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揣着剧情拯救世界——百漱流央

时间:2016-03-25 22:15:34  作者:百漱流央

    “除了这个,你还有什么其他原因不愿见我?是因为入邪的事吗?”
    “从来,养不教师之过,这不是你的错,是为师的过失。我没有在你打基础时就教你祛除心中杂念,我没有在你心境不稳时在你身边辅助,这全是我的失职。”
    “不过,入邪也并非大陆所传那样无药可解,只要驱走怨气,坚守道心,要重新恢复也是可能的。我一直找你就是想把这个方法告诉你。”
    圣君霄一愣,随即心头狂喜,下一刻却又如被兜头浇了一盆冷水一般冰凉。
    也许玄荥连自己都不知道,他在说假话的时候,左手食指会忍不住往里蜷起。
    他抿了抿唇,随后转身离开了,他从来不知道原来玄荥可以是这样一个蛊惑人心的个中好手,再听下去也许他自己就会不知不觉地暴露了。
    好话说了一箩筐,结果察觉到那抹气息突然离开的玄天师:“……”
    他面色一下子沉下来,顺着气息弱下去的方向一路掠去。
    圣君霄心头一惊,难道玄荥真的能看到他。
    不不不,只是一种模糊的感觉罢了。
    可就是这样,他也心如擂鼓,忙催动法诀,极速前进。
    两个合体大能的速度,恐怕只能用追星逐月来形容了,不过半个时辰,面前已是一片漆黑建筑。
    魔域。
    在这里,玄荥彻底失去了那若有似无的气息。
    他身形停在半空,伫立许久,最终神色恨恨,穿越多年,让他现在想爆句粗口发泄一番都找不到个适当词。他胸膛上下起伏,让躲在远处的圣君霄的心也跟着一颤一颤的。
    师尊这么年轻,肯定不会气晕过去罢。
    显而易见,圣君霄这个担心是多余的。玄荥很快冷静下来,知道这次追寻恐怕又是无果了,便转身往落日岭回去。
    等玄荥飞远了,圣君霄才拿出小蜜蜜,轻轻摩挲了一下。
    离开的时候是追的急迫被压榨出了所有精力,回来的时候,玄荥的速度明显变缓了下来。
    遥遥看到落日岭连绵起伏山体的时候,玄荥忽然面色一变。
    血腥味,浓郁的血腥味。
    脑海中飞快地划过离开时那个妖族的尸体和那些人的争吵,难道神淮、后荼、黎栩、黛芙华和另外几大魔王、几位宗主,连这个事态都控制不住?
    他忙极速催动飞剑,心底的不安一时间扩大到无以复加的地步。
    一片金戈相击的声音,伴随着灵气疯狂地窜动,玄荥忽然发现那些血流一点点汇聚,竟然有一个奇诡的运动方向。
    他心神一凛,忽觉这次的战斗也许并不是偶然。
    他不动声色地放缓速度,仔细研究了半天,却始终无果。不由纵身一跃,加入了下方遍布山野的战圈。
    “你哪里去了?”后背一热,神淮肌肉一阵紧绷,转瞬放松下来,没好气哼哼,“我以为你从看台下来的时候摔死了。”
    “现在怎么办?”玄荥快速忽略对方毫无意义的话语,语气微沉。
    “怎么办?现在还能怎么办?”想要阻止已经是不可能的了,一夜过去,所有人都已经杀红了眼,至亲好友的死,唯有用鲜血方能洗清,已不是他们出手震慑能解决的,很多人现在已经不怕死了。
    闻言,玄荥一愣,侧头,只见对方昳丽眉眼上也染上了鲜血,闪耀着嗜血的妖异与压抑不住的肆虐。
    这个时候,连神淮都不想罢手了。死了那么多妖族,他怎么可以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玄荥无法,只得竭力保全上玄宗有生力量。连那些护法、长老都因为弟子的惨死,不再听他号令,如何能期待他宗他族?
    如果是圣君霄,如果是圣君霄死在了这里,他也只会想到报仇罢。
    日落月升,月升日落。
    地上已经铺满了尸体碎肢,尸骨如山,血流成河,断裂法器与无主灵物掉了一地,连浮云都被染上不祥的血色。
    透过小蜜蜜的眼睛,只能看到一片鲜红,圣君霄再也坐不住,立刻朝落日岭的方向来。
    玄荥修为是够高,但万一呢,万一那个神淮狂性大发怎么办,万一所有的人都联手对付玄荥怎么办,万一……万一那个人要对玄荥出手怎么办?
    玄荥一直在动手,连他向来纤尘不染的长衫上都溅上了触目惊心的血花,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再这样下去几乎三族所有的精英弟子都会葬送在这里的。
    杀了这么久,那些热血上头的势力首脑们也该清醒回来了罢。
    忽然,他心头一颤,脸上血色都迅速褪去。
    他下意识地回头,隔着几座山头,遥遥看到那个红衣人苍白的脸,甚至连额头薄汗和那不敢置信的神色都无比清晰。
    “你……”玄荥脑海有一瞬间的空白,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接下站得有些不稳的人,忙把灵力探入,却如泥牛入海,有一剑透过肉身贯穿神魂,周身灵力都以极快地速度在流逝,无力回天。
    “我想回妖界。”神淮垂眸,抽回被玄荥抓紧的手,站起,挺直了背,淡淡道。
    “好。”所有要脱口而出的询问到嘴边又默默咽了回去,不想说,神淮并不想说是谁刺伤的他,是谁能刺伤他?
    求而不得,不得善终。
    百年前的测算重新浮现脑海,玄荥的心缓缓沉了下去。
    他御剑,带着神淮一路往东而去。
    一路上,出奇的沉默。
    苍苍郁郁、生机勃勃的山林河海很快出现在眼前,东方妖界。
    神淮身形晃了一下,玄荥忙一手揽过对方肩头,终于忍不住,灵气开始像不要钱似的向对方体内输入。
    “不用了,别浪费了。”神淮摇了摇头,想要拉开玄荥的手。
    “闭嘴!”玄荥“啪――”得一巴掌打开神淮伸过来的手。
    神淮愣了愣,看了看红通通的手背,张了张嘴。
    脚下的飞剑还在极速前进,玄荥升起防护罩,替神淮理了理被罡风吹乱的头发,已经连骚包的发型都维持不住了吗?
    见状,神淮忽然笑了起来,寒肃气息一扫而空,一直冷凝着的面庞也重新染上艳丽的颜色,他干脆懒洋洋地靠在玄荥身上,笑嘻嘻道:“原来你这么关心我啊,荥荥。如果我死了,你这冰雕的脸会不会伤心地崩掉?”
    玄荥破天荒地没有把对方乱七八糟的话过滤掉,垂眸,顿了顿,缓缓道:“神淮之于玄荥,倾盖如故,高山流水。”
    半晌静默。
    “倾盖如故,高山流水,倾盖如故,高山流水,倾盖如故……”一片安静中,神淮忽然开始反复念着这两个词,不厌其烦,嘴角渐渐拉开个大大的笑容。
   
    第103章 正文终焉(+1000+)
   
    “此剑名为昆梧,取昆山之玉、梧桐之精炼制而成,妖族四大圣物之一,我的本命法宝。”
    耳边响起清凌凌的声音,玄荥低头,一把漆黑的长剑平平递来;又抬头,对面的人,一如初见,殊有国色,肆意飞扬。
    他看着对方一点点把漆黑长剑递到他手上,剑身嗡嗡震动,发出阵阵悲鸣。
    “好。”他伸手接过,许诺道:“从此以后,我在,剑在。”
    这不仅仅是一把剑,更是对方希望他照拂妖族的请求。
    “便不言谢了。”神淮扬眉一笑,直叫彤日浮云都黯然失色。末了,似是想起了什么,又悠悠叹了口气,“有空代我去一次殒天谷罢,就说我闭关了,出期未定。”
    玄荥动了动嘴角,想要说什么,却忽然一阵奇异的灵力波动传来,从身后一路直穿前来,仿佛直入神淮体内。
    波动中有一股熟悉的味道,圣君霄!
    对方已经解开他下在对方身上的气息了吗?
    “怎么?”见对方面露异样,神淮不由开口询问。
    这一问,叫玄荥立刻回神,他下意识地把目光放在神淮俊美的面庞上,不由整个人一愣。
    只见那原本苍白的面容忽如一夜春风来,掩不住的红光,面带桃色,两靥生花。
    他晃了晃脑袋,定睛一看,对方的脸依然苍白。刚刚是?
    他放出神识细丝查探,然后面部表情登时就微妙了。
    什么“求而不得,不得善终”,分明是“福泽绵长,喜事将近”嘛!
    至于什么喜事,看刚刚那么多盛开的桃花,还需要解释吗?
    这是玄天师这么多年神棍生涯以来第一次遇到如此逆天的事。他不禁怀疑自己是否道行不够。
    是发生了什么,让对方面相在一瞬间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不过,现在显然不是考虑这个的时候,既然对方没事,刚刚蠢徒弟又暴露了行踪,显然要赶快把对方捉回来,机不可失。
    神淮只看到原本神色沉重的好基友忽然之间就把已经挂在腰间的漆黑长剑塞回他手里。
    他疑惑抬头。
    “放心吧,你现在死不了,剑还给你,自己回家。”说完,玄荥就把神淮往剑外轻飘飘一拂,转身就飞远了。
    神淮:“……”他不敢置信地张了张嘴,显然没料到好基友居然突然之间如此无情无义。
    他遥遥看了远方的淮山梧桐之巅,慢吞吞地缓步过去。
    “圣君霄!圣君霄你再跑,你就再也不要出现在我面前,我就当从没收过你这个弟子!咳咳咳……”玄荥大喊出声,胸膛起伏,忽然咳出一口血,身形一晃,从半空中坠落,以剑支地撑着身体。
    圣君霄脚步一顿。
    大口的鲜血混着内脏碎片吐出,在白色的长衫上显得尤为触目惊心,连神淮都重伤了,玄荥又怎么可能真如表面一般安然无恙呢?
    玄荥撑着剑柄,眼皮有些沉,眼前更是阵阵发黑。
    他晃了晃脑袋,准备重新追赶,忽然一个踉跄跌倒在地。
    “师尊!”圣君霄一惊,连忙飞快地跑了过来,隐匿的身形骤然显现,白衣墨发、漆黑的眼珠,和入邪前一模一样。他半扶起玄荥,伸手去探对方手腕。
    那手腕却忽然一翻,转瞬之间就紧紧抓住了他的一只手。
    玄荥睁开眼,一挑眉梢。
    “你骗我!你又骗我!”圣君霄反应回来,忽然大喊道。
    “怎么能说骗呢?”玄荥嘴角绽开个浅浅的笑,“明明是……”
    话还没说完,掌心握实的手腕忽然化作一团黑气滑出,又重新凝聚成一只完好的手。圣君霄转身,几个起落飞了开去。
    玄荥嘴角笑意一僵,连忙追了上去。这次,到底人是能看到了,不像上次那么模糊,追起来也不像之前那样很快落了下来。
    玄荥觉得,再这么多追几次,他的御剑技术绝对会上升为大陆之最。#以后万一要逃命再也不用担心速度问题了#
    不知道追了多久,玄荥只牢牢跟紧身前的白色身影,甚至分不出多余的心神去思考,周遭场景忽然一变。
    蓝天白云做灰蒙蒙一片,柔风和畅做阴风阵阵。
    玄荥一愣,下意识地停下脚步,闭了闭眼,再睁开,极目所见,依然是一片灰蒙。
    没有太阳的天空,没有青草的土地,有的只是看不到尽头的漆黑死水,泛着令人作呕的气泡,发出‘咝咝’声。
    冥渊。
    不需要求证,不需要思考,心底便已升起这方天地的名字。
    弥漫的压抑与绝望叫人心惊,这是死于冥渊者弥留之际最深刻的痛苦所化。
    这里就是对方曾经待了那么久的地方吗?玄荥心头一颤。
    圣君霄正一身白衣站在水中央,泛着气泡的水没到他膝盖,他却一动不动。
    看着那抹洁白而熟悉的背影,玄荥下意识唤道:“圣君霄。”两人之间仿佛隔着天堑。
    “宗主一直跟着我,究竟想做什么?”圣君霄背对玄荥冷冷开口。
    又一次听到“宗主”这个称呼,玄荥面色沉下来,冷笑道:“那你一直逃又是为什么?”
    “如今我与宗主已经是两个世界的人了,道不同不相为谋。”
    道不同不相为谋?
    简直,简直冥顽不灵,傲娇十足!玄荥觉得自己修炼多年的淡泊心境在这一瞬间全都化成了白烟从头顶上冒出来。
    “好好好,好一个道不同不相为谋,圣君霄你现在想和我玩恩断义绝是吗?”
    圣君霄脊背不动,沉默。
    “想要恩断义绝可不是朝苍山磕几个响头,打碎魂灯这么简单的!”玄荥气得狠了,双目充血,恨声道:“你当初刚刚从冥渊出来的时候,什么都不记得,是我,是我一直把你带在身边,是我喂你吃喂你喝,是我用自己的灵气帮你平衡体内过盛的圣火之气。”
    “是我陪你在圣陵把什么都想起来,是我给你放了一个手臂的血,是我手把手地教你心有灵犀,教你写字,教你练剑,带你看各种各样的书,给你讲各种各样的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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