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低下头不言语,阿丽似乎看透了一切,说:「那不是我男神的感染力么,对吧,陈默?」
陈默还是没有说什么,大树依旧一脸懵逼,一脸我不听不懂你话的意思。阿丽接着说:「你笨啊,上次我们去陈默家,我男神不就拿着咖啡来迎接我们的么。」
大树这才恍然大悟的点头,说:「哦,是陈默叔叔喜欢喝咖啡所以陈默才改了喜好的啊,我懂了,我懂了。」
大树不是有意说出口的,陈默知道,可还是觉得听了有些奇怪,连忙否决道:「没,不是……」
☆、第9章
陈默下课了,阿丽借着他身体不舒服非要送他回家,大树自然要跟着。不过陈默觉得这小妮子不是关心她,她是为了见贺子言一面才这样做的。但他确实身体不太舒服,就让他们送了。
贺子言那天回家比他早,按了门就来开门,见陈默脸色有些发白,就问:「你怎么脸色那么差?」
阿丽从一边探出脑袋,说:「他今天胃不舒服,还去打工还上了一天的课。」
贺子言听了有些责怪的说:「不舒服还去上什么课,去打什么工,医生看过了没?」
「我叫他去看,他非不去,说医院里有一股子消毒水的味道,闻着想吐,我叫大树去校医那里配了点胃药,你给他拿着。」阿丽这话好像在和贺子言告陈默的状。大树把药递给了贺子言。
就像小时候,有人欺负你,你又打不过,只能等人家爸妈来接他的时候,你和他们告状。
贺子言见陈默这样子又不好骂他,心里又有些无端的恼火。不知怎的,陈默一生病,贺子言就觉得难受,上次就这样。
阿丽还在一边煽风点火,想着和贺子言多说上几句。「他今天还喝咖啡,胃痛还喝咖啡,我不让他喝,他还很不情愿哪。」
陈默虽然胃不舒服,脑子还是清醒的,听了这话,便有些委屈的望着阿丽。他哪里有不情愿啊……
阿丽又添油加醋的说:「他以前不喝咖啡,说咖啡苦,不知道现在学了谁的,天天捧着杯咖啡,难怪胃都不好了。」阿丽说着看了看贺子言手里的那杯咖啡,贺子言立马就懂了,一时竟也语塞,不知道拿什么话对阿丽说好。
只是伸手扶陈默进屋,阿丽似乎也想跟着进去,陈默皱着眉头,对她说:「你快走吧。」
阿丽低语了句:「哼,过河拆桥。」大树听见了上前拉阿丽叫她早些回家说爸妈等他们吃饭呢,阿丽想了想男神有的是机会见,还是吃饭重要,就跟着大树回家了。
贺子言把陈默扶到沙发上,又去厨房倒了杯温水给他喝,只不过陈默也不渴,喝了几口就没动了。
贺子言把那些药倒出来看了看说明书,都是要餐后才能吃的,就对陈默说:「我去厨房给你熬点粥,吃了再喝药。」
陈默窝在沙发里面摇头,很不情愿的样子。
贺子言见他这样坐到他身边,一把将人搂到怀里,陈默开始有些不适应如此躺在一个同/性的身上,可他身子乏的很,这样躺着让他觉得特别舒服,可能是男人身上的温度高,暖暖的让他想睡。贺子言见他舒服的闭着眼睛,伸手搓了搓自己的手,将搓热的手往陈默肚子那边揉了揉,陈默本身就那里不舒服所以也把手放在那里。所以贺子言的手现在是盖在他的手上的,他有些不好意思的从男人的手中抽离了,贺子言不觉得什么,轻轻地揉着他那处。
他还问他:「是这里吗?」
陈默点了点头。
贺子言又问:「舒服吗?」
陈默依旧点头。
贺子言还问:「还要不要?」
陈默点了点头,可忽然觉得这话有些不太对劲,怎么听这话都有种做那种事时候才会说的。陈默不知道是他思想邪/恶还是对方故意逗他,反正后来贺子言再问他舒不舒服,他也就不点头回应了。
贺子言替他揉了揉肚子,见他似乎没那么难受了,就不在有动作,陈默本来觉得好受些了,见身后的人一时没有动作转身去看男人。贺子言知道那眼神什么意思,却也只是轻轻撑起陈默的身子让他靠在沙发上,说:「乖,吃点东西喝了药,我再帮你揉。」
陈默听了那话就红了脸,不知道为什么,陈默总觉得贺子言用哄小孩的语气哄他。可他还是受了胁/迫,点了点头。
贺子言笑着摸了摸他的下巴,称赞他:「乖。」陈默的脸又红了,不去看男人,贺子言盯着他说:「你脸好容易红。」
陈默听了好像要宣誓自己没有那样脆弱抬起头注视男人的目光,男人却笑着转身走去厨房。
陈默喝了粥吃了药有些犯困,贺子言想要把他抱上楼,陈默却不想起来。他没有法子,只得从楼上拿了条毯子下来盖在两人身上。盖了毯子陈默有些不舒服的扭了扭身体,贺子言才发觉他还穿着牛仔裤,想来不是很舒服,就伸手解开他的裤/头,想他的双腿解放出来。
陈默也很配合的脱掉了外裤,因为确实很不舒服么。
脱掉了裤子,贺子言才发觉陈默就穿了他送的内/裤,一时有些窃喜的说:「你穿了我送的内/裤我高兴。」
陈默想这有什么可高兴的,但又懒得理他,点了点头,伸手将男人的手拉到肚脐以下的地方揉了揉。
陈默的手拉着贺子言的手,他的手较小些,但就那样勾着男人的手,不一会儿就出了些汗液,黏糊糊的。他却没有发觉,拉着贺子言的手在那处揉。
贺子言问他:「要我揉这里?」
陈默点头。
「那刚才的地方还要揉吗?」贺子言反客为主伸手抚住陈默的手,来回在他身上揉着。
陈默点头。
贺子言笑他:「太贪心可不好,我又没有第三只手给你揉。」
陈默听了也没有反对也没有不高兴,只是侧了侧身体,调整了个姿势,将唇贴在男人的胸口。陈默觉得这姿势也不太舒服,又侧了过去,贺子言被他扭得也不太舒服,索性将手里的人抱到了腿上。
陈默觉得这姿势特别舒服,而且贺子言的手也离他近了些,不觉得这样反而比刚才更奇怪。
☆、第10章
那天贺子言有个重要的会议,开会前一刻钟,接到了陈默学校的电话,说陈默在学校和人打架叫他来一趟。
他二话不说就放下手里的事情要走,手下的人一时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周鹏恰好过去,上前拦住要走的贺子言,问:「出了什么事,你这么急着要走?」
贺子言见到他,像是见到了救命稻草,说:「正好你在这里,等下会议你去主持。」
周鹏回他:「这案子都是你跟进,你洽谈的,现在叫我这个客户是谁都不认识的人接手,你说对方能接受吗?」
贺子言听了皱眉道:「不接受拉倒,这策划能赚多少钱他们自己心里清楚,他们不做就找其他人做。」
周鹏听贺子言这样说,劝他道:「你都跟了好几个月了,犯的着么,到底出了什么事啊?你养母生病了?」
周鹏猜测的问,贺子言拨通电话打给了律师说了几句,又回周鹏:「陈默在学校和人打架。」
「我当什么事呢,不就打个架,你给学校捐个几百万的器材不就好了。」周鹏说着,道:「我以前打架我爸都这么干的。」
贺子言听了似乎不满意这个做法,闷声不响的。
周鹏见了,说:「不过也着实瞧不出来那闷蛋还会和人打架啊,他揍人还是人揍他啊?」
周鹏这句话烧在贺子言心头,他倒是不怕陈默打别人的,就怕他受了欺负,这样想着眉头更加蹙的紧,两条眉毛都好似要打起结来,靠近他的人都觉得他的周围有把火,要灼伤别人。
周鹏见他这幅模样,就说:「得了,这事我跟你去吧,你没经验。」
贺子言问:「那会呢?」
周鹏回:「让陈经理去开,也是他的策划,他跟了你那么多年有分寸的。」
贺子言听了只答:「行行行,你去安排吧,我到车库等你。」他现在是脑子一片浆糊,就想着陈默怎么样了。你说好端端的一个小伙子的,整天闷声不响,瘦瘦弱弱得,怎么会去打人呢?要是十四五岁的年轻人处在青春期还能理解?他都大一了,这平白无故去打人做什么?
贺子言这样想着就猛踩油门一路狂奔去了陈默学校,周鹏没见过他这样,只求他车开慢点,他还要命呢。
阿丽就站在学校教务处门口见贺子言来了,立马就上去替陈默说话,生怕贺子言生气。
「贺叔叔,这事不能怪陈默,是那人不好,不对,是那杂志写的不好,反正这事你千万别怪陈默啊。」
贺子言听了不言语就前走。
阿丽见了,跟了上去,他见贺子言身后跟了两个男人,一个瞧着像律师,就觉得不妙。
虽然陈默和她说叫她别把这事告诉贺子言,她却觉得这事情现在不说清楚,到时候进去了不知道会如何被动。
阿丽对那看着像律师的人说:「你是律师吧,你看这杂志写的,说贺先生当小白脸,傍上周家,要入赘周家,这算不算诽谤?陈默见了一时气不过和人理论了,那人非但不听,还大声嚷嚷,这才出的事情,这不能全怪他头上吧。」
律师听了也不言语,阿丽见了,急的问:「不会要退学吧,他好不容易考上这学校的。」
小姑娘眼眶都红了,她道:「我从没见过她打架,他不是这样的人,只是因为……」说着她看了眼贺子言,贺子言听了更加不好受,一直按电梯按钮想快点上楼。
周鹏听了,开口道:「行了,行了,多大点屁事,你闭嘴行么。」
阿丽听了这话就闭嘴了,大树听了恶狠狠地瞪了周鹏一眼,阿丽见状伸手拉住大树示意他别和人计较。
贺子言带着人进了办公室,对方父母见他们人来了,很不淡定的冲上来,问:「你们谁是陈默家长啊?你看看把我儿子打的,你们怎么教育小孩的。」说这话的是那小孩的母亲,贺子言见那女人脖子里面挂着金项链,手上戴着金手镯,又看了看那小子穿的衣服,心里想这户人家大概有些钱,才把儿子宠的这样不知天高地厚。
贺子言开口对律师说:「李律师,请你记一下,我要告他们诽谤。」
「诽谤谁诽谤谁啊,你们别欺负我们没文化,不就律师吗,老子也请,你们先动手的。」那孩子的父亲也站起来冲贺子言嚷嚷。
学校的教务主任大概也觉得气氛不对,让去劝架。「好好商量,好好商量么。」完全是个和事老,在一边不顶用。
「没什么好商量的,他父母呢?叫他们父母出来和我们商量,派这么个人来和我们谈,就没把我们放眼里。」那孩子的父母似乎没有发觉那杂志上的男人就是贺子言,也不把贺子言放在眼里。
周鹏把贺子言拉到一旁说:「叫陈默道个歉得了,我看这户人家也有点小钱,你赔些钱,他们肯定也不要,那跋扈劲儿,和暴发户没得道理可讲,打官司又烦人,说些好听的息事宁人得了。」
贺子言听了冷脸道:「你去道歉,你还是我?」
周鹏听了这话也不乐意了,不在说话,只把手插在口袋里看好戏。
贺子言走到陈默面前,说:「我是他叔叔,他的法定监护人,他如果做错事情我肯定会教育他,不过不是他做错的事情,我们也决不担着。我们陈默不会道歉,也不可能退学,更不会赔你们一分钱,我来之前和校长通过电话了,校长同意我的意见。你们可以告我们,可以上访,你们有多大劲都使出来,随便,我们耗得起。」
贺子言把那本杂志扔到那个少年面前,说:「至于这本杂志,我会请我律师发律师信去,你在公共场合侮辱我的人格,我会告你诽谤,当然你们想告我们打人随便你们,你们等着看会不会告得赢。」
「你自己看看,我儿子被打成什么样子了,都破相了?你儿子好好端端的,你们倒还想一分钱都不赔,还要告我们诽谤,哪有这么不讲道理的人?」
阿丽和大树听了这话就笑,这明明是最不讲道理的人现在倒是和贺子言讲起道理来了。
「你儿子这样弄成这样关我们屁事,嘴那么欠活该被揍,我们陈默成天闷声不响的,要不是你们欺负到他头上,他能这样吗?想要我赔钱等我死了你们到阎王那边要吧,要么等你们死了我烧给你们也行。」
「你这人怎么说话呢……」
双方说着就站起来要动手,周鹏和律师还有老师去拉开他们,贺子言顺了下气,理了理西服,上前把陈默拉起来,说:「我们走。」
一行人到了楼下,贺子言说要带陈默先走,阿丽和大树也准备回学校上课。只留下周鹏和律师两个人,周鹏摇着头,对律师说:「你去法院打好招呼,警局也去打了招呼,和校长说把这人退了,他们家有些小钱,估计咽不下这口气,得折腾。」
律师听了问周鹏:「那周少爷,这钱……。」
「赔个屁啊,把钱折腾给别人也不赔他们家,你没见贺子言生那么大气啊。」
周鹏知道贺子言很有才干,但一个男人么,最讨厌就是人家说自己靠着女人吃饭。他翻了翻那本杂志,摔在地上,打电话给自己的助理道:「把全英杂志名声搞臭,以低价收过来,还有把这期杂志全都收回来,一本不落的全收回来。」
「那这事用周家的名义还是贺先生的名义?」律师上前问周鹏。
周鹏站在楼下抽了根烟,回:「周家的。」又嘱咐道:「这事做谨慎些,别被慧儿知道了,免得老爷子知道,不高兴。」
律师听了在一旁点头。
☆、第11章
在车上,贺子言没有言语,陈默也没有话。
陈默心里很不好受,想:「他怎么还没有骂自己,给他惹了那么大的麻烦。」
贺子言把车停在一个理发店门口,他看了看陈默灰头土脸的样子,笑着说:「看你这幅样子,脏死了,我带你去洗个头,买件衣服。」
说完就拉着陈默的手进了那点店,现在稍微大一点的理发店全来那一套,一个娘娘的理发师,不知道性/向如何,给你推销超级贵的洗发水,护发素,一个男的剪个头发还要好几百,陈默不太喜欢这种地方,只是被贺子言拉着去,却也不好说什么。
贺子言一进门就有人招呼,看来他是这里的常客。贺子言叫人给他洗头发他站在那里没有跟去,那刚来这里的学徒小哥一脸尴尬,不知道说什么好。
贺子言拍了拍陈默的手说:「那我给你洗,行吧?」
在场手里忙着活的理发师听见这话都看向陈默,好似能用眼神看出他们两个是什么关系似得。
陈默点了点头,贺子言就带他去洗头的地方躺下。
陈默依旧没有什么话,睁着眼睛看着贺子言,贺子言一边放着水,试着温度,一边用手揉了揉他的脸,说:「眼睛闭着,不然水又要冲到眼睛里去了。」
陈默很乖的闭起眼睛。
贺子言的手抚摸到他的后颈,又轻轻地揉着他的鬓角,他只觉得头皮一阵发麻,贺子言又问他:「水烫不烫,热不热?」
他摇了摇头。
贺子言伸手摸了摸他的眉弓,笑着说:「舒服吗?」
陈默点头,突然笑了,心里想着贺子言要是去给人洗头倒也不错。
「以后别为了我和别人打架。」良久,贺子言说出这句话,水停了,他用毛巾擦了擦陈默的头,陈默还是没有答他,起身坐到理发的地方。
理发师问他要剪什么发型,他就说:「随便。」理发师大约没见过陈默这样的顾客,踌躇着不知道怎么弄好,贺子言走上来,说:「两边别给他掉,和个小流氓似得,就刘海剪短些,遮眼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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