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木的头很疼,很疼……
“啪~”手一个不稳,相框掉落在地板上,玻璃镜片碎成了无数瓣像散落一地的谁的心?
左木附身将玻璃碎片一片一片捡起,蓦然发现一个草戒指。
草戒指,一个藏于相框内的草戒指,这草戒指是……是上一次自己给周澈的生日礼物~看着手心的草戒指,左木再也忍不住捂着脸放声大哭起来。愤恨、懊悔、自责、痛惜,五味杂瓶,左木的心被痛苦践踏着。
宝贝,我的宝贝,我的澈……
当左木被找到时是三天后的凌晨,在周澈的小屋里。一堆酒瓶:白瓶,红的,洋的,啤的。地上秽乱不堪,脸上的泪痕明显。手里紧握着一只草戒指和一张照片。这样的左木实实在在把木岩吓了一跳,无论在什么样的情况下,他都没有见过这样的左木。
跨过酒瓶来到左木面前:“周澈已经脱离危险期了。”
瞬间睁大眼睛,左木冲向门口,速度快得让人咋舌。冲至门前,左木折返回来走向浴室:不,不能这样去见澈。
医院内,怀着忐忑不安地心,左木深情款款地凝视着仍旧是一身绷带如同木乃伊的周澈。
澈……快点醒来吧,醒来吧,澈……
看着还未醒来的周澈,左木在心中祈祷,宝贝,快醒来吧,让我好好爱你。
作者有话要说:
亲人求关注求评论~今天是我生日,发两章,晚上再发一章,哈哈哈哈
第16章 梦中
左先生,周先生虽然脱离了生命危险可情况十分不稳定。”
“到底是什么情况?”澈,平稳起伏的胸部,左木神情有些激动。冷静下来后,声音冷冽。
“左先生?”看着眼前男人专注而焦虑的神色,医生叹了口气:“周先生伤得很重,尤其是他的脚可能今后无法正常行走。”
“什么?”不能正常行走,岂不是很难再打拳了?瞳孔放大,左木不敢相信,周澈到底遭受了什么?握着周澈的手,左木的心好疼。
“除此之外……”
“还有什么?”说话的语气又冷了几分,还有……左木怕接下来的消息自己会承受不住。
“周先生的脑袋受到撞击,可能会导致……”
“滚!”还没等医生说完,左木便厉声下了逐客令。医生也只能悻悻地走了。
澈……对不起对不起……
一向警觉的左木在木岩进来时都未察觉,只是一味地握着周澈的手,不住地亲吻。那样的颓唐,一改人前的稳重,凝练。
“左木。”将手放置在左木的肩上,木岩一时不知说什么,看着深陷情网的左木:“周澈会没事的。一切等醒来后再决定吧!他会醒来的。”
“嗯。”
一定要醒来啊,澈!
一柱香的时间过后,窗外洒进的余晖落在左木的身上。刺目的阳光迫使左木眯了眼,左木突然意识到不能再这样消沉,还有那些老东西没解决,云家那边也必须给个解释。不能再让任何人有机会伤害到澈了。站起身来,眼里的杀意一闪而过附身吻了吻周澈。左木伸手将遮住周澈眉眼的头发拨至一旁。顺着日益缩小的轮廓温柔地拂过:澈啊,你要快点醒来呀!
什么声音……是谁……
好痛,是什么东西?周澈感觉有什么在撕扯自己,很疼,好想逃。可周边好黑,逃到哪里去?
周澈感觉自己是在梦中,一个漆黑的梦而自己无论是怎样,无论朝哪个方向跑都是黑的,一个接着一个黑着的梦。
突然这样的梦里传来一个声音,是谁在说话?是谁?周澈在黑暗中感觉有人在呼唤自己,声音里有乞求,有痛苦又有满满的爱意,还有…歉意,夹杂着太多的东西。模模糊糊之间,周澈感觉到有一个人影在自己的面前走过,好熟悉,是谁?周澈怯怯地想要走过去,可一动,脚裸处传来骨裂的痛楚。想要爬过去,身上是乎有什么压着自己,有什么呢……不,不要,不要!周澈惊慌失措地大呼,双手在空中扒拉着,狰狞的笑,咸湿的话语。不要、不要!想要逃离,想要尖叫,双脚却不听使唤,喉咙发不出声音,像是要将自己吞噬般噬骨的痛,任他怎样都逃不了。
疼痛并没有如同想象中那样离去,身上的人,叫嚣着的狰狞却突然离开了。唔~好舒服,凉凉的——啊,好热!有什么在身体里流淌像暖流一样,好舒服。唔~妈妈……是妈妈吗?
周澈笑得柔和,感觉自己是在母亲的怀抱里,周澈突然感到自己像一叶风雨漂泊的残叶,终于停泊在了温暖的港湾里,周身的温暖令他沉默不愿醒。
好舒服……
就这样睡过去吧,不要醒了,好安逸。就这样睡过去吧,永远不要醒了,这里没有伤害!睡吧睡吧……醒来要面对痛苦,算了算了,不要醒了,这样就什么都不要面对了,什么都不要管了。随着自己潜意识里的声音,周澈微笑的打算睡过去,可这声音……这声音是谁?还有刚才的人是谁?
是谁?不要,不要睡去,我要知道是谁——
睁开眼,周澈向前跑去。这一次没有那些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与狂徒,也没有撕心裂肺的痛楚。唔~有光,是什么?跑着跑着,周澈只见前方有一个光点,在黑暗中尤为扎眼。跑入白光,眼前是一片白雾将手横在眼前,拨开白雾,周澈一步一步地向前走去。
啊!是雪山,难道我回到家了?
眼前的雪山在云雾中耸立,皑皑的白雪,玄色的山体。微风中飞扬着雪山特有的凉意,清冽的雪味中混合着青草香。白云蓝天藏牛羊,远处山脚下奔跑着的牛羊还有放牧人。周澈听到有人在歌唱,听到流水在欢腾。
是雪山,真的是雪山。家~家,周澈欢呼地拍掌大叫!
谁?好熟悉的身影,好熟悉……姐姐?姐姐!
认清后,周澈不顾一切的狂奔过去。背对着周澈坐于草地上仰望天空的人转过身来,张开双臂抱住飞扑而来的周澈。用手把遮住他眼睛拨到一旁……好亲密的举动又好熟悉,是谁,是谁也同样的做过这件事。暖暖的,想不起来了~唔,头好痛。
顺着周澈的脸颊轻柔地拂过,左木很怕,很怕自己稍稍用力手下的人就会灰飞烟灭。周澈在梦中感到轻柔的瘙痒,眼皮动了动。而此刻左木却已经转身没有看到,否则医院里已是一阵骚动。
“木岩,长老会那边如何?”医院走廊里左木掏出手机,声音犹如地狱的使者。
“木雄一倒所有人都开始慌了,有人已经忍不住了。”
“切断他们的供给,派人盯着他们有动静就下手。”顺我者昌,逆我者亡。这一次,不再忌惮。说完,毫不犹豫地挂了电话。
嘱咐了几句,左木离开了医院。现在有更重要的是要做。澈,快些醒来吧,醒来后一切都会好的。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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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醒后
“当家的”
“美国那边处理得如何?”一回到别墅,左木便投入到了一家事物中,完全没有了在医院里的柔情,满脸冰霜。
“美国那边已经搭上线了。卡尔答应将纽约让出来给我们。”
“条件。”纽约,这么好?左木心里冷笑,天下午白费的午餐。
“他要我们帮他找到一个人。”
“之前开出的条件?”
“都要,不过只要找到那女的,卡尔承诺帮我们打通美洲的市场。”管家恭敬的回答。
打通美洲市场,纽约是第一步,如若有人帮助,自然事半功倍,至于那个女人……
“什么女人?”
“一个叫莫小凤的女人。”
“莫小凤?”一旁的木岩眯了下眼,无框的眼镜上折射出精光。
“是,这个女人六年前就消失了,道上一直在传她的事迹。可真人一直没有见到,恐怕很难找到。至于其余的,左木你考虑好了?”
“嗯。我们大部分的势力都在泰国和新加坡,只要这两处的力量在我们手上,其余的零碎不足为惧。至于木群,把他困在泰国,事情查完了在放出来。”
点点桌上的文件,左木眼里的杀伐果断决然于面!“云家那边情况如何?”
“姓云的已经派人去找了,估计过不了多久就会找到。”
“先他们一步找到尸体送去云家,样子做足。”
“嗯,好的”
“那群老东西如何?”左木想了想,又补充到。
“收拾得差不多了。只是李冲和林齐的堂口难收,两个老家伙很不配合。”
“不服就除了,木雄在我们手上不需要再顾虑。”
“明白!”
问完长老会的事,左木又转向管家,到底什么样的女人可以让卡尔这个美洲老虎这么上心:“对方要求什么时候找到。”
“没要求。”
没说,有趣,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椅子的扶手左木勾起嘴角。
“医院那边怎么样了?”
“周先生一切正常,没有变化。”
“还没醒?”
“没有。”
左木摆摆手,挥退管家。又投入事物的处理中,没日没夜的处理完毕后。左木左右无事晃悠悠地走在大街上,烟一根接着一根地抽。恍惚间来到医院门口。抬头看了下,踌躇地走了进入:快半个月的时间没来看宝贝了,每天都是听管家汇报。不知道宝贝怎么样了?闻了闻自己满身的烟味左木停在了病房门口。透过探视窗向里望去,平躺着的人儿呼吸平稳,胸口的起伏微不可见若不是仪器的显示器都很难知道他还活着。就这样静静地望着,直待烟味消除后才开门进入病房内。
都快一个月了,澈,你怎么还不醒?
拉着周澈的手,左木双眼充满血丝,青色的胡茬,没有打理过的乱发,早已没有了当初的意气风发。
“澈,你是在怪木木嘛?怪我没有及时去救你?还是澈儿不爱木木了?”将头埋在周澈的臂弯里,左木低呤。吻吻周澈依旧冰凉的手指,左木双手包裹着周澈的手掌。略带薄茧的大手细细摩梭着眼里没有半点冷淡。那样的虔诚,吻从周澈的发丝、眉眼、唇瓣一路向下直至脚尖。一一吻过,又从脚尖吻至额头。
“澈儿,快些醒来吧。醒来让我好好珍惜你!醒来吧,宝贝,别再睡了。难道你真的不要木木了吗?”将脸埋入掌心,左木难以控制地低声抽泣。
“谁?是谁在哭?是谁,是谁在说话?……是谁再说要好好珍惜我?”
梦中的梦中,周澈惊奇地左顾右盼。一旁的女子见了无声地微笑,搂了搂周澈的肩膀。
“玉,记着——无论如何都不要害怕,不要让自己后悔!”
“姐姐。”周澈傻乎乎地点点头。
“去吧,去找你心里的那个人。”
“心里的那个人?”周澈呢喃。
“听着你内心的声音,追寻他而去……”
姐姐……女子渐渐消散,周边的一切也跟着消散。一切又慢慢变得漆黑,周澈想要抓住什么,影像却从指缝流走……是幻象吗?声音,什么声音?
周澈又一次回到了黑暗,只不过这一次没有痛楚也没有怪笑。只是黑暗,只是黑暗,无边的黑暗……
“澈,我爱你!”颤抖着嘴唇,左木蜻蜓点水般在周澈的唇上碰了碰。如此温柔,温柔得让人不敢直视,眼泪顺着下巴滴在周澈的脸上,冰凉若寒,苦涩如杏。
是什么?是谁?
周澈感觉有什么落在了脸上,冰凉冰凉的还有些痒……
这是——木木…木木的眼泪!
木木在哭!
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木木会哭?是不是木木出事了?木木,木木,不可以,木木不能有事!
周澈猛然想起什么,从梦中惊醒。
夜里的医院只有零星的几盏灯,病房内的灯光略有些昏暗,周澈眨眨眼环视一下四周,发现自己的手旁有一颗黑色毛茸茸的脑袋。动动手指,周澈想要去触碰那个他梦里的人。
周澈手指动后,浅眠的左木就已经醒了。左木以为是自己的错觉没有起身,他不敢动。左木很怕这样的错觉真的只是个错觉,感受着周澈手上的温度,左木不愿醒。他想在梦中,周澈依旧是那个为他紧张、因他受伤而红了眼眶、为他做饭为他等门的人。直到周澈的手再次动起来,左木发现这不是梦,不是错觉。
左木僵直了身体,抬头的速度仿佛定格的画面直到对上正直直盯着自己的周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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