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潜意识里他竟然想保护这个黑衣人,可能是他对刚刚的那个将军没有好感所以产生和黑衣人同仇敌忾的错觉。挣扎了许久,傅白羽还是决定救下这位黑衣人,黑衣人无论如何也不会恩将仇报吧!
不过很快傅白羽又泛起难来,决定救了,但是怎么就,这么一个大活人,还带着伤如何救,想了半晌也没有注意,感觉到黑衣人呼吸越发微弱,傅白羽内心焦急起来,最后只得对外边的兰若道:“兰若,你进来。”
作者有话要说: 九点以后还有一更,谢谢收藏了单饼的亲们,我让绿槿挨个捏腿去!
☆、救人
兰若一听立刻提着灯走了进来,光芒顿时充满整个房间,兰若摆好灯走进卧榻垂着头小心翼翼的叫了一声:“少爷”。
傅白羽见到兰若不敢看自己想来是刚刚语气重了一些吓到了他,却也无可奈何,道:“兰若,从现在起不许出声,听我说。”
兰若微微点头。
傅白羽走起来把锦被掀开,黑衣人出现在兰若眼前,兰若惊得捂住嘴巴看着傅白羽。
傅白羽道:“你不要好奇,只要知道我现在要救他,但是我没办法把他带出画舫,你帮我想想办法。”
兰若从震惊中回过神,听到少爷要救着恶徒,有些不解但是少爷又不准许问,只得委屈的点点头不敢说话。
傅白羽等了片刻,见到兰若似乎没有开口的意思只得追问:“想到办法了吗?”
兰若指着嘴巴,意思是:“我可以说话了?”
傅白羽翻了个白眼点点头。
兰若线索了一下道:“要不我先去请大夫为他治疗一下。”
傅白羽狠狠地瞪了一眼兰若道:“若是这般全天下人都知道我这里有个带着伤的人,还如何救他。”
兰若眉毛宁城一团,半晌眼前一亮道:“少爷不然今晚我们就在这住下,想办法帮他止血,等明天他醒了我们再做定夺。”
傅白羽微微凝眉,看来只能用这个不是办法的办法了,道:“这里可以留宿?”
兰若道:“只有三楼可以,少爷放心,我这就打点一下,顺便告知家里。”
傅白羽无奈点头,道:“想办法弄一些止血药。”
兰若点头称是,弯身退出房间。
傅白羽看了一下黑衣人的面具,并没有主动取下来的想法,他本就不想多管闲事,但是闲时找上门来他又不好见死不救,但是其他的他不想参与,所以最好非礼勿视。
坐起来准备给黑衣人脱掉衣物检查伤口,谁知黑衣人倏地张开眼睛抓着傅白羽的手冷冷的看着他。
傅白羽立刻抚慰道:“你放心只是想检查一下你的伤口,我不会伤害你的。”
黑衣人本就已经到了极限听到傅白羽的话彻底晕了过去。
傅白羽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方才将黑衣人外衣和上边内衫脱去,看着黑衣人平坦的肚子上,隐现块块的腹肌,傅白羽面色绯红,当看到那道狰狞的伤口只是绯红转为惨白,伤口还再不断地渗血,傅白羽焦急万分,只得无奈拿出雪白的手帕按住伤口,减少留血。
黑衣人虽然昏迷但还是浑身一颤。
少倾,兰若终于回来,手里拿着玉瓶,道:“少爷,这是止血散,我与绿槿说你被官兵搜查惊到,不小心撞坏了膝盖,绿槿方才从自己的房间内拿出了这瓶药。”
傅白羽皱眉担心的问:“绿槿没有怀疑?”
兰若道:“少爷放心,我已经嘱咐了绿槿,毕竟被吓到这种事说出去也不光彩,绿槿知道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
傅白羽微微放下心来道:“去打些热水。”
片刻兰若便把热水端到卧榻前,见傅白羽将手帕放入水中,便道:“少爷还是我来吧!”
傅白羽道:“去那些酒。”
兰若一怔,道:“少爷不能喝酒。”
傅白羽瞪了一眼兰若,没有解释酒精可以杀菌消毒,省的他究根问底自己也不好解释,冷声道:“让你拿你就拿!”
兰若听到傅白羽有些严厉的语气,心里有些委屈,只得低着头再次退了出去。
等兰若取回酒,傅白羽已经清理了伤口,手边没干净的棉花之类的东西,只得把白酒倒在黑衣人的伤口上。
黑衣人昏迷中皱起了眉毛,却没有发出声响。
傅白羽见此微微放下心,若是黑衣人疼的闹出什么动静,他就惨了。
傅白羽在兰若的帮助下总算完成了简单的包扎,看着黑衣人的腹部被白布包的严严实实,再看看自己遍布血迹的白色锦袍,一股成就感由心底生出,他竟然救了一个人。
兰若见到傅白羽额头上的汗水,道:“少爷也休息吧,我在这守着他。”
傅白羽真的觉得累了,再次叹息自己这具身体还不如以前的那个女学生的身体,道:“好吧”。
傅白羽环顾一下,发现唯一的卧榻被黑衣人站着,自己似乎没有地方,又觉得浑身酸痛,想了想道:“兰若,取准备一套被褥,我在外间打地铺。”
兰若一惊,道:“怎么没可以,兰若再去给少爷安排一个房间。”
傅白羽摇头道:“还要编理由,太麻烦了,去吧,就说我怕冷再去拿一套被褥便可。”
兰若动了动嘴还想在劝傅白羽,奈何傅白羽不再看他,只得不甘心的出门。
傅白羽上前位黑衣人盖上锦被便退了出去。
翌日清晨,阳光明媚,空气清新,心旷神怡。
傅白羽从地上坐起,睁开迷茫的双眼,目光在扫过四周,眸中闪过一丝不可察觉的失望。
兰若端着热水进来,见到傅白羽醒来,便道:“少爷”。
傅白羽迷糊的点点头,揉了揉眼睛,霎时想起昨晚救得黑衣人,便立刻起身走向内间。
兰若见此,赶忙拿着傅白羽的外衣小跑着给傅白羽披上。
傅白羽微微一怔,有些不好意思的停下脚步,把外衣穿在身上,任由兰若帮他整理。
兰若整理完毕,满意的道:“好了”
傅白羽闻言立刻台步进入内间,昨天实在乏累,最后都忘记照看那个黑衣男子伤势了。
兰若跟在傅白羽身后,有些纳闷,少爷失忆以后性格大变,若是以前少爷是断不会如此失态。
傅白羽自是不知兰若心里所想,就算知道也会一笑置之,他本就不是以前的那个傅白羽了,当然会不一样。
内间。
黑衣人坐在卧榻之上,身体虚弱的倚着墙壁,见到傅白羽大步流星的进来,微微一怔,道:“多谢”,声音还是那般沙哑。
傅白羽见到黑衣人竟然可以坐了起来,不禁有些佩服,那道恐怖伤口,若是放到现代,也是要昏迷一段时间,没想到仅仅一晚黑衣人便可以坐起来。
他对着黑衣人摆摆手道:“谢倒不用,你还是想想怎么离开吧,昨晚追查你的那些人,应该不会放弃,况且你还有伤在身。”
黑衣人银色面具之下的冷酷的绯色薄唇勾起淡淡的笑意道:“无碍”。
听着黑衣人沙哑的声音,和惜字如金的说话方式,傅白羽终于忍不住好奇地问:“你声带受伤了?”
黑衣人道:“声带?”
傅白羽修长的手指指着脖子道:“就是嗓子。”
黑衣人闻言微微一怔,不禁莞尔这个人想法竟然这般直爽,道:“没”。
傅白羽挑挑眉,不再言语,正在思考黑衣人如何脱身就突兀地听到黑衣人淡淡的声音:“进”
傅白羽条件反射的看向门口,发现并没有人,回身疑惑的看向黑衣人,见到黑衣人的目光似乎落在窗边。
僵硬的转过身,傅白羽倒吸一口凉气,不知什么时候窗边竟然出现两人半跪着的人,其中一人身着白衣却带着黑色面具,另一人身着黑衣带着白色面具,两人低着头颅一时间分辨不出性别。
只听两人一起恭敬道:“属下失职,请主上责罚。”冰冷的声音,那声音低沉而干脆,也同时告诉了傅白羽这两个人是一男一女。
黑衣人冷哼,道:“白,脱衣服。”
带着黑色面具的人身体一颤,还是站起来开始宽衣解带。
傅白羽莫名其妙的看着黑衣人,惩罚属下,脱衣服?
黑衣人的目光刚好淡淡的看过来,对着傅白羽道:“跟他换。”
傅白羽思索一下,再低头看看自己雪白的衣物上斑驳的血迹,这才恍然,原来黑衣人是怕他穿这件衣服出门惹人怀疑。笑着点点头道:“谢了”。说完当着黑衣人的面就把外衣脱了下来。
黑衣人目光一转尴尬的看向别处,耳根泛起淡淡可疑的红色。
这倒不是傅白羽开放,只是外衣里边还有一套严实的内衫,所以这对于作为现代人的他来说这根本没有什么。但是他却忘记这是古代,内衫只可以在亲近的人面前才可以露出来。
兰若站在傅白羽身后,见到傅白羽如此也红了耳根,虽然是男子但是大庭广众之下脱衣,还是十分的不妥。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傅白羽:“就脱个外套,你们至于吗?”
黑衣人:“以后不许当着别人面脱”
白:“呜呜,我竟然也脱了”
兰若:“少爷,这不合礼数”
傅白羽:“我就脱了,怎么地,看谁敢多管闲事”
皇帝:“看来朕要提前出场了”
傅白羽:“喂,放下我,喂,还没你的戏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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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宫
傅白羽和那个叫做白的人交换了外衣,又恢复的清爽模样,对着黑衣人拱手道:“既然有人接你,那我就先走了。”
黑衣人默默地点头,没有出声。
傅白羽便笑着出了内间,洗漱了一下,准备离开了画舫。
出了画舫,已经有马车早早地等候,傅白羽打量了一下马车,四面皆是昂贵精美的墨黑色丝绸所装裹,镶金嵌宝的窗牖被一帘淡蓝色的绉纱遮挡,甚是奢华。
傅白羽暗自庆幸:终于不是白色的了。
兰若搀扶着上了马车,随着车轮辘辘的转动声,渐渐行远。
黑衣人斜靠在窗边看着马车彻底消失在视野中,方才收回视线淡淡的道:“查到了?”声音依然冰冷但却没有了沙哑。
黑衣的少女身体明显一抖,匍匐在地上,颤抖的道:“主上赐罪”。
黑衣人轻声一哼,道:“自己去狱血堂”。
跪在地上了两人浑身一颤,眼中闪过一抹惊惧,狱血堂是斩月阁之下,专门管理斩月阁中的赏罚之事。而进入狱血堂的人领赏的自不必说,这受罚的就真的生不如死却又真真切切的死不了,那才是地狱之所,血浸之地。
傅白羽一定想不到自己救得竟然是江湖中赫赫有名的组织斩月阁的首领。
傅白羽回到府上,下了马车,就在门口碰见了傅君墨,弯身行礼道:“父亲”。
傅君墨看看傅白羽,又看看其身后的马车,惊愕的道:“你去何处?”
傅白羽知道傅君墨误会他准备出门,便解释道:“我步行去画舫,到了画舫有些疲乏,便宿在画舫。”
傅君墨了然的点点头道:“如此,你快些整理吧,皇家的马车快来了。”
傅白羽顿时把双眼瞪得铜铃般大小,一阵骇然,道:“皇家马车?”
傅君墨这才想起自己的儿子已然失忆便看向其身后的兰若嘱咐道:“你跟少爷解释一下,我去上早朝。”
兰若顺从的躬身道:“好的,老爷”。
傅君墨满意地点点头,便上一个比傅白羽回来时乘坐的更加富丽堂皇的马车。
看着马车远去,傅白羽侧身看着兰若问道:“我去皇宫干什么?”
兰若道:“少爷每月中七日要去皇宫陪读,时间由皇上定。”
傅白羽一脸不可置信的道:“陪读?”
兰若点点头道:“听说,以前当今圣上还是太子的时候,少爷是一直陪着圣上左右的,后来圣上登基读书的时间变少,改为每月七天。”
傅白羽气愤的吼道:“他读书凭什么我陪读?”
兰若见到傅白羽反应如此大一时反应不过来,半晌才道:“少爷切莫乱说,陪圣上读书是天大的荣誉,很多人都羡慕不来呢!”
傅白羽面色很难看,以为以后再也不用看书,结果竟然还要读书,顿时心中悲愤难平。更何况上次和皇上见面闹得很不愉快,这回去了还有什么好果子吃。
傅白羽越想越觉得自己不应该去,愤愤的道:“可不可以称病不去?”想想自己的身体和身份,告个病假皇上也不至于强人所难吧。
兰若确实摇头道:“少爷的身体一直尤太医院的张太医负责,所以皇上每次宣您进宫的时候都是询问了张太医的意见的。”
傅白羽面色发黑,狠狠地瞪了一眼兰若道:“回去收拾行李。”转身就走,暗道:“老娘就剩三年的寿命了,你们真好意思榨干我的剩余价值啊,看来一定找个借口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去过自己的生活。”
兰若见到少爷想开了,便喜滋滋的跟在少爷身后。
傅白羽被兰若打扮一番,怔怔的看着铜镜中的自己,脸微微发红,以前的自己已经算是惊为天人了,现在看看鬓若刀裁,眉如墨画,优美薄唇,略带病态苍白面色,细高细高的身材,十分消瘦,身上穿着一件领口袖边绣着金色花纹的纯白色锦缎外衣,披一袭月白丝质长袍纤尘不染,脚上踏着洁白的锦靴,每一处都透着不食人间烟火的空灵的美感。
傅白羽吞了吞口水,差点被自己迷住,心里暗暗地想:这长相、这身段、放到现代红透半边天啊。
兰若又给傅白羽挽了一个漂亮简洁的发髻,使他在空灵中平添了几分华贵。
兰若似乎很满意自己收益,微笑着道:“少爷先吃些早餐,我整理行李。”
傅白羽顿怔了一下道:“行李?难道我们还要住在宫中?”
兰若笑意盈盈的道:“圣上体谅少爷身体受不住每天舟车之苦,特意让人收拾出圣上居住的龙乾殿的偏殿,供少爷居住。”
傅白羽面色有些古怪,作为一个现代人的眼光他怎么觉得这个傅白羽和当今圣上有些不同寻常,试探着问道:“可还有其他男子住进皇上的后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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