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刚想留个潇洒背影,便又被某人拽住了。 “干嘛?你还想打啊??有本事把我这条胳膊也大折了!买一送一……唔……!!!!” 话未完便被推靠身后的树上,刚想着“完了又得急诊了”,阴影业已欺上。 下意识地闭眼,却并未迎来那预料中的疼痛……攻城略地的,是一双唇。霸道地吞了呼吸,袭他个措手不及。 “唔……唔……”寒庚拼命挣扎。 晖昀又使了些力制住他的反抗。唇畔的青紫擦过他嘴角,火辣辣地撩人心弦…… 粗燥的树皮磕得脊背生疼,寒庚仿佛看见了六月飞雪…… 晖昀又陶醉了好一会儿才离开那醉人的唇,一看不得了,某庚早厥过去了!!!! (仅以此例告诫小读者:除了嘴巴,鼻子也可以呼吸!!=口=|||) “喂!喂!寒庚你醒醒!!!”某凶花容失色。 好嘛!人家被吻变王子,寒庚被吻变趴趴熊…… 晖昀将瘫软的小熊放倒在自己腿上,掏出手机……该死!昨在外耗了一晚上早没电了!! 这下可好!这鸟不生蛋的地方他上哪儿找人??? 正急着呢,就见不远处来一辆小包。 放下寒庚,上前就一招“螳臂当车”。 “找死呢你??!!”一阵刺耳的急刹车。 “救命啊师傅!!!”晖昀猛敲车窗。 “怎么怎么?出啥事啦?”司机被他的样子吓到。 “师傅您帮帮忙吧!!我朋友忽然晕了!!” “啊?人呢??” 晖昀回头欲指,却见了某刚还奄奄一息的小熊正扶起摩托飞身而上…… “臭──小──子!!!!”牙缝间挤出仨字便纵身跳上松鼠的摩托。 “等等!!喂!!这咋回事啊???” 晖昀边发动边喊: “情杀!!!” 眼看著两人风一般地消失在地平线上,司机大叔摸着光溜溜的脑袋叹: “都给琼瑶害的……” 两人一前一后地乘风破浪,晖昀眯了眼紧盯前方的身影。 “海报的确是我的意思,至于是谁做的你迟早会知道……”小美的话重又浮现。 “只是我没想到你会疑他……那天他说要退,我便让希贤威胁他要揭发真凶……” “没想到他还是退了……” “不过这样一来也算平手……便也没什么可计较的了……” “不,我不是帮你,只是想……”真诚一笑: “想看你出丑……” “可恶……”晖昀咬牙,就算欠他次人情…… 不知不觉,两人已飚到了徐家汇。都快两小时了,这小子难道不累?? “喂!你停下……我不追了!!”晖昀喊: 前面的飞车熊孤疑地扭头,见他稍稍减速才终于放下心来。 谁知刚拐进路边的小巷,就被后面跳下车的晖昀一把揪住。 正想着“又上当了”,忽就脑门一凉……
第七章 “唔……”寒庚下意识闭眼。 “你室友落下的吧……你先戴著……”晖昀扶正头盔: “回去好好歇着……记得和女王他跟班说声,车我周日还他……” 点心熊眨眨眼。 “自己回去当心点,别猴儿似的……”拨开他的刘海,拉下上方的挡风镜。 “那……你呢……?”瞥眼他身後空空如也的机车,犹豫半天开口。 晖昀愣了会儿才明白他意思: “噢,我练铁头功的,这种蜗牛壳哪需要……?” 一分锺past──侧目而视。 两分锺past──侧目而视。 三分锺past…… “你……!”晖昀拎起一拳 ──就是没砸下去……=_=||| 寒庚睁一只眼,好奇地盯著悬在他头顶上方5毫米处的拳…… 晖昀一个转身掩饰脸上的绯红: “回去了啊!!”他甩甩手: “别太想我!”他大步走。 寒庚愣在原地,被这突如其来的转变弄的没了方向。 透过那褐色的透明塑胶,那背影,那场景,仿佛褪了色的老电影…… 泛黄的镜头,单薄的底片……此刻鲜活的画面,下一瞬,便流水般覆灭…… 废弃的易拉罐,摇摆不定,风一吹就滚到脚边。 寒庚垂眼,轻轻一踢──“嘎啦啦啦──”,它向前滚去…… 前方脚步一顿,回首,不期然地对上那追随罐子的目光…… 相望,只一眼 寒庚收回目光想说些什麽,却在下一瞬,碧空倾斜。 及时扳回两人重心,晖昀抱歉地冲着钢盔熊猫笑笑,随后拥紧他道: “对不起……”下巴搁小熊右肩上: “不管你信不信……我没想伤你……” 小熊蜻蜓眼。 “那海报其实说对了一半……或许你会就此疏远我躲着我,但我绝不後悔今天所做的……”拉开些距离看进他眼里: “寒庚,我是认真的……”隔著头盔在他额前印下一吻。 头盔上的雾气还未消失,他便已驾车离去。留小熊站在原地,呆呆地看着易拉罐的摇摆不定。 当太阳公公羞答答地投入大山爷爷的怀抱时,某人第二十一次冲进楼下的寝室。 “寒……寒庚来了没?”气喘吁吁。 班长、小乐、沧海齐刷刷地放下泡面,起身,微笑,旋转,踢门!!!!=口=||| “啊──啊──啊──”乌鸦哥哥飞过…… “可恶……”晖昀揉着鼻子。 他知道自己一天之内冲人家寝室21次是有那麽点变态,但天下父母心,他找不到儿子他急不是? 臭小子!手机关机网络没戏,好好的玩什麽失踪??!!! 不过……该不会是因为上次的……不不不,不会的……不就那什麽了一下嘛,有什麽好羞的? 忆起前天自己将庚猫按树上强吻的情景,一条鼻血蜿蜒而下…… 正擦着,一个不留神“砰”就撞上河西七号前的野马石雕──还“舌吻”…… “噗────”不远处一只提了袋子的松鼠蹲了狂笑。 眼见着另条鼻血,蜿蜒而下。 “啊──啊──啊──”乌鸦弟弟飞过…… 俗话说“厄运总是接踵而至”。晖昀掏了弹簧刀决定杀人灭口。 但俗话又说,“松鼠已在眼前,小美还会远吗?”(众:=_=+)晖昀警惕地四下张望,却并不见那高挑清瘦的身影。 希贤知道他找谁,脸色“唰──”地就绿了。 晖昀还是第一次看到喜怒哀乐清一色的松鼠露出如此骇人的神情,忙捂了鼻子转移话题道: “那什麽……摩托在车库那儿,刚你不在……” “哦——”松鼠挑眉,拖了个长音。随后整整食品袋,恢复了漠然,起身从他身边经过。 “那个……你看到寒庚没?”晖昀憋红了脸开口。 “看到了……”出乎意料的,松鼠点头。 “他……在哪儿呢????!!”晖昀难得结巴。 希贤拍拍肩上的灰,笑得特“蒙娜丽莎”地吐了三字: “不────——告────——你────——” “啊──啊──啊──”乌鸦爸爸飞过………… “他不说,我说。” 千钧一发之际,背後响起一磁性嗓音。 回首,便见了一曼妙身影款款而来。 晖昀蹙眉,视线在松鼠那瞬间阴沈的脸与面无表情的小美脸上来回。 忽然,女王优雅一笑:“他快到了,你去车站接吧……” “怎么??他没搭你的车???”晖昀愣。 周五为了追他,自己的车还停在学校呢。问他怎麽来他说有人送……怎么竟不是小美??? “我叫过他,他不要……” 话未完,晖昀已没了踪影。 小美笑笑,旁若无人地走进宿舍,没有看希贤一眼…… 顶风奔到校门口车站,左顾右盼。 那小子搞什麽飞机??!!胳膊还没好,难不成想自己来???? 想起上周他说要带床单被套过来换……心绪像团著了火的乱麻。 晖昀一双火眼金金来回扫荡,管他两轮三轮四轮的还是跳的爬的飞的游的,“宁杀一千,不放一人”!!!! (那眼瞪得,恐怕连《环珠格格》里的“尔康”都要自惭形秽。) 这一瞪就是二十分锺。眼被吹得生痛,却眨都不眨。 突然!!!一魔爪伸向他!!! 晖昀敏锐地侧身挡开,那人的手便僵在半空: “还真是你啊……”他讪讪地收回爪。 晖昀这才看着来者何人。 只见那长著对猫眼的娇小人儿,左手三个袋,脚下一只箱,背后还背着个胖包包…… 企鹅“噌──”地就燃烧了:“我说你……!!!” 话未完猫咪身後就多一人。 “嗯?这你同学?”一三十出头唇红齿白肤若凝脂的男子,在这漆黑的夜里一笑,仿佛能逸出光来。 晖昀看傻了,直到那人拾起寒庚的拉杆箱也抬头看向他…… 然而那温柔似水的神色在看清晖昀面目后霎时便修罗化身!!阴冷的眼神犹如抹毒的箭,毫不留情地穿他个万箭穿心!!!
第八章 “表……表叔……”寒庚怯怯地拉他衣襟。 寒辰回过神来,一笑後恢复成那个恬静美人: “不好意思认错了,看你同学挺像一人的……” “谁?” 表叔不答,只轻轻地揉乱他的发。 “表叔你不是有事吗??我自己进去好了……”猫爪搭拉杆箱: “那怎麽行?”表叔蹙眉看他的肩。 “没关系的叔叔,交给我吧!”鹅翅也搭拉杆箱: “我们一个寝室的,今天专程来接他……” “哦!!那真谢谢你了!!”表叔打量他片刻后撒手一笑。 “表叔不……唔唔唔……” “叔叔您放心,我们会好好照顾他的!!!”捂猫嘴,灿烂笑。 “那我先走了……”上车关门。 “叔叔慢走,叔叔再见!!!” 送走猫叔,松开猫嘴,晖昀笑著笑著就不对了。 只见他眼中寒光一闪,猛地转身,劫光猫咪全身包袱,随后哼呲哼呲地往前冲。 寒庚没法儿,只得跟著。一脸小媳妇儿样儿地嘟囔著究竟哪里惹到他了…… 门开——回首——齐齐掉眼珠。 这场景不是专属女王松鼠的吗?? 晖昀也不管那麽多,鬼子进村地入了室,再在三人诧异的目光中撩了袖子就家庭妇男!=口=+ 寒庚无奈了,在一旁想拦拦不住,想帮帮不上,只得乖乖坐著看他爬上爬下地忙活。 铺床单换被套,再把包袱里的东西挖出来一一归位。 期间小乐、沧海白眼连连: “这做给谁看啊?” “白玉堂给展昭拜年……”(猫鼠CP……) 晖昀不理,只一个劲儿地实干。 等一切都收拾妥了,宿管爷爷“龙哥”也正好查房。 “哟!瞧这孩子多热心啊!!” 爷爷翘完大拇指便挨家挨户地宣传去了。 “原来打这主意……” “黄鼠狼可真聪明!” 晖昀不鸟二人,正待继续收拾。 却听“哐”一声,撞进来一口锅。 “OMG!你还真在这儿??” 晖昀抬头看他。 锅子被他那无辜的眼神激怒了: “伟大的会长你知不知现在几点??那么多人等着呢德哥都发飚了!要不是龙哥说你在这儿……哎……不多了!你快跟我去吧!!” 晖昀被他拉到门口忽扒着门吼: “有事找我听见没??!!还有今晚早点睡明早早点起,我……” “噹——”某鹅被铁锅打晕拖行数里…… 宿舍又恢复了一派祥和。四人像什麽都没发生过似的有说有笑。 只是偶尔……寒猫会打量著一点儿也不像自己後现代野兽派风格的猫窝儿出神。 小乐盯着他恍惚的侧脸,抿抿唇,别过脸去。 翌日一早,手机响了。开盖便听了一声河东狮吼: “怎麽现在才接???!!” “‘扒皮’同学,现在才六点……” “骗谁呢你??赖床也找个好点的……” “嘀——” 继续睡。 五分锺後…… “庚啊……你接接吧………” “一大清早的……这谁啊??” 无奈,猫爪再次摸索。 “喂───” “那什麽……刚多看了一小时……” “……” “要不……还是早点起来吧?现在食堂人少……” “嘀——” 枕头一翻我闷死你!!!! 可怜的“馊鸡”在那窒息的压迫下无助地颤抖……呻吟……(我很CJ) 有一种人,管你切肉丁还是战天兵,他沾了枕头就睡——比如小乐,且睡无止尽。 有一种人,管你吃馅饼还是玩图钉,他一点动静就醒──比如寒庚,且醒难再续。 无意识地起身,寒庚半眯著眼在微光中摸索。 先用炼乳刷牙,再用抹布搓脸…… 该死的鹅!谁要你理东西??!现在都乱套了!! 边咒边费力地拖出被窝里的羊毛织物,谁知脚下一抖,连人带椅子向后倒去! “哎哟──”猫咪叫。 “寒庚???!!!”俩探头。 寒庚看著他们往下爬,心想这下可摔惨了,没感觉不说,还耳鸣像鸡叫,地板像像沙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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