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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然王爷——月_殇

时间:2016-03-24 18:38:41  作者:月_殇

  末了,楚翔不忘做出失望的表情,果然祁礼吴神情微变,似是被瞒过去,轻声道:“一无所知也有一无所知的好处。”
  沉默片刻,祁礼吴又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说起来,这个忘了给你。”
  “什么?”楚翔接过一看,是一个红绳编的小巧坠子,中心一抹翠绿十分眼熟,楚翔很快反应过来:“啊,这不是白天……不说要三天后才能取,怎么这么快?”
  大概是自己切到的玉,虽然没什么繁复的花纹,楚翔还是爱不释手。
  “多亏了六哥。”祁礼吴笑道。
  “不得不说,有时候权利真是个好东西。”楚翔感叹一声,把坠子往腰间比划,想了想又问,“这个真的给我了?”
  “嗯。”
  楚翔爱不释手,对王爷更加是另眼相看,莫名又想起云舒席间的担忧,不禁问:“王爷为什么不愿意去京城?啊,我是指除了懒于出门之外,别的原因。”
  楚翔说到一半不忘记解释一句,惹得祁礼吴又笑出来,慢悠悠地坐到一旁的石凳上,才狡黠地回答:“不如你告诉我为什么想去京城,我就告诉你这个原因。当然,我是指除了凑热闹之外,别的原因。”
  “……”
  楚翔没想到他会现学现卖,好不无语,但脑子却转的飞快,祁礼吴果然对他饭桌上的举动起疑心了,不过自己是穿越过来这种事说出去想必别人也不会信,半真半假的随便扯个借口,应付他就好,当下答应道:“没问题,成交。”
  祁礼吴也无二话,拉着他示意坐下,当先道:“这件事本该一早告诉你,只不过陶然居这么多年来没有新人进出,一时间都忘记了,今日突然遇见六哥,我才想起来。”
  楚翔听他语气认真,不由直起背脊,端坐好,细心听他说话。
  祁礼吴娓娓道来:“你应该听云卷说过,我在七个兄弟中排行最小,因为我和兄长们并非一个母妃所出,兄长们是皇后亲生,而我的母妃,只是一届庶民。在祁国,曾有一次诸王争夺为皇位而被敌国趁机侵犯,所以后来便有一条看似古怪的法令——惟皇后可生子,惟长子可立位。”
  楚翔暗暗惊奇,在他为数不多的历史知识中,从未听说过这样规定,争龙夺嫡的例子倒是能举出几个,但还真没有哪个朝代会为了阻止兄弟残杀而做到这一步吧?看来大祁国运昌盛也是有些原因的,对皇帝都能这么狠。
  不过这么说起来,惟皇后可生子,那祁礼吴又是从哪冒出来的?
  不知道祁礼吴是不是看穿了他的想法,当下就解释起来:“母妃和父皇是在荣城认识,一见钟情,起初并不知父皇身份,暗结连理,而后父皇回宫,国事繁忙,再见面已是三年后,母妃早已生下我。法令之外固有人情在,所以我还是被接回了宫中。”
  原来又是一个夏雨荷啊!
  楚翔不禁感慨万分,这个老皇帝也太薄情,自己一见钟情的女人都能给忘了,一个未出嫁的姑娘带着孩子过了三年,想想都觉得凄惨。楚翔有心安慰王爷两句,但事情早已过去十几年,说什么都不太合适,话到嘴边又变成了疑问:“你母亲愿意回宫?”
  祁礼吴摇摇头,眼睑微垂,答道:“她没有见到父皇。细枝末节我也记不清了,只知道她无意间舍命救下出来游玩的皇后一行,父皇听闻后匆匆赶来,这才认出母妃,而那时,母妃已经死了,是皇后将我抚养成人。”
  楚翔心底说不出的滋味,虽然只是三言两语别人的故事,却莫名心疼起来,一把抓住祁礼吴的手道:“别说了。”
  这个人呐,总是笑眯眯的,一派温和,根本不会让人联想到有怎样的过去。
  祁礼吴果然又是一笑:“不碍事,我那时年纪小,等长大了,心底早已经忘记母妃的模样,倒是几位兄长执着于过去。”
  话说到这,已经不难明白,楚翔动动脑子也就捋清这里头的关系,祁礼吴为什么会在荣城,皇帝和其他王爷又为什么会对弟弟如此包容,一切都是事出有因。
  只是这个因,祁礼吴恐怕并不想要,才会躲到陶然居里面,做他的闲散王爷。
  楚翔皱着眉,再一想今天自己闹着要去京城,心底越发不安了:“王爷,白天我……”
  “告诉你这些并不是为了指责你,”祁礼吴摆摆手,打断他的话,“个中缘由复杂,此去京城难免会遇上几位兄长,到时候一些事情不要误解就好。”
  说到底竟然还是为了他……楚翔心底一股暖流涌上,已经很久没人对他这么好了。
  祁礼吴反过来拍拍他的手以示安慰,又道:“我的原因已经告诉你了,你的呢?”
  楚翔一愣,这次倒不是因为没想好,而是在犹豫。面对一个坦诚相待的人,他还要继续满口谎言的骗人家,实在太不厚道。
  思索再三,终是开口道:“我只是想见见云卷所说的那个人,洛王门下的厉害人物。”
  这个答案与祁礼吴猜测相差无几,便问道:“为何要见他?”
  “我觉得他可能是我认识的人。”楚翔咬咬牙,干脆道,“我确实有些来历古怪,但绝对不会做出对王爷不利的事情,王爷信我吗?”
  祁礼吴似乎是被他的豪言壮语吓了一跳,盯着他看了片刻扑哧笑了出来,扶着额头肩膀一颤一颤的,好半天才停下来:“怎么会有人自己说自己来历古怪呀,哈哈哈!”
  楚翔对他奇怪的笑点也算有所了解,此时仍旧是无言以对,自己刚刚,说的很严肃吧?
  祁礼吴竭力忍住,认真回答:“我相信你。”
  只是,经过刚才那一番笑后,这句话显然也已经没什么效力了。
  楚翔无奈道:“总之我说的是真的。”
  祁礼吴紧接道:“我说的也是真的呀,正因为相信你,才把你带回陶然居。”
  楚翔一怔,忽然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以祁礼吴的身份,能呆在陶然居的人,哪个不是他的心腹?最初永靖城的管家到之后的六王爷,或多或少都对他表示怀疑,来路不明却仍然能被留在陶然居,不就早已经表明了祁礼吴的态度?
  楚翔眼睛有些发酸,这人真是温柔到过分,再这么下去,自己恐怕会舍不得离开。
  等等,这种微妙地心情似乎不太对啊,怎么和跟女朋友分手时候差不多?!只是穿越难不成连性向都变了,对着一个活生生的大男人居然也会动心。
  楚翔浑身一个哆嗦,从石凳上一跃而起,结结巴巴道:“王、王爷,很晚了,早点休息……”
  “小翔?”
  “啊!我好困,先去睡了!”
  楚翔故意打了一个大哈欠,一溜烟跑回房间,关上房门,立马蹲在地上抱着脑袋反省,来陶然居不过短短十天,究竟被灌了什么迷魂药,醒醒啊楚翔!你可是立志要回去的男人!在心底呐喊完毕,楚翔坚定了不少,用力拍拍脸走回床边,刚迈开脚步,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他首先要反省的不应该是跑偏的性取向吗?为什么对此毫无自觉反倒习以为常一样的反省着要回去这件事?
  是夜,向来静谧安详的陶然居,响起了一声痛心的惨叫。
  

  ☆、温孤殷

  最终决定出行的,是陶然居的年轻人们。
  楚翔捣鼓了半天,多多少少也弄了个像模像样的包袱出来,这才有了种出远门的意味。
  走到门口却发现少了卫子里,连忙扯过云卷问:“子里大哥人呢?”
  云卷整个人都兴冲冲地的,笑眯眯地回答:“他先去驿站送信啦!”
  送信?楚翔点点头,心底猜测大约是祁礼吴写给五王爷的信,下意识就朝祁礼吴看去,那人正在笑意温柔的跟福伯福婶说着话,清晨的太阳打着他的侧脸,漾出一圈光线,竟是分外好看……
  楚翔脑袋一热,为自己的无意识沦陷不禁又想要哀嚎起来,明明第一次见面觉得他很普通,这究竟是发生了什么啊!
  一旁的云卷注意到他丰富的表情变化,用手里的雨伞戳戳他,问道:“小翔,你最近怎么了?好像不太对劲。”
  楚翔皱着眉,无奈的叹口气,张张嘴还是说道:“没事。”
  云卷显然不信,抱着双臂想了想,而后语出惊人:“你该不会喜欢王爷吧?”
  楚翔惊讶的下巴差点掉下来,一把拽住她的胳膊,抖着声音问:“这……这么明显?”
  楚翔说完就想抽自己一大嘴巴子,这不就等于承认了吗!
  云卷倒是没在意他的表情,得意道:“你看上去和六王爷一个样,眼睛老是盯着王爷不放。”
  楚翔恨不得当场挖个坑把自己给埋了,明明千叮万嘱要把苗头扼杀在摇篮里,结果还是办不到吗?在这一瞬间,他对自己二十年的人生观产生了巨大的怀疑。
  云卷似乎明白他在想什么,十分大气的拍拍他肩膀,再次语出惊人道:“其实我觉得王爷也挺喜欢你。”
  楚翔被噎的说不出话来,正欲问问她是怎么得出这么一个不靠谱的结论,见云舒提着一大包东西从屋内走出,连忙上前帮忙。
  云卷却趁他不注意偷偷跑到祁礼吴身边,神秘兮兮的眨眨眼。
  祁礼吴便问:“怎么样?”
  云卷用力点头道:“办妥!”
  福伯福婶倒是茫然,福婶关切的问道:“有什么事吗?”
  祁礼吴轻轻一笑,答道:“好事。”
  等那头楚翔忙好,回头还想找云卷问个清楚,祁礼吴却道一声启程,硬生生打破他的想法,只好又强忍着思绪,悻悻地爬上马车。
  上车一看,三人的位置都已经挑好,云舒云卷坐在左手边,祁礼吴一人坐在右手边,身边一个空位显然是留给他的。
  楚翔心底咯噔一下,但马车窄小,这么分位置他实在挑不出什么毛病,慢慢挪着身子,也还是硬着头皮坐了下来。
  “昨晚没睡好?”
  刚刚坐定,就听这么一问,楚翔抬头,一时间也没分出是云舒还是云卷所问,两姐妹今天也不知是不是商量好,穿了一样的衣裳。楚翔点头答:“大概是太高兴了。”
  答完才想起一些不对劲来,平日总是云舒细心,云卷马虎,自己有点喜欢王爷这件事,怎么着也不该是被云卷发现吧?难不成她只是随口说说?
  楚翔思前想后,觉得这个可能性比较大,想通之后心底顿时舒坦不少,居然被一个黄毛丫头唬住,看来自己是真的太心虚。不行,这样绝对不行,大丈夫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他做不到色不变,至少也要有个七八分模样。
  回过神来,他们三人的话题还围绕在昨晚睡得怎么样上,楚翔不禁感叹,果然是自己想太多,这不是还跟往常一样,没什么区别嘛!
  刚这样想着,坐在身边的祁礼吴忽然凑近,在他耳边轻声问:“我见你这几日心神不宁,是不是前夜我说的太严重?”
  温热的气息在耳际萦绕开来,楚翔一声卧槽差点脱口而出,心底被挠的直发痒,仍旧装作淡定的转过头,对着近在咫尺的人认真道:“相信我,我真的没事。”
  话音刚落,两行鼻血缓缓流了下来。
  楚翔从小到大就是一个倒霉鬼,大大小小的倒霉事不知道经历过多少,别人跑步摔一跤,他就要摔两跤,别人只是失恋,他失恋还要再碰上个车祸。
  这大概就是体质差异吧,楚翔如此这般的自我安慰。
  所以一个小小的鼻血事件对楚翔来说,根本没什么。
  内心坚定的楚翔,在连续三天上车躺尸下车缠着卫子里后,终于缓解了内心的尴尬,敢于正面直视祁礼吴。
  因为这个时候,他们已经到了西宁。
  眼前震惊的一幕,让他连身在何方都忘了,下意识就扯住祁礼吴的袖口,问道:“王爷,你掐我一下,我可能还没睡醒,在做梦。”
  祁礼吴眼底也有疑惑,但还是被楚翔逗乐了,伸手揉揉他的脑袋,笑道:“能做出这种梦,还是不要那么快醒来比较好。”
  楚翔咽口口水,点点头道:“也对!”说罢连忙睁大眼,努力把一切装进脑海中。
  四人宽的金丝镶边地毯,从他们马车开始一直延续到城门;两排威武雄壮的士兵,手执□□笔挺的分立两边;城墙上成串成串的大红灯笼,在风中摇曳不定;而最前方,一辆镶着不知名宝石的宽敞马车,静静地停在地毯上,似乎正在等着他们过去。
  旁边的云舒也有吃惊,但她吃惊的地方显然和楚翔不一样:“西宁王这是怎么了……”
  云卷猜测道:“是不是在等别人?”
  这个推论很快就被推翻,因为下一刻,就见西宁王骑着一匹枣红大马向他们奔来。
  不愧是掌管礼部的西宁王啊,看看这礼节,多到位!楚翔惊叹着问:“难不成这才是一个王爷该有的排场?”跟着祁礼吴坐惯了小马车,楚翔脑子里完全没有排场这个概念。
  祁礼吴却是摇摇头,无奈道:“多半是五哥心血来潮。”
  说话间,西宁王祁沅已经到了跟前翻身下马,一身鸦青锦衣,俊美的面容和六王爷有五分相似,但整个人笑眯眯的,与祁礼吴的温柔不同,似乎十分爽朗。
  楚翔偷偷打量着,来之前心里有事都忘了跟云卷打听一下这位五王爷,单从外表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样的人。
  正嘀咕着,西宁王突然凑到跟前,盯着他问。“你就是新来的小厮?”
  楚翔吓了一跳,连忙答道:“啊——是!”
  西宁王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围着他仔仔细细看了一圈,才下结论:“眉清目秀,不错。”
  “多谢西宁王夸奖。”楚翔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答,只好学着电视上回了一句,把求救的目光投向祁礼吴。
  祁礼吴会意,当即道:“五哥,这是在接我?”
  西宁王笑答:“当然,不然这天底下还有什么人值得我亲自过来迎接。”
  祁礼吴毫不留情的戳破:“皇兄。”
  西宁王正色道:“皇兄是个特例,他能来几回西宁。”
  祁礼吴平静的看着他,勾起唇笑笑,继续举例:“还有二哥啊!”
  西宁王摸摸鼻子,无奈道:“小七,我这是得罪你了?”
  祁礼吴一笑道:“五哥这么聪明,岂有不知之理?”
  西宁王认真道:“我这是为你好。”
  祁礼吴不解道:“五哥的话,我不明白。”
  西宁王没有回答,反是乐滋滋拥着祁礼吴向前走去:“别站着说话,来来来,大家都上马车。”末了倒也不忘回头招呼大家一句。
  祁礼吴像是习惯他的性情,任由他带着走上马车,刚跨进门,就听里头传来一记恭敬的声音:“学生温孤殷见过七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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