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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氏药师堂——控而已

时间:2016-11-22 22:58:20  作者:控而已

    妈妈以为他不在家,一如往常冷酷无情地没做他的饭。柳希言看柳希声这不正常的举动,就知道必定又有什么不幸发生在自己身上了。
    "说吧,背后又多了一个?"柳希言已经无力惊讶。
    "何义现在在你背后哭。他哭了半天了,我们安慰了他半天,其他四位已经打算睡觉了,他还在哭。他们让我叫醒你,平复一下何义的心情。"柳希声道。
    "……你说的何义是谁?"
    "今天那位苦主家的灵。"
    "……我需要解释,别人的背后灵为什么到了我身上?"
    "他不是背后灵,而且他见过你几次,何义活着的时候到你那里看病过。"
    "这不是理由。"
    "他知道你还给他记挂的那个人看病。"
    "那上次找我看病怎么不过来?这不是理由。"柳希言发现自己已经越来越镇定,虽然他不知道为什么要问清楚,有差别吗?
    "上次何义正忙着在场子里制造一些影响力,没跟苦主去看病。"
    "哥哥您的修辞手法越来越含蓄了。"
    "我们这行的要顾忌灵体的感受,就像你们要顾忌患者的感受一样。"柳希声温柔地问,"怎么样,你觉得难受吗?何义的负能量比较大。"
    "……"您为什么不直接说他是个怨灵呢?
    "何义不是能随便附身的那种灵体,他现在附在你身上已经非常冒险,稍有不慎就会魂飞魄散。小蛇说他愿意付钱开通频道给你解决这件事。"
    "哥哥,钱是您赚的,为什么要我解决问题?"
    但是抗议是无效的,因为频道已经开通了,柳希言于是就看见打着呵欠的三位人形一位熊猫形的灵体坐在麻将桌前,还有一位光着身子满身伤痕的人形灵体正坐在麻将桌正中哭哭啼啼。
    他抬头对着柳希言哭,柳希言觉得他甚是面熟。
    "柳医生!"他作势扑来,却没能离开麻将桌。
    "……他是束缚灵?束缚在麻将桌上?"柳希言转头看柳希声。
    "他只是灵力不足,刚好坐那里动不了,你动他才能跟着动。"
    "技术上的事情我不讨论了,请问这位先生你为什么要来和这四位同志作伴?"还嫌他背后不够热闹?
    "柳医生你忘了我吗?"何义继续哭哭啼啼。
    "你把头发扎起来我看看?"柳希言越来越觉得他眼熟。
    "我哪能擅自变造型啊?要是能的话我都想穿件衣服了。"何义抽泣,"我不是找你看出的艾滋病嘛。"
    柳希言想起来了。何义正是数个月前打扮得相当非主流来找他看病的一位患者。当时何义说自己老是无缘无故感冒发烧,柳希言查了血常规发现他淋巴细胞相当低,问他职业,他毫不忌讳地说自己是出来卖的,柳希言让他查了HIV抗体,初筛阳性,送了疾控中心确诊之后,柳希言介绍他去传染病院看病。之后有一次柳希言还电话随访了这位病人,得知他有好好吃药,之后就没联系过他了。
    "是你啊?"柳希言说,"你怎么死了啊?病死了?"说完之后略觉怪异,他还从来没有随访病人到这个阶段。
    "不是啊,我控制得好好的,那天晚上喝多了,在浴缸里淹死了。"何义一脸歉疚,"对不起啊,柳医生,难为你还打电话提醒我要正规吃药,第二天我就淹死了。"
    "……"柳希言转头向柳希声,"能不能烧件衣服给他,我出钱。"
    柳希声摇摇头:"他是怨,呃,负能量较大,暂时领受不了别人的好意。除非他的怨,负能量消失。"
    "柳医生,柳医生,麻烦你救救张放!"何义突然放声大哭。
    柳希言被他哭得头疼,其他四位灵体挂着浓重的黑眼圈麻木地看着何义。貘先生有气无力地对柳希声哼道:"早说让你叫醒他,你非要等他自然醒。"
    "张放又是谁?等等,你是说玲姐他儿子?"柳希言瞪大眼,"你传给他的?"
    就在柳希言对人性略觉失望地脑补出了几十万字的爱恨情仇后,何义开始断断续续地解释着他和张放的过去。
    五年前夜总会被扫黄当天,何义正在一间屋子里工作。虽然他自己本身有些奇怪的小爱好,也经常服务于这样的客户,但那天那位客户有点儿过头了,他勒住何义的脖子,并且用刀切割他的颈动脉;客户力气非常大,何义感觉到死亡的临近,却无力挣扎。假如不是那个时候扫黄的警察张放踹门进来,夺走了客户手中的刀,并且迅速地压迫止血,何义一条小命就没了。
    那个时候有件事情谁都没有注意,就是张放夺刀的时候手受伤了,而在救何义的时候又沾染了后者的血液。
    何义出院后专程去感谢张放,张放只是让他好好做人,说他还年轻,一辈子很长,没必要做这些事情。
    何义在感激之余,对张放生出不应有的感情,总是借故去找张放,两个人变得很熟,但张放自然是没有往那方面想,这段感情始终也就是何义单相思罢了。
    何义想离开夜总会,却被大哥威胁——此处省略数万字狗血——何义一方面在张放面前谎称已经走正路去了,一方面却无力摆脱大哥的势力,只能怀恨在心,自暴自弃——此处省略数万字心路历程。
    此后就是何义发现自己身体不适,被度娘科普了之后便去找柳希言看病,得知自己是艾滋病后越发自暴自弃,同时由于担心传染了张放,他也不再以好友的身份去找张放。
    那天何义不小心淹死之后,中阴身很快就离体了。本来觉得这辈子这么完了也挺好的,就静静等待勾魂使者来引路,但是他无聊地漂浮在夜总会时,突然看见夜总会大哥在看一段视频,正是当年张放救他的视频,而那个时候何义注意到张放的手是受了伤的。
    巨大的恐惧与不甘使得何义变成了怨灵,他没办法靠自己的力量去确认张放的情况,只能在夜总会作祟,使得大哥求助于可以通灵的人。而他的要求其实非常简单,只是想见一见张放,确认他没有被感染。
    至于柳希声那句"你要求太高了,我很难做到"只是敲诈夜总会大哥的伎俩罢了。
    何义却因为与柳希声毫无默契,为这句话心灰意冷,从而不顾一切地燃烧灵力跳到柳希言背后,只求附在柳希言身上,能够见到张放——他知道张放他妈妈是柳希言他们医院的,他想着既然张放在医院附近住,身体不适应该也会找柳医生他们科室看病。
    所以等到柳希声谈妥价钱、发现问题时已经迟了,柳希言已经去了医院,然后何义也见到了张放,全程看见了下午在病房里发生的事情。
    然后他就开始哭了。
    "他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却害他家破人亡,你说我这种人还投什么胎,投胎了也是祸害!柳医生,连你们医生护士都以为他是个坏人,到处乱搞才弄了这个病,他以后怎么做人啊?他老婆肯定不要他了,不,他老婆说不定也被传染了,柳医生,你说怎么办,你救救他吧。"何义语无伦次。
    "我已经尽力在第一时间诊断明确了,还把他送到传染病院了,我还能怎么救他?"柳希言第一次碰到这种情况的“家属”,越发头疼起来。
    "你带着我去看看他好吗?你帮我跟他的老婆说他不是乱来的,他是救人才这样的。你帮我跟你的同事说他是个好人,好不好?"
   
    第22章 障目6
   
    6、
    柳希声去夜总会大哥场子除灵时带上了柳希言。柳希声还算有职业道德,除灵仪式整套做下来花了两个小时——当然是假的,何义还好好地跟在柳希言身后。夜总会大哥感激不尽,把一麻袋毛爷爷供在柳希声面前,大师看也不看一眼,说:"我不要现金,你转到我支付宝。"
    在大哥转账完毕之后,柳希言才慢吞吞地开口道:"这除灵的事情我哥哥帮你做了,你的场子不会再有事了,但是何义让我转告你,看在这么多年的情分上,让你去我那里查查有没有艾滋病。"
    不理会大哥瞬间转白的脸,天真善良的弟弟和稳重的哥哥手拉手走了。
    要不是怕他染病了,会传染更多人,柳希言也不想管他。
    柳希言踌躇再三,终于给胡玲打了个电话,问张放的情况怎么样。胡玲说目前感染基本上控制住了。于是柳希言提出要去看望张放。
    胡玲非常惊讶,她想婉拒,但柳希言说已经在病房楼下了。
    胡玲下楼接柳希言,意外发现和柳希言一起来的还有和他长相一样但气质高雅许多的另外一个人,柳希言对胡玲解释道:"玲姐,这是我哥哥,他来这里办公,刚好他的客户在同一层楼住院。"
    这当然是假话,柳希声是来超度何义的,何义剩下的时间相当紧迫,他答应柳希声如果见到张放就好了,一定乖乖被超度。
    胡玲在电梯里告诉柳希言,张放的妻子和女儿查了都没事,还告诉他,当张放知道妻子女儿没事之后,提出想离婚,但是他妻子不同意。
    胡玲说到最后哭了。
    何义见到的张放精神已经很好了,他站着窗边看风景,他的太太在一旁带着小姑娘玩数字游戏,病房里一阵笑声。
    何义走的时候拜托柳希声对柳希言道谢,并且说:"柳医生,我放心了,看来她们一点也不在乎我想告诉她们的话。"
    是啊,不就是生了个病嘛,人生几十年,谁都会生病,一生病就要闹离婚,你这是什么心态呀?胡玲对柳希言源源本本转述了她儿媳妇对张放说的话。
    夜总会大哥找柳希言查了,他并没有感染HIV,柳希言交代他定期复查,并提醒他注意个人卫生。夜总会大哥千恩万谢地走了。
    柳希言若有所思,对自动开通频道的柳溪蛇说:"你说这报应什么的都是鬼扯,好人不见得有好运气,坏事做尽反而长命百岁。"
    柳溪蛇说:"你上上辈子说了一样的话。"
    "然后呢?"
    "然后你大开杀戒,把害了某位好人的坏人都收拾了。"
    "……"
    "老弱妇孺一个没放过。"
    "你说的某位好人是?"
    柳溪蛇高深莫测地望着麻将桌,他的牌友们正在三缺一等他到位,于是他问:"你说呢?"
    作者有话要说:  这篇感情线不是重点,有三秋已经用力过猛了。
   
    第23章 番外轮回
   
    作者有话要说:  新春快乐!
    牙香街新开的烘焙店在算命佬的沉香店隔壁,过去这是一家卖金银子、冥币、香炉等祭拜品的老店,柳希言曾为了二大爷经常光顾。但某一天,这家店的老板突然笑眯眯地四处发糖,说庆祝刑满释放,第二天就消失了。似乎曾经短暂装修过,这个店面再次开张的时候已经变成了一家烘焙店,而且最怪异的是,这家店开窗并非特别多,却非常亮堂,与周边所有店的昏暗全然不同。干净的桌椅,不论晴天阴雨都明亮的光线,进入店铺,一种温暖且明媚的好心情立刻就来了。
    上午十点左右,柳希声就坐在这家烘培店里喝着咖啡,老板兼面点师兼小二表情微妙地端上一个刚出炉的草莓拿破仑酥。
    "坐。"柳希声随意地用下巴指指对面的座位。
    老板是一位身材高大的美男子,他正穿着面点师的白衣服,头上的帽子很高。早上店铺没人来——或者说尽管那么让人感觉舒服却根本一整天都没什么生意,所以老板就坐下来了。
    "怎么样?还完没有?就这一世的事情了吧?"老板摘下帽子放在桌面上。
    "差不多了。"柳希声咬了一口千层酥,草莓酱沾在了他的嘴角。他不以为意地用袖口擦了擦。
    老板脸抽搐了一下,说:"你有没有觉得你越过越随意了?"
    "嗯,任谁有千年的记忆都会变成我这样。"柳希声道,"这不是最随意的一世,变成蟑螂偷吃饼干,变成老鼠吃剩菜,变成猪满身粪便都试过,当人已经很美妙了。"
    "是啊,况且你还去过饿鬼道和地狱道吧?"老板念道,"南无地藏王菩萨。"
    柳希声不愿多谈。
    "这一世差不多了吧,我看他活过三十岁了。我的小青蛙和小莲莲可以回来述职了吗?"
    "再等等。他很快就会想起来了,我怕他受不了,再租几天用用。"柳希声说,"日薪付款,不会欠你的。"
    "柳溪蛇还不去投胎?我跟阿貘可是在地府贿赂了不少人,再拖下去迟早被查出来。"
    "小蛇自己不肯走,现在每天给他打预防针,就怕他一想起来就受不了。"
    "提醒他注意期限,真的迟久了不给轮回,只能做魂身修鬼道了。"
    "他知道。"
    老板看着柳希声,笑得一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的样子。
    柳希声当作没有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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