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佾修困难的喘著,看著那只脚的主人,就是刚刚被他一脚踢倒在地上那个。 「喂,你是夜店的人吧!我帮你老板的朋友处理找麻烦的人,你这是什麽意思?」安佾修不怒反笑,没想到第一次落到人家手里是这样的光景。 「你不记得我?没关系,你看看那是什麽?」余进日将手一指,安佾修眼神随著他的手指的方向看去,吧台上方稳稳的镶嵌著闪著亮蓝色光芒的六芒星。 啧,是这老板倒楣还是自己倒楣?怎麽又在这人的地盘出了事? 胸前一阵压力落下,眼前一阵发黑,余进日脚下狠狠踩著,分明是想活活踩断他身上的肋骨,安佾修双手抓住踩著自己的脚,努力想移开,却被冲上来的人按住双手,无论如何挣扎都无法摆脱胸口逐渐增加的压力,胸前的骨头开始发出格格的声音,新鲜的氧气已经进不到肺里,眼前逐渐发黑,意识模糊之间听到低沉的声音隐隐约约传来。 「住手!」 ∷∷∷z∷∷y∷∷z∷∷z∷∷∷ 缓缓的醒来,发现自己躺在软绵绵的床上,一如无数次打架寻衅之後的隔天,浑身发痛,无法动弹,就算半小时後完全清醒,一个小动作都能让自己痛上半天,然後还要自己上药处理身上的伤势,真是凄惨、无比凄惨。 「唔......好痛,Shit。」习惯性的骂骂咧咧,安佾修在感觉到有异样的感觉在自己胸前揉压,那双手拿捏著力量,小心而不弄痛自己般施力,心里一暖,才开口:「温家......。」 名字还没喊全,安佾修瞬间警觉起来,睁眼看著眼前的人,入眼的陌生,让安佾修花了一分钟想著,身边怎会有不认识的人,这期间,呈现完全呆滞状态。 眼前的男人修长的脚一只跨过安佾修的身体,却是悬空著,这奇怪的姿势看来是为了处理安佾修胸口的瘀伤,此时的他一手拿著药酒,一手慢慢推匀在瘀伤的肌肤上,这时,见安佾修醒来,脸上漾出笑容,笑得眉眼弯弯。 这笑容看在安佾修眼里却像极了狐狸的狡诈笑容,於是安佾修一反向来的轻松潇洒,纠结起了眉头。 眼前的男人,长著一张俊俏无害的脸,右边的眉尾有一道小小的疤痕,让他看不出实际年龄的脸上有著几分沧桑,但他笑起来,却有十分的欠打。 安佾修正想一把推开他,动了动手,却惊讶的发现手没办法动,动了动脚也一样,於是轻轻的挣动了几下,发现自己正以暧昧的姿势被绑在床上,微抬起头,往下看,更惊怒的发现自己只穿著一条四角短裤,安佾修一恼,破口就骂:「你把老子脱成这样想干嘛,就算喜欢老子也应该尊重一下吧!」 「唷,你小子挺臭美,谁说我想对你怎样?」男人拨了拨落到额前的发丝,顺手塞到耳後,安佾修发现他有一头比一般男人稍长的头发,在脑後扎成一束,却又因为过短,发尾竖直,像个火爆小子。 「你绑著我做什麽?」安佾修大吼。 「你在我的地方受了伤,我理当帮你上药,别想太多啊,况且,你实在太暴力了,连昏迷的时候都打人。」男人怨叹著,指著自己的脸颊。 安佾修眯著眼睛看了看,发现男人的脸颊一边染著豔丽的红,他说的或许不假。 「你抓的时机真准,你趁著我抱著你过来,无法防备的时候给我一拳,还好我往後躲了一下,不然我这张帅到无敌的脸就被你给毁了。」 「......是这样吗?」 「对,你不晓得,在你看不到的地方,也被你踹了好几脚,要不是看在你受伤的份上,我一定踹回来。」 安佾修无言的看著眼前的男人,搁在胸前那只手,在说话的时候手指变成画圈圈,顿时让安佾修起了满身鸡皮疙瘩:「那现在你可以放开我了吧。」 「当然可以啊,你手臂上的伤口我已经给你包扎上药,只要这几天不沾到水,就不会恶化,我用的伤药是最好的,美国最新研发的,你伤口有没有热热的感觉?」 男人还介绍自己用的伤药,安佾修扯著嘴角笑了一下,手臂上被刀子画过的部分本来就痛得发热......,瞬间,安佾修变了脸色,为什麽臀间也在微微发热,不小心动了一下,居然传来湿滑的感觉。 那、那种地方也被上了药!? 看著脸色阴晴不定又黑了脸的安佾修,男人解释著:「你不能怪我鸡婆啊,你男人实在不懂得怜香惜玉,把你伤成这样也没处理,是血沾上床单我才发现的,想说好人做到底,既然要擦药,就一起擦一擦了。是说,这样激烈的性爱偶尔为之是可以,如果常常这样,你的扩约肌会受到伤害,到时候就要装一个人工的了,那样会很痛苦耶......。」 「闭嘴!!」安佾修脸上大红,又羞又怒又窘:「你真是鸡婆!老子要怎麽干是老子的自由!」城市孤狼 4 男人一下子住了嘴,脸色变得正经严肃,好像刚刚说那番话的人是另一个人般。 「当然,抱歉了。现在,我们来处理一下店里面发生的事情。」 「你是老板......蓝烨星?」 传说中的夜店之神,不晓得从哪条道上窜出来的主儿十分善於经营夜店,他开的每一间夜店的吧台上方都会悬挂著蓝色的六芒星作为他的个人标志。 「聪明。」蓝烨星浅浅一笑,眼神锐利地扫过安佾修:「你是绝帮东区干部,人称小狼的安佾修。」 安佾修眯起双眼:「你知道我?」 「知道,我每天开会都听到你的大名,不想知道都不行。」 「我不是有心找碴,这几次都是意外,我并不想找麻烦。」安佾修小心的说著,但他知道他的手下会对他出手,想必这几次的意外已经造成误会,他提防著可能的报复,如果可以,尽可能自己处理掉这件事情,如果闹到老大那边去,那以後就可能被永远禁足,而且不能再继续住在外面了。 「我知道,详细情形店里面的录影纪录我都看过,这事不能怪你。负责这几家店的人的确对你多有怨恨,所以造成今天让你受伤的局面......。」蓝烨星对门外大声喊著:「带余进日进来!」 安佾修惊慌的挣动著,情急之下叫著:「喂!」 蓝烨星低笑著一把扯过床上的薄被,密密实实将安佾修从脖子以下全部盖住。 狐狸般的笑容又出现了,安佾修气得牙痒了了起来,这时候如果他解开绳子,安佾修一定给他一顿排头吃。 余进日被两个人搀扶进来,似乎是被打得不轻,脸上肿得眼睛都快看不见了。 「大哥......。」余进日有气无力的叫著。 「你违反规定的事情,这次让人揍你一顿就算了,再有下次,就要请你卷铺盖,而且要卷到让我看不见的地方去,明白吗?」 冷,这人的话真冷!这样跟属下讲话还能期待他们听话吗?对於他的管理方式,安佾修直想摇头。 「是,明白了。」余进日虚弱的点点头。 「安先生表示不计较你对他的伤害,为了对安先生表达我们最高的歉意,日後只要安先生对我们旗下每家夜店,都必须将他当成贵客招待。」 「是、是。安先生,对不起,谢谢你大人大量愿意原谅我。」 对於蓝烨星打鸭子上架的调解方式,安佾修虽然不高兴被强迫接受,却也明白他对自己是完全的让步,於是只好配合著说:「没关系,我也有错,我愿意赔偿所有损失。」 「不,安先生没错,夜店里面本来就不欢迎有人找麻烦,更何况安先生是被找麻烦那一个,本店没保护好你是本店的错,所有损失都由本店自行吸收。」蓝烨星在属下面前大大的维护了安佾修,这让安佾修警觉了起来,笑得像狐狸的人提防一点总是没错。 事情就在蓝烨星安排下完美落幕,余进日眼底有著不满,但碍於自家大哥如此决定,也不敢有所异议。 於是,所有人退了出去,房里又剩下蓝烨星和安佾修。 蓝烨星又恢复成那个狐狸的样子。 「小狼,这药我送个几罐给你,我买了好多,很好用喔!」 感觉到前额的青筋不受控制的乱跳,安佾修深呼吸了几下,等到情绪平稳才开口:「蓝先生,请你先解开我。」 「你保证能控制自己?」 「当然,你不追究我在你的地盘上找麻烦已经对我很好了,我没必要对你动手。」 「好吧。」蓝烨星俐落的解开绑在安佾修手脚上的绳子,然後从一旁的抽屉里面拿出数罐白色瓷瓶堆到安佾修身边。 「衣服。」安佾修看也不看,伸出手直接要回自己的衣服。 虽然身上被揍得很痛,安佾修还是用最快的速度穿上衣服,套上皮裤,然後直接往门口走,礼貌的轻丢下一句违背良心的话:「再见。」 希望永远不会再见,这才是真话。 看著安佾修的背影,蓝烨星叫著:「小狼,我送你的药啊,你後面要再多擦几次才会好,小狼......。」 安佾修假装暂时性耳聋,听不见後面的喊话,一直狂奔到离开夜店才慢下脚步,坐进自己车里,脸已经红得不行。 坐著休息了好一阵子,呼吸才恢复平稳,脸也没那麽红了。 这时,两个身影一前一後从夜店门口走了出来,前面是那个天使男人陈羽墨,後面是......蓝烨星! 蓝烨星往前抓著陈羽墨的手腕,似乎在说些什麽,脸上表情十分黯然。接著陈羽墨笑了笑,蓝烨星突然抱住他,狂野地亲吻了上去,被吻的人似乎不意外,也没挣扎,甚至还将手环到对方腰上,加深了缠绵的一吻。 安佾修看到出神,两人的亲吻是这麽深情,辗转反侧,欲罢不能,蓝烨星的掠夺似乎充满了不舍与怜惜,又充满了痴迷与著迷,这麽美好的感觉、这麽甜腻与激情的亲吻,怎麽自己就从来不曾尝试过? 心里突然产生了向往,如果能被喜欢的人如此深深的爱著,那肯定是值得珍惜一生的幸福。 一股莫名地悲伤涌上心头,安佾修调开视线,发动车子,转换了心情骂道:「Shit!那人真的有病,疯子,死狐狸,倒了楣了遇上那种变态。可恶!!」安佾修自顾自的骂了一串,才踩著油门离开。 今晚简直就是恶梦一场,被人撂倒就算了,居然还遇上有双重人格的变态,而且身体还被变态看光了,连那个地方都被碰了,安佾修简直想往方向盘撞下去,想一想,明天是开学典礼,还是留点体力好。 那人对情人的热情却已经印上了安佾修的心头,那样燃烧著全心全意的爱恋,是那样的揪人心肝。 温家力,为什麽你不能像那样的爱我? 城市孤狼 5 屋露偏逢连夜雨! 戏都是这样演的,可人生不待是如此的。 回到温暖的小公寓,今晚其实特别适合独处,也好反省最近过激的言行。 拖著疲累又疼痛的身体,跨出电梯一步就像一凌迟,终於到了家门口。 拿出钥匙往洞里一插,门却自己开了,像忘了上锁没有合紧一般的开了。 安佾修惊讶的从缝隙看进去,灯火是亮的,一个人影正坐在沙发上惬意的看电视,潇洒不羁的修长身影,斜斜的倚著,好看的脸庞在望向门口的时候突然灵活起来。 「去哪玩儿了?等你呢。」好看的男人有著瘦削的下巴,那脸就长得跟当红的偶像一样风骚,衬衫随便扎在牛仔裤里,就一个颓废风格。 他走过来拉开了门,一把就揽住安佾修的腰往自己身上贴去,下半身的滚烫硬挺抵住安佾修的下身,明白的叫嚣著欲望。 以前,安佾修超爱他这种明白果断的欲望表示,整颗心都会不停的胡乱扑跳,今晚却显得有些心里抗拒,下意识伸手就推开他。 「温家力,这麽晚了你来做什麽?」 这句话算是逐客令,十分委婉,但他本人却没有感觉。 「好不容易得了个空,咱兄弟说想你想得紧,多晚都要过来。」温家力嘿嘿一笑从後面一把抱上,将他火烫的兄弟特意的顶在安佾修两腿之间。 刻意的挑情动作,每每总会让安佾修抛盔弃甲,两人总火速的撕扯的对方的衣服,连前戏都不需要就直奔主题。 今晚,安佾修觉得自己有些奇怪,对於他的求爱动作没有反应,甚至有些不耐烦,於是他说:「得了,我明天开学,天哥亲自到场观礼,我如果没到或是迟到,就等著被他剥皮,所以,不好意思了,今晚不行!」 「小狼,别胡闹,我这兄弟没你摆不平啊!况且,很快的,保证你还有足够时间睡,乖。」 温家力开始解著皮带,蹭掉自己的长裤,接著伸手过来解安佾修的,却被他一手打掉。 「你兄弟又不认人,家里就有灭火器了,何必大老远跑来找我?」安佾修往後退了一步,心里琢磨著,今晚恐怕不得安生了。 「哎,你别这样,那女人哪能跟你比?别提她了,快来。」 自从发现温家力有老婆之後,他也不避讳提到她,於是,两人之间默认了彼此的关系,偷情! 安佾修不只一次想断了这种关系,却一次一次沦陷在与他的情欲之中,甚至发现自己根本狠不下心对他说分手,第一次用上了心,竟是这种结果,除了无奈,也无法改变现状,温家力死缠烂打,死活不肯分手,上次说分,他拿著刀往手腕上一划,说你舍得我死就分吧,安佾修白了脸,看著血从他手上不停奔流,心好像被剐了一样痛,於是从此不说分手。 这关系却将安佾修从天堂打入地狱,从此借酒浇愁,管閒事打架,以伤害自己来躲避心灵的空虚。 「我真的累了!」安佾修又退了一步,试著强硬的拒绝,顺便试探他的底限。 「你这是怎麽了?我来你不是都很开心的吗?为什麽现在又在闹脾气?我知道是我不好老陪著那女人,没办法,她最近好像发现什麽,我得小心,我这不为了我俩著想?你就别气了,你还不是跑去玩了?瞧你搞得一身花花绿绿的。」 「原来你有看到。」安佾修看著自己手臂上布满干架过後的淤血黑青,因为皮肤不见日的白皙,一点伤痕都能明显的看到。 「不就是打架嘛!你最近都这德性,没受大伤就好了,别这麽冲,老想揍人,哪天搞出事情,怎麽办?」 温家力个子比安佾修还高出半个头,身材特好,平常有练过,力量和持久力都特强,安佾修领教过,他冲过来不容拒绝的打横一抱,笑著问:「要在这里,还是床上?」 安佾修无奈的闭上了眼,特没力气的说:「床上,这里弄脏了我不好清。」 「好。」大跨步的奔进了房间里,两三下两个人的身上就光溜溜了。 安佾修为了等等的苦战而放松身体,突然想起了夜店门口,蓝烨星和天使男人的亲吻,突然用脚踢了踢正在板开他双腿的人。 「喂,先来亲亲我。」 蓄势待发的男人听著纠结了眉头:「小祖宗,不是累了吗?赶快完事你赶快去睡呀,明天迟到就不好了。」 安佾修难得硬了脾气:「你不亲就拉倒,我现在就睡,你可以请回了。」 温家力夸张的叹了气:「我怕了你,亲就亲。」 身体往上一压,抓住安佾修的下颚,贴上唇,舌头长驱直入的搅了两圈,完毕。 「没情趣!不好玩!」安佾修下了评论。 「这有啥好玩?我拿手的是下面这个,你又不是不知道。」 温家力从丢在角落的上衣口袋拿出护手乳,挤了一堆涂在自己那边,拉开安佾修双脚往洞口顶去。 安佾修如临大敌,十指紧抓著床单,身体不自觉的绷紧。 身上的男人眼里都是欲望,火热而烫人,他缓缓的开口:「小狼,我真爱你做爱时的模样,美丽动人又楚楚可怜,再没有任何一个人比得上你了。」 一个粗暴的顶入,换来一声凄厉的哀鸣,安佾修身上开始冒出冷汗,说是做爱,也就是一遍一遍的撕裂痛苦,他压抑著自己的声音,不想让他知道自己有多凄惨,一下一下粗暴而不温柔的刺入,换来一颗一颗因为痛楚而滴下的泪水。 不知道每次做爱都是怎麽过去的,安佾修恨不得能直接昏死就不用忍受这样的痛楚。 「你好热、好紧,做那麽多次都是一样,小狼......真爽......你真棒。」淫秽而煽情的口吻原本更可刺激情人间的欲望,这时却让安佾修觉得更想死。 「你......快点,我要......痛死......了。」 「那麽久了,你还不适应,嗯?」温家力好整以暇的看著满脸痛苦不堪而显得脆弱无助的安佾修,血液里更沸腾了欲望,呻吟了一声,便要让他眼里晶莹美丽的泪珠和一张纠结著眉头的漂亮脸蛋给激得缴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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