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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扶摇九天(修真)——燃墨

时间:2015-09-29 20:43:34  作者:燃墨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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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穿越扶摇九天
作者:燃墨
灵桥断绝万年,世间再无神仙。
南蔚强行渡劫失败,魂魄却回到了万年前。

药材!灵物!美人!一切都如此得天独厚!
南蔚十分满意——

灵根全无?无所谓,伪造灵根本尊在行!我命由我不由天!

谁再给本尊送吃的,看本尊不抽死他!本尊不是吃货!

可是……好香……
这一定是伪造灵根的后遗症,一定!


设定
1、背景:架空,风俗习惯同中国古代
2、修真等级:炼气 筑基 凝脉 金丹 元婴 化神 明照 还真 渡劫 飞升
3、主角不是好人!他的三观不代表作者三观!
4、主受,力求剧情感情两手抓!


内容标签:仙侠修真 天之骄子 穿越时空

搜索关键字:主角:南蔚 ┃ 配角: ┃ 其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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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氏家族
  第1章 我命由我不由天
  
  残阳如血。
  天地之间不知从何处而来的元气涌动,似有一股磅礴威压自天外而来。
  仿佛只是一息之间,这威势已笼罩住整片天穹。
  倏忽间风卷云涌,如万马奔腾,天色明灭。
  隐隐中电蛇舞动,有声光震天,雷霆忽闪。
  南蔚漫不经心地瞥了眼头顶,又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远处的山峰。
  据典籍记载,万年前此大罗灵界全部宗门尽数迁移,只在此界中留下各自传承。
  然后——
  灵桥断绝!
  从此天地间元气骤减,修者千不存一。
  到如今,足足万年有余,灵桥依然如故。
  而对于当初各宗门为何要离开此界,灵桥又是为何断绝……
  至今仍未有定论。
  那些不曾离开的修者,在此万余年间,渐次重建了大罗灵界中的各色宗门。
  南蔚便是其中天命魔宗的四大尊者之一,被誉为数千年来最有可能突破天人绝障的天纵之才。
  七岁甫一入门便在山门处心生感应,元气涌动。
  尽管身处如今元气稀薄的大罗灵界,竟也飞速修至炼气大圆满。
  十岁筑基,十五岁金丹,二十岁成婴,到他三十四岁时,已是跨过数个境界,修至明照还真。
  哪怕天命魔宗中早他许久入门的长老尊者,也只能远远仰望他的修为。
  今日,便是南蔚的渡劫之日。
  然而无论是宗门祖师,还是南蔚的门人弟子,又或是其他各大宗门,都对南蔚的打算并不看好。
  灵桥断绝,这是大罗灵界尽人皆知之事。
  哪怕南蔚是古往今来第一天才,面对无米之炊的情况,也应知人力有穷尽。
  事实上,这万年间,大罗灵界早已无有渡劫成功的先例,哪怕天分再高,最终也都止步于还真境。
  然后再随着寿元老去,消逝在天地之间。
  南蔚对此亦是心知肚明,只是他实在不愿屈服于这命运。
  众人纷纷劝说道:还真境足有千载寿元,他大可逍遥于这广袤天地间,不受任何约束,比起渡劫破界而去,又有何不好?
  宗门祖师也劝说道:若是渡劫成功到了上界,相对而言其实并无自在可言,要知道宁为鸡头莫为凤尾,在大罗灵界做一个还真境的真人,位高权重,岂不快哉?
  南蔚知道,他们此时正在那山峰之中关注着自己。
  他也知道,众人乃是为了他好。
  大罗灵界灵桥断绝的这万年来,也不是没有人如他此刻一般,尝试激发天劫。
  然而这些人的下场,却着实令人触目惊心。
  九千年前,仙瑶真人渡劫,误以为三九重劫已过,方一松懈,灵元无以为继,死在最后一道劫雷之下。
  七千年前,御灵真人渡劫,灵元稀薄时被心魔附上身体,忽而杀性大发,让当初本就将将恢复些许元气的大罗灵界再受重创。
  五千八百年前,苍剑子渡劫,三九重劫在结束后竟然化为四九之劫,补灵丹药用光,致其尸骨无存。
  四千一百年前,涂山真人渡劫,劫雷忽而再次变异,灵元预备不足,最终惨淡收场。
  三千年前……
  两千年前……
  数百年前……
  这些真人俱都是一时的人中龙凤,而且也都在还真境上停留了许多年,道基深厚,根元稳固,若换做是万年以前,恐怕是轻而易举就能渡劫成功,踏入上界。
  同他们相比,南蔚固然天分更为出色,却也未必争得过这天地规则。
  可南蔚说服不了自己。
  他这一生,可谓是平步青云,无有过多少挫折坎坷。
  未及不惑,便已是大权在握,掌握了天命魔宗里相当的势力,平日里出门总是前呼后拥,一呼百应,到如今也足足七十余年了。
  然而日复一日的逍遥日子下来,反倒让南蔚愈加生出几分不耐情绪。
  说是向道之心也好,说是别的心思也罢,南蔚只觉得被这天地束缚、无从挣扎的感觉糟糕到了极点!
  “师尊!”
  忽的有一个满是担忧的语声传入南蔚耳中。
  他不动声色看去,便见到自己前些年收下的关门弟子毕恭毕敬站在不远处,紧紧盯着自己。
  南蔚轻哼一声:“莫不是宗门里又有什么事让本尊决断?难道偌大一个宗门,缺了本尊,就找不到第二个人来主事了?”
  弟子微微俯下身:“并非弟子有事要来烦劳师尊,只是师尊此番渡劫危机重重,弟子实在是放心不下。”
  南蔚淡淡道:“劫雷将至,你还是站得远些,免得被本尊牵连。”
  弟子急切道:“师尊——”
  弟子眼圈微红:“师尊,便是不渡此劫,师尊您也已是本门至高无上尊者,何必……”
  “住口!”
  南蔚不悦地打断道:“本尊如何行事,用不着你来多嘴。”
  弟子哀哀道:“师尊……”
  南蔚漫不经心地又瞥一眼天际:“下去吧。”
  弟子还想说话,却见南蔚轻轻一拂袖,竟是身不由己便跌了数个跟头。等他再站稳时,已距离南蔚所在十分遥远,一时半会根本无法近身。
  南蔚盯住头顶劫云,冷笑道:“我命由我不由天!便是本尊今日丧命在此,也是本尊自己的选择,由不得谁来左右!”
  即便是这天地,也不可以!
  天地之间元气愈加暴虐,威压愈加沉重。
  平日里稀薄无比的元气到了这个时候,竟似乎出人意料的充裕。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一道刺目电光对准南蔚,倏忽劈下,犹如灵蛇!
  直叫周遭山体摇晃,仿若地动!
  南蔚早已做好了准备,只见他将面前一支幡杆朝天掷出,幽幽黑芒四射,团团黑云浑厚,恰与那电光对了个正着!
  电蛇来势汹汹,似乎无有止境。
  在其压制下,幡杆上黑芒逐渐淡去,黑云愈加稀薄。
  那幡杆仿佛有了生命一般,在电光中瑟瑟发抖。
  不多时,幡杆竟是彻底失去了光泽,啪地一下摔落在地。
  南蔚神色未变,只又往天上掷去一只小戟。
  这戟在他头顶倏然变大,变作一只巨大的方天画戟,再一次与接踵而下的电光相对。
  如此数回,南蔚也感到了几分吃力。
  但见天色稍微有所开朗,阴云消散,电光渐消,他唇边总算勾起一抹浅淡笑意。
  自灵桥断绝以来,还无人遭遇过四九以上的劫雷,南蔚此番却实打实地渡过了四九重劫,也算是万年以来破天荒头一遭了。
  想必接下来劫云也好、劫雷也罢,都该偃旗息鼓了吧。
  远处山峰也有喧哗声响起,南蔚正待起身,眸光却猛地一凝。
  原来那名弟子又一次往这边行来,口中只殷切唤道:“师尊!师尊!”
  南蔚再次拂袖,将那名弟子掀了个倒仰,又骨碌碌一会儿便滚得远了。
  而他的眼中神色越发凝重,只因天上阴云消散了不过顷刻,却有更浓重的乌云一层层压了下来!
  四九重劫,竟然不是尽头!
  南蔚心下叹息——他为此次渡劫,亦是做了许多准备,不仅准备了许多宝物,也备下了许多丹药。
  然而此时宝物尽皆损毁,丹药也几乎荡然无存,新出现的劫雷却仿佛无穷无尽,便是自己修为再深厚,恐怕也很难有幸渡过了。
  但他却一点也不觉得难过,唇边微笑反而又加深了几分。
  他定定地望向天空中的劫雷。
  这一次,他索性弃了一切外物,直直朝劫雷顶了上去!
  四九重雷中,劫云威压俱是暴增,整片天地,都好似在恍惚间连成了一体。
  除了电光阴云,谁也瞧不见身在其中的南蔚。
  不知过了多久,雷声终于平息下来。
  那弟子怔怔看着前方空无一人的位置,耳边仿佛还响着片刻前南蔚的传音:“本尊也算死得其所,你是本尊唯一的徒弟,本尊还留了些东西在门中,往后你要好自为之。”
  又不知过了多久,他忽而嚎啕大哭:“师尊——!!!”
  纱帐垂下如烟似雾,又像积雪一般堆到了地面上,叫外头的人有些看不清里面的情形。
  此时正端坐在床边小杌子上,手里拿着一只绣花绷的少女,边穿针引线,边时不时往现下毫无动静的纱帐内看去,眼底分明藏着重重担忧之色。
  而原本一动不动睡在床里的男童,指尖忽的动了一下,又动了一下。
  然后他缓缓睁开双眼。
  在瞧见视线尽头的纱帐时,他清澈黑瞳中闪过一丝惊讶,马上又平静下来。
  但还没等他再多观察身周情形一下,极致的疼痛便从脑中发散到了四肢百骸,全身都不由自主地抽搐起来。
  衣料与被褥的摩擦声立即便被帐外少女捕捉到了,她像落到岸上的鱼儿一般弹了起来,飞快掀开纱帐:“少爷!”
  在见到男童的模样后,少女面上再无血色,她忙不迭地一边捉住男童双手,又掏出一块玉玦,隐隐有青绿色光华从玉玦中流出,一股脑往男童身上倾泻而去,一边大叫道:“言嬷嬷!言嬷嬷!少爷又发病了!”
  男童在痛苦之余,却是忍不住在心中道:放肆,谁允许你捉住本尊双手!还有本尊才没病!没病!
  
  第2章 境况
  
  少女呼喊之时,便从门外闪电般射入一位拄着拐棍、发色雪白的婆婆。
  男童想:此人大约就是少女口中所称的“言嬷嬷”了。
  言嬷嬷一见他浑身抽搐的模样,眉头就紧紧皱起,不假思索将少女推开。
  紧接着,那拐棍上倏然放出一朵朵青绿色云雾来,这些云雾全部往男童头顶一涌而入。
  随着这团团青绿云雾进入体内,床上男童那猛烈的抽搐总算是缓和了下来,只是他面色依然惨白到了极点,十分难看。
  “大哥儿,感觉如何?”言嬷嬷柔声道。
  这言嬷嬷似乎是发自内心的关怀着他——如今的男童,曾经的南蔚,却是半点力气也无,身体手足都仿佛不由自主,动弹不得,只能任由言嬷嬷将其上上下下都摸了一遍。
  南蔚:……混账!本尊的尊体是你能摸的吗!
  “嬷嬷,少爷的病要紧吗?”少女见言嬷嬷松了手,一声不吭坐在床边,急急上前询问。
  言嬷嬷思索良久,才道:“瞧大哥儿这副模样,应当是老毛病犯了,只不过……此前从未如此严重……不行,我得去找家主禀报,总得去寻一个大夫来替大哥儿诊病。”
  少女就露出苦涩神情:“能替少爷诊病的大夫,我们现在哪里出得起价钱。”
  言嬷嬷冷冷睇她一眼:“丹桂,若你无心留在这里,倒不如由我做主,将你卖到哪个富户里去!你与大哥儿好歹主仆一场,大哥儿慈悲心肠,想必也不会怪责于你。”
  丹桂忙不迭地双膝一弯,跪倒在地:“嬷嬷,丹桂并无异心,千万莫要卖了我!只是……只是……”她语气里透出了一丝哭腔,“您也不是不知道,如今夫人把持着整座府邸,咱们行动时处处掣肘,哪怕想要让人行个方便,都得破费许多。何况……何况先夫人留下的那些东西,本就被搜刮得所剩无几,再给少爷一用,更是……”
  言嬷嬷似乎也有些涩然,沉默了片刻才道:“坐吃山空的确不是个事,趁我如今还身康体健,倒不如也去猎杀些妖兽甚的,也好有些进益。总之不论如何,在用度上面,你我得替大哥儿多多考量。”
  丹桂却道:“嬷嬷,不可!”
  言嬷嬷一挑眉:“你又是何意?”
  丹桂道:“平日里有您护着少爷,斐少爷他们才不敢对少爷太过放肆,若是您一走……”
  言嬷嬷叹道:“你说的倒也有几分道理,只是大哥儿的病却是拖不得。”
  两人正相对无言时,就听到床上传来几声咳嗽声。
  继而一个犹如拉风箱般干涩喑哑的嗓门响了起来。
  “嬷嬷,丹桂,我、我无事……”
  “大哥儿!”
  “少爷!”
  丹桂和言嬷嬷立刻就围了过来,好一阵的嘘寒问暖。
  好容易待两人的话语告一段落,南蔚皱了皱眉,颇为艰难地掀开眼帘。
  他正要说话,在看清丹桂的模样后却是不动声色地多看了她两眼,方才敛了视线,随即道:“嬷嬷,您该干嘛便干嘛去,有丹桂陪着我便是。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最清楚,现下是当真无事,嬷嬷不必为我轻举妄动,也免得叫人窥见了机会,趁机又做出什么手脚来。”
  言嬷嬷还有些犹豫,却听他又叫了自己一声:“嬷嬷!”
  这一声明明是出自大哥儿口中,却莫名叫她心神一凛,忙道:“好吧,也只能如此了。”又转向丹桂,“丹桂,好生注意着点,莫要让大哥儿凉了,也莫要给大哥儿捂得太厚了……莫要……”
  在言嬷嬷又是一通唠叨才退下以后,南蔚吩咐丹桂道:“你就在这儿坐着,帐子不必放下来了。”
  丹桂道:“是。”就拿起绣花绷,一面继续方才的活计,一面时不时往床上的南蔚看一看。
  而这时微微合上双眼的南蔚,心中犹有一番惊诧困惑。
  他本在雷劫之中,四面八方好似全是劫雷,他意识再清楚,反应再迅速,也无从躲避。
  下一刻,那无数劫雷直直往自己劈来,从一开始的疼痛到后来的麻木,最后他也不知是自己成了劫雷,还是劫雷成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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