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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出来的缘分——花手

时间:2016-03-22 20:17:31  作者:花手

  “飞洋……我对不起你……”两人走出去之前,只听到方允说了这么一句。

  ☆、治飞洋

  除了方允和飞洋,并没有人知道方允说了什么,只知道后来,方允踉跄着跑出来,对他们说:“飞洋醒了。”
  “飞洋,你听得见我说什么嘛?”林歆轻声问着,飞洋呆坐在床上,目光只直直盯着方允看。
  “飞洋,说话。”方允说道。
  飞洋这才有了反应,看着方允软糯地回答道:“听得见。”
  林歆看见这情形就觉得头疼,飞洋除了方允对谁说话都没有任何反应,并且方允必须在他的视线范围之内,否则他就会浑身发冷眼泪流个不停。
  “Eiddie,这是怎么回事?”林歆回头询问站在一边拗造型的Eiddie,“和你预想的所有情况都不一样啊。”
  “恩……额……”Eiddie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走到控制台不停翻动着已经翻烂的资料,额头上冷汗不断,嘴里低声念叨着。
  林歆也走过去,跟着看,小声抱怨:“实际永远比理论来的刺激得多,再这么玩下去,我真的是要报废了,你们一个个的都不照着牌理出牌。”
  翻了半天也没翻出个结果,再加上林歆碎碎絮絮的抱怨,Eiddie头顶冒烟,不耐烦了:“我只负责治醒他,其他一概不管!Sifer接下来的工作就交接给你了!”
  说完这话撒腿就跑,方允茫然地看着Eiddie就这么撩担子跑了,只有把眼神投注林歆,林歆绿着脸,低头看这一手杂七杂八的资料。
  “可能……是影响到……边缘系统……下丘脑……呸,下丘脑是控制激素的……颞叶……对,应该是颞叶……这样吧,你今天姑且带着飞洋休息一下,我再去查查,和我师父商量一下。”林歆各种心虚,都不敢直视方允,随便瞎说一气,抓着资料跑了。
  只留方允和飞洋在这大眼瞪小眼地互相看,方允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应对这样的情况,飞洋就好像刚出生的婴儿,对睁开眼第一次见到的人依赖到极点。
  “飞洋,你记得以前的事吗?”方允无奈地半蹲在飞洋床前,用力叹了口气,飞洋这样,就算醒过来他也没觉得轻松多少。
  “记得……都记得……”低低说着,垂着睫毛看他,拳头紧紧握了起来,飞洋委屈地皱起眉头,那双眼睛,不知隐藏了什么情绪。
  方允握住他的手,将蜷起的手掰开,捏在手里:“为什么不回答林歆的话?”半是严肃,半是宠溺地问他。
  “我听你的。”飞洋的视线紧锁方允,奇怪的是无论如何,方允也看不透飞洋眼中的情绪,那是他从没见过的眼神。
  这种危险的话题能躲多远躲多远,方允站起身,扶住飞洋的肩膀:“你躺了这么久,起来走走吧,站得稳嘛?”
  飞洋摇头,抓住方允的手臂,尝试着站起来,好久没有动过,四肢都麻木了,想要立刻站起来实在是有些困难。
  这个下午,方允半楼半扶带着飞洋在基地走了两圈,林歆却在实验室里和她的导师Eiddie大吵了起来,几乎大打出手。
  (以下是英文对骂内容)
  “你这蠢猪!又不是变成娘娘腔!怎么可能和下丘脑有关!你还有脸说是我的学生?!”Eiddie毫不客气地指着林歆骂,看起来就像一只气急败坏的猴子,上窜下跳。
  林歆不甘示弱,单手叉腰,食指指着Eiddie的鼻子,用英语骂人也无比顺溜,中气十足地吼着:“你这老昏头,老了脑袋也不好使了,海马体早就排除了,他什么都记得和海马体有什么关系?!你还好意思说你是师父?我看和颞叶有关!你该回炉再造一下!”
  Eiddie气的脸色青紫,被自己的学生呛地说不出话来,实在是气煞,他扑上去拉住林歆,就想揍她,林歆也没客气,揪着Eiddie的胡子用力扯,本来就没几根,一揪就是一撮。
  “死丫头!你完了!”Eiddie吼叫一着,眼看着自己辛苦积攒的胡须被拔掉,落在地上变成废毛心疼无比。
  两人闹得动静很大,方允频频往紧闭的实验室大门望去,却有人走过来和他说:“你放心好了,Sifer和Eiddie总是这么吵,我们都习惯了,等他们打累了就好了。”
  方允听了,也就不管了,领着飞洋回观察室。
  六点多的时候,林歆和Eiddie走了出来,林歆左眼淤青,头发蓬乱,左边袖子裂开一条口子。
  Eiddie的胡子被拔了个干净,右眼的眉毛也光了一半,手上捧着几撮白毛,摸摸垂泪,裤脚管上全是水痕。
  就面相来看,两个人半斤八两,谁也没打赢谁,不过,看Eiddie偶尔斜视林歆露出的得意劲儿,大概是Eiddie赢了吧。
  林歆垂头丧气地上前,让方允带着飞洋继续去治疗室,唉,治好飞洋的路,任重而道远啊……

  ☆、作对

  半年后,S市。
  “秦宇,你没必要这么拼命。”湖珀站在秦宇身边,秦宇每换一个方向,他都跟着走。
  自从接受方允“死了”这个“事实”之后,秦宇就带着天赐离开了方允的住处,随便找了个租金非常便宜的地方住。
  租金便宜的地方,自然不会是什么好住处,湖珀怎么劝,秦宇都不听,全当耳边风吹过。
  不但如此,方允的东西他全留在了那边,包括手机也用回了那个山寨机,天赐的医疗费也硬是要交给童媛,找了个月薪不多也不少的工作,变成了典型的月光族。
  就好像方允从没有存在过一样,唯一不同的,是手机的联系人里,存了一个标注为:“骗子”的手机号,却没有拉入黑名单。
  “你知道,方允……”也不想的啊。后面的话湖珀说不出来,每当他在秦宇面前提及方允,秦宇就会用平静的眼神凝视他,直到他闭嘴为止。
  “好吧,就算不为他,天赐你总归得顾着吧,他听力刚恢复,你就这样把他抛下一天到晚上班,你让天赐怎么想?”湖珀换了个角度,这样的话这半年来他不厌其烦翻来覆去地说,说得都想吐,偶尔找几个新鲜的措辞,现在也找不出来了。
  偏偏秦宇对他的话毫无反应,秦宇把天赐送到工作场所附近的儿童游乐场,自己去打工,要不是湖珀施压,天赐指不定又被欺负。
  湖珀觉得,秦宇或许就是看准了自己会护着天赐这点,才肆无忌惮地把天赐到处乱抛,以便于让自己少在他面前念叨。
  这点秦宇还是有很大改变,要换以前,他打死都舍不得把天赐抛开。
  整理好碟子,秦宇拿着菜单又跑了出去:“您好,请问您需要点什么?”
  一天一天,麻木地重复着这样的对话,这里的客人不像以前那样老是刁难他,非常好相处,不时与他寒暄,这大概是唯一轻松的一点了吧。
  其他时候,一切都如同无形的大石头,压着他的心口喘不过气来,明明事事如意,全世界都仿佛在与他作对一样,让他难受。
  他走进厨房的时候,刚好看到湖珀挂了电话,把盘子放进水槽,随口说道:“既然忙就赶快走吧,别在这里浪费你的宝贵时间了。”
  出奇的,湖珀忽然对他这句不阴不阳的话反应很大:“秦宇!我对你真失望!既然你不疼天赐,我来疼他!今天他跟我住了!你别管他了!忙着你的破工作吧!”
  “哦,你别把他带坏了。”秦宇不痛不痒,随口答道。
  “靠!”湖珀大叫一声,很有骨气地转身就走。
  来到儿童城,湖珀远远就看到天赐一个人蹲着搭积木,粉扑扑的胖脸儿透着浓浓的寂寞。
  “天赐!”湖珀对着天赐喊了一嗓子,天赐闻声抬头,每次看到这一幕湖珀都由衷觉得满满的感动开心。
  “湖珀叔叔!”天赐裂开嘴,清楚地喊出这四个字,真是世间最美好的声音。
  “诶~过来抱抱!”湖珀弯腰,天赐撒丫子奔了过来,扑进湖珀怀里,“湖珀叔叔,爸爸呢?”
  “爸爸啊~爸爸今天有大事要干!”湖珀一用力把天赐抱起来,掂量了一下:“呵,好家伙,又胖了点儿!”
  “爸爸有什么大事?”小孩子刨根问底的性格真是很难缠。
  “天赐还记得我跟你说的那个方允叔叔吗?”湖珀轻声问道。
  “恩,就是我听不见的时候给我吃糖陪我玩的叔叔,他还赶跑了坏姐姐,可是湖珀叔叔不是不让我提方允叔叔吗?湖珀叔叔说,爸爸听到会不开心。”天赐小心翼翼地轻声询问,好像秦宇随时会跳出来似的。
  “是啊,但是今天是个特别的日子,你爸爸会比以往更不开心,我想你爸爸一定很想自己一个人呆着,所以,今天天赐和湖珀叔叔一起住好不好?”湖珀笑着回道,紧了紧天赐。
  “好!”天赐听话地回道……
  晚上十点,忙碌了一天还硬要抢掉晚班的秦宇拖着疲惫的身体从便利店走了出来,手里拎着一个装的满满的塑料袋。
  一步一步慢吞吞地走着,昏暗的路灯只能照亮一小片地方,这样的亮光,怎么可能让他冷透的心感到温暖?
  越走越感觉烦躁,或许因为今天实在不是个好日子吧,秦宇比往常更加烦闷不堪。
  刚走进小区,拎着的塑料袋一勾,哗啦啦啦,东西掉了一地,各种薯片、零食、巧克力、小蛋糕等容易发胖的食物。
  “可恶!今天真倒霉,塑料袋都和我作对!”秦宇嘀嘀咕咕着,厌烦地蹲下身,捡起散落一地的食物,放在怀里。
  刚走两步,一包薯片掉了下来,他弯腰去捡,两条巧克力又掉了下来,好不容易都捡了起来,没走几步,饼干掉了下来。
  “可恶!薯片和我作对!巧克力和我作对!饼干也和我作对!”继续恼怒地自言自语着,却也无可奈何,只能一路走一路捡。
  总算是上课了楼,摸摸索索在口袋里掏钥匙,摸到钥匙第一下没拿出来,只能抬手拉,没想到手一抬,蛋糕和饼干一起掉在了地上。
  “啊!!!蛋糕也和我作对!钥匙也和我作对!老天和我作对!连门都要和我作对!”积压在心底的情绪忽然之间爆发了。
  秦宇的咆哮声整栋楼都听得见,他用力踢踹着紧闭的门,发泄着自己的情绪,眼睛红通通的,泪水积蓄在其中,就是倔强着不愿落下。
  “你们都和我作对!都和我作对!没有人帮我!都组队来欺负我!来啊!我不怕!”怒骂着,喊叫着,就像煮沸的水,痛苦就像气泡,从沸腾的水底翻滚上来。
  难受的时候又有谁能忍得住眼泪?秦宇用力抹去奈何那泪水不愿停止,疯狂地涌出来,越抹越多,越恼怒越停不下来。
  就在他又是一脚用力砸向可怜的门时,“吱呀”一声,门轻轻地开了:“我跟上帝许愿了。”

  ☆、如梦,汝梦

  “我跟上帝许愿了,今天是我生日,他问我我有什么愿望,他都会实现我,我和他说,我想陪着你。”他站在门内,微笑着看秦宇,“我好想你。”
  零食掉了一地,房间里没有光亮,那个人更显真实,看着他傻笑,蠢得不得了的混蛋,是他一直爱的那个男人,是他一直想的那个男人?
  方允?方允?不自觉往前走,是幻觉吧,是梦境吧,没关系,让我沉醉在梦里,永远沉醉在梦里……
  生日!对生日!秦宇慌乱地弯腰捡起零食,越是着急越是掉的多,泪水模糊了他的眼睛,他看不清也不敢看清。
  “我给你买了好多吃的,还有蛋糕,都是给你买的,你生日,我特地买的……我……眼睛也和我作对……”几次都拿不起一包薯片,秦宇终于放弃了,不敢抬头,只顾着自己哭。
  一切都像梦一样的不真实,不敢相信,不敢触碰,怕,害怕,伸手之后他变成了空气,梦里无数次这样的场景,让他已经不敢再相信。
  一只手拿着他买的蛋糕递到他面前:“一起吃,好么?”
  秦宇颤抖了一下,吸吸鼻子用袖子把眼泪抹去,总算是稍稍冷静了一下,快速把地上的东西捡起来,侧身躲过方允,往里走,很轻很轻地说着:“走,今天你生日,我给你做好吃的。”
  纯属自言自语式的说话让方允立刻意识到了什么,一时间什么话都说不出口,这半年,他不敢想秦宇是怎么过的。
  每一次在梦中看见,都是一个希望,希望之后醒来又失望,却期待着梦境带给自己的一丝慰籍。
  他带给秦宇的伤害从没有停止过,他在国外至少清楚的知道秦宇活着,而秦宇,只能挣扎在梦里短暂的幸福和现实长久的痛苦。
  跟随着秦宇进门,看着他走进厨房忙碌起来,方允走过去,想要抱住秦宇,就像以前一样,没想到秦宇吓得躲了开来,又紧张却假装淡定地低语:“盐……盐……”
  方允看着兜兜转转不敢看他的秦宇,心疼地要哭出来,他恨不得把秦宇捧在手心里呵护,却总是事与愿违。
  秦宇不知道多少次梦到过要和方允拥抱在一起,每次要碰到的时候方允就会消失,他后来尝试着躲开方允的拥抱,期望着方允能够更长久的在他面前,有意识的这么做反而从梦中清醒,多么痛苦残忍的折磨,碾压着他的神经。
  生日自然是要吃长寿面的,秦宇下了一碗番茄鸡蛋面,来到餐桌前,热乎乎的番茄鸡蛋面摆在方允的面前。
  方允什么也不说,拿起筷子不顾面还烫嘴,就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面有点咸,或许是因为其中混杂了秦宇的眼泪,吃起来酸咸苦辣涩五味俱全。
  不等方允吃完,秦宇拿起了蛋糕,拆开,从柜子里翻出半根蜡烛插在蛋糕上,用打火机点燃。
  “快点,吹蜡烛。”好像是在赶时间,秦宇的动作迅速利落,梦里的生日,一定,一定要在清醒之前吹蜡烛,一定要在清醒之前,把这个生日过完。
  方允很听话不说不问,吹灭闪烁的蜡烛,看着秦宇飞快地将蛋糕一分为二,一份给方允,一份给自己。
  他笑着说:“生日快乐。”语气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用叉子挖起蛋糕就往嘴里塞,埋头吃自己的,眼泪掉进蛋糕里,他混着蛋糕一起吃,不敢抬头看。
  方允也学着他样子,拼命塞,也不管嘴里头还有没咽下去的面条,混在一起,甜味终于将别的味道覆盖,能让他心里稍稍好受一点。
  一口蛋糕一口面条,方允的嘴里乱七八糟混淆的味道,真是一点也不好吃,但是里面有幸福的感觉,让他怎么吃也吃不够。
  吃完了蛋糕和面,又抓起旁边的零食,囫囵吞枣地塞进嘴里咀嚼,吃得满桌子都是,一边还叫着:“好吃,不愧是我媳妇儿,就是懂我……”说到最后,还是哽咽了,后面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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