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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三十一天——秦之

时间:2016-10-28 22:24:17  作者:秦之

  “我说过,不要试图挑战我的耐心。”
  “嗯……”
  生景吭了一声,他被他掐得过紧,脸色又开始慢慢涨红了。嘴唇却愈加显了苍白。他也不反抗,依旧不做声响地默默回望他,也不求饶,连一点服软的势头都不肯给。
  妈的个死小孩!
  韩少阳恨不得就这么掐死他,这小孩儿就是个犟种,非弄得两败俱伤伤痕累累才肯罢休吗?不作能死?可是见他再次红起来的眼角看起来脆弱而又悲伤,身子一直在抖,连这份自以为是的冷漠都是硬撑出来的,到底还是心软,叹口气地将人松开,拇指擦蹭着他的脸蛋儿,轻轻叹息:“你这个孩子啊,哎……”
  “咳咳咳……”
  生景猛然间得了空气剧烈地咳嗽了起来,咳得撕心裂肺,眼泪都呛了出来。他憋了一晚上的情绪终于找到了出口,瞬间迸发得不可收拾,只见生景两只手捂住脸,终于忍不住放声大哭。
  我他妈这叫什么事啊!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章我改了一天!!!!妈蛋!!!!!!!一天!!!!!!!!!!!!!!!!!
心好累,要萌萌亲亲才能好。╭(╯^╰)╮

  ☆、第六天

  生景从来不知道,他有一天,会纵使自己哭得这么狼狈。
  这一天,不,应该说这五天,从重生回来,即便才短短几日光景,压抑的、疲惫的、惶然不安,种种负面情绪铺天盖地地砸来,紧紧将他捆住。不着边际的无措感,无能为力的挫败感,死亡不断逼近的紧迫感,每一种,都似一把利剑,剑尖悬于他心脏的正上方,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刺下来,又随时随地会刺下来,这份不安,逼得他几近发疯。
  韩少阳将音乐打开,将音量调到最大。骤然而起的女声盖住了生景的哭声,那小孩儿从刚才一出来就一副茫然无助的样子,强迫自己摆出一副张牙舞爪的样子,假装很行,但到底功力还是太弱,稍微用力一戳,便把他的防卫戳破了。
  他看着那不断抽动的肩膀,叹口气地将人捞过来搂进怀里,手搭在他后背上一下一下小幅度轻拍着,心里也跟着发堵:你看你任性成这样,我究竟能拿你怎么办呢。
  “Your fingertips against my skin
  The palm trees swaying in the wind
  in my chase
  You sang me Spanish lullabies
  The sweetest sadness in your eyes
  Clever trick
  ……”
  生景终于平静了下来。眼泪虽然还在疯流,到底还是控制住自己的情绪,除了因为哭得太急,偶尔会冒出几个哭嗝外,人已经安静下来。
  韩少阳见他这般便又将人拍了拍,抬起他的脸蛋儿在他唇上印上一吻,拇指来回磨蹭着他的眼角:“快行了啊,赶快将鼻涕眼泪擦一擦,都这么大人了还哭得这么难看,你羞不羞。”
  生景坐直了身体,“呸”的瞪了他一眼,拿袖口胡乱蹭着眼睛:“又没人让你管我。”
  “嗳嗳嗳,别犯蠢行吗,那有纸巾,用袖子擦像什么话。”
  他发动车重新开回去,这离他们小区有点远,他刚才一时冲动将油门踩得过高,现在车停在一个不知道去哪的国道路口上,周围一辆过路车都没有,夜黑风高的,还挺慎人。
  韩少阳将车窗升起来,暖气开到最大,刚才光顾着生气去了,现在冷静下来才发现,这么冷的天,将车门大敞四开的挨冻,不有病么。伸手摸了摸生景,那小孩儿果然也被冻得手脸冰凉。不过他因为刚才这一通发泄,情绪已经好多了,至少没再死瞪着一处钻牛角尖。不过面色疲惫,眼睛不断眨啊眨的明显招架不住困意,韩少阳心里好笑,扔了件外套给他:“折腾完我你倒是舒心了,行了,睡吧,到地方我叫你。”
  生景只“嗯”了一声,也懒得跟他犟嘴,他实在累得狠了,刚刚才闭上眼睛,便沉沉地睡去。
  女人沉凉如水的嗓音一遍一遍在他耳边回放,模糊不清的画面这一回终于有了实质,她轻轻勾住他的脸蛋,指尖在他的下巴上挠了挠:“知道我为什么不直接杀了你吗?”
  “因为我不屑呀。”
  生景睁开眼,四下一片安静,韩少阳正坐在一边静音发着信息,眉头皱着,新信息不断跳进来,微弱的屏幕白光映在他的脸上,是难得的正经之色。因为太专注,甚至都没察觉到生景醒过来。
  生景歪着头看他,他跟这个人明明才认识了五天,却像旧识一般,越来越融洽。除了这位爷偶尔嘴损,爱装13,小心眼……生景觉得,韩少阳其实还不错的,至少对他很好。
  可为什么呢?
  因为那可笑的喜欢?
  韩少阳见他醒来,一时不察竟被吓了一跳,反应过来才觉得这实在有损他伟岸的逼格,赶忙清了清嗓子:“既然醒了就快滚下车,爷还有事呢。”
  生景:“……”
  算了,刚才的话就当我没说。
  他开车门下去,乍冷的空气让他连打了两个喷嚏。
  “卧槽怎么这么冷?”
  韩少阳继续冷哼:“废话,你都在我车上睡两个多小时了,这都后半夜了,你说冷不冷。”
  他顺手撇过来一个药膏,生景接住,一看,清凉消肿的。“回去好好洗洗你那猫脸,别明早起来眼睛肿得跟个核桃似的,碍眼。”
  说完也不等生景回话,直接带上车门快速地调头走了。没往小区里面开,而是朝着出入大门的方向。“看来还真是有事呐。”生景一只手将药膏在手心里颠了颠,瞧着SUV迅速隐入黑暗的背影,无声地笑了:还真是个顶别扭的人。
  他回到家,铲屎,喂猫,蔚然那屋没什么动静,不过门口有两双鞋,钱晓峰哪个混蛋肯定又来了,这两个辣鸡,没事总喜欢把他家当便宜旅馆。
  “哎……”
  不过也算了,反正也没几天好当,由他们去吧。
  生景算来算去好像也就蔚然这么一个朋友,之前高中大学的同学不知怎么,到最后都渐渐不再联系了。果然是自己太不合群吗,若不是蔚然这样大大咧咧的性格,估计他们现在也不能再相处得下去。
  他去卫生间洗脸,脱衣服后明显看到胸口的淤痕变大了,有拇指指盖那么大,淤青淤青的杵在那,格外扎眼。生景拿手机对它拍了一张,和昨天拍的进行了对比,颜色和形状都有了不同程度的改变,若不是快死了,其实拿来做个课题研究还真挺好的,保不准哥就红了呢。
  他自嘲地笑了笑,擦擦脸出去了。
  冰箱里只有一碗昨天的剩饭,还有两个鸡蛋,不过这没关系,这十年来,他就蛋炒饭做得还不错。生景将鸡蛋拿出来,打碎,搅拌,七宝听了动静摸进来,蹦到了角落的椅子上。这小子从前穷的时候也天天跟他吃这些,那时候他连自己都养不活,哪来钱给它买猫粮,“怎么的,你也要吃?”
  “喂我说小镜子,你半夜不睡觉在这作什么呢?”
  蔚然大概是出来放水,路过客厅的时候听到厨房有动静,便也过来瞧瞧。他没睡醒,正揉着眼睛一脸惺忪,身上只穿了条小裤衩,海绵宝宝的,扎黄扎黄。
  “擦,我说你这个爱好啊,钱晓峰看见不会软了吗?”
  “呸,你懂啥,可萌可萌了呢。”
  他见一人一猫在厨房里捣鼓,奇怪:“咋地,你猫粮买不起了,半夜给猫做炒饭?”
  生景说你四不四傻,老子自己吃的。
  “你出去浪了一天连顿饭都没混上?”
  “怎么,不行?”
  “呵呵呵。”蔚然瞪他一眼说你也真够出息的,然后也搬了个凳子坐在一边,“喂,蠢猫,离老子远点,烦你。”
  “你坐进来干嘛?”
  “吃饭阿。”
  生景:“……”
  到最后他还是把一碗饭分成三份,那两个大爷吃得倒挺欢实儿,可怜他这个一天没吃东西的,到头来就只吃到了那么一小点。
  蔚大爷还在那哼唧:“去去去,给老子扒瓣蒜。”
  生景嫌弃:“你就不怕跟钱晓峰做的时候熏着他?”
  “那正好,省得那个精虫上脑的一天到晚就知道操操操,老子他妈的腰疼。”
  “呵呵,秀死快你知道吗?”
  蔚然说哟呵,那还正好了,快点死快吧,老子正想换个壮男葛戈呢。
  生景抬眼睛看看他,也将筷子放下了,嘟囔了一句,蔚然没听清,问他:“你说啥?”
  “我说,要是我死了呢?”
  蔚然一时没反应过来,“啥?”
  这话题转得太快了,他完全跟不上节奏啊。
  “啥死不死的,你有病吧,睡觉又魇着了?”
  生景说没有,“我就是问问。”
  “这有什么好问的,咱们才多大年纪,成天把死不死的挂嘴边,你丧不丧?还有,可先说好啊小镜子,那方明远明摆了就是个渣,你要是敢为了他寻死觅活的,老子第一个看不起你。”
  他说完还摆出个特别嫌弃的表情,生怕生景看不着,又特意往他身边凑了凑。
  生景说没有,哪能呢,我就是随口一说。他站起来往卧室走,“吃也吃完了,你刷碗。”蔚然也站起来往卧室走,“老子可不刷,你让猫刷吧。”
  “你说的是人话吗?”
  “不是了咋的吧。”
  他回了屋,手机上有一条未读信息,韩少阳的——别想太多,早点睡。
  生景看了一眼时间,刚接收没到五分钟,那位大爷不是说有事要忙吗,这还能抽空想着他也真是太难为他了。
  他又看了两眼,回了个“嗯,晚安”,想了想,把“晚安”删去了,按发送前又觉得这么回好像没啥意义?
  于是又把“嗯”给删了,直接撇了手机,不回了。
  他明早,不,今天上午还有个手术,颅内外动脉搭桥,还挺重要的,马虎不得。生景去外面又刷了个牙,回来上床便睡觉了。
  他知道,方明远那个从不做过多解释的人,是不会对今晚发生的事做任何表态的,他早就知道了,也接受了,所以理应习惯才对。
  不应该不甘心。
作者有话要说:  歌是《Almost lover》,A Fine Frenzy原唱

  ☆、第六天

  生景上午的这个手术会耗时两个多小时,病人是昨天晚上送进来的,右侧颈动脉完全堵塞,左侧堵塞接近75%。为此他会错过方明远的一个电话,没什么重要的事情,就是约晚上一起吃个饭。
  自从昨晚的不欢而散之后,方明远还是第一次联系他。
  生景在办公室里呆坐了一会儿,他觉得,他并不想先给方明远打过去。
  人有时候就是很奇怪,心里面明明很想去做,身体却固执着不肯执行,行为跟思想出现偏离,俗称:矫情。
  他站起来,将电话静音扔进抽屉里。今天主刀的是秦国栋,他只作为助手。毕竟以他的资历,还不足以单独胜任这么一场高强度的手术。
  临进手术室前生景见到了那个男人的家人,他的妻子,还有两个小孩。妻子在其他人的陪同下,眼神很无助,全程注视着他,一句话都没说。但生景却知道那目光里有她全部的希望,他太了解了,当年他也是这样茫茫然地在手术室外站着,心里面不断求医生求上帝求佛祖求大慈大悲观世音菩萨能救救他妈,别这么快就夺去那个可怜女人的生命。
  可现实却是,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眼巴巴地看着,看主治医生和护士们来来回回不断地进进出出,看手术指示灯一直通红通红的亮着,血一样的颜色,在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成为了他逃不脱的噩梦。
  生景想到这再次冷哼了一声,其实说这么多的矫情都是多余的,因为他知道,这次手术会非常成功。
  他洗了手,进行完全身消毒后,进入手术室看到了那个病人。秦国栋还没到,毕竟大牌出场,总是要有压轴的效果。
  他随意打量了眼手术床上的男人,四十岁上下的年纪,皱纹很多,鬓角已经开始泛白,是经过岁月打磨过的状态。见到他只是咧嘴笑一下,面容平静,麻醉师正在准备给他注射麻醉,最多再过几秒钟,他就会陷入一场高质量的睡眠,然后醒来,见到的又是一个健康的世界。
  生景突然有些嫉妒起那个男人来,你看,你多幸运。
  “你最近怎么搞的,怎么跟个烟鬼似的?”
  秦国栋在手术完单独将生景叫到一旁:“年轻人,出去玩可以,但也不能太放纵啊,你瞅瞅你现在这德行,这黑眼圈重的,昨晚跑皮去了?”
  生景说啥?“我说秦主任,你要是不说,我都快忘了这词儿什么意思了。”
  秦国栋瞪他:“别给我整这些没用的,跟你说正经的呢。你自己说说怎么回事,大白天上班哈欠连天,刚才在手术室也是,要不是因为有学生在跟前,我真削你你信不信!”
  生景说信信信,“我说老秦头,谢谢你给我面子了哈。”
  “什么老秦头!就你这个小兔崽子敢这么叫,换个别人你看我削不削他!!”
  “嗯嗯嗯,削削削,你一天天老厉害了,尽削人玩了。”
  他一边说一边将秦国栋推回办公室,“我说老头你可别叨叨了啊,我师母再过两分钟,不,现在就剩一分钟了,就会给你打电话,你早上把她那盆多肉踩了,跟你急呢。”
  他话没说完秦国栋的电话就响了,他师母嗓门洪亮的骂人,“死老秦,我这花是怎么回事!!怎么死了!!”秦国栋一边将手机拿离耳边,一边诧异地看了他一眼:“哟呵,你小子咋知道的?”
  生景神秘一笑:“掐指一算。”
  他回到办公室,电话里果然有未接,不止方明远的,居然还有蔚然和韩少阳。
  “小然,怎么了?”
  “老子今晚不回家,你可以可劲儿带男人回去浪了。”
  日。
  “你当我是你?”
  生景骂了句“白痴”就把电话挂了,又转手给韩少阳打过去。不过对方正在通话中,再打两个就变成了无人接听。
  这就不怪我了吧。
  他收拾收拾东西去查房,下午还要开周会,还要提前做些准备。他刻意让自己忙碌起来,尽量不去想方明远的那个电话,他不想回。
  下午到底没挺住,开完会便去跟秦国栋调班。
  “你咋的?”
  “跑皮累了。”
  “擦。”
  秦国栋直接踢了他两脚,“跟我能耐了是吧。”
  “我说主任,你快准奏吧,不然我这吊儿郎当的在医院里晃悠,多影响咱们科室的积极风貌!怎么说也是月先进团队,不能给您脸上抹黑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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