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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再劫难逃——严小七

时间:2016-11-12 00:13:13  作者:严小七

  邢天用力抓住我的两只手,按在枕上,翻身将我压得平躺在床,眯起眼睛低喝:“白秋练,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你不是说让我别碰你吗?”
  我敛起笑,直直盯住撑身上的人,道:“是,我是说过,可我很长时间没做现在想做了!”邢天不说话,我看了他一阵儿,又吃吃的笑了起来,缓缓道,“我记得,教主大人以前可是一夜梅开九度,金枪不倒,如今内院的公子都遣了,有些日子没疏解了,难道不想要吗?”我略想了想,换了商量的语气笑着道,“若教主大人真不愿意,就劳烦教主大人帮我叫个人,我喜欢年轻点的,像清……”话未说完,邢天的唇已经狠狠地覆了下来。
  我打开身体,迎合他的动作,熟悉的快-感刺激着神经,我放纵地叫喊呻-吟,拖着邢天沉沦在肉-欲之中。
  邢天,那个人,你的父亲我的爹爹都欠了她的。她恨我,恨我爹,也许还恨着邢伯伯,她恨不得我死!邢天,那个人是你的母亲,我该怎么办?这么多的债,我该怎么还?这般沉重的恨意,我该如何面对?
  邢天,我该怎么办?                   
  作者有话要说:  突然就,H了……
  囧,就因为这个H,收到了站短警告,感觉,好冤哪……


☆、第三十六章  绝情蛊毒(上)

  周围很黑,我似乎回到了落霞山的迷宫之中,不知何处有水滴不断地落下,声音回荡在长长的甬道里。我高举起手里的火把,举目往前看,火把的光线只照亮了三五步的地方,前面依旧黑乎乎一片,我回过头,身后也是一样。
  没有人,除了水滴我听不到其他的声音。我犹豫着站了一阵子,握紧火把小心地往前走。
  眼前没有岔路,脚下没有石块塌陷,身边没有暗箭纷飞,耳边也没有机关启动的声音,这里安全得不像是那个迷宫,但我却执着莫名地认为,就是那里,爹爹与邢伯伯的埋骨之地。
  不知走了多久,眼前终于出现一道石墙,不,应该说是石门,石门中间嵌着龙吟与凤啼,一道缝隙顺着龙吟与凤啼相接的地方直直地将石门分做两半,清润碧绿的玉璜已经变成晶莹透明的颜色,我知道,石门已经打开,我只要伸手用力就能将它推开。
  我盯着石门看了半响,石门对面,是一间墓室,爹爹与邢伯伯的墓室……
  我还清楚地记得,爹爹与邢伯伯相拥着躺在寒玉床上,被厚厚的冰层包裹的样子。那两年我总是生病,爹爹为我操碎了心,头发已然花白,邢伯伯似乎还是分别前的模样。两人神情安详,脸上还带着心满意足的微笑,若不是那冰层,谁看了都会以为他们下一刻就会醒来。月魄剑就在两人身边,也埋在冰层之下。
  生则同衾,死则同穴。
  虽说爹爹抛下了我,可是爹爹一生之中能遇到那么一个人,不管局势如何,都能与他心意相通,生死相随,我是很羡慕的。
  我将火把插到石缝里,抬手贴上石门,用力推开,谁知脚下忽地一空,摔入一片黑暗的虚空之中!
  胸口猛地一痛,我伸手攥住衣襟,蜷起身子,皱眉屏住呼吸,待疼痛缓过去,已是一身的冷汗。
  我睁开眼,还是在那个房间,房内无人,廊上无声,邢天已没了踪影。我擦了把脸,起身穿衣,身上的酸痛提醒着我一夜的荒唐,还好他不在,省了尴尬闹心。
  廊上有脚步声响起,不是邢天,门被推开一些,伍儿在门缝里探头探脑,见我醒来,捧着水壶进来,脸上带着讨喜的笑容:“公子起了,请洗漱吧!”
  我含了青盐漱口,捧了水往脸上浇,问他:“现在几时了?我走了多久?”
  伍儿给我递上布巾,道:“已申时中了,公子出惜雨阁已三日了。”
  三日?也该有这些时候了。我擦净脸,接着问:“亦然怎样了?”在镜前坐下,拿起梳子梳头束发,伍儿立在我身后道:“小公子一直在问公子,赤炎侍卫告诉小公子,公子与教主在一处办事,事情办完了就回。”
  听见“办事”二字,我手上一顿,与邢天纠缠的画面就这样毫无防备地在脑中闪现,脸上有些发热,胳膊举着发酸,梳子从手中滑落,低手去捡,腰上却僵硬着弯不下去。
  伍儿机灵地拾起梳子,道:“公子,伍儿替您梳吧!”不待我拒绝,他已经执起我的发,轻轻地梳理起来,口中道:“小公子都有石头陪着,照常去苏长老那里上课,有赤炎侍卫接送,公子不必挂心。”
  我看着镜中不甚清晰的影子,张了张嘴,还是由他去了。我昨晚做了些什么,就算不知道也猜得到,何必矫情?还是快些收拾完,早些回去的要紧!
  至于那个梦……什么时候去把月魄取回来,把迷宫封了吧!
  我才踏进惜雨阁的院门,就见亦然欢喜地朝我跑来:“阿爸!”
  “亦然!”我蹲下身,笑着张开手臂。这死小子速度不减,石头一样的砸进我怀里!唔呼呼,可怜我这一身骨头啊……
  但是,还能把亦然抱在怀里,这感觉,真好!我蹭了蹭亦然的头发,嗅着小孩儿身上的味道,微微笑了。
  亦然在我怀里腻歪了一会儿,略微推开我,撅着嘴问:“阿爸你去哪里了?”
  我捏了捏亦然鼓鼓的小脸儿,抱歉地笑道:“阿爸跟阿伯有急事出去了一趟,没来得及告诉亦然,对不住了!”
  亦然一双大眼睛望着我,不高兴地努了努嘴:“阿爸回来就好!”
  我探过头在亦然脑门儿上蹭了蹭,道:“阿爸说过要一辈子陪着一眼,当然要回来!”亦然这才高兴一点。
  我慢慢站起身,牵着亦然往里走,赤炎立在院子里,我看住他的眼睛,勾了勾嘴角,道:“这三日多谢了!”
  赤炎还是那张没有表情的脸,只是冰冷幽深的眼中神色闪了闪。他自然明白我谢他什么,我也没期待他能接话,牵着亦然的手,直接从他身边走过。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我没有再见到邢天,日子似乎又恢复到之前的平静安逸。账本渐渐看完,将结果整理了一下,交给了苏和,然后,我又闲了下来。
  虽然觉得婉月夫人不会善罢甘休,我还是期待这种平静可以持续的久一点。
  天雪珠一直挂在亦然项间,自从我告诉他这个珠子可以验毒,亦然就把它当成一个新奇的玩具,不管什么都会拿天雪珠凑上去晃一晃,虽然一直没见到有变化,这多少让他有些沮丧,却还是乐此不疲。每次看见他脸上的表情变来变去,我总觉得好笑又无奈,只是简单的嘱咐一下若是变了颜色,千万不能碰,更不能吃下去。
  今夏已入了伏,热得很,就盼着能痛痛快快的来场雨降降温。午休后,厨房会送来冰镇的糖水,我不大吃甜,给亦然与小石头分吃,权当降暑了。
  这日午后,我拿了把扇子坐在廊下,不时有点小风吹来,倒也不多难熬。亦然与小石头已经起了,忽闪着眼睛在房里等糖水。
  不多时,蓉姐就端着托盘过来了。我继续摇着扇子,眼望着天上的云彩,听着亦然高兴的笑声,期盼着能来一场大风大雨。
  忽地听见亦然的惊叫:“啊!变色了!”什么变色了?我回头看过去,却见亦然手指勾着天雪珠的红绳,那颗透明带着一星光亮的珠子在瓷盅上方摇晃着,盖碗已经揭开放在一边,盅内的糖水似乎有些异样。
  我站起身,几步跨到桌前,一层淡淡的幽蓝映在细白的瓷盅内,摇晃的天雪珠似乎在向我得意地炫耀着它的功劳。
  数个念头在心中转过,我抬头冷眼扫向蓉姐。蓉姐方才带笑的脸上已经没了血色,满眼的惊惶,哆哆嗦嗦地摆手向我解释:“公子,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自然,不是她……
  我翻手把盖碗盖上,摸了摸亦然的头顶,笑道:“乖乖在家呆着不要出门,千万不能乱吃乱碰,等阿爸回来!”抓起瓷盅转身就走。赤炎立在门外冷眼看着发生的一切,擦身而过的时候,我压低声音道:“亦然拜托了!他若是有事,我会让你后悔一辈子!”
  我进了自己的房间,取下挂在墙上的秋水剑,一步不停的出了院子。
  原来愤怒到极致的时候,人会变得出奇的冷静,就像此刻的我。我很清楚我的目的地的所在,很清楚谁等在哪里。她这次并不是真的要伤害亦然,她清楚地知道惜雨阁的一切情况,包括亦然项间的天雪珠,她只是在向我发出警告。竟然牵扯上了亦然,我必须做出回应!
  我来到不久前才来过一次的地方,果然,我所料不差,根本无需通报,我一路畅行无阻,进了安静得细针落地可闻宅院。
  湖边的凉亭里有一个秀丽优雅的身影,我走了进去,把瓷盅放到亭内的石桌上,冷眼望着她。
  婉月夫人歪在凉榻上,摆弄着一柄羽扇,抬头看了瓷盅一眼,一双美目里映出我的影子,以及满满的仇恨厌恶。
  我深吸一口气,将秋水剑横放到石桌上,道:“婉月夫人,我爹确实伤害过您,您恨我爹恨我都没关系,请您不要伤害我儿子!我爹十年前已经去世,留给我的只有这把秋水剑和这具身体。只要您留着我的命,这两样随您处置!”
  婉月夫人挑着眉,笑得满脸冰霜:“留着你的命?你凭什么以为我会留着你的命?”
  我头脑冷静,心思清明,道:“我没以为夫人愿意留着我的命,但是亦然还小,我想看着他长大。夫人也是为人父母,恳请夫人体谅白某的心情,白某不胜感激!”
  婉月夫人哈哈大笑,嘴里吐出的字似冰渣一般溅出:“你要我体谅你?!当真可笑!白秋练,可曾有谁体谅过我?!”
  她胸膛起伏剧烈,捏着羽扇的手指节透着青白的颜色。我闭了闭眼,撩起衣摆,屈膝跪下:“我答应过亦然要陪他一辈子,求夫人怜悯!”
  她抚掌叫好,伸出一指指向瓷盅,笑道:“好好,我怜悯你!你将盅内的东西喝了我就放过你跟你儿子!”
  我站起身,揭开盖碗,问:“夫人此话当真?”                   
  作者有话要说:  有大大说白小受太过纠结与欠债还债之类的,总是不问小天的想法,自顾自的钻牛角尖。
  其实,这些都是有原因的。
  秋水无痕是以白小受的视角来写的,后面还有一卷月满长天是从小天的角度来写,觉得疑惑的大大可以在后面得到所有的解释。
  小七谢谢大家的捧场!


☆、第三十七章  绝情蛊毒(下)

  婉月夫人的声音突然变得温柔似水:“自然当真!那盅内下了绝情蛊毒,无药可解。中了这蛊毒后,你就得离心中所爱远远的,连想都不要想,否则蛊毒发作,轻则心口隐痛,重则就须得承受万蚁噬心之痛,心脉衰竭,直至死亡。这蛊毒倒是有一个好处,可以保你青春常在,你服下绝情蛊毒的时候是什么模样,一直到死都不会老去,甚至死后也会容颜永驻。”
  她露出少女般纯真的笑容,带着些娇憨问我:“白秋练,你要喝下去吗?”
  我看着瓷盅里的糖水,脑中浮现的,却是墓室中邢伯伯的模样。那两年里,爹爹似乎老了许多,但是邢伯伯除了脸色苍白,却是半点没变。凭爹爹与邢伯伯的本事,若是诈死隐居,也不是不能做到的,但他们却选择了那样的死法。
  绝情蛊毒……邢天,他知道吗?该是知道的吧……
  世间万物相生相克,绝情蛊毒并非无解。蛊毒自然是要用蛊来解,绝情蛊毒的解药就是用忘情蛊炼制的忘情丹。这些是以前邢天逼着我记下的,我知道,邢天自然也知道,邢伯伯更是知道。
  即使是死,也不愿相忘吗?
  所以爹爹才会丢下我,以死相随的吧?
  耳边听到婉月夫人带着笑意的声音:“白秋练,你要怎么办?”
  我抬起眼,冷笑着回答:“夫人好算计!我饮下这绝情蛊毒,若是在邢天面前安然无恙,邢天自然灰心,将我放手。若是蛊毒发作,再不离开,就只有死路一条。”
  婉月夫人如天真的少女,抬袖掩住唇咯咯的笑了起来:“就是这般,我很好奇,结果会是如何呢?”
  是啊,结果会怎样呢?我端起瓷盅,笑道:“我也很好奇,绝情蛊毒明明有解药忘情丹,夫人为何要说无药可解?邢伯伯又是如何中的绝情……”一边说着,一边眼望着对面人脸上不断变换的神色,将瓷盅慢慢送到嘴边,最后满意地一笑,垂下眼帘,低头张口以唇相就。
  猛然一道劲风袭来,右手被瓷盅带的甩开,震得发麻,瓷盅整个儿飞出,咕咚一声落入湖中,亭栏上还溅着些汤汁。
  尚未回头,左手已经被来人拉住,整个人被他拖到身后,挡了个严实。我听见他不带任何情绪的冰冷的声音:“我说过,这个人不能动!”抬起头,眯起眼睛看见他在阳光下的剪影,原来,他比我高出这许多。
  手腕像是被烧红的钳子钳住一般,夹得死紧,烫得难受。我听见婉月夫人愤怒的声音,伴着木制品的碎裂:“你瞎了眼睛吗?他是那个贱人的儿子!跟他爹一样会迷惑男人!难道你要与你父亲一样,被一个男人害死吗?!……”尖利的嗓音刺得我耳膜生疼,让我一刻也不愿在这里呆下去!
  我低下头,用力掰开邢天的手,谁也不看,快速地道:“我先回去了。”转过身,把邢天的呼喊和婉月夫人的尖叫抛在身后,逃一般的离开。
  胸口像是压着一块巨石,我听见自己喘着粗气,咽喉却是像被人扼住一般,呼吸困难,眼前一片模糊,我分辨不清方向,只是本能地绕开挡在我面前的东西,不知道该往哪里去,只是一个劲地往前走,越走越快,越走越快,最后竟然施展起了鬼迷踪!
  这是哪里?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心口狠狠地痛起来,似乎是被什么尖利的东西刺了进去。我想起来了,是江秦的一剑穿心,他的子归剑刺穿了我的心脏。那,我不是应该死了吗?可是我怎么还会在这里?
  我还活着?为什么?
  忽然听见清脆的童音:“阿爸什么时候回来啊?”我脚下一顿,低下头,有温热的液体从嘴角溢出,然后才觉得满口腥甜。
  我抬起头,皱着眉仔细地看,好一阵儿才分辨出院门上有“惜雨阁”三字,这是我与亦然住的地方。但是,亦然是谁?
  脑海里有个声音回答我:“亦然就是团儿!”亦然就是团儿?意识逐渐清明起来,记忆排山倒海的像我压过来,杂乱无章。
  我确实死了,却莫名其妙的回到了三年前的连云堡,再一次将邢天带回连云堡,因凤啼玉璜与江秦起了争执,邢天盗走龙吟玉璜,我在兵器谱大会上打伤慕容巳,与江秦决裂,然后,然后是邢天,团儿,赤炎,江秦,清溪清渠,邢天,邢天,邢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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