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小说

八生门(重生)——君子姝阳

时间:2016-11-13 23:03:00  作者:君子姝阳

  “陆狗蛋你他娘的找死!”

  ☆、吾乃重阳一枝花!

  没来到三里庄之前,三里庄的大名,陆忘川早有耳闻,只因此地酒酿天下一绝,烧刀白,醉仙草,以及名冠九州的望雀台都出于三里庄,一坛望雀台千金难求,就连皇亲国戚想喝上一口就得趁此佳酿从树下启出时千里加急快马加鞭,所以此酒得一美称,叫天子醉,龙椅上的天子喝了都要醉上一场,可见三里庄名号之响,名副其实天下第一酒庄。
  三里庄人民也不老自谦,隔的老远就见一面迎风飘展的大旗束在村口,竖写着一行大字,天下第一酒庄,几十年前谢家天子亲自赐予美名,保留至今。
  此时的天下第一庄虽依旧是酒香十里,闻者皆醉,却早已不复往日平静无忧,又繁忙惹恼的日子了,家家闭窗锁门,连处处可见的酒肆都紧闭罗户,街道上乍一望去难见到一个活人,不像天下第一庄,倒像是一座空城,或死人城。
  进了村子,陆忘川等人也就下了马步行,牵着马匹走在青天白日下却死寂沉沉的村庄小路上。
  江华牵着马走在最后面,左右看看紧闭的门窗,啐了一声:“人吓人吓死人,家家户户闭门不出,都被吓破胆了吗?”
  江红菱目视前方道:“寻常百姓家,又不是像你我修士一样见惯了妖魔邪祟的,不知道害怕才奇怪,别说这些没用的了”
  江红菱长他两岁,按枝节横生错综复杂的江家族谱里的辈分来说,江华还得叫她一声……姑奶奶,这位姑奶奶从小在江家和他一起长大,十几岁时又一并送入赫连家,虽然他们一起长大,但是江华却是打小就躲着她,逼着她,恨不得永远不见她才好,不是因为江华眼高于顶自负傲慢,而是因为……哪一个血气方刚的小小少年甘心叫一个长自己两岁的小姑娘叫姑奶奶啊!
  再加上江红菱自幼时已落得十分稳重懂事,和当时只知道摸鱼逗鸟,爬树跳河的小屁孩儿江华比起来简直就是模范标杆一样的存在,所以总是免不了被家里的家长提出来训导他。
  看看你小姑奶奶,人家今天可是把正本弟子规都默下来了!你呢?又跑到那里摸鱼去啦!
  好好向你小姑奶奶学学,一天到晚像个泥猴儿野孩子一样,去把先生留的功课做了!
  看你小姑奶奶……
  于是乎,小姑奶奶成了江华青春年少时的阴影,导致他从小就对江红菱避之蛇蝎,见了就要叫姑奶奶的呀!男子汗的脸简直要丢尽了!
  万幸,在江华十一岁,江红菱十三岁的时候,两人从江家子弟中脱颖而出,被送往兰陵赫连氏做门生,摆脱了家族姻亲的束缚,江华终于对他小姑奶奶的印象来了一个天翻地覆的改观,对她又亲又近,简直就是一个再孝顺的侄孙儿也没有了!
  因为小小年纪的江红菱早已出落的端庄大方,聪颖过人,上了山拜进赫连家的第一天就找到江华,主动拉近和他之间的距离,只说了一句话。
  “子溯,到了这里不比在家,你就叫我师姐吧?可好?”
  江华一听,心里顿时炸开了烟花,天知道他瞅他们之间这该死的辈分已经不爽的十一年,再加上他其实一直都尊敬这位江家子弟中的佼佼者,眼见对方给他一副好台阶下,不下就是王八蛋!
  一句‘大师姐’叫出口,江华觉得小姑奶奶这人真是女中豪杰,再善解人意讨人喜欢也没有了,从此就死心塌地的跟着她混,也只听她的教导,赫连家的先生们在他看来不过是一群迂腐古板的酸菜帮子,他只听江红菱的话,若不是在他出格的时候有江红菱在旁训诫他,此时的江华就不仅仅是一只横行霸道的大螃蟹这么简单了,他能无风掀起浪,浪到九重天!
  此时江红菱说他一句,他果真抿了抿嘴唇不再说风凉话。
  陆忘川头一次背着封尘下山,此时这把被封印了魔气的上古灵剑正被他用黑布缠的严严实实,背在背上。
  封尘能感应到邪魔妖气,然而从他们走进三里庄到现在,它一直静静的趴在他的背上,没有一丝动静。
  “二牛”
  江华在后面叫他一声。
  陆忘川眉尖一抖,没理他。
  “狗蛋兄!”
  江华笑吟吟道:“那你说我叫你什么你才答应啊,狗蛋兄?”
  陆忘川暗暗叹了声气,无论他有多么的厚颜无耻,在江华面前就变的比良家妇女还纯良。
  “照旧吧,照旧”
  江华哼笑一声:“你背的什么剑,从来没见过你还有这把剑,黑乎乎的一片,还裹的那么严实”
  陆忘川道:“哦,你说这把?这把剑的来头可大了,我告诉你吧,这是我前几年在一家铁铺买的,是那打铁汉子家的传家宝,据说是一百多年前大祁和辽绥开战的时候,他爷爷的爷爷的姑老爷上战场就是用的这把剑,战死后就被送回家乡,从死人手里拔下来的呢,你要看看吗?来来来拿去看”
  说罢就要把剑甩给他看。
  江华一听是从死人身上拔下来的,脸色顿时就青了,捏着鼻子嫌恶的避开三丈远。
  “拿走拿走拿走,也不嫌晦气!”
  陆忘川又把剑背好:“晦气什么?见过血光的才是把利刃”
  他说这话时由心而出,并未多想,而江红菱则看了他多时,兀自沉默了多时,开始分析了一遍此时的局势。
  “就算是死了几户人家,这里的人也不应该如此惧怕,不敢出门,为什么?”
  陆忘川轻飘飘道:“大普提树破封人人自危,恐怕是谣言又起,三人成虎,煽动民心了”
  他这番话说的包庇性和针对意味太强,江红菱再次看了他片刻,莞尔一笑道:“有道理,只是我的斩风盘测不到死尸的凶气,也没人探问,怎么找案发地点?”
  也是,此地的气息太干净了,别说凶气,连一丝妖灵邪气都没有,若不是这里像一座空荡荡的空城,一准儿是个平静祥和国泰民安的小村庄,真是太奇怪了……
  陆忘川正皱眉沉思,忽然闻到前方传来浓郁的酒香,像是一头扎进了酒坛子里一样醇厚清香。
  “前面不是一家酒肆吗,问问看”
  三人走到那一家唯一开门迎客的酒肆门前,发现里面也很是萧条,酒坛子一排列了满地,却没有一个客人,唯一的一个店小二正跨坐在门前的长凳上晒太阳。
  店小二应是没想到还会有人来他们这个庄子,看这几人个个品貌不凡,除了那个一眼看过去雌雄难辨漂亮有些晃人眼的男人腰间别着一支碧绿的玉笛子外,另两人都背着长剑,一看就绝非平头百姓。
  小二跳起来就想关门避客,只见那个俊的很的男人身形一闪,人已经跑到了他面前,还插|了一只脚进门槛里,懒洋洋的笑说:“做生意的怎么来了客人就要关门?你不关门谁关门”
  说着稍一用力,把小二连带着门推开,大刺刺的走了进去。
  只要有这个人在,陆忘川发现他根本没有唱黑脸的机会,于是只好接着扮青衣,笑吟吟的对小二说:“兄台别怕,我们只是来买杯酒吃”
  小二苦着脸说:“几位爷,小的看的出各位都是那个什么来着?……哦,修士,你们来这肯定也是为了我们这儿三户人家被灭门的案子来的,我告诉各位爷怎么走,往前看到一颗老槐树左拐就到,各位走好,小店要关门了”
  陆忘川把剑不轻不重的拍在桌子上,很满意的看到小二轻颤了颤,坐下笑道:“好说,先上几坛子酒来”
  小二看出这个笑面虎更不好惹,只好给他们抱了几坛子酒,想尽快把他们打发走。
  江华揭开一坛,一股浓香微甜的杏花香飘了出来,倒了一碗要喝的时候,陆忘川忽然往他碗里弹了一只苍蝇进去。
  “干什么!”
  江华恼了。
  陆忘川嘿嘿笑:“不把它哄走,咬我呢”说着向小二道:“再拿只酒碗来”
  小二转身去拿碗时,陆忘川压低了声音说:“别喝,这酒不干净”
  江华脸色一变,默默的把酒碗放在桌子上。
  小二拿碗回来的时候,陆忘川热情的把他拉到身边坐下,花言巧语哄的对方放下戒心干了两碗杏花酿。
  陆忘川看着他几碗酒下肚,然后又给他倒酒。
  “我说,我们是来帮你们调查真相的,这么躲着我们干什么呀?”
  没一会儿,陆忘川已经和他勾肩搭背,貌似好哥俩儿。
  小二被他几碗梨花娘灌的放下了戒心,索性开始向他诉苦。
  “查什么真相啊,这就是报应啊”
  陆忘川给了江华一个眼神,江华一言不发的起身出去了。
  江红菱端着一只空空如也的酒碗放在唇边听小二的后文。
  “什么报应?不是有邪祟作怪吗?”
  小二道:“你外乡来的不知道,我们这个地方是以酿酒出的名的,几十年前还得了前朝皇帝给的‘天下第一庄’称号,这是多光宗耀祖的事儿啊,可是呢,现在全毁了,前有车又有褶,人在做天在看,都是报应啊,报应”
  这吞吞吐吐的一翻废话听的陆忘川牙疼,心说怎么人人都有喝醉了扯天侃地高谈轮廓装酸诗人的臭毛病,但是从人家嘴里套话这种事急不得,于是耐着性子继续和他胡扯。
  小二说着说着忽然开始哭,哭的跟新娶的媳妇儿跟人跑了一样悲切,哭哭啼啼的把话说全乎了就是——
  “前些日子我们这里来个一个行脚僧,破衣烂衫还瘸了一条腿的的老和尚,那和尚疯疯癫癫的在庄子里胡言乱语打鸡骂狗,还四处抢我们的酒喝,一个出家人还喝酒,不摆明着是老骗子吗我们就想把他哄走啊,但那老和尚就是不走,赖着不肯走,放狗咬他他不走,拿耙子赶也不走,整天整天的躺在那颗老槐树下讨人嫌”
  陆忘川静静的听他说下去。
  小二接着道:“最后,最后我们就趁他喝醉了把他给扔到了河里……呜呜呜第二天他就不见了啊,河里不见尸体,也没人见他爬上岸,就这样消失了呀,那河浅的很,根本冲不走人,老和尚就莫名其妙的凭空消失了,老和尚消失的头天晚上,那户带头把他扔河里的人家忽然魔怔了一样齐刷刷的跑到河边冲着河磕头,磕了一夜呀,头都咳烂了,第二天就……全死了…..后来,又有一户人家晚上跑到河边磕头,又死了……现在已经死了三户人家了,人们都说,那老和尚是佛,我们庄子里的人对他不敬,是佛祖来惩罚我们来了啊,呜呜呜呜呜呜”
  小二说着说着就趴在桌子上哭了起来。
  江红菱见已经从他口中问不出什么来了,于是付了酒钱和陆忘川出了酒肆。
  陆忘川望着地面露出一个古怪的笑意:“……佛?”
  江红菱道:“蹊跷的很”
  陆忘川笑笑:“要真是佛,那这位佛祖的心眼也太小了”
  还有一句话他没说出口,佛不应该是人普度众生,慈悲为怀?就像……段重殊那样,如此非但不度厄难,反倒降临灾祸,还如此的残忍,当真是佛吗?
  前前后后的所听所闻所见一串连,他忽然发现这些事都和一个字有关——佛,如果非要和一人相关联的话,那就是——段重殊。
  

  ☆、风又起【一】

  陆忘川望着地面露出一个古怪的笑意:“……佛?”
  江红菱道:“蹊跷的很”
  陆忘川笑笑:“要真是佛,那这位佛祖的心眼也太小了”
  还有一句话他没说出口,佛不应该是人普度众生,慈悲为怀?就像……段重殊那样,如此非但不度厄难,反倒降临灾祸,还如此的残忍,当真是佛吗?
  前前后后的所听所闻所见一串连,他忽然发现这些事都和一个字有关——佛,如果非要和一人相关联的话,那就是——段重殊。
  江华此时从酒肆的后院出来了,脸色很不好看:“什么见鬼的酒庄,后院的酒坛子里全都是水!店大欺客也不是这样做的!”
  陆忘川闻言微微皱了皱眉。
  没有酒?那这酒香从何而来。
  “……欸?”
  他忽然看着江红菱疑惑了一声。
  江红菱道:“嗯?”
  陆忘川指了指她腰带上绣着海潮纹的荷包:“这里面,是银子?”
  江华:“新鲜,你没钱穷酸鬼一个,就不准我师姐有钱了?”
  陆忘川:“新鲜,怎么我说句话你就来堵我,刚才要不是我拦着你不让你喝酒,你还有命在这儿跟我耍嘴皮子吧,等死吧”
  江华:“呵!可笑了”
  陆忘川:“哈,彼此彼此!”
  江红菱:“……你们两个,还去王家看尸体吗?”
  王家人死的蹊跷,死的不吉,甚至是死有余辜,至今尸体无人敢安置。
  江红菱拿起缀在她腰带左侧的一个菱角香囊,从里面倒出几粒金黄色的晶莹颗粒,对陆忘川笑说:“在找它吗?”
  陆忘川一看就笑了:“对对对!我说怎么……你都带了啊”
  江红菱执起他一只手,把甜蜜喜人的松子糖倒进他的掌心:“带了,若是想吃,随时向我要”
  说完转身往前去了。
  陆忘川把几颗松子糖一股脑的丢进嘴里,他是当真喜欢这个味道。
  江华对他这一低幼的行为嗤之以鼻:“幼稚,真是幼稚,哼”
  陆忘川:“喏,还有一颗,要不要”
  江华:“……拿来吧”
  一方小院紧锁大门,陆忘川推开木门走了进去,入眼便看到院中一地尸体,竟是男女老少祖孙三代,一家八口被灭门。
  下到一岁稚童,上至八旬老者,无一活命,横七竖八的尸体倒在地上,像是逃命时最后挣扎的模样。
  一进门,江华就掩住了鼻子,然而却没有暴尸数天的腐臭味散出,这些尸体完好无损,甚至连血都不曾留,也没有横生尸斑,腐坏,他们只是浑身枯槁干瘪,像是被吸干了血肉,只剩皮包骨一具干尸。
  一个不足一岁的稚童还被倒在地上的母亲紧紧抱在怀中,此时已变成了一大一小两具干尸。
  陆忘川进屋拿了一张桌布搭在了这对母子身上,说:“看面相,死之前的确受了极大的惊吓”
  江红菱点点头:“子溯,开始吧”
  江华抽出腰间的玉笛,在指间转了一圈横在唇间,一曲‘通灵’悠悠转出。
  ‘通灵’即,与魂通,这些人命丧无故,魂应当不会走远,或许正附在这个院子的某个角落,心怀怨念,不肯离去。
  江华的这支笛子也是大有名头,当年无音门盛行天下时,曾有皇亲国戚登上无音门求琴,名誉四海的琴师唐鹤更是被天下间爱好此道者追崇,别说求一把他亲手制作的琴了,听他弹一曲已经是三生有幸啊,但是唐鹤为人虽如朗月清风气度高雅,但他也是不染微尘傲如霜雪之人,谢绝所有求音之人,更别说给谁做一把琴了。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