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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一公里——阿焜

时间:2016-11-14 21:00:07  作者:阿焜

  哦?杨子文向来对新鲜刺激的事物来而不拒,她拍拍车门,招呼站在一旁的江洺上车。
  平时三十多分钟的车程硬是被陆焜缩短了一半,而且他选择的路线车都比主干路少,杨子文抓着右上方的把手,问他:“你好像对街道很熟悉”
  “我以前开过出租”
  “哦,这样啊”
  “怪不得这么会抢道”,杨子文又补了一句,而且她发誓这句话绝对是褒义。
  “谢谢”,陆焜好像也领会了杨子文的意思,他把车停在餐馆门前,然后三人一起下了车。
  这家餐馆在三环高架下面,位置虽然偏了一点,但是味道很好,老板和江洺也熟,知道他每次来都会点哪几样菜,不过今天多了一个人,出于礼貌还是要问一下的。
  江洺把菜单推到陆焜面前,说:“你想吃什么?”
  陆焜没看,而是把菜单转向推给杨子文,“还是女士优先吧”
  他倒是懂得怜香惜玉。
  杨子文的手指有节奏地敲了几下桌面,看着江洺,说:“这就是你没有女朋友的原因,跟人家陆焜好好学学”
  还没等江洺回嘴,陆焜先开口了,“江警官。。。。。。”
  “叫我江洺”
  陆焜无奈地笑了下,接着说:“江洺看着不像是没有女朋友的人啊,要不要给你介绍一个?
  江洺貌似不太喜欢这个话题,他抓起桌上的烟盒,说:“你俩慢慢点,我出去抽根烟”
  餐馆门口,江洺刚把烟点上就听到了陆焜的声音。
  “给我一根”
  江洺转头看了一眼,没说什么,直接把烟盒扔给他,里边貌似没剩几根了。陆焜把烟叼在嘴里,然后抬手勾着江洺的肩膀,靠近他,低下头去。
  高架上一辆接一辆的汽车呼啸而过,鸣笛声不绝于耳。
  江洺垂眼看着嘴里的烟一明一灭,视线里还有陆焜精短的头发,发丝根根站立间,有烟雾在游走。
  直到陆焜松开他的肩膀,回到刚才的位置上。
  “还是我买的那盒吗?”
  “你干什么?”
  陆焜一副无辜脸,“怎么了?”
  “我问你刚才在干什么?!”
  语气非常不好。
  陆焜对着江洺的脸呼出一口烟,却辣到了自己的眼,不过他也没在意,反倒笑着说:“点烟啊”
  江洺以同样的姿态看他,眉宇间却多了一些防备,“你有病吧?!”
  陆焜还是笑,江洺发现他即使笑着,眼里也没有暖意。
  “诶!我说江洺,你现在这态度和那晚救我的时候可不太一样啊”
  “彼此彼此”
  陆焜哑然。
  也许两人都被对方戳中了心思,所以接下来一支烟的时间,他们没有再说一句话。
  回到餐馆里面,饺子已经端到了餐桌上,杨子文等不及,馋猫一样的吃了好几个。
  “你俩吃这个牛肉啊,特别好吃”
  杨子文挥舞着筷子比划,然后那两个男人很有默契的都去夹牛肉,而且还是同一块。
  几乎是同时,两双筷子松了,牛肉落回盘里。
  江洺闷头吃碗里的饺子,不吭声。
  陆焜又把肉夹起来,放到了江洺的盘子里。
  江洺没说谢谢,瞄了眼那块肉,没动它。
  杨子文自顾不暇,也没工夫去猜身旁的人心里都藏着什么猫腻。
  很快地,一大盘酱牛肉,两盘炝菜,还有三盘饺子就风卷残云般地所剩无几了。
  吃完回到车上,杨子文满足又迷醉地拍拍肚子,说:“真是太好吃了”
  说完她随之又叹了口气,说:“回味这些就头疼,老娘下个月在迪拜的日子可怎么过呀?!”
  陆焜问她:“中国人占领世界,迪拜不可能没有中国菜吧?”
  “有倒是有,只是你知道的,阿拉伯信奉伊斯.兰教,下个月他们的斋戒就开始了,日出到日落,不能吃东西,也不能喝水,饭馆在日落前都是不开门的,我只能自己做饭了”
  坐在后面的江洺插过来一句:“那你记着每天给我打一个电话”
  杨子文不解,回过头去看着江洺,“为什么?”
  “我怕你被自己做的饭毒死”
  好像是两年前吧,江洺亲口尝过一次杨子文的手艺,那味道,真。。。让他终生难忘,并发誓以后要是混不好,宁可饿死也不会再给她的厨艺之路当炮灰。
  面对如此赤.裸裸的嘲讽,杨子文岂能容忍,只是她刚想开骂就被一张纸巾堵住了嘴。
  陆焜一边倒车一边说:“你嘴角有东西”
  “哦”,杨子文对着后视镜擦了两下,也把收拾江洺的事给忘了。
  拿铁酒吧,杨子文每次回来必去的地方。
  这家酒吧位于市中心的儿童公园旁边,一面是家长带着孩子游玩的悠然场景,一面是灯红酒绿,莺莺燕燕的酒林肉池,真的好不和谐。。。。。。
  她把外搭留在车上,然后挽着陆焜的胳膊就要往里走,完全忘记了身后的江洺,不过江洺也早就习惯了她重色轻友的本质,只是这一次的“色”,有点不一样。
  具体哪里不一样,江洺也说不清楚。
  杨子文带着陆焜从正门进去,穿过大厅和舞池的人群往里面走,杨子文注意到现在出来玩的人的年龄层越来越往下走,有些小姑娘青涩的就像是高中生。
  二楼最中间的卡台,位置很好,他俩刚落坐就看到一个穿着制服的男人冲他们走过来。
  

  ☆、第八章

  “文文!”
  杨子文应声起身走过去和那男的拥抱了一下,说:“强哥,我这刚回国就来看你了,我好不好?”
  强哥乐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抓着杨子文的手说:“当然好了,谁能有文文好啊”
  杨子文笑着回身招呼陆焜。
  “强哥,这是我朋友,陆焜”
  强哥缕着陆焜的高个子从头看到脚,等互相介绍完他又左右瞅瞅,问到,“江洺怎么没来呀?”
  杨子文一拍脑门,骂了句,“卧槽!我说怎么少点什么呢?!”
  她随后说:“那个,强哥你先去忙,等江洺过来我让他去找你啊”
  不到半分钟的功夫,杨子文给江洺打完了电话,她耸耸肩膀跟陆焜说:“江洺单位临时有事,领导把他叫走了”
  陆焜拿起桌上刚启开的啤酒,喝了一口,说:“江洺在哪上班啊?”
  “省未成年犯管教所”
  杨子文说完才意识到不对,“江洺没和你说过吗?”
  陆焜抬手擦干嘴角的泡沫,信手拈来一个谎,“好像说过吧,记不清了”
  杨子文看着陆焜修长的身形嵌在沙发里,侧脸在灯光下时明时暗,而最让人挪不开眼睛的还是那两条逆天的长腿,杨子文不禁想到她在公寓楼下经常看到的猫,迪拜的猫都很壮,四肢发达得仿佛喵星里的王者。
  杨子文深吸了一口气,觉得全身每个毛孔都在叫嚣着,这一刻,她很确定,她被蛊惑了。。。。。。
  “呦!文文姐,又换男朋友啦?”
  说话的是一个染着黄色头发的男人,虽穿着另类,但长得很帅,像是从二次元漫画里走出来的一样。
  杨子文三个月前的品味。。。。。。她自己都有点琢磨不透。
  男人叫郭冬冬,是在拿铁酒吧跳舞的,他和杨子文有过那么几次,后来杨子文休假结束回迪拜就把他忘脑后了。
  杨子文到底是见过世面的,她伸出一只手把陆焜勾到身边,对着郭冬冬挑挑眉,说:“文姐这个男朋友是不是很帅?”
  在夜场混迹多年,郭冬冬也不是吃素的,他说:“床技跟我比怎么样啊?我当初可是把你伺候得舒舒服服的,谁想你下床后就不认人了!”
  这样当着陆焜的面被揭穿,杨子文到底脸上还是挂不住了,她粗口哗啦啦地爆出来,“焜哥他妈的要比你强一百倍,赶紧给我滚,别在这影响老娘心情”
  郭冬冬舔脸笑着,“文文姐,别这样嘛,我可是很想念你的美胸呢,又大又圆”,他边说还舔了下嘴唇。
  杨子文的脸气得涨红,刚想反击什么,就见陆焜把他的胳膊拿下来,双手顺势搂住她的腰往怀里一揽,说:“要不要在这展示一下焜哥过人的床技?!”
  两个都是人精,眼神交汇过后就知道下一步要演什么戏,只是杨子文太把自己带入角色了,她勾着陆焜的下巴毫不犹豫地吻了过去。
  酒吧里音乐声噪成一片,可杨子文却只听见自己的心跳声,还有耳边陆焜的呼吸。
  只是还没亲几下呢陆焜就推开了杨子文,动作虽轻,但拒绝得很明显。
  “怎么了?”,杨子文不明白他什么意思。
  只见陆焜又恢复刚才那副样子,窝在沙发里,一只手懒懒地指着对面,说:“你那前男友走了嘛不是”
  言下之意是,这戏,也不用再演了。
  “。。。。。。”
  杨子文拿起桌上的酒,一口气喝光了一大杯,她看见酒杯里流转的彩色灯光,在酒香里回味着刚才那个吻,真的太诱惑,太迷人了。
  她发誓,在自己小半生所遇到的男人里,没有一个像陆焜这么让她着迷,她感觉自己下面都快湿了。。。。。。
  酒吧里的曲子重新换了一支,依旧是震耳欲聋的那种,杨子文拿起另一杯酒,凑到陆焜身边,说:“演完戏是不是该喝酒了?”
  她故意挺起胸脯,让本来就傲人的事业线更加挺拔,酒杯就被她贴在胸前,等着陆焜来拿。
  只见陆焜身体前倾,细长的手指抓着桌子上的酒瓶给自己重新倒了一杯,然后举着和杨子文碰了一下,说:“我先干了”
  说完,他一饮而尽,还不忘舔舔嘴角的酒。
  杨子文看着他,也将自己的酒慢慢喝下。
  省未管所监狱门口,一辆出租急刹车后停下。
  江洺从车上下来就急忙往大院里跑,十分钟前他接到孙志胜的电话,那个叫陆远的犯人要自杀。
  江洺一手拿着警服还没来得及穿就看见了孙志胜,他和另一个同事正架着陆远往外走。
  “什么情况啊?!”
  孙志胜狠狠地看了陆远一眼,说:“死不了,他特么太能作了,不知道在哪弄的刀片割了动脉,刚才李护士给他简单包了下,伤口太深,得去医院缝合”
  单位的车早就在外面准备好了,三个人把陆远弄上了车,他的手腕还在出血,即使这样也要用手铐铐着。。。。。。
  没办法,这是原则问题,谁也不敢保证他不跑。
  江洺对这个叫陆远的并不熟悉,队里犯人多也记不过来,江洺打量了他几眼,长得就是少年的清秀模样,毕竟才15岁,脸没长开,心智也不成熟。
  “好好的怎么会割腕?”
  江洺头偏向孙志胜那一侧,眼睛却盯着陆远。
  孙志胜抹了一把额头大颗的汗珠,说:“前两天家属探监,他吵着要见他哥,可是没到探视期不能见,他就耍了这招儿”
  江洺不禁想起那晚接到黄锐电话时他讲的,和这个应该是同一件事。
  “我有话要跟我哥说”
  江洺的视线和陆远对上,他的眼神很坚定,好像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一样。
  江洺又问孙志胜,“通知家属了吗?”
  孙志胜:“通知了,
  “他父母来,还是他哥?”
  陆远又叫嚣着插过来一句,“我就见我哥,其他人谁也不见”
  孙志胜对着他的小腿踢了一脚,说:“把嘴闭上,再喊信不信连鬼影都不让你看着!”
  这回陆远倒很识相地听了,他看了孙志胜一眼,没再说话。
  孙志胜凑到江洺耳边,小声地说:“他爸去世了,家里除了一个继母就只剩下他哥了”
  原来是这样。
  省监狱管理局总医院,三楼走廊尽头的房间。
  陆远一手被铐在床板的夹缝里,受伤那只手腕的伤口已经缝合好了,缠了好几圈的纱布,护士刚给他挂了一瓶点滴。
  满屋的消毒水味道,江洺闻着有点呛,他一直站在窗口,窗台外沿堆着一团团柳絮,包裹着灰色的尘土,脏得不像话。
  “你好,请问一下陆远是在这个病房吗?”
  “你是哪位?”
  江洺转头看向门口,进来的那人与此刻他脑子里刚蹦出的人影重合。
  “我是他哥,陆焜”
  江洺皱着浓黑的眉毛,手里的烟头被无声抿灭了。
  陆焜显然没看到江洺,他站在陆远的病床前,旁边一步开外就是孙志胜。
  “怎么回事?!
  陆远从床上挣扎着起来,看向孙志胜,“报告警官,我能跟我哥单独说会儿话吗?”
  “咣当”一声,风把开了一半的窗户吹开了。
  江洺转过身向病床走去。
  “不行!”
  陆焜闻声抬起眼。
  他最开始是惊讶的,可他没有故意做出那样的姿态,他心里很清楚江洺连看都没有看他。
  孙志胜在江洺之后又补了句:“这是我们的规定!”
  “江洺,这么巧啊,我和文文正喝酒呢,就被你们打电话叫来了”
  文文?江洺想着自己也只要在心情很好的时候才会那么叫杨子文,而且听陆焜说话的语气。。。。。。貌似受伤的人和他无关一样。
  “你弟弟企图自杀,你得跟他好好谈一谈,我们能做的有限,还是要靠家属配合,进行心理疏导”
  每一句话都说的很官方,也足以拉开他们之间的距离。
  陆焜不再讨没趣,他拉过床边的一个圆凳坐下来,两腿交叠,双臂抱在一起,低着头也不看陆远。
  “你可以啊,现在连警察都管不了你了,是吗?!”
  “哥。。。。。。”
  “以后别再闹了,也别再让监狱给我打电话,我很忙,没时间见你”
  话听到这里,江洺和孙志胜相互交换了下眼神,很明显,孙志胜知道的要比他多。
  陆焜站起身,掸了两下衣角的褶皱,貌似要走的意思
  陆远见状一把抓住他,“哥,你信我一次吧,行不行?”
  声音抖得厉害。。。。。。
  “法院都宣判了你让我怎么信你?!”
  陆远的手骨节泛白,抓得更紧了,“哥,我真的没有犯罪!周芸那天喝醉了来家里找你,我说你搬出去住了,可是她不信非要往里闯,我他妈要是骗你就不得好死”
  陆焜直视着陆远的眼睛看了两秒,一字一顿地说:“你的意思是你没有和周芸发生性关系是吧?她身上的吻痕也不是你咬的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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