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安山放下手中的书,“你还不如不失忆呢,至少以前还没这么懒。”
祝岩能说什么呢,只好干笑这嘿嘿的混过去了。
“安山,我们来了这么久了,这胡县令的案子到现在可都是没有头绪啊,你都不急么?我今天和阎毅在街上听到胡县令的死可是传到越来越离谱了,在不弄好,我怕会有麻烦。”
“不是不查,而是魏杞那个家伙一直从中作梗,根本没法查。”李安山说道这事就来气,虽然知道魏杞那人绝不会像第一次见到的那样唯唯诺诺的,但是也没想到会这样麻烦,就像打不死的小虫一样,死不死没什么,关键是是不是爬上那么一下,烦死人。
“怎么他们还在麻烦你不成?”祝岩奇怪的问道,“不是你说那些人的目标可能是我,所以我这些天才装的这么悠闲的么?他们还盯上你了?”
李安山白了祝岩一眼,“你那是装悠闲,分明就是真的悠闲。我觉得身份有可能暴露了,那个顾业几乎隔几天就会来找我,虽然谈论的东西没什么,但是好像一直在套话的样子,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
祝岩沉吟了一下,突然说道:“既然有可能暴露了,那我也不用在悠闲了,我看胡县令的案子我来想办法吧,你还是赶紧做好头上交代的事情吧。”
“你。”李安山诧异的看了一眼祝岩。
“啧,你以为我失忆就是傻啦,你个状元公的材料放在这里给我做主簿,大材小用。”祝岩瞥了一眼李安山说道:“不管你们搞什么鬼,别把自己给填进去就好。”
“可是……”
“别可是了,有阎毅在我边上,我能有什么危险,凡子不都说了阎毅的功夫比他还好么。”祝岩打算了李安山的话,朝着边上帮李安山查看书籍的阎毅问道:“是吧。”
阎毅放下书,郑重的对李安山说:“我会保护好他的。”
李安山无奈的叹了口气,“随便你了,不过你的命比他们的值钱,胡县令案子的真相,没你自己重要知道么。”
还没等祝岩点头呢,外头就传来了一阵击鼓的响声,祝岩拍了拍身上的衣服说道:“外头那东西原来真的能响啊,阿毅,我们出去看看呗。”
“等等,我也去。”李安山眼看祝岩就要离开,放下手中的东西,跟上了祝岩的步伐。
到了外面,就看到好几个人围着郑凡,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郑凡手足无措的看着这些大娘大爷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这都怎么了?”祝岩看到魏杞被挤在一边,就抓着他问道。
魏杞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看到祝岩来了,像是被惊吓到一样大声喊道:“大人来了,这些刁民已经三番五次惊扰县衙了,听说大人您来了,又来捣乱来了。”说着还一副气不过的样子。
那些围着郑凡的人听到魏杞的声音,看到祝岩三人,全部眼泪汪汪的跪了下去,朝着阎毅就磕头,“大老爷啊,求大老爷做主啊。”
祝岩摸了摸鼻子,向着边上的李安山问道:“我就这么不像县令么?怎么一二个都这样呢?”
“噗,那到不是,大概是脸的问题吧。”
祝岩郁闷的摸了摸自己的脸,想着这皮相也太嫩了,都没人搭理了,真可怜。
阎毅无表情的脸见到这么多老人跪在他面前,尴尬的不知道如何是好,只能朝着那些人说道:“我不是县令。”
“不是县令?”原本还悲戚的几人疑惑的看了一眼阎毅,在看看阎毅身边的两人,转眼就要跪到李安山面前,好在阎毅开口说道:“他才是县令。”
祝岩明明白白的看到那几个人的眼里闪过一丝惊讶,接着又哭道:“大老爷你要为我们做主啊。”
“各位乡亲,你们先起来说,本官即使安平县的父母官,若是你们真有什么冤屈只管告诉我,赶快起来。”祝岩说着扶起以为头发半百的老太太,而其他人却是怎么也不起来,“你们这不是叫我为难么,这跪着我怎么知道你们有什么事情呢。”
“大老爷,这事情不说完,老身也不敢起来,还是是让老身跪着讲完吧。”那个被祝岩扶起来的老太太又跪了下去说道。
祝岩一个长在红旗下,生在新世界的大好青年还真么经历过这么个阵仗,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阎毅突然双手摁在了他的肩上,祝岩疑惑的看了他一眼,突然明白这家伙为了什么,于是说道:“既然如此,你们就说说看到底怎么回事吧。”
“大老爷,草民叫赵三,住在东大街,我们几人全是因为家里人失踪了,才来报案的,我那个孙女哦,才三岁啊,天杀竟然好好的就不见了。原来草民以为是被人拐走了,但是陆续的失踪的人越来越多了,我们这是不得已才来报案啊,草民怕在这么下去,我连我那乖孙儿都保不住了。”说着赵三一个半百的老人家是泣不成声。
“怎么你们全是家里有人失踪的?”祝岩皱着眉头问道。
“是啊,大老爷,我家闺女今年十三,正是说亲的年纪,可是上次跟着她娘亲一起去庙里上香,转眼就不见了,我家里可就这么一个闺女,我这可怎么活啊。”一个骨瘦嶙峋的中年人说道。
“庙里不见的。”李安山在边上说道:“其他人家都是在哪里不见的?”
“我家的小儿子是上街的时候不见的。”
“我家那个是晚上在自家不见的,我们夫妇只是出了个房门,回去之后就不见了呀。”
“大老爷,你可要帮帮我们呐。”
祝岩看着面前哭得不成样子的众人,心里闷闷,难受死了,突然觉得肩膀上的手轻轻的拍了几下,原本有些难受的心里瞬时平静了下来,看着那些人问道:“都是什么时候失踪的?”
祝岩这么一问,一堆人七嘴八舌的说起来,又说是一个月之前,有说一星期前,全部都是在胡县令死了之后消失的。祝岩有些纳闷,“即使这么久,你们怎么现在才来报案?”
“大老爷,不是我们不想来,是不敢来啊,都说是山妖吃人,不让我们来报案,但是在这么吃下去,这安平县就要没人了。”一个胡子花白的老人家悲戚的说道。
“哦,又是山妖。你们也这么觉得。”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好半天才点了点头。
“那就奇怪了,既然你们都觉得是山妖吃人了,为什么又来这县衙告状?我只是个县令可不是道士,这捉妖补怪的事情可不关官府的事。”祝岩看着诧异只好继续问。
“大老爷啊,你可不能不管啊,我,我,这其实我那天其实看到那个妖怪了。”一个微胖的男子说道:“我家的娃今年八岁了,就两个星期前,我家婆娘晚上把他哄睡了,把娃子一个人放在房里,就出门了,那天我正好回家,就看到我家的房门大开,我走过去就看到一个青面獠牙的怪物趴在我儿子床上,看到我以来,就立马把我儿子给抓走了,大老爷还请你派些衙役抓住那个妖怪啊。”
“你们来是让我派人抓怪物,而不是找失踪的人啊。”祝岩听到这里才明白这些人要干什么。
“被妖怪抓住还能有人么,只请大老爷为安平县除害啊。”那些人又全部开始磕头。
“好了好了,既然你们说看见了,那我就派人巡逻吧,若是真的抓到你们说的东西也算是除害了,各位乡亲还是先起来吧。”祝岩让他们起来,招手就让一个衙役过来,“送他们出去吧。”
“谢大老爷,谢大老爷。”众人是涕泪交加的给祝岩磕了头才离开这里。
“大人,这些刁民的话不可信啊。这山妖怎么是我们这等凡人能抓的到的啊。”魏杞一边着急的喊道。
祝岩瞥了一眼魏杞,“那你的意思是,我们就随便这个山妖吃人,到最后把安平县的人全部吃光喽?”
“小人不敢。”魏杞见到祝岩脸色不好,赶忙请罪。
“你还真是不敢呢,凡子,让小南和小西来前面一趟,让县衙里面所有的衙役捕快全部到大堂来,我有事要说。”
“是。”
作者有话要说: 赶紧的发展发展,走剧情啊走剧情。。。。
☆、第二十章 始末
第二十章
"人全到了?"祝岩看着站在堂内的几十个人,向郑凡问道。
郑凡点了点头,就听到祝岩坐在上面朝着他们说道:"你们即是安平县土生土长的人,也应该知道这安平县最近受到的困扰,所以本官决定让你们组织两个巡逻队,分着排班开始在县里巡逻。”
“大人,这队要怎么分?”祝岩看了说话的人一眼,是他们已经查清楚的不属于魏杞势力范围的一个衙役。
“小南小西,你们两人各带一队,至于巡逻的时间么,你们自己决定怎么分就好。”祝岩对着下面站着的南西两人说道:“这件事就由你们两人全权负责,你们给我听好了,既然你们拿的是百姓给的俸禄,就该给我干点实事,要是让我知道谁阳奉阴违,到时候可别怪我心狠。”
“是,大人。”下面的无论是真没想法还是假没想法,都齐声答道。
“好了,下去自行组队,散了。”祝岩挥了挥手让他们离开,心里觉得自己现在特别像是体育老师。
魏杞见众人都离开了,站起身对祝岩行了一礼,“大人,那下官也告辞了。”
“等等,你先别走我还有话问你。”祝岩让魏杞停了下来,扭头对一边的李安山说道:“安山,你那里还一堆的书没看呢,反正凡子现在也没事,拉他去做苦力去吧。”说着在魏杞看不到的角度对李安山眨了眨眼睛。
李安山会意,点了点头,带着郑凡往书房的方向走去,而祝岩则是带着阎毅和魏杞到了他新腾出来的一个书房里,准备问一问这胡县令的案子。
“魏县丞坐吧。”祝岩让魏杞先坐下,让齐平儿最近刚刚买下的一个丫鬟去给他们倒茶,自己就挑了一个祝岩对面的位置坐下,阎毅则是跟着祝岩坐在了边上。
“不知大人叫下官来此,所为何事?”魏杞小心的开口问道。
祝岩喝了口水,挥退了那个丫鬟,“也没什么,就是想问问胡县令的事情,我原以为安山已经替我问清楚了,谁知这县衙太多东西要忙了,所以我就亲自来问问了。”
“是吗。”魏杞小声的嘀咕了一句,虽然祝岩的耳力听不到,但是阎毅这个高手在边上可是看的一清二楚,“不知大人想要问些什么?”
“呃,你就从胡大人来到安平县说起吧。”祝岩轻飘飘的说道,待看到魏杞一脸为难的时候,又添了一句,“怎么,有什么困难吗?”
魏杞连忙摆手,“不会,不会,下官这是想着从何说起。”
“哦,那你说吧。”祝岩朝他看了一下,就差没说那你怎么还不说,是要组织语言到什么时候啊。
“胡大人来安平县有三年了,一直是个怪人,大人你也听说我们这儿的传说了吧,基本上到了安平县的县令都会住在外面,可是胡大人是死活也不肯离开县衙,他又不像大人你一来就修缮了县衙,所以一直一个人住在三堂边上的书房里面,县衙里除了基本的衙役捕快之外,胡大人的住处就只有一个老仆人和一个年轻的小厮在管,那两人是胡大人从家里带出来。”
“那现在那两人呢?”
“唉,胡大人出事之后,他们就带着胡大人的尸体回乡去了。”
“回乡,胡大人的家乡承阳县?好像离这里不远。”祝岩摸着茶杯的杯托说道。
魏杞点了点头,“就在隔壁县,他们在发现胡大人死后,不管我们怎么劝,死活要带着胡大人回乡。”
“胡大人在县衙的时候,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
“大人啊,胡大人不是没什么奇怪的地方,而是一直都很怪,他这人不爱升堂,一个县的事情基本都是我和那时的主簿在做,每天就在书房里不知道在干什么,连他那两个仆人每天也只是送送饭之类的,根本就见不到他几回,若不是那天雷家主有事找大人,我正好顺路去书房请大人出来,也不会知道大人已经死了。”
“雷家主请胡大人有什么急事吗?”祝岩疑惑的问道,这雷家这么赶巧的就那天请人,说没什么有人信么。
“大人有所不知,那日正好是雷家嫡孙的周岁,而雷家主和胡大人有些交情,所以才差人来请的,我是正好赶上了,才去叫大人了。”
“是你最先发现胡大人的尸体的?”祝岩问道。
魏杞点头,“是啊,那天我为了请胡大人出来,才进的书房,我在门外怎么喊都没人应我,所以才擅自推开门的,谁知道,就看到胡大人倒在血泊中间,全身上下没有一块好肉,眼睛睁的老大,死不瞑目的样子,要多恐怖有多恐怖。”
“全身上下没一块好肉?胡大人死状很惨。”
“胡大人脖子上有两个毛笔那么窟窿,血不断的流出来,身上的肉好像是被什么东西咬下来一样,十分可怖。”魏杞眼睛里带着恐惧,声音颤抖的说道。
阎毅原先就是一直不说话,只是做个装饰用的花瓶在一边点呆着而已,但是听到胡延的死状,皱了皱眉头,“被什么东西咬掉一样?”
“嗯,是啊,仵作说是野兽类的东西。”
祝岩看阎毅因为魏杞一句话而深锁的眉头,压制住心底不断往上冒得的好奇,接着问魏杞:“没说是什么野兽吗?”
魏杞摇摇头,“没有,仵作说什么野兽都想,只要是能吃人。”
“哈?难不成这安平县里的野兽会全跑到这县衙来咬人不成。”祝岩不解的说道。
“所以才说,胡大人是死在山神手里的,一定是做了什么亏心事所以才遭报应的。我们县里应为这样死掉的县令这已经不是第一个了。”魏杞说着还激动的直晃手臂。
祝岩看着魏杞激动的样子,心里翻了个白眼,“这胡大人案子的记载全都烧掉了吗?”
“我不小心放在书房里面,谁知道没过几日这书房竟然会起火全没了。”魏杞一副我是罪人的样子,看着祝岩牙疼。
“算了算了,你也不必自责了。对了你说原先这县务是你和主簿在管,可是主簿现在人在何处?”
“回大人,主簿被自己给吓死了。”
“什么!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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