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凌可以为他就是一小职员,然后该干嘛干嘛。 然,世界上某些事情的发生往往并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 凌可一直认为穿越这种在表妹口中很普遍的事情再咋普遍也不应该落在他的头上,可他错了。 他果然很3S的也去穿了一回。凌可承认自己是HOMO。 于是他认为自己果然也不能免S,穿越啊,穿来干嘛?不就为能遇见一场风花雪月么? 只是,这遇见的过程,值得斟酌。 主角:凌可、蒋岳茗 零 "凌可,会议室换灯泡去。" 科长听见门响头也没抬的嚷了一句,我看着他正蹲了胖肚子努力的拆封打印纸的包装,听说是董事长屋里的打印机缺纸了,他得给送去...... 切~~~ 我就够二孙子了,科长绝对是比我更高一级别。 "是,领导。"我陪了笑的答应,收回刚迈进门的一只脚,谁让咱一总务科小职员,官大一级就能压死人啊。
我拎了工具包直奔楼梯--领导说,为保证本公司员工身体健壮,若非紧急事项,公司15楼以下一律爬楼。总务科在3楼,会议室在14楼,而咱,刚从13楼下来!问候下领导的几代,我却只得遵守。 仗着咱年轻力足,只好再一次冲。我三步一蹿,两步一蹿,我蹿,我蹿...... "叭!" "砰!" "啊!!!!!!!!!TNND,谁吃完香蕉皮扔这儿啊!老子都到12楼了~~了~~了~~" 一片回音中,我作滚球状的就从楼梯上骨碌了下去,下去,下去,下去...... 一个香蕉皮引发的血案--我死了。虽然很是有不甘不愿,但这是事实。 属于鬼的世界里,接待我灵魂的是个小鬼,他眼皮子都没抬的就问:"投胎?转生?穿越?" "......"前两个咱可以理解,这穿越......表妹口中的这种匪夷所思的行为已经如此流行了么?都可以单独列为一科了? "说话!" 那小鬼见我不吭气,一拍桌子,啪,在桌子上的一溜小牌子掉了一块下来,我忙弯腰拾了,双手奉上,绽开二孙子的笑脸:"鬼爷,您东西掉了。" 就见他瞥了一眼,随即不耐烦的挥了挥手:"行了行了,你就拿那块吧。14949742484,凌可,穿越。NND,随便一拍都能拍个穿越出来,这什么世道。" "......"无语...... 我拿着牌子飘到写有"穿越"字样的门前,推门,吸气,头大--K~~A~~O!这么多人,不,魂! 就见一拉溜的窗口,几乎个个排长龙,就象春节前夕所有火车站售票大厅的景象,每个窗口上都有名称,"侏罗纪"、"白垩纪"......"史前时代"、"冰河时代"...... 这年头,穿越已经生冷不忌到这地步了么? 可这窗口也忒多了吧,我瞄了眼大厅门口的公告,头有些疼,因为上面用大红的字分中英文写着:"请在1min之内决定要穿越的去处,否则一律扔去侏罗纪,以保证恐龙生存质量。" 我晕!我还不想变成史前动物的粮食。 就在我将决未决的时候,忽然听前面不远一窗口内一阵惊呼:"啊,灯怎么不亮了?快找总务科。" "领导,我来!"不经大脑的,我以震耳欲聋的声音嚷了一嗓子,可嚷完我才反应过来,看着周遭一片眼光,我一缩脖子,完了,作二孙子作习惯了,忘了身份了,咱都已经死了啊。 "哎,你,对,就你。快来吧,你不会么,快来给瞧下,这是最忙的一个窗口了,等总务不定什么时候呢。" 一小鬼从窗子里出来拽了我,我立刻就被拽进了那小屋子,唉,算,举手的活儿,给瞧了吧。我爬上梯子,嘴里叼了小手电仔细查了查,原来也没啥,最简单的小问题,灯泡螺口松动了,接触不良而已,动动手,重新上紧泡子,立刻一片光明。 几个小鬼一阵欢呼,显然是头儿的一个在我刚从梯子上下来就拉了拉我的手,连声道谢,当他一眼瞧见我身上牌子的时候,便很大方的说:"得啦,你也甭排队了,就你这号,三年也到不了,直接去吧。" 说完,他也没等我回话就直接拽我来在一小门前,顺手一推...... 诶?诶诶?诶!!!!!!!! "这、这去哪儿啊???" "架空,我也不知道,看你造化。" "......" 我说呢,这是厅里最长的一支队伍,一眼望不到尽头,难怪我在被推进去的时候瞧着那窗子外面一票嫉妒加咬牙加怨恨的目光--架空历史穿越,据表妹说是目前当下最流行的穿越方式。人家那些都不定排了几年了,我才刚来就被推进去了...... 默...... 果然很3S。 一 睁开眼睛的时候,似乎是已经过了很久,因为记忆里只剩我不停的在过隧道。
抬手--大的,好,不是幼齿型,不用从头来过。 摸胸--平的,好,省了性别转换的学习过程。 摸地--泥土,好,抓了把就往脸上涂,据表妹那些书里的来的经验,穿越者90%都是美人,美人=祸水,所谓,一丑遮百事,嗯! 正在我忙活得不可开交的时候,一极其粗犷的嗓音出了声:"二子,别抹了,你那脸够恶心了。" "......诶?"我闻声扭头,就见一高大壮正从屋子门外走了进来,一身有些脏的粗布衣,头发有些乱,他过来蹲在我面前,我这才发现,我正躺在一地铺上,我说我咋能摸到地面呢。 忽然一只大手伸了过来,一把捏了我的下巴,左转转,右瞧瞧,然后皱了眉:"啧,前儿春娘那祖传方子不管用么?咋更重了呢?唉,就算你一新来的,她也不能坑你啊,这可咋办......" "那个......" "栓子。我说你咋就那笨,都进来几日了还记不住我的名儿?" "这哪儿?" "哦,王爷正在建的新宅子。本来想留你在旧宅的,你那一脸疙瘩,都起了好几天了,谁知道什么时候好。可李头儿说人手实在不够,要求咱杂工院子里一个不剩全都得来。你来了给打下手也算出力了,给5个铜板的,有钱赚。看你当时还睡,我就把你抗来了。" "......" 看来帮他们换了个灯泡还是很有好处可赚的,看看看看,咱来这地儿,一切都那么顺理成章,省了诸如装失忆等一系列的麻烦,这多大一优惠啊。 我正内喜着,却听见栓子又一叹,伸了手拨拉着我的脸,左右瞧瞧, "我说二子,你别招了什么东西吧?刚开始是起一脸红疙瘩,可还能看得出模样,现在......唉......" "呃......"要说不介意是假的,我伸了手摸着自己的脸,果然一手的疙疙瘩瘩,自己摸着都觉得难受, "啊!咋、咋胳膊上也有了?"栓子一声惊叫,拽了我的胳膊过去瞧:"前儿还没的啊,春娘那是么破方子啊。" 我借了屋子里的光细瞅了瞅,一片片的红色大疙瘩在我胳膊上蔓延着,再仔细认认,这不、这不典型的过敏嘛!就跟我吃多了海鲜一个样子,不用说,那身上也该有了。 "栓子哥,"叫哥准没错:"前儿......春娘给我用的啥方子?" "我也不省得,她就弄了一堆的花,搅吧搅吧就给你糊脸上了......" "......" 花粉过敏。 那叫什么春娘的绝对是个卖假药的! 不过说回来,这二子也可怜见的,花粉过敏如此严重,估计是在他喉头水肿导致窒息而过去以后,便有了我穿过来的位置。 不对!现在我是二子!我也...... TNND!老子原先对花粉不过敏啊!!!! 把我的愤恨不语理解为了失落悲观,栓子拍了拍我的肩膀, "没事,二子,好好干两天,攒几个小钱,咱去瞧郎中。" "......唔。"也只能如此了。 二子叫王小二,十六,有些傻,有些笨,因家贫刚被卖进王府没几天,一切都不熟,正跟在府里待了三年的栓子打下手。 王府是安王府,王爷是安王爷,皇帝老大,他老五,不上不下,正是清闲得宠的位置。 朝代是蒋家王朝,其实我也挺排斥此名字,但人家皇帝一家子都姓蒋,我排斥无效。 安王爷蒋岳茗喜欢住大宅子,嫌原来那个有些小,所以央了皇帝哥哥给他拨地重盖,皇帝当然疼这个与之同母而生的弟弟,立刻照办。 于是开始劳民伤财。 现在,我们正在这劳民伤财的新宅子里进行装修工作。 果然这新建的宅子不是一般的大,据栓子说,光是象我们这样的杂工就好几百号,更别提那些泥瓦匠建筑工,但我除了栓子,其他人还真没见到几个,而栓子说大家都在各司其职。 二子还是那傻笨的二子,我没告诉栓子我已经改名儿了,懒得跟他解释,这么着也方便,毕竟咱才刚来,万事不熟,有这么个吃饭睡觉还有钱赚的地儿已经算好。我也不是不想用了真名儿出去闯,做了四五年二孙子了,好容易换一地方还不吐气一回,可我怕会饿死,我身无长技,倒是会换灯泡,可他也得有啊,那就先窝在这里好了,至于飞黄腾达之类的,至少也先等我去了这一身一脸的包再说。 简单些说,咋着也得让我见见这王小二子的真面目吧。 刚醒那天,借着洗脸上我自己抹上去的泥,在水盆子里只瞄了一眼,瞅着现在属于自己的那张疙瘩遍布的脸差点儿没吐了。 凌可原样可是中等的,要说也够正了,冷丁给咱瞧见这么一副,打击不小。 可这年头,哪儿有息思敏之类的啊?最多我先脱离过敏原好了。 跟栓子说,这是我从娘胎带出来的,着不得花。于是本来他好心让我干的轻省的种花的活儿只好作罢,我便不得不去劈柴。 "二子你行嘛?这么瘦胳膊瘦腿儿的。"栓子低头看着我,我躲在他的阴影下,太阳居然晒不到,挺好。 "二子?" "哦,没事。我要是吃闲饭,不是得挨打?" "那倒也是。总之你自己掂量着点儿,劈柴的也不你一人,我弟弟柱子也在,回头我和他说一声。" "栓子哥你是好人。" "哪儿的话。"栓子大笑着,使了劲的拍我肩膀子,我咧着嘴--真疼。 二 人多力量大。 一个月后,王爷的新宅子多少已经被装修的有模有样了,大部分的泥石工匠已经撤了,还剩下杂工便是拾掇干净院子,添加必须物品,然后就等正主入住。 我们因为原本便是王爷宅子里的杂工,于是提前先住了进来,做最后的扫尾工作。
要说我是最感新鲜的,这王爷的院子,咱也算有一铺盖了,说出去,咱也是王爷家的,再加上我那过敏的疙瘩早已全部退去,除了脸上原有的非过敏的疙瘩依旧存在让我耿耿于怀以外,总的来说我还是感觉良好的。 王爷那票人还未来,工作也做得差不多,连那李头儿都说可以放我们几天假歇,我只觉这几日格外优哉。 这日掌灯时候,和栓子打了几两烧酒,几口下肚,那小子居然是三杯撂,没意思,我独吞了所有,便自己一个人去逛这封建王朝的大宅子,权当免费畅游直隶总督府。 "......路边的野花,你不要采......" 哼了小调,看着大月亮底下的大宅子,想想,这里还有咱劈的柴呢,心里那叫一乐,小酒劲儿一翻,小调的声音便也开始一声高了一声:"......不采白不采,白采谁不采......" "呵......" 轻轻一声笑,在身前不远处,我一愣,住了脚步,细听,又没有声音了,晃晃头,幻觉,继续, "......不采白不采,白采谁不采......" "噗......哈哈哈哈......" "......" 我一惊,这可是新盖的宅子,虽说房内摆设屋外陈施一应俱全,可小厮杂工丫鬟妈子大部分还未到位,而且正主也没来啊,便也无客一说。 月夜,黑天,这肆无忌惮的笑声,就算听起来是男的......别是......这朝代闹鬼吧?! 听那笑声经久未绝,我便也随了那声音抖如筛糠,酒早醒了。摸着慢慢寻,声音就在前面,一点一点一点,好容易借着月光,我才在假山旁边瞅见一位,白衣胜纸,乌发比煤。 嗬~~~ 这人笑得那叫一......花枝乱颤,看得我那叫一......鸡皮乱掉,离得不算近,又是黑夜,眉眼我瞧不清,这是......人么? 很显然,他看见我了,在我的脚步刚迈出去的时候,他的声音已先传了过来, "采野花儿的,那调子往下还有么?" "......"什么采野花儿的,我一头黑线,不过还是仗了仗胆:"喂,你,擅闯王府,该当何罪?" "你真丑。" "......"再度黑线,他看见了啊:"何方妖孽,还不快快受降!" "把你脸给我瞧瞧。" "我喊人了啊。" "要不你就继续唱。" "我可会打架。" "......" "......" 鸡同鸭讲。 我随便从脚底下捡了根棍儿就过去了,可待慢慢走近,当可以渐渐看清晰的时候,我也在慢慢变呆--那人......月下,分明就一美得不可方物的仙子啊,增一分嫌多,减一分就少,我词语匮乏,形容不起。 "你......真美。"我终于开始犯花痴。 那人虽然看上去听着很受用,但嘴依旧恶毒:"你果然丑得恶心。" "......" "过来我瞧。" "能不去么?" 美则美矣,我还是怕他是鬼,可紧接着我就觉得肩膀子疼得厉害,低头一看,一支小镖已经末了进去,独留镖柄连了小链子在外面晃,红色的东正在我粗布衣服上蔓延,手里的棍儿也因为疼痛早扔了,抬头看看,那人笑得得意:"过来。" "神仙爷爷饶命啊~~~~"我的二孙子观念早已根深蒂固。 立刻扑了过去,我坐在他面前开始抱粗腿,他弯了身子,伸了纤细的两指捏着我的下巴看了看:"嗯~~~~我给你治好吧。" "神仙哥哥,你就是我再造父母。"我果然有够二孙子,既是有这等可以让我认清真面目的机会,连肩膀子上那小镖都不顾了。 那人拂拂袖子,扯开被我抱住的衣服:"别那么靠近我,你还太丑,我讨厌丑东西。" "......"不是你要我过来给你瞧的么?我撇嘴, "名字。"他一指坐在地上的我, "二子。" 换他撇嘴:"名字。" "王小二。" 继续撇:"人长得丑,名字也难听。" "......"那怪不得我,反正也不是我起的。 就见那人继续点点我,樱唇轻启:"给我说真名。" "......诶?"我眨巴眨巴眼睛,他怎么知道? "快说!" "王小二。" "你有病啊。" "......" "不说是吧,"他一笑,嗖的又抽出一小镖:"那今儿起叫秀秀。" "凌可。神仙哥哥,我叫凌可。"唾弃自己...... "诶?真有真名字啊?"那人一脸惊讶状。 "诶?你不知道啊?"我一脸郁闷状。 "切,我只觉得你不该叫那么恶心的名字罢了。既然你有,那也省得给你治好了我再取了。" "......"无语,被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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