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奇对梅画一点埋怨责怪都没有,相反,他认为是自己能力不够,他还没有机会表现出自己会是一位好夫君,虽然以后的日子离不开粗茶淡饭,但他绝对不会让梅画受一丝委屈,一定让他快快乐乐的生活,不让家里琐碎的事情烦扰到他。
梅画舒服的轻吟一声打断了艾奇回忆的思绪,瞧着梅画毫无防备和戒心的侧脸,又想到他这两日真性情流露的亲近和对待自己家人才会耍的小脾气,艾奇的唇边挂满了笑意,呈亮亮的眼中盛满了宠爱,浑身上下萦绕着从未有过的舒心如意。
艾奇的按摩手法虽然不专业,但是粗糙的手指磨磨蹭蹭的还挺舒服,梅花惬意的哼哼地几声,不客气地指挥人道,
“你把脖子给我捏捏,有点酸!”大少爷的享乐主义思想又蹦出来了。
“好,好。”对于梅画的要求艾奇乐不颠的欣然接受,手掌贴着几乎无骨的脖颈,粗粗的指头在耳后两侧换换按压。
“哼哼哼……”
又过了将近不到一刻钟,艾奇便把梅画唤了起来,炉子上的水早就烧开了,在等下去估计得干锅了。
“啊呀!”梅画毫无形象地伸个懒腰,眼睛谜楞愣的没有神采,粉润的双唇撇了撇,嘟囔道,“真不想洗,一点力气也没有,我也没干什么,怎么浑身没劲儿啊。”
艾奇心甘情愿美滋滋地给人穿衣裳,哄着人说,“肯定是今天去镇上热到了,画画你没力气我就抱你去吧,我给你洗,而且你的头发长,以前都是我帮你洗的。”
等不到拒绝的话,艾奇心里甭提多乐呵,瞅着梅画倦怠的样子,艾奇也不给人穿鞋,直接抱起来就走。
沐浴用的麻布和凉水他都准备好了,艾奇轻松的抱着梅画健步如飞,将他放到厢房的椅子上,手脚麻利的去提开水壶。
连着烧了三壶热水,全部倒进了浴桶中,艾奇用手试了试水温,有点烫,原想着泡一泡对身体好,谁知梅画的脚丫子刚碰倒水立刻嚎开了,人也给烫精神了,
“你是不是没放凉水啊?”热气都快把他熏熟了,就这样还把他往里放??这人到底想干啥!!
艾奇手里一紧,用力抱住怀里的人,生怕把人掉进去,急冲冲的又赔礼又解释,就连怀里的人光着身-子他也没心情胡思乱想了,
“我放了放了,就是放的少,我想泡澡对身体好,所以,所以……”所以没出来……
语无伦次的道歉声,让梅画心里有点不得劲,怎么感觉自己跟奴役人的霸道老板一样,啥也没干还挑三拣四的,真是越来越出息了!
“你先把我放下来,再去对上半盆水,热水泡泡是对身体有利,可这也太烫了,现在还是夏天,真没必要整这么热。”这不是自己找罪受么!
憨厚实心的艾奇特别听话,稳稳的把人放在椅子上,扭头火烧屁股一样拿着盆子就走。
瞅他这个疼人的架势梅画心里说不感动是不可能的,反正俩人这辈子也分不开了,那就和和美美的过吧!
即使对了半盆水还是有点烫人,所以可以想象方才那水的温度!
梅画闭着眼哼着歌双臂交叠趴再浴桶岩上,头发被艾奇用红头巾抱住了,现在他正一下一下地给自己搓背,别提多滋润了!
感觉到那麻布到了腰处就停下来了,梅画不乐意,“你别光顾脑袋不顾不屁股啊,接着往下,我腿还没搓呢!”
真当自己是大老爷了!
☆、第29章
厢房里的景色香艳极了,艾奇本来难受的就浑身燥热,喉咙发紧,身上的衣服早已经湿的水哒哒的,眼前逼人犯罪的美景刺激的他头皮发麻,再加上梅画无意中若有若无的*蚀骨的魅音,艾奇只觉得他被人捆绑住手脚放在熊熊烈火上烤一样!
好容易擦完了后面,这比下地干一天活还累,艾奇用手揉揉酸胀眼睛,心想自己果真是一位疼爱夫郞好夫君,这要是放在别人家估计夫郞早就被压在身下行那事了,只有他这么忠厚的人才会为了夫郞的意愿着想从而苛责自己吧。
梅画虽然年龄不大,但发育的很好,从小到大营养均衡,吃的都是玲珑食,稍微头疼脑热就是珍贵药材温补,平日的饮食讲究巧而不多,繁而不杂,真真是华衣美玉堆出来的公子哥儿。
他皮肤上的汗毛孔细到不可见,整个身体莹白如玉,私-处的小东西更是胖乎乎的白里透红,精致小巧的顶端只微微露出一个头,上面镶嵌了一条极其微小的缝隙,不细看的话根本就发现不了,虽然梅画皮肤上没有多余累赘的毛发,可私处的耻毛却出落的尤为茂盛,整个一片的三角地带几乎都被覆盖,毛发细而短,柔而亮,艾奇曾经趁着梅画酣睡时偷偷比量了一下,竟有他一个手掌的宽度之高,比量完之后他做贼心虚的翻身而睡,结果做了一晚上美梦,害的他第二天天不亮就惊忙慌乱连加害臊羞耻地去外面洗裤子,这还不行,非得恶狠狠地痛骂了自己一顿后才觉得敢面对梅画干净清澈的眼神。
“画画,前面你自己擦,我去,去给你端水洗头发。”艰难地说出口,难为情地垂着脑袋等着梅画的指挥。
往身上撩泼了几下水,皮肤立刻红了,梅画懒洋洋不耐烦地哼唧,“还洗头啊,真是麻烦呢,这么长得多长时间能干啊,我都困死了呢。”
“马上会干,今儿黑夜有风,洗过之后你在屋门口坐上两刻中保准能干。”艾奇言之凿凿。
“哦,好吧,那你去吧。”
艾奇如临大赦般逃走……
又等了十分钟艾奇才满面通红的端水进来,也不看梅画,直接把水放到和浴桶平齐的椅子上,让梅画后仰身体靠在桶边,一下一下地认真仔细的给他洗,过手的长发又柔又顺,他已经洗出经验了,连着换了三次水才拿过干麻布擦干包起来裹在头顶。
“小画,我给你擦身上,然后你就去外面坐着,凳子我都给你放好了。”
终于解脱了,梅画哗啦一下站起来,张开双臂厚颜无耻地等人服侍。
虽然很难让人把持住,可对于梅画毫无保留的亲近和展露身体,艾奇早就喜的心花怒放了。
“行了,你快洗吧,我自己出去。”梅画解开头上的包巾甩给艾奇,还没走到门口突然转身问,“你要不要我帮你搓背?”礼尚往来嘛。
“啊?不,不,不……不用!”艾奇瞪大眼睛吓的连磕巴带摆手,他可不要梅画发觉他的异状,不然他真的要抬不起头来羞愧而死了。
“哦,那你需要什么就招呼我。”心想古人还真是礼义廉耻排第一次啊,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大家都是男人,怕个什么劲儿!
……
……
算是一夜无话,梅画来了两三天时间差调也整过来了,他本身就年轻,睡眠质量好,只要够了八小时准保自然醒,醒了就躺不住,今天他几乎和艾奇同时睁开眼,瞅一眼窗外,天刚蒙蒙亮,屋里还有点发暗。
梅画睡觉不老实,此时一条腿和一条胳膊正大开四方毫无形象的搭在艾奇的身上,再加上他没穿衣服,艾奇也只是穿了一条里裤,两人的身体几乎无缝隙的紧贴,艾奇醒来后就一动不敢动,他这两天已经习惯梅画睡姿的变化了,所以也不惊奇,只是怕吵醒梅画,所以想等会再慢慢移开,没想到梅画今儿也醒的早,生怕他面皮薄不好意思,连忙开口说话,
“画画,时辰还早,你在睡会吧。”歇了一晚上,一开口的声音有点沙哑。
早上的空气有点凉,梅画往腰上拉拉被子,眨眨眼睛,身子又拱了拱,囔囔道,
“醒了,不困了。”
觉察到自己的姿势有些不妥,梅画的腿又动了一下准备拿下来。
“哼!”艾奇身体突然抖动一下,鼻腔里闷哼一声,僵住身体不动。
动作幅度太大,梅画讪讪一笑,他忘了两人身高的差距,结果膝盖正好碰到男人脆弱的地方,而且还是早上蓄势待发时,真让他头疼!
不过紧接着下来就是心痛了,因为自己的老二还是软乎乎的一团,昨晚啥样今天还啥样,不对,应该是自从他换了身体以后他家老二就没亮出来过!
要说前两天他还认为是灵魂和身体契合度不够的原因,可现在他真有点深深地怀疑了。
梅画蹭的一下坐起来,被子从腰间滑落,长发披散在一侧胸前,另一侧的红缨粉嫩如花蕊,配上他标准的爪子脸,肚脐处红亮泛光的晕圈,真真的一个勾人的小妖精!
不过梅画现在真没心情关注其他无关的事物,他目光停留在艾奇茁壮霸气的硬物上,也不知怎么想的,下一秒一手拽掉了他腰间的裤子,火急火燎的往下一拉,梅画心里一惊,太他妈的让人羡慕了!不想想想自己之前的那个身体与眼前的东西相比毫不逊色时,心里才妥妥的觉得满意,不过下一刻又跌入低谷,梅画冷眼瞅着自己腿间安稳沉睡的操蛋玩应,立刻觉得方才的美好的一切都是幻影!
艾奇手脚冰凉地还处于惊呆中,他僵着身体纹丝不动,只觉察到梅画现在的情绪十分不稳,目光明明灭灭,脸色冷冰冰,甚至有点扭曲,嘴角倾斜上钩,典型的怒火冲天前的征兆。
艾奇感觉自己心脏都不敢跳动了,呼吸极力变轻,要是能不喘气他真的不愿意喘,至于挺晾在空气中的命根子,也在梅画的凌厉怒视的目光中渐渐萎靡……,他真的不知道怎么惹怒他了!
梅画脑海中天人交会半饷,最终深吐一口,竟有些难看别扭地冲艾奇道,“我病了,你去找个郎中吧。”
一听这个,艾奇立马坐起来,气息恢复了,心律也齐了,还隐隐地越跳越快,他顾不上别的,大手小心的试探的接近梅画巴掌大的小脸,见人没有推拒和嫌弃的神色,才慢慢地附上,心疼的说,
“画画,哪不舒服,你告我,我马上去叫。”小画面色红晕,言语清晰,不像是生病的样子,难道是内里的原因?他看不出来?
梅画觉得大家都是男人,而且艾奇是他这辈子最亲近的人了,所以也不想避讳他,有些恼火的直言道,
“这里,起不来,可能以前受过伤,我不记得了,你去找个中医给我看看,吃点药,早治早好。”这没什么丢脸的,方才是他急火攻心了。
梅画一直注视着艾奇,所以看到前一秒还担心紧张下一秒就面色古怪甚至有点不好意思的艾奇时,只觉得自己有什么事被蒙在鼓里。
每当被梅画一脸冷冰冰地高深莫测的目光肆虐时,艾奇都觉得自己畅游在水深火热之中,而且这事儿他觉得没有瞒着的必要,这是很正常的事情,
“画画,你听我说,你没病,身体十分健康,你这不是病。”
梅画的眉头皱的能夹死好几只苍蝇,紧接着就是晴天霹雳,随即他只能看到艾奇的嘴唇一张一合,剩下的都如过往云烟了!
☆、第30章
什么?!
我草!!!
真他妈的……
在如惊涛韩狼般的难以置信和无力挽回中,梅画坚如磐石的小心肝被惊雷劈成一了一地碎渣渣,二等残废这个几个大字犹如挂着霓虹彩灯跟飞机螺旋桨是的突突突突的在他浑浊不堪的脑海中飞旋,过了不知多久,梅画自我唾弃地任命似的直挺挺地倒下,翻身,裹被子,无脸见人,自我疗伤……
这简直就是陨石降临!不给人活命的勇气!
屋内的空气仿佛被冻住一样,只留下轻微的呼吸。
……
所有的力量仿佛被抽干了,也不知过了多久,直到再次感受到温暖的空气将他包围,才想到外面还有一个人等他,梅画不得不延口残喘奋发图强把破碎的心拼凑起来,虽然完好如初,却透着冰凉和孤寂。
谁能有他悲催啊,谁能有他命苦啊,麻痹的一辈子只能被压了,想去泡个妞解解馋都他妈的没那硬件条件,老天把他弄过来是纯粹是为了娱乐他吧!!!
就在艾奇抓心挠肝搜肠刮肚的找词准备安慰人时,下一秒就被突如其来的骤变激的惊愕当场。
……反正也就这样了,梅画自认为是个大丈夫,拿得起放的下,就算他把自己阉了也改变不了现状,心里的伤痕迅速被自己独有的颠倒乾坤的承受力和修复能力完美治愈,同时他现在需要外在的力量给他安魂定魄。
于是,苦着脸,瘪着嘴,拉着眼皮,大义凛然的掀开被子投入他这辈子都要相濡以沫的男人的怀抱,寻找支撑……
怀里突然涌入那个朝思暮想魂牵梦绕的心尖尖上的人,肢体的动作快过大脑的命令,艾奇目瞪口呆地把人紧紧抱住,紧接着是满腔的欣喜欲狂,一种失而复得的难言之欲萦绕全身,他一手正好托住圆滚滚白花花的屁股,刹那间,心田里那片久未逢甘露万分枯寂和饥渴的花丛一时间如沐春风,百花齐放,斗艳争香,迎风摇拽。
美妙及了!
这世上再也没有令他感到举步艰难的事情了!
“画画!”艾奇压抑住内心的狂喜,嗓音微颤,他不想打破期盼已久的这一刻,可他就是想叫他,眼中鼻中都是梅画的味道,等不到回答,艾奇把自己手臂又紧了紧,等心里稍稍平静一些,才尝试性的亲吻梅画的紧贴着他的耳根。
……
艾奇的身上散发着男性的阳刚之气,只是梅画的这个身体还未成年,一时感受不到那份碰撞和魔力,而梅画的灵魂又是纯爷们,虽说异性相斥,可结果跟这个身体一融合,两厢到中合起来了,再加上前前后后致命般的打击,梅画这时候也只顾得上单纯的寻找依靠了!
事已成定局,梅画不是那种担不了事,浑浑噩噩给自己找罪受的人,发泄了一通,感觉又重新活过来了,这才拨楞拨楞头发没事人一样,从艾奇肩膀上爬下来。
外面已经大亮了,初晨的霞光铺面了天际。
“起来了,你先吃饭还是回来吃啊?”魂定之后的梅画斜着眼,盘腿而坐,双臂抱胸。
这是艾奇成婚以来最开心的一天,脸上的笑容闪瞎人眼,他瞧了瞧外面的天色,提上裤子下地穿鞋,边套外裤边说,
“我先去挑水,回来吃,小画你饿了么?”
“不饿。”梅画摇头,拧身拿过床头上昨晚穿的青色衣裤穿起来,之后又套上那套玫红色的外衣裤。
梅画抢先叠了被子,被子用的都是新棉花,昨个又晒了一天,蓬松的很,四方块叠起来蓬松的老高。
艾奇帮着抻平了床单,拿过梳子紧拉着梅画的手往外走。
新的一天即将开始……
*
昨晚上本想让某人坦白从宽,从实招来,结果一不留神又在周里科插打诨油嘴滑舌甜言蜜语之下再次被占尽了便宜,艾美心冷脚冷气愤使然地冲着床里,周里一动身他就醒了,静静地闭着眼等着他动作极轻的穿上衣服,又在他脸蛋上亲了一口出了门,艾美才神色复杂的睁开了眼睛,单手搭在额头上,思绪万千,小时候的事情一幕幕地闪过他的脑海,罢了罢了,甭管什么性子,只要真心实意对他好就行了,如若不然,哪怕是受近指指点点,哪怕以后的日子困顿饥寒,他必不再受这欺心之苦,势要合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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