名堂,个子不高不矮,像一本翻开都不会让人想多读几分钟的滞销书。
  而有些人,生来就该是优哉游哉于上层,被万众敬仰的。
  还没容我哀伤一会儿,电梯停下了,不是我按的楼层,叮地一声打开——我和一张最近出现频率很高的面瘫脸打了个照面。
  他不是在下面停车吗?怎么一会儿跑到比我还高的楼层来了?我有点惊恐地看着他,是我动作慢到这个地步,还是白日遇鬼……
  “迟到了吗?”他一开口,我就知道不可能是鬼了,鬼是没有这么招牌的简洁平淡的言语的。
  “没。刚好赶上。”我不自觉低下头,不知道为什么有点不想在狭窄的空间里和他对视。
  他点了点头没再说话,抬头盯着电梯上升的数字。
  我也不知道说什么,余光瞥见西装革履的陆先生手里还十分违和地拎着个饭盒。
  一时之间四下静默,好像能听见我略微急促的呼吸。
  直到又是“叮”的一声,我才被惊雷炸了一样猛地抬头,然后匆匆出了电梯。
  关上的电梯门挡住了留在里面的陆先生,我抹了一把并不存在的冷汗,十分唾弃自己。你说你紧张个什么啊?不过是和上司一起搭个电梯而已,还是最近关系良好的上司……
  说起来,好像自从上次出差回来,我的精神状态就不太对劲。难道是最近升职后工作压力大了?要不还是和周霖出去玩玩什么的吧。
  精神不好归精神不好,工作还是懈怠不得的。刚进办公室屁股还没坐热,就有几个人举着工资条进来说这个季度工资不对。这组是一个实习生的负责部分,显然是新手出现了差错。整个报表都要重查。
  工资纠纷向来是比较棘手的问题,也必须予以重视,不然可能激发员工和公司之间的矛盾。我拧着眉在电脑前敲打了一上午,不断核对和计算,聚精会神地扫视过那一栏栏密密麻麻的表格,看的眼睛都快发黑了。
  不知不觉到了饭点,肚子里的声响提醒我工作该告一段落,好在事情也处理得差不多了。我放下手头的打印好的新报表,嘱咐人送到财务部去。
  放松的懒腰伸到一半,桌子上的手机呜地震动一下,有短信进来。
  我顺手摸起手机,上面的发信人让我眼皮一跳……总经理。
  以我的职位级别一般不会直接接触到总经理,这个号码自从存了以后好像也没多大用处,我都忘了自己手机里还有这个联系人了。
  点开来,还是一贯的惜字如金的作风,仿佛能透过屏幕看到对方的面瘫脸。
  “中午去外面吃。门口等我。”
  我深深为这种随意自然到好像一直都是如此的语气感到费解,对着这条疑似带有淡淡命令口吻的短信,半天也没敢回个不字。
  既然陆先生觉得可以,那我当然也友谊至上!绝对不是因为吃腻了公司食堂,有人牵头搭伙改善伙食,这样的好事不能放过。
  大中午的,大家不是去食堂吃饭就是在附近的馆子里凑合了,一楼大厅里也没什么人,我一个人在门口像个傻子似的站了一阵子,感觉很有点尴尬。陆先生该不会忙忘了这回事吧?
  这么想着的一瞬间,我竟然随之生出一种失落夹杂着不满的情绪。
  发现自己在想什么以后,我赶紧甩了甩头,陆先生可是我的上上上司,英俊多金的大人物,能交上朋友都是运气,还敢蹬鼻子上脸生起他的气来了?是陆先生因为朋友少对我太宽容,让我一时以为自己跟他关系有多铁吧。什么都想到了,就是忘了想自己产生这种情绪的缘由。
  正在重新定位自己的时候,有人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对不起,开会,走不开。等很久了?”
  是陆先生。他第一次和我道歉,还是这么郑重的对不起,眼睛透着几分认真的内疚。
  “不,没事没事,我也刚下来不久。”我忙摇头,心里的小疙瘩也瞬间被他的内疚冲刷得无影无踪。
  我以为他说的在外面吃也就是附近的拉面馆或者小酒楼什么的,结果他竟然开了一段车,停在了一家装潢精美大气的西餐厅前,豪华程度与我上次请客的酒店顶楼不相上下。
  我目瞪口呆,吃个午饭而已,我可没有做放血的准备啊。这样档次的店,都不知道自己身上的现金够不够付搭伙钱的。
  陆先生已经停好车神情自若地往里走,我也只好苦着脸跟在后面。
  这样的店无论什么时候都生意很好,来用餐的也是贵气的客人。看样子陆先生是这里的熟客了,十分迅速地就座点单,菜上的很快。
  “不喜欢?“陆先生优雅地叉起切割整齐的牛排放进嘴里,看着对面迟迟不动刀的我。
  “没有,很好吃。”我也切了一块放进嘴里,和着血泪咀嚼。怎么会不好吃,这一口口吃的都是钱啊。
  出去吃究竟哪里好了。我迅速否决了自己之前的想法。
  作为一个单身独居的男人,平常我很少叫外卖。在家时经常自己做饭吃。自己做的东西健康经济合乎口味,最重要的是,让人有一分家的感觉,还不至于那么漂泊无助。
  周霖那家伙也没少周末过来蹭饭。
  吃着吃着有点走神,等我反应过来以后,已经把盘子里的东西一扫而光了,顿时有点窘迫。
  抬头看陆先生,却发现他也在看着我。
  “你做的比这个好吃。”片刻不知所以的对视后,他挤出一句。
  我刚开始欣喜,就不禁汗颜地想到,陆先生尝过的我的手笔也只是随意煮来当做夜宵的馄饨和没什么特点的煎吐司火腿加蛋吧。
  陆先生说完这句话以后就低头喝汤,像是打算掩盖过刚才说了什么。
  我看着那张冷淡的脸孔上微不可查的局促,忽然想通了什么,笑了起来:“说起来我还没好好让你尝过我的手艺吧。要不这个周末来我家吃顿饭?”
  “好。”他速度很快地抬起头,可以说是眼睛亮亮地看着我。“你可以去我那里做。”
  我一愣,刚想说太麻烦了吧,却看着那张大多数时候是板着的俊脸上微微的期待,怎么也说不出话来。
  然后就神差鬼使地,应下了这个莫名其妙的约。
  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要付账的时候,我一咬牙大义凛然地问陆先生:“多少钱?”
  “什么多少钱?”
  “我该出的饭钱啊……”怎么,不是搭伙吃饭的AA制吗?我被他问的有点奇怪。
  陆先生看了我一眼,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他有点生气:“不用你付。”
  脸色奇怪地说完这句话,他就潇洒利落地签了单,回去的路上闷声开车再没理过我。
  我对于陆先生的雷区实在是琢磨不透。难道是他本来就是打算救济我的,现在觉得我侮辱了他身为有钱人的自尊?
  可能抢着付钱也是有钱人的怪癖。
  “好吧好吧,我理解错了嘛……”我很没出息地好言好语哄了他一路。
  最后,他的脸色终于好了一些,在我提及周末一定去他家做饭之后。
  我好像渐渐掌握了饲养,呸,与陆先生相处的窍门了。
  

  ☆、第七章

  而之后的日子,我们也仿佛达成了某种协议一般每天搭伙吃饭,在我的建议之下地点已经换成了各种平民但好吃的餐馆,当然,他付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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