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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珑骰子安红豆——诗小刀

时间:2016-11-14 20:58:20  作者:诗小刀

  小孩告诉他很多山里的常识,如何辩认各种物种,植被,如何寻找水源。明明巫恒要有着很年长的生活经验,但小孩儿却象个百科全书。他听的很是愣怔。
  两人在山里行行走走,直到小孩儿手腕的伤口好的差不多,巫恒带着他下山。这里川南边界,山势绵延,原始森林几乎覆盖了这个城市的大半面积。但在山与山之间,还是有些破落的村落,以及聚居的城市。人类实在是种生存能力强韧的种类,他们在任何险峻的地方都能落脚生根。
  他们来到山下的城市。县城小却五脏俱全,饭店、商铺、影院应有尽有。多而窄的街道拥挤嘈杂,人流量非常大。城市管理在这里似乎处于边缘状况,各条街道的出店经营几乎占据了半条街。各类烹煎油炸的摊位上冒着廉价菜仔油的香味,让一惯老成持重的小孩,露出眼馋的表情。
  一家馄饨店吸引了小孩儿的注意。老板把案板台放置地门口,穿着白色工作服,手法娴熟,而有节奏地跺着肉馅。
  毕竟还是个孩子。巫恒想,他们也快有半个月没有吃上人间熟食了。
  这一路的行程对这个孩子太过严苛,巫恒决定宠他一回。
  “想吃什么?”他问。
  小孩儿露出兴奋的表情,露出了他这个年龄该有的天真,而不是之前的成熟稳重。
  巫恒把他带进混沌店,拿起菜单,菜价十分便宜,一盘白菜不过六元。巫恒算了下自己的积蓄,点了一盘青椒肉丝与一碗米饭。
  饭菜上齐,巫恒让小孩儿快吃。小孩儿拿起了饭碗,抬起眼睛问:“你呢。”
  巫恒摇摇头说不饿。小孩子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不再搭理他,埋下头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吃了几口,象是哽住似的,眼泪忽然啪啪地落了下来。
  巫恒有些讶然。这个孩子在生死存亡关头,眉头都不皱一下。现在为一碗饭,却哭的一塌糊涂。他想安慰一下他,但如何开口让他颇觉困难。
  “怎么了?”半晌,他才问道。
  小孩儿大口地把拉着饭:“饭菜都好香。能活着吃到这么好吃的饭菜,真是太好了。而且,你和我还在一起。”
  巫恒并不能体会小孩的感受,只是沉默片刻说:“那多吃点。”
  他注视着面前的认真吃饭的孩子,微微地握紧了手。不知为什么,手心里有些湿热。他在心里反反复复地在肚里演练了好几遍,终于迟疑地开口:“你愿不愿意和我一直在一起。”
  小孩儿飞快地看了他一眼,然后继续吃饭。巫恒停了会儿,他觉得自己没有表达清楚:“如果你没有地方去的话,以后可以和我一起。”
  他从那人嘴里知道,他与小孩儿的母亲很早已离异,平时那人也很少带这个小孩儿。既便如此,那人也已死去。他再三斟酌后,提出了这个想法。
  在这漫长的一生中,他从未有过如此的期待。也是第一次把这种期待明确地表达。
  小孩儿几口扒完饭,抬起头,看了巫恒一眼。
  他的眼神明亮有神,却有着不属于那个年龄的怜惜与温柔。
  他低低地说:“我自小跟爷爷长大。这几天,我一直没有和他联系,他肯定在满大街地找我。”想了想,又补充到:“我爸我妈我一点印象都没有,但是如果我不在爷爷身边,我想他后半生都不会好好过的。”
  他说的很委婉,看着巫恒。明明巫恒是个成人,却让他觉得怜惜。
  巫恒手心的汗冷了下来,湿漏漏的有些不太舒服。他从没有对谁抱过如此想法,他难得一生中对一个人有这样的期待,却落了空。但他并没有过多的难受。难受这种感情对他都太过隆重与侈奢。
  小孩儿看入他的眼神,想知道巫恒的想法,但巫恒的眼睛依然淡淡然的,没有任何被伤害的神情。不知为什么,小孩儿的心象被人揪了一把似的,有些难过。
  “爷爷给我讲过,凡夫俗子都会被七情六欲所操纵,只有圣人超脱一切,不为世俗烦恼所困挠,但我看你不象是圣人,倒象块石头。“小孩儿说。
  巫恒目光一闪,半垂下眼睫。
  小孩儿看着他,忽然说:“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的睫毛很长,下垂的时候很好看。”
  两人都沉默了会儿。巫恒的注意力被别的所吸引,他没有四处去看,但整个人有种如芒在背的感觉。没想到那群老鼠居然这么快嗅到气味,追踪到了这里。
  小孩儿似乎也警觉到什么,眉头不由地皱了一下。
  “给你看个好玩的东西。”
  小孩儿不解地看向他,他实在看不出巫恒觉得好玩的东西是什么。巫恒从脚下的背囊里摸出个东西,小孩儿倒吸一口冷气,那是一条有着褐色花纹的小蛇,小蛇长的很奇怪,尾部也呈三角状,倒象是长着两个脑袋。小孩儿野外求生的技能掌握的非常娴熟,虽然不出这种蛇的种类,但一看就是巨毒无比的。
  但巫恒只是手捏着他的七寸,显得毫不在意。小孩儿看着巫恒随手把蛇给放了出去,不出片刻,整个小饭店里喧闹起来。
  “蛇。”
  “他妈的有蛇。快报警。”
  乘乱中,巫恒和小孩出了饭店。一出饭店,他拉起小孩儿快步飞奔而去。
  他们又躲进了凉山。巫恒觉得老是带着这个小孩儿也不是事,小孩既然没打算一直跟着自己,也该让他回家了。他征求他的意见,问他需要把他送到那儿去。小孩儿想了想,说出了地质研究所地的地方。
  在那个地方,他亲眼看到在炽烈的火光中,父亲死于非命。而身边则是拿着刀,沉默地站着的巫恒。巫恒紧握着刀柄,刀锋如同一汪黑水,血珠从上面一滴滴滚落。这种场景第一个推断凶手肯定是巫恒,但巫恒却从那场大火中把他救了出来。他不知道该相信自己的眼睛,还是巫恒。
  “我爷爷肯定会在那里找我。”小孩说。小孩儿的判断没错。他的爷爷一定会把那个地方掘地三尺,找出一切可能查出凶手的任何痕迹。
  想了想:“我就要走了,你能告诉我我父亲到底怎么死的吗?”
  巫恒想了想:“我也不知道。我看到他时,他已经死了。”
  小孩咧了咧嘴,没有再问。
  巫恒把他带到地质研究所的附近的一座山腰下,停了下来。他已把他带到这里,没必要再往前走。他告诉小孩儿,翻过这座山头,就是研究所。但小孩儿却要求他再送一程。他考虑了片刻,虽然有些危险,但这小孩儿的要求又难以拒绝,他决定还是再送他一程。一路上,两个人都不说话。小孩儿有着不同寻常的沉默。
  但小孩儿忽然停了下来,拉着他的手往回跑。小孩儿跑的飞快,巫恒不明所以。
  跑了很长一段,小孩儿有些气喘:“我爷爷在那里埋伏的有人,正等着你去。”
  “你什么时候和你爷爷取得了联系?”巫恒问道。
  “在那个饭店里。”小孩儿说。他没告诉巫恒,那跺着肉馅的老板用摩斯信号向他传递着信息。信息只有一个:把巫恒带到地质研究所。
  真是个聪明的小孩。巫恒想。他停了下来。“你回去吧。”
  小孩儿咬咬唇,眼睛似乎不敢看巫恒:“我和你在一起,他们不敢开枪。”
  巫恒淡漠地看他一眼:“什么时候轮到你这个小孩儿来保护我了。”
  这样一说,忽然触到小孩儿腕上伤痕,心里叹口气。
  转身离去。
  

  ☆、四十、蛇灾

  
  吉普车在黔北沿山行驶,为减少不必要的麻烦,周天与老王的五辆车分道行驶。而周天则更是避开高速,只在省道上穿行。由于境内山脉众多,绵延纵横,一路上车辆都在山峦中穿行。
  巫恒依然蜷缩在他的怀里,经过了最激烈的那个阶段,巫恒渐渐平息下来,他不是变态的李得福,下的药并不过重,他不过是想给巫恒一个小小的教训与惩罚。周天推算巫恒的药性已大半消散,他却依然没有改变姿势,一直温顺地躺在周天的怀里,颇有点自暴自弃的样子。周天不免又心软,时不时低下头来安慰性地吮吸他的嘴唇。
  忽然一声巨响,几乎与此同时王泽猛一刹车,周天急忙一手抱稳了巫恒,一手撑在了前排座位上。
  接着已是一阵撞击声,一些褐色纹路的蛇落在车的挡风玻璃上,有个七八条的样子。那、些蛇撞了下来,立即沿着车玻璃蜿蜓蠕动,锐利的三角形脑袋,吐着信子,而它们的尾部有着十分奇怪的形状,猛一看似乎是另一个头。王泽吓了一身冷汗,再仔细一看,才发现不过是尾部是尖锐的倒三角型,还带一对触角。
  王泽胃里一阵翻腾。
  周天也变了脸色。他因小时候的学习,在野外技能掌握中,有着关于蛇的学习,但这有着奇怪形态蛇却是从没见过。而且这种奇怪的蛇,突出其来出现,又毫无征兆地落在他们的车上,实在是诡异。
  马藏的车走在他们前面,看来他们并没有遇到此类情况,否则,一定会电话告之。
  王泽咽了口口水,这种情况,该是他做为周天部下,解决问题的时候,但他脑子转了一圈,也没想到如何解决。
  巫恒不知何时已睁开眼睛,侧着脸看到车外的情况,周天用手抚了抚他的额头,小心地把他安放在车座上,就要下车。但巫恒忽然伸手抓住了他。他全身依然软柔无力,手费力扯住周天的下衣襟,已让他用尽全力。
  周天看向巫恒的眼睛,眼睛依然淡漠,但因为适才的□□,眼角带着红晕,说不出的动人。
  “没事。”周天用手握住他的手,然后轻轻地挣脱。他小心翼翼地打开车门,走了出去。巫恒眼神一暗。
  眼睛一花,一个东西象是凭空飞了过来,在周天面前掉落下来。一个粘腻湿滑,却又冰冷无比的东西落在周天的脖子上,那种感觉,就象要出瘆子一般。一条褐色花纹的蛇挂在他的脖子上。蛇的头高高昂起,猩红信子对着周天,咝咝吐着冷气。那个如同头部的三角型尾巴同时翘起,仿佛随时要给周天致命一击。
  周天站在那儿,一时不敢动弹,但不知不觉后背的汗滴了下来。
  “关门。”他轻声却严厉命令王泽。巫恒整个人躺在后座上,他只要稍有差池,就会把巫恒整个陷入危险的境地。
  王泽从前面探过身体,尽量放轻了动作,想要把门拉上。但那蛇敏锐之极,头立即转向车内,正对着巫恒,整条身子开始游走滑动。周天别的办法已是不及,抬手猛的捏住蛇的七寸,一把把它从身上扯了下来,远远地扔了出去,但手背上猛的一痛,象是被针刺了一下。一抬手,手背上有两个针孔大的印,周围已是青黑。
  巫恒从后座上探出身体,已一把抓起了他的手,低头去吮他手的上伤口。但当他软柔的嘴唇刚贴在周天肿痛的伤口上,周天已一把把他推开,巫恒全身没有恢复,被周天推坐在车座上。同时他身上包裹的周天的大衣整个滑落下来,露出身上满是於痕的身体。那是被他昨晚与适才狠狠疼爱过的痕迹。
  “坐好。”他命令道。他跟着坐了进来,迅速地关上门。看了看巫恒的神情,放缓了声音:“死不了。”
  王泽迅速拿出急救箱,拿出个药瓶用注射器吸了过来,给周天注射了下去。周天捏着自己的手腕,靠座在车座上微微地调整呼吸。因为川黔这一路山势险峻,森林茂密,临走时必要的防障治虫的药剂倒是带了不少,当初只是说有备无患 ,没想到在这里派上了用场。
  缓了一口气,才看向巫恒,“你没事吧。”
  巫恒摇摇头。
  周天开始回想刚才的情景,再次确信自己的确是捏着那条褐蛇的七寸,怎么会?
  巫恒似乎看出他的疑虑:“那种蛇叫烈炼,他的尾部上长着两只类似蝎子的触角,你刚才是被他尾部的毒针所伤。这种蛇首尾都有巨毒,但彼此互为解药,如果被头部所伤,可以用尾部制成解药,被尾部刺伤,同样也可以用头部来制药。”
  周天盯着巫恒:“你为什么知道这么清楚?”
  巫恒垂下目光:“我以前来过这里。”
  周天抬起他的下巴,他的嘴唇依然娇艳粉红,象是在等着他的再度眷顾。周天不由放缓了声音:“你到在这里做什么?”
  “在这里呆过一段时间。”
  照例的一问一答,却问不出结果。周天松开了手。
  只要带他带回去,有的是时间盘问,不急在一时。巫恒看着安静而温顺,但其实非常滑头。周天有些郁闷地想。
  “爷,我们现在该怎么办?”王泽等他们两人消停后才问。车玻璃上还蹲着几只呢。
  周天伸手从后备箱里拿出巫恒的背囊拿了出来,巫恒的眼睫闪了闪。
  果然,周天从里面摸出了火咏刀,火咏刀沉静的光芒让周天心里一凛,好刀。不过,今天情非得已,只有用它来先除虫害了。但那些蛇忽然有些异动,明显躁动不安起来,忽然七八条蛇,象长了翅膀,飞了出去,转眼间,已不见踪迹。突如其来地消失了。
  王泽惊魂未定,转头看向周天,周天只是皱着眉。这些蛇来的蹊跷,去的更是奇怪。
  “爷,这蛇他妈的象是人养的,现在被人给唤回去了。”王泽说。
  周天心里一凉,瞬间象是明白了什么。
  他转头看向巫恒。那个人低着头,并不看他。
  这个在他身边的人,到底藏了多少秘密,对他有多少算计?他就这么不愿意呆在自己的身边,随想找算离自己而去?
  “开车。”周天命令道。
  车无声发动,急急地去追赶前面的车辆。周天已一把把巫恒拉了过来,一阵乱弄。巫恒心里有些烦燥,他本来准备用这场蛇灾作掩护,乘乱让自己脱身而去。这蛇虽然毒性很大,但蛇自身也是解药,他并不担心他们会受到伤害。他只想让王泽受到小伤,然后他以找药的名义离开他们后,再告诉他们解毒的方法。没想到王泽至始至终都没有登场的机会,而周天的意外中毒,也让他心里一时慌乱,竟不能按自己原定的打算行事。
  周天象是知道了什么,手上的动作粗暴,甚至带着泄愤,但不知是不是药物还没有完全消散,他即希望周天快点结束,又几乎贪婪地享受周天带给自己的快感,他忍不住扭动着身躯,发出微微的喘息声。
  

  ☆、四十一、催眠师

  
  他们在镇上的一家民宿住了下来,再有半天就可以离开这个地方,回归社会文明中了。巫恒洗了澡,全身都有一种懒洋洋的感觉,平时淡漠冰冷的眼神带着一丝怠倦,加上嘴唇通红,看着十分可口诱人。
  周天只是把他的东西收拾好,与火咏一并放入了他的背包。巫恒一言不发,只是漠然地注视着自己,周天只有苦笑。
  他抬手摸了摸巫恒,“好好地睡一觉吧。”然后在他唇上亲了亲,便起身离开,并把他的门带好。
  巫恒低垂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第二天一早,王泽与马藏已在车上等着周天与巫恒。但从屋里出来的只有周天一人,周天拉开车门,把门一锁,附吩道:“开车。”
  王泽动了动嘴角,想问巫爷呢,但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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