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胎…”萧清逸小心地盯着卫茗的脸色,吞吞吐吐嘀咕道,深怕卫茗反感。
卫茗顿了会,安静地接过药碗一口气干了下去,苦涩的药味瞬间在口中化开。
倏的,一个干燥柔软的物体覆上卫茗的嘴唇,湿润的巧舌撬开卫茗的牙关窜了进去,一颗蜜糖被渡入卫茗嘴中,甜蜜得紧。
“给你的奖励。”萧清逸笑得邪魅。
几声有规律的扣门声突然响起,打断了旖旎的氛围。
“谁?”萧清逸烦躁地问。
“慕白。”
萧清逸转头对卫茗道:“那位慕白你还有印象吧?就是之前为你医治的那位大夫,我请他来给你看看,你不会介意吧?”话虽如此,萧清逸没给卫茗选择的机会,径直去开了门。
“我不会来错时间了吧?”慕白站在门外一脸调侃。
“你认为呢?”萧清逸阴沉着脸侧身让路。
慕白嗤笑一声后不再理会萧清逸。
一番仔细诊脉过后,慕白道:“孩子已经一个多月了,挺健康的,不过这几个月内可能要辛苦一些,还会有孕吐等症状,等孩子四个月就会好了,切记三月内不宜行房事……”
慕白一番作为医者的术语,让卫茗哑口无言,只是静静地听着,然后眼皮越来越沉重……
萧清逸立刻上前扶住卫茗歪斜的身子,看着卫茗已然睡着。
“你怎么骗他吃下迷药的?”慕白好奇,迷药是江湖中常用的药,所以人们会下些功夫分辨迷药,卫茗理应会闻出。
“糖里,我事先吃了解药。”萧清逸道,“你管我怎么迷的,先说说情况如何。”
慕白这才正经起来,“不出我所料,武蛊已经侵蚀了大量内力,所以力量十分强大,让它盈涨自爆会更难。我建议还是快些移除这些武蛊,否则时日越久不仅会露出破绽,还会影响到孩子。”
“好,那么就快些开始吧。”
慕白一边消毒着银针,一再确认道:“你想好了吗?渡蛊一旦开始便不能停止,你可能还会面临武功尽废的危险。”
萧清逸把卫茗打横抱起放在床上,解开卫茗的衣衫,决绝道:“我心意已决。”
“你先用内力护住胎儿,我用银针封住他的七经八脉,阻止武蛊再侵蚀。”
萧清逸掌心抚上卫茗还未凸显的小腹,缓缓运起内力,欣喜地感觉到几丝微不可闻的心跳声。
约长七寸的银针被没入过半,卫茗即使在昏迷中也不禁闷哼出声,冷汗直流。
“你就不能下手轻点?”萧清逸看着干着急。
“别瞎嚷嚷!”慕白也是聚精会神,不敢怠慢,额头上都布满了细汗。
终于把七经八脉都封住,慕白才松了口气,“剩下的就靠你了。”
“多谢了。”
慕白出了“静柔居”想要回到自己的住所,却不料中途被人拦住。
“流光?”慕白有些惊喜。
“你为何纵容将军一错再错,何况这次他居然拿自己的功力开玩笑,实在是太愚蠢了!”
“将军不是小孩子,他有他自己的选择权。”慕白突然走近流光,贴在他耳边一字一句道:“你才是最愚蠢的那一个!”
……
卫茗悠悠转醒,还是熟悉的屋子,突然忆及自己听着慕白说话居然昏睡过去,不禁有些尴尬。
“你醒了?”说话的不是萧清逸,而是慕白。
“不好意思。”之前有过几句交谈,卫茗对慕白还不算太生疏。
“没关系,孕期嗜睡很正常。”
“你不觉得…很奇怪吗?”卫茗的是以男子之身受孕一事。
慕白亲切并委婉地向卫茗讲述了玉谷人一事,“所以你肩上的纹印便是玉谷之人的象征,你会怀胎很正常,会怀胎的男子不止你一人。”
“是么…”卫茗是被军营中的炊事班师傅给捡回来的,并不知自己的身份,身上的纹印只当是父母为了方便找回自己而印的,不过这个期望卫茗很早便不再抱有。
“既然是命中注定,我希望你能好好对待,毕竟这也是个鲜活的生命。”医者仁心,慕白忍不住好言相劝道。
临走之初,慕白提醒道:“对了,萧清逸要闭关一段时日。”
“知道了。”
十多日过去了,萧清逸果然没再出现。卫茗嫌屋内太闷,无聊地在院内乱逛。
回廊两旁最初开得旺盛的海棠终抵不过秋末冬初的寒冷,节节败落下来,凄惨地铺满一地,只剩下光秃秃的枝丫随风乱颤,狼狈不堪。
忽然卫茗觉得身后一凉,灵机一动侧身而闪,一个手刀又紧接而来,卫茗有所顾忌不敢全力相迎,只得躲躲闪闪。
“你是何人?”卫茗自诩不认识那人,更不会有恩怨。
那人恍若未闻,不断进攻。一掌迎来,卫茗只得运功相抵,交替之余,卫茗竟发觉自己丹田空虚,久久尘封未动的内力消逝了一大半。
彼盈我竭,卫茗被震开几米远,小腹隐隐作痛。
“哼,你也不过如此。真不知萧清逸看上你哪一点,竟会以自己的功力作赌注……”流光轻蔑地说道。
“流光,你快住手!”慕白闻声而来,可是为时已晚。
慕白扶住摇摇欲坠的卫茗,咬牙切齿道:“流光,你一定会后悔的!”
慕白正施针保住孩子,卫茗强忍着腹中的不适追问道:“萧…萧清逸到底……怎么了?”
“他……”
作者有话要说: 2016第一天,终于赶出一章,哈哈哈!接下来应该会很温馨,吼吼吼~。~
☆、发现
几番追问下,慕白始终没告知卫茗真相,卫茗也不再打算从慕白口中得知,悄悄留心起院中情况来。
经过几天观察,卫茗终于发现了蹊跷。如曼每日三餐之时必定都会捧着膳食往后山去,甚是奇怪。
一日,卫茗悄悄跟了上去,发现如曼带着膳食进了山里的山洞。洞门有机关,卫茗不得而入,只得默默等待。
片刻,如曼才缓缓而出,转身便看见了伫立在她面前的卫茗,吓了一跳:“…公子……”
卫茗问道:“如曼,你在里面做什么?”
“没,什么都没有…”如曼连连摇头,神情不自然,悄悄把打开洞口机关的钥匙藏于身后。
卫茗不耐,一掌击向了如曼的后颈,搀扶住她晕过去的身子放于一旁,拿起钥匙开启了洞门。
洞内有些昏暗,潺潺的流水声混杂着些许咳嗽声传入卫茗耳中。往里深入,卫茗被波光粼粼的反射刺得睁不开眼,不禁倒退一步,却不小心踢到了脚下的石子发出了声响。
“如曼?你还没走吗?”声音有些虚弱,但卫茗依稀听得出是萧清逸的声音。
待卫茗的身影出现,萧清逸不由大吃一惊:“卫茗,你怎么在这!咳咳…咳…”
“你怎么了?”卫茗来到萧清逸身边,才发现萧清逸脸色苍白,毫无生机。
“你来这做什么?快回去!”他才不想让卫茗看到如今这幅狼狈样。
卫茗身上被流光所伤的伤还未痊愈,推搡间,萧清逸不免看出异样来,“你受伤了?”
“发生什么事了?谁干的?”究竟是谁敢伤害他连护都来不及的人儿 。
“你不说,我也不说。”卫茗竟执拗起来。
“我只是在闭关练功不巧走火入魔而已。”萧清逸解释道。
“你少骗我!”
记忆中,卫茗对他总是一副不冷不热的样子,如今却如此关心他的安危,萧清逸心里百感交集,感叹自己多日来的努力没有白费。
萧清逸揽过卫茗亲亲他的嘴角,语气甚是温柔:“乖,听话,快回去吧,这里湿气太重了。”
慕白得到清醒后的如曼的通告,也赶到洞内,却不巧看到了两人秀恩爱的场面。
“慕白,把他带走吧。”萧清逸道。
卫茗却不给面子,负气般独自径直走了。他有感觉这事一定与自己有关系。
慕白叹了口气,把一个药瓶扔给萧清逸:“太难受的话就吃一颗。”他能帮的也只有这些了。
“究竟是谁把卫茗打伤的?”
慕白缄口不语。
“流光是不是?”萧清逸语气夹杂着怒气。
“请把流光交给我处置。”
……
“慕白大人……”如曼端着原封不动的药无奈的求助。
“卫茗还是没喝吗?”慕白放下手中正在配置的药物问道。
如曼摇摇头,“连门都不开。”
“算了,我来吧。”
慕白端着热好的药来到卫茗屋门前,连敲了好几次门都没反应,不禁有些愠怒:“你就是这么回报萧清逸的吗?他不顾一切为你解了武蛊,甚至连最重要的武功都可牺牲,他究竟为了什么?药我放在门前,你爱喝不喝!”
待慕白离去后,卫茗才打开门,默默把药喝尽……
翌日,如曼将要去送膳之时,却不料被卫茗拦住,“让我来吧。”
再次步入那山洞,卫茗才有心观察起来。山洞不深却很大,里边有一池温泉咕噜咕噜地冒着气泡,温泉旁有个石床,萧清逸就静静地躺在上面。
卫茗悄悄走近,萧清逸看似还未醒。卫茗轻轻把膳食放一旁,抽出帕子放到温泉里浸湿,为萧清逸擦净脸。
指尖划过萧清逸的脸颊,卫茗发现了他眼下的青黑,手里的动作不禁一顿,鼻尖有些发酸,真是个自以为是的人呐……
卫茗不愿吵醒萧清逸,只好和衣在他身边躺下,注视着他的侧脸渐渐失去了意识……
卫茗是被身旁的一阵躁动所惊醒的。萧清逸满头大汗,痛苦得翻来覆去。
“萧清逸?萧清逸!”卫茗轻声呼唤了几声不见回应,萧清逸仍是一脸痛苦。卫茗赶紧握住萧清逸的手,发现萧清逸体内内力失调,武蛊四处游走难以控制,不禁方寸大乱。
卫茗无奈,只好紧紧抱住萧清逸寄于鼓励。
“茗,我难受……”
“我知道……”卫茗竟觉得自己的声音有些哽咽。
“你亲亲我……”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贫……”卫茗抬眼,却发现萧清逸的眼神如此的认真。
算了,反正又不是第一次了。卫茗大义凛然,用青涩的吻技挑逗着萧清逸,而后不知不觉被萧清逸引导着主动将舌头探禁萧清逸口中,几滴来不及吞咽的唾津顺着卫茗的嘴角滑落……
迷迷糊糊间,卫茗只觉得身体一凉,身上的衣衫不知何时被剥光,挣扎着道:“你不是……”
“抱你的时候再巨大的痛苦我都能忍,我可不会在你面前失了雄风。”
萧清逸细密地吻遍布卫茗敏感之处,卫茗根本招架不住,意识也忽清忽迷,“你说什么?”
“我说……我爱你。”
……
久经的缠绵过后,萧清逸抱起卫茗浸泡在温泉中,热水缓缓流过肌肤,放松了两人的神经。
“你们不会合起伙来骗我吧?”卫茗被折腾得无力地靠在萧清逸身上,控诉道。
萧清逸无奈苦笑:“你这话何意?”而后突然好像想到什么似的一怔。
“慕白好像曾说过三月内不宜……”萧清逸环过卫茗的腰身,轻抚着卫茗的小腹。两个月了,还是没凸显,只是肌肉有些软化。
“还不是因为你!”卫茗嫌弃地拍掉萧清逸的爪子。而后又补充道:“如果他(她)如此脆弱,也不配作为我卫茗的孩子。”
作者有话要说: 元旦三天更了两天,对于我来说已经算很勤奋的呢!
☆、为爱
屋内,油灯豆大的火苗调皮得不停地跳动着。昏暗的床帷内,视线朦朦胧胧。
流光睁开眼,却什么也看不见,只能感觉眼睛被布条覆住了。尝试着活动身体,却发觉手脚也被分开缚住了,无法动弹。身上凉嗖嗖的,好像衣服都被……
“醒了?”慕白温润的声音传来,却是无比调侃的语气。
“慕白你到底要干什么?”流光大声怒喝:“要杀要剐我绝无怨言,但你不要太过分!”
“呵。”慕白轻笑,“我不会杀你,也不会把你千刀万剐,我要的……始终只有你而已。”
慕白坐在床边,白皙且骨节分明的手顺着流光的健壮的肌理一路抚摸,感受着那人微微地颤抖,直到下腹那可爱的……
“别,住手!”流光猛然剧烈地挣扎,手腕都被勒红了,却毫无用处。
“怎么?现在知道怕了?”慕白嗤笑一番,取出一颗药丸塞进了流光的密处,“那如你所愿,今夜我都不会再碰它了……”
“什么东西?快拿出来!”异物地侵袭让流光不免有些惊恐。
“你说呢?”慕白一边用手指搅动使药充分融化,边得意道:“你很快就会知道他的威力了。”
“你这无耻之徒!妄为良医!啊——”流光痛得失声低嚎,没想到慕白平日里一副文弱的样子,器物却大得不可思议。
“你放心,即使我不为良医,我也会做好这良夫的……”慕白小心地控制着力道,既让流光得到快感,又不让他满足。
药效渐渐发作,一股难耐地痒由内而外刺激着流光。流光紧紧咬住下唇,妄图挽回一点清醒的意识……
“别白费力气了。”慕白狠狠捏住流光的下巴,深深地吻了下去,靡靡交缠声倾泄而出。
在慕白的里外夹攻下,流光终忍不住缴械投降,剩下的只有无限的沉沦……
慕白凝视着已累得昏睡过去的流光,轻轻摩挲着流光的脸,低喃:“别怪我,其实我也不愿用这种极端的方式来对你的,只是你太傻太木讷,老在一棵树上吊死……”
“别忘了,你还有我呀……”
……
起初,萧清逸的情况还算良好,在闲暇之余还可逗弄逗弄卫茗,借机调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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