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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全能挂逼——酌桃

时间:2016-11-22 22:55:22  作者:酌桃

    江亭,把心掏给了他——
    方宜臻觉得他们两个之间,肯定有一个疯了。
    “爸爸,你看看吧,它不可怕的。爸爸,我是你的儿子,我的所有,都是属于你的啊。”江亭几乎是在卑微地祈求着他的爸爸睁眼看一看他的心:“爸爸,你能不能别害怕我,我是那么的……”
    “爱你呀。”
    ※
    “主导者熟识度达到’难分’。”
    ※(车以后补)※
    尖利的牙齿深深地陷入他的皮肉之中,冰冷的躯体覆盖在他的背上,方宜臻紧紧地拧着眉,那带着病毒的液体通过江亭的肉体,融入他的血管,翻天覆地般的疼痛之中又带着微妙诡秘的快感,过电一样,迅速传遍了全身,他紧绷着身体,像是一条濒死的鱼一样,脖子用力地向后仰起,暴露出了脆弱的颈部。
    江亭重重地沉下身,在方宜臻难耐地发出一声低吟的同时,侧头,痛恨般地咬住了他的喉结。
    “唔……”
    血线溢了出来,顺着他的唇缝流淌下来。
    “爸爸,我好恨你。”
    “为什么要丢下我,为什么不关心我,为什么……不能爱我。”
    “可是我也好爱你,爱到我完全忘了恨你,我真是个怪物,是吧爸爸?”
    方宜臻微微咬起了牙,双手紧紧地握成拳,汗水从他的额头上滴下来,在深红色的被单上晕染开来。
    是啊,你真他妈是个怪物。
    正常人类能有你这样的持久力吗我去你妈的!!!
    不知不觉他就睡了过去。
    意识混混沌沌的,整个人就像是漂浮在云端之上,拼命想要抓住什么却什么都落空。眼前的一片白茫在某个瞬间迅速淡去,所有的虚无化为有形。
    水滴从他眼前划过,方宜臻抬头一看,只见铁质的顶已经被腐蚀出了大大小小的洞,强腐蚀性的酸雨正淅淅沥沥地滴落下来。他微微一怔,环视了一圈,这才恍惚想起,这是当年的研究室,江亭当初就是被关在里面的那个研究室——
    他在做梦?不,他的意识非常清醒,所有的行动也都听从着大脑的指挥。
    难道……是被江亭的精神异能影响,无意间进入了他的精神世界之中?
    精神世界这种玄妙的东西,的确是存在于精神系异能者的身上的。是他们隐藏于大脑最深处,轻易不会被人察觉的回忆,但如果异能者实力过强,就有可能影响身边的人,窥探到其中一二。
    这是酸雨那天。
    他打开了门,低头,看到一滩绿色的培养液逐渐溢了过来,而那巨大的玻璃培养罐已经被完全破坏,浑身不着寸缕的江亭趴在地上,被酸雨腐蚀地满地打滚,那白皙的皮肤上被灼烧地露出了鲜红的血肉,斑驳的一大片,甚至能听到那滋滋的声音,令人头皮发麻。
    “爸爸……爸爸……我好痛,爸爸……”
    方宜臻下意识地想过去抱住他,手却从他的身体里一穿而过。
    江亭那层脆弱的皮肉很快就被腐蚀感觉,露出了包裹在腹膜内的脏器,他的绝望的眼里满是浓郁的黑气,无比精准地看向方宜臻,里面翻腾着的恨意以及更深处那隐秘的悲戚痛苦宛若实质。
    “爸爸,我不会放开你的,你别想丢下我……”
    这就像是句魔咒一样,话音刚落,江亭的全身就笼罩在了炫目的光芒之中,血肉迅速重构,转瞬之间就恢复成了最初的模样。
    方宜臻知道,这时候他已经触发了全系异能。
    “不够、还不够,我还要更强,我要保护爸爸,我要让爸爸再也不能丢下我……!”
    方宜臻看着他疯了一样把研究室所有的试剂都往嘴里倒,那副双眼血红神色癫狂的模样,让他的心里一阵阵发酸。在看到他一不小心将那管从丧尸肉体中提取而出用来试验抗毒剂的液体倒入口中时,方宜臻终于明白了他为什么会变成后来那副样子。
    “哈……我,我怎么了……?”
    江亭摊倒在地上,双手颤抖,他死死地盯着那窜出来的紫黑色的指甲,露出怪异扭曲的笑:“丧尸……?怪物……”
    “怪物……爸爸再也不会要我了,去死吧、去死吧……!”他死死地咬着自己的手臂,撕咬到血肉模糊,但治愈的速度远比他自我残害的速度要快,他折腾到浑身脱力,终于彻底瘫软,双眼没了一丝生气,只余一片浓稠的黑沉。
    方宜臻走到他跟前,蹲了下来,环抱着他。
    “不会的。不会不要你。”
    “永远也不会丢下你了。”
   
    第91章 六十二
   
    怀抱是冷的,呼吸是冷的,连流连在额角的亲吻也泛着彻骨的冷意。方宜臻颤了颤,意识瞬间从混沌恢复到了清明。
    他不知道他睡了多久,外界的时间过去了多少,江亭至始至终都保持着蜷缩着拥抱他的姿势,方宜臻枕在他的手臂上,几乎能感觉到他的肌肉僵硬。
    四周静的只能听到他们此起彼伏的呼吸声,方宜臻长久地保持着同一个姿势,四肢都有些酸疼,他忍不住动了动,一不小心牵扯到了下半身,登时倒抽了冷气——
    嘶……真他妈疯了。
    江亭的手指一直在他柔软的黑发间穿梭着,神情惶然而柔情,好像沉醉在自己一手编织的美梦之中,直到感觉到了怀里人的动静,这旖旎动人的梦境才化作碎片,瞬间将他拉回了残酷而冰冷的现实之中。
    他的手僵硬了一瞬,然后抽搐了一下,更加用力地将方宜臻深深地锁进怀里。
    “爸爸。”
    他低声叫着。
    “别讨厌我。”
    方宜臻差点被他勒地翻白眼,好不容易挣脱开了他的桎梏,哑着嗓子说:“你想勒死我吗?”
    话一出口,方宜臻就发现自己的声音嘶哑地像划过砂纸似的,都是刚刚被江亭逼着一次次喊的锅……
    “抱歉、对不起,爸爸,别讨厌我,好不好?”江亭双眼蒙了层水汽,美梦结束了,他知道怕了,他深知自己在爸爸身上犯下了多大的罪孽,他心怀不轨、乘人之危、不知餍足,爸爸怎么讨厌他都是正常的……
    但是他真的好喜欢爸爸,喜欢地快要死去了——事实上,他已经死了,是那浓烈到绝望的爱意支撑着这具早该腐烂的躯体,如果爸爸不要他了,他该怎么办啊?他真的会变成那种他自己都唾弃的怪物的,那种只靠着本能去吞噬、毁灭,将想要地浑身都在疼的东西吞咽下去,合为一体。
    所以不能、不能放开爸爸,他不想那样对爸爸。
    只要爸爸无法离开,迟早有一天,他会原谅他的吧?他近乎可悲地想着。
    方宜臻扭过头,仔仔细细地看着江亭,他的面孔苍白而阴郁,介于少年与青年之间。成为了丧尸,身体机能全部罢工,说的简单点也就是永远维持原本的模样,不会有一丝改变,除非打散血肉细胞,进行重构,这过程远远不止痛苦两字,江亭为了制造假象蒙骗他,还真是不遗余力。
    这么想着,方宜臻有些透不过气来,仿佛被他眼中那深刻的情绪所感染,他伸手揽住江亭的脖子,然后凑近了点,在江亭轻微颤抖的嘴唇上吻了吻。
    江亭黑色的双眼缓缓睁开,那眼眸深处流露出糅杂了不敢置信、欣喜如狂、惴惴不安的复杂情绪,他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浑身僵硬不敢动弹,生怕一不小心就让这可能是他臆想出来的幻境碎裂。
    他的嘴唇很冰,死亡的温度和味道,充满了罪恶的诱惑力,使人沉沦。
    方宜臻抱住他的头,温热的舌尖抵在他的唇间,仔细又认真地亲吻着他,舌尖划过他尖利的牙齿,溢出了一丝血线,很快消失在两人紧紧相贴的唇间,那芳香浓郁的血腥气却慢慢地散开了。
    江亭被那血的气味勾引地神智渐失,一想到现在主动亲吻自己的人是爸爸,在嘴里蔓延的血是爸爸的,他就兴奋地浑身颤抖,身体深处那渴望毁灭和占有的本能蠢蠢欲动,他的眼珠逐渐蒙上了一层血色,理智与欲望在临界点处徘徊,就在这时,方宜臻却离开了,他瞬间被巨大的恐慌畏惧所笼罩,想也不想地翻身把爸爸压在了身下,几乎是疯狂撕咬般地亲吻着他那温热的嘴唇。
    啊……这是爸爸的气息,香甜的诱人的,好想把爸爸的一切都占为己有,好想爸爸的所有都属于他。
    方宜臻嘴唇舌头都被他咬的肿痛不堪,暗红的血液被江亭用舌尖涂满了他的嘴唇和脸颊,他能感觉到脸上的血液逐渐凝固,结成暗沉的血块,可怕的是,他居然没有一点抗拒的心理,几乎是纵容地任他为所欲为。
    大概他们都疯了?
    可能吧……这种沉重而绝望的感情,游走在死亡与禁忌之中,无论是拥有的还是承受的人,大概都不太正常吧?
    “江亭,我是爱你的。”
    江亭一僵。
    方宜臻轻轻叹了口气,抚摸着他柔软的头发:“可能你现在不相信,但这却是事实。所以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不会再放弃你丢下你了。”
    江亭趴在他的身上,许久之后,传来一声细微的呜咽,抱着他的双手肌肉都在不住的痉挛着。
    他这个不争气的儿子竟然哭了。
    “哭什么?”
    回应他的是江亭狠狠地咬在他脖子上的一口。
    牙齿深陷进皮肉之中,血液喷涌而出,他随之一口口地往下咬,不一会儿,方宜臻整个上身都布满了泛着青紫色的咬痕,血液像花纹一样流遍白皙的皮肤,方宜臻除了细微的疼痛感,并无失血的晕眩感。他的不死buff,还真是抖m必备——怎么玩都玩不坏,大概就是这个buff的真实写照了吧?这个游戏果然是……没有节操。
    江亭指尖沾了浓稠的血液,探入他的身下。
    完全进入的时候,方宜臻颤抖着闭上了眼,那副温顺地承受的模样令江亭的眼里逐渐染上一丝疯狂。
    他俯下身,咬住他的耳朵:“爸爸,你是我的了。”
    ※
    总统的尸体被江亭用火烧得一干二净,总统这个人的存在在一夜之间,被江亭从世界上抹去了。
    而江亭则是成为了人类世界的新的主宰,却没有任何人察觉到这其中幽微的异常,顺其自然地接受了这位传说中的全系异能者。
    这其实是十分可笑的,如果人类知道他们的最高统治者其实是只令他们深恶痛绝的丧尸,被他们冠以“末日终结者”的神其实早已站在他们的对立面,不知会作何感想?
    对此,江亭微笑道:“爸爸,不要在意这么多,这个世界本就是幻境,所有人只需要扮演好自己的角色,不存在任何的规则。”
    方宜臻:“……”
    说的很有道理。
    无论如何,人类社会维持住了表面的平衡,作为总统阁下的父亲,方宜臻的日常生活就是吃、睡、泡研究室,以及想尽一切办法把欲求不满的总统阁下踢下床。
    撕下了表皮伪装的江亭比他想象中的还要难缠,每天不处理事务也要缠在他的身后转,用江亭自己的话来说,就是“我对人类以及未来不感兴趣,只对爸爸感兴趣”。
    方宜臻:“……=皿=”
    所幸的是,有了江亭的血液提供,研究抗毒剂的进度快了不少,但从他的体液数据中来看,与丧尸数据的契合度达到了百分之九十五以上,如果被外人看到,肯定又是一番动荡,所以他的助理全都被江亭催眠过,除了听从他的命令,基本上没有个人意识。
    三个月后,第一次试验成功。
    方宜臻看着那个被注射了丧尸病毒的试验品恢复了正常人的清明,并且能正确回答一些简单的问题,长长地出了口气。助理们欣喜若狂地抱在一起痛哭,他们都没注意到门口那双盛满了嫉恨和恶意的眼睛。
    抗毒剂研制成功的消息流传出去,并公布了公开演示的具体日期,引起了外界的轰动。
    前一天,总统阁下与他的父亲大人照例在房间里进行某种和谐运动,从中午一直到天际泛黄,方宜臻想起正事,终于喊了停。
    江亭伸出舌头轻轻舔吻着他的耳廓:“有什么必须要去做的事吗,爸爸?”
    “嗯。”
    “再陪我一会儿吧,好不好?”
    小崽子又开始撒娇了。
    方宜臻最受不了他这招了,犹豫了很久,最后还是咬牙推开他,起身穿衣服:“实验室要进老鼠了,我得去看着。”
    江亭直接用火把他的衣服烧了,却没伤到皮肤半点,然后继续抱住他蹭着:“只不过是死老鼠而已,待会我去帮爸爸赶走他。”
    方宜臻为自己这段时间来牺牲的第N套衣服默哀了几秒,然后坚决道:“我自己去,你不懂分寸。”
    江亭有些失落,更多的是被爸爸嫌弃的委屈。他咬着嘴唇,方宜臻一看他这副样子,心尖就颤了颤,安慰地亲亲他的脸:“很快就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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