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捉妖师之被捉笔记——衍之枫城

时间:2016-10-26 20:46:52  作者:衍之枫城

  “砰!”
  长刀猛然砍落,白辰还在怔愣,不及收手,手臂上已被划开了极深极长的一道口子,血水立时流了出来。
  “白辰!”
  玄苍抓着人往墙角躲避,白辰却像中了魔怔般,痴痴傻傻。
  “夫人,瞧来这是起效果了?”
  白辰只觉得眼前的视线愈加模糊,林子慕的身影在眼前越晃越烈,他那一声“夫人”更是深深刺耳,如同讥讽,将他这么些年,好不容易累起的屏障,一下子推得彻彻底底。
  自食其果,俨如当日。
  “小师傅,方才进门的那一盏茶,这屋里燃着的檀香,还有那一道黑魔纹都会渐渐消去你的灵元力,连结界都划不了的滋味,可好?哈哈哈!”
  寂黑一片的周遭,偶轻微的金属碰撞声响起,重重的呼吸声,和玄苍非常守时的念经声。
  “白辰。”一阵悉索后,玄苍扒在铁栅栏前喊了一声,“你怎么样?”
  良久,漆暗的阴影里才若有如无地传来一声沙哑的呻//吟。
  “离死不远了……”
  那日白辰旧疾发作,灵元力被制,两人徒手根本不是那群彪形大汉的对手。被擒之后,却不知为何林子慕像是认准了白辰就是布局害他之人,将他锁在那张刑架上,就没解下来过。
  白辰被他穿了琵琶骨,撕心裂肺的惨叫,玄苍听了,第一次起了杀心。
  如果说书人是白辰他们布下的诱局,那秋儿便是林子慕摆下的反局。他借夫人被害为名,直接将长空寺置在了凶手的位子。
  流言之猛,众口铄金,积毁销骨。
  是以,玄苍一定会来,要为长空寺洗去污名,那他就一定要知道秋儿到底如何了。
  而对方既已认定林家有妖,那便不会让玄苍一人前来。同他一起来的那人,便可能是设局谋他之人。
  事实上,也是他要找的那人。
  “林少爷,你家这只小猫儿其实根本没事吧,呵呵。”
  咯咯作响的铁链,一头被煅烧成锋利的尖刃,林子慕却还故意将其在火炭翻了两下,烙红的铁链靠近白辰,滚烫的气焰扑面袭上。
  林子慕一字一句顿在白辰的耳边:“小师傅猜得不错,或者你可以再猜一猜,我为何要费尽心机让你自投罗网呢?”
  通红的尖刃一点一点移上他的肩窝,白辰真怕这人的手一抖,那根烙铁就直接烙上他的肌肤了。
  “小猫儿找你双修,你这只无头无脑的怨魂,居然也会同意,简直愚钝。唔!”
  剑刃猛地刺穿他的锁骨,拉着重重的铁链带出一大片血肉,白辰疼的连声音都发不出,铁链拉扯的声音痛出他满头的冷汗。
  “哼!既然你已猜到了,那我们也不必隐瞒了。不如你痛痛快快地把内丹交出来,也好少受一些皮肉之苦。”
  “我都这样了,还少?”
  “少少少,这等刑罚不过是皮毛,林某还是希望小师傅能好好考虑一下,毕竟若是强行取丹,于你于我们都有损害,不是么?”
  “为什么是我?”
  白辰低着头,嗓音嘶哑。
  林子慕笑着,又再扯了扯挂在白辰身上的铁链子,嘎吱嘎吱地,他像是找到了新奇事物般。
  “从京城到绥林,你是唯一一个落单的降妖师。”
  “原来如此……呵呵……”他只能惨然一笑,再无其他。
  林少夫人重病新愈,林家开了三日的善堂,派发米粮,以感上苍恩德。
  暖风拂过,吹起林少夫人鹅黄色的裙角,只见她妆容精致,眼尾一点朱砂,染一色的唇色,正在丫鬟的相帮下,一勺一勺地向镇民施米。
  “谢谢林夫人。”
  “林夫人大善人哪。”
  “夫人福德深厚……”
  “他人在哪里?”
  面前突然出现一男子,语含薄怒,眼底隐忍着滚滚怒火,似乎只要着女子一言不对,他当场就能撕了她。
  “他人在哪里?”
  齐川再是问了一遍。
  秋儿放下勺子,笑着说:“秋儿不知你在说什么?问的又是何人?”
  “!”
  “猫妖,你以为他送你那些符箓当真无用?你以为他当真就这么好骗?”
  齐川说完便走,仍在原地的秋儿脸色顿时一变,跟着上来拿米的镇民只来得及瞧见林少夫人双眸里亮起一道绿光,随即拂袖而走,弄得旁人不知所措。
  林宅早早地关了大门,原定施舍的米粮说断就断,那些还没来得及领到的人三三两两地等在大门外,就怕又再错过了一轮派米。
  齐川站在人群身后,漠然地望着眼前骚动的人群。
  白辰离开之前同他聊起过,此行多半怕是林家布下的圈套,就等着他上钩了。
  齐川自然不肯把人放走,他也是见过秋儿几次。那女子如是说,该是林子慕横死京城,一点怨魂夺了她的身躯之后,荣归故里,继续享人间富贵。
  她求到白辰,便是恳求白辰能助她夺回身子。
  “齐川,老夫觉得那只小猫儿有问题。”
  出发前一日,白辰在池边逗着一群锦鲤,他把鱼食洒在一处,等鱼儿游来,便又洒向了另一处。像扯线般,将它们拉扯到东,拉扯到西。
  “绥林镇出了怪尸,这是命案,该是蒋方铎管的事。可那只猫儿突然出现在了长空寺里,寻到了我。好吧,是我寻到她的,但是她那日一掷千金,还在长空寺这间寒酸的庙里,怎么看也是想引人注意不是?你看,玄苍那个小和尚不就亲自去见她了。
  “嗯。”
  “我答应帮她,但之后,却发现每一桩案子的线索皆是指向了林家。齐川,你说这会不会有点太巧了?”
  “嗯。”
  “你别老是嗯呀。妓院那两个是,水秀庵那个是,就连那个倒夜潲的老顾头,也是死在了未安巷里。我总觉得这线索有点来得太快,太容易。”
  “阿辰,你可有问过那个说书人,他遇上的那只妖物是雄是雌?”
  “自然是……”
  白辰突然瞪大了双眸,一双瞳仁黑润亮泽,即时表明了他的难以置信。
  齐川微微启笑:“此时偏偏又遇上林、云大婚。阿辰,猫妖成亲,是要作甚?”
  “作甚?”白辰傻傻问道。
  齐川无奈摇头:“你真是忘得一点不剩了啊。”
  白辰如醍醐灌顶,惊呼:“双修!”
  “嗯。”齐川从他手中抓了一大把鱼食,全部扔进了池子里。
  “哎哟,你这是要撑死它们啊。”
  白辰赶紧伸手去捞,只是这手刚刚伸到水里,突然停住了,反而看着齐川,“你是指,既然它们想吃,不如多送一点,撑死它们?”
  “嗯。”
  “齐川,你真像老夫的脑袋,聪明好用!哎呀!”
  白辰再想去捞那些鱼食,早已被一群贪食者瓜分光了,他拉着齐川赶紧逃离案发现场,生怕蒋方铎回来看见一条条翻白肚的鱼儿,找他算账。
  不过齐川虽然出了主意,但却是不同意白辰去冒这个险的。
  祖训有云,妖物双修,若能夺降妖师之灵元内丹,不仅修为精进百倍,更能早日渡劫为仙。
  盖因降妖师灵元力鼎盛,凝精气于内丹。
  白辰跟着玄苍出门,挤眉弄眼地安抚齐川:“老夫最不怕他们抢内丹了,因为当初亓门一战,老夫的灵元内丹早就碎掉了,灰飞烟灭了都,哈哈哈!”
  所以,他才会实力大减,所以才会被魔物入侵,在肩上烙上那朵消不去的黑莲,日日噬心,夜夜焚身。
  缘来种种,齐川是知道的,正因为知道,所以他更不愿意白辰去冒险。
  然而,他知道自己,也是拦不下他的。
  “阿辰。”
  白辰回身向着他。
  “小心。”
  白辰笑:“齐川,你会让老夫有事么?”
  

  ☆、鱼目混珠

  地牢铜墙铁壁,四周被封得严严实实,仅有顶上的墙沿里露出一截很小的换气铜管,换出地牢里浑浊的空气。
  白辰被吊了几天,两条手臂麻木得都快不是自己的了,他艰难地动了动手腕,暗暗骂了一口,把林家上上下下的十八代都一一问候了边。
  骂得口干舌燥,才算消停了会儿,玄苍那头的念经声还低低暗暗地若隐若现。
  “玄苍,今日是第几日了?”
  “自我二人入府之日起,第七日。阿弥陀佛。”
  “齐川的动作简直慢死了,被一只猫儿折腾到现在还没完事。”
  白辰还想动动脖子,结果一动便扯到了琵琶骨上的铁链,痛得呲牙裂嘴的,“姓齐的,你要是再不出现,老夫就……”
  “就什么?”
  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悄然亮起了一点金光,也不知是从何处落下来的,光点在周围飘了一圈,然后悄悄落到白辰的耳边,再是重复了一遍,“阿辰,我若再不出现,你就要怎样?”
  白辰认为是自己被关得久,关得脑袋也糊涂了,糊里糊涂地被迷惑着说:“就……就不许你再近我三尺之距。”
  于是齐川理所当然地诡辩说:“三尺之距,我自然不要。”
  白辰:“……”
  “因为我要毫无间隙啊。”
  金光无耻地一滚,滚进了白辰的耳中。
  “你!”
  白辰苦于双手被绑,不然他一定把这抹金光掏出来,捏碎掉。
  “猫妖已在外布阵,你的内丹,想来他们是势在必夺了。虽然强夺会有闪失,但赌一把,总比没有的好。”
  齐川的话直接响在白辰的耳道里面,低沉的嗓音却透着如水的温柔,暖暖的,直直地撞进他的心底,一下一下撩拨着心弦。
  “阿辰?”
  “作甚。”白辰没好气道。
  “怎不说话?”
  “舌头打结,人发软,说不了。”
  一声轻笑之后,白辰的身边跃出一点金光,落在地上时,便已成了一道淡色的人影。
  齐川小心翼翼地抚上他的肩头,两条粗重的锁链上沾了血迹,这会儿已经凝住了,牢牢地嵌在伤口处,稍稍一碰,这人的身子便是一颤。
  齐川双手环在他的腰间把人搂住,避开了伤口,在他耳边低声道:“这妖祟,你来。亓门的降妖师,好不好?”
  白辰怔怔地望着他,虽然眼前只有一片模糊的光影。
  良久,良久。
  直至整片地牢又重新变回了一片黑暗,暗中蓦地响起一道轻声的应和。
  “亓门,我好久没有回去了。”
  夜里生寒,星辰月华一样都没有。只有厚厚叠叠的云层,不知从何时起,开始积聚在绥林县的上空。
  占了大半条巷子的林宅,此刻的后院里,正中摆着一张刑床,四角点了四只血红的蜡烛,烛火一闪一闪,闪出边上站在人影。
  秋儿身着一件大红的罗裙,乍眼瞧去,竟如新娘的嫁衣一般。纤长殷红的指甲悄然抚过刑床两侧的四个铐锁,叮叮咚咚地发出一串响声。
  身后一阵凌乱的脚步,跟着一声重响,白辰被林子慕扯着骨上的铁链摔在地上,黑漆漆的地牢不曾看清,眼下有了灯火,白辰的那一件月白的袍子几乎污成了深褐,斑斑点点干枯的血迹缀在上面,样子实在狼狈。
  林家的这位少夫人敛住裙角,蹲在他的面前,那张娇容依然清雅秀丽,依然童叟无欺,便如那一日她到长空寺的模样,美人如玉。
  “这几日委屈上仙了。”
  白辰装死,连白眼都不高兴施舍一个给她。
  秋儿让人把白辰抬上刑床,亲自将他的手脚死死地拷进铁圈中,不能动弹。“上仙,劳烦你了。”说着,张嘴一笑,上下四颗锋利的利齿,猩红的舌头倏而舔过。
  “小猫儿,你修炼了那么多年,如今是想要功亏一篑么?”
  秋儿凑近白辰身边,低头说道:“怎会功亏一篑呢,只要我得了上仙的内丹,修炼那可就是事半功倍啊!又岂是那些凡夫俗子的精魄所能比的。”
  白辰把自己躺平了,锁骨上的铁链子经过这么一拽一扯,又开始磨得骨头生疼,他索性闭起眼睛。忽然叹道:“为人做嫁衣这种事,还真是有那么多人乐此不疲啊,人也是,妖也是,没想到现在连鬼也是,哦不是,林少爷,你算不得鬼,充其量一只孤苦伶仃的游魂。因为老夫一不小心,把你的老窝给端了,当然,你也不能怪我,毕竟是老天爷把你的窝炸出来的不是。”
  白辰自言自语地啰嗦着,他瞧不见,却已猜到林子慕这会儿的眼神,忽明忽暗,肯定跟见鬼似的。
  “他在说什么?”林子慕盯住秋儿。
  “他在离间你我,你是傻了么?会信他的胡言乱语。”
  林子慕慢慢退开,不过目光仍然情不自禁地望向白辰。
  “你说的双修当真能让我重活?”林子慕突然发问。
  “重活算什么呀,小猫儿铁定告诉你,只要你听他的,他还能保你成仙。哈,成仙?林少爷,你现在就差魂飞魄散了。”
  “啊啊啊!”
  双肩顿时一阵剧痛,铁链被拉得“当当”作响,白辰猛地睁眼,秋儿一手抓着穿在他身上的链子,拽得绷直的,摩擦过骨头的尖利,像是给她那抹狰狞笑容添上的背景色。
  “上仙,你的话太多了。言多必失,难道上仙没有听到过么?”
  “是你动作了太慢了。”白辰忍着疼,眼神瞟过自己的腹部,催促说,“动作麻利点,缝口子的时候缝得好看些,不要歪七歪八得整成条蜈蚣,老夫会嫌弃的。”
  “哈哈哈!”秋儿一把将白辰拽起,但因其四肢皆被绑,这猝然一带,却是痛得白辰立时一头冷汗。
  秋儿站在香案前,默声念了几句,从怀里掏出六盏琉璃瓶,白辰撇了眼,心道齐川的脑袋果然好使,绥林县里的那几桩命案确是这只猫儿搞出来的,还哭哭啼啼地说自己被人劫色劫身了。
  瓶中溢出六人的精魄,林子慕在边上看的蠢蠢欲动,身为游魂,这些精魄对他来说,便如一道饕鬄大餐,脚步也不由自主地挪了半分,然而下一刻却被秋儿狠地瞪了回去。
  “轰!”
  突然,秋儿的掌中翻出一双雷光,径直劈在六道精魄上,雷光消散,方才还像烟雾缭绕的精魄瞬间凝成了一颗赤红的药丹,秋儿大喜,正要一把抓过吞下。
  偏偏此时,一股巨大的冲力一下将其撞到,林子慕伸手却抓那颗妖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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