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阳站在书案前看着空荡荡的房间,眼中略有些诧异,他寻了一圈也没有寻见皇上的身影,难道是皇上出去了,而这个时间皇上又会去哪里。
“公公,皇上去哪了?”熙阳走向笔直的站在一边的太监,难道在他走来时皇上便离开御书房去房间寻他了。
“皇上,张侍君您进去就知道了。”太监想起最近皇上和张侍君的关系近了不少,时常能在御书房看见张侍君的身影,这样张侍君也不算是皇上口中的外人了,他随即挪开身体,露出了身后的一道门。
熙阳微微愣了一下,他没想到御书房还有暗门,难道那个太监一直没有离开过他固守的位置,他看着太监为他打开了房门,抬脚迈了进去。
熙阳走过走廊看到面前偌大的空间,两壁精致的文人笔墨山水画卷,整齐摆放在书柜中的书卷,根本不亚于一个正常的房间。
“张侍君。”站在屏风两侧的太监屈膝向熙阳行礼。
熙阳听见传来细细的流水声,看着太监手中的衣服,心中明白了一些,难道皇上是在沐浴,可是皇上为什么单单挑在御书房,而不去他的房间呢。
一个太监端着手中的盘子向前走去,熙阳伸手拉住了他,“我去吧。”熙阳忆起他曾经看着皇上都厌恶,又怎可能留皇上在自己房间沐浴,而皇上如此多年恐怕已经养成了习惯。
熙阳走进了屏风内又向里走了几步,感受到扑面而来的热气,在白雾的朦胧中,如瀑布般的长发披在光滑的肌肤上,他情不自禁的双眼直勾勾的看着。
“把衣衫拿给朕。”璟尧等待了许久,他略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熙阳走过去抬手抚在了璟尧的背上,虽肌肤细腻,但不似女子的柔软,很有弹性。
“放肆。”璟尧低声呵斥道,他用力握住了背后的那只手,转身看去却发现是熙阳的面容。
“熙阳,怎么是你啊。”璟尧连忙放下手,但尽是如此熙阳白皙的手腕上仍留下了一道红痕。
“我担心皇上彻夜批阅奏折耽误了休息,便想过来陪着您,谁知您正在沐浴。”熙阳揉着有些疼痛的手腕,许是刚才皇上将他当做那些太监了才握得这般用力。
他刚才是知道皇上在沐浴的,但他真的不想让那些太监服侍皇上,他宁愿他亲自去。
“熙阳,还疼吗?”璟尧看着熙阳红肿一片的手腕有些心疼,他握在手中轻轻的揉了揉。
熙阳抬头看着面前□□的皇上。笔直而修长的双腿,劲瘦的腰肢,光洁的胸前两粒朱果,乌黑的发丝随意的披散着,顺着肌肤一点点的滑下。白皙的面容在烛光下有一丝淡淡的柔美。
璟尧的容颜遗传了太后的美艳,甚为清丽动人,只是他身为皇上,眉眼间有几分严肃与霸气,但依旧无法掩盖他的美丽。
璟尧许久没有听见熙阳的回应,他微微抬头看见熙阳眼中隐约的痴迷,他身份尊贵自幼便没有听见任何人称赞过他的容貌,但他也知他的面容过人,可让熙阳痴迷却是第一次。
“熙阳。”璟尧轻轻唤了一声。
熙阳许久才回过神来,他看着璟尧看向自己的目光,双颊略有些绯红,“房间中有些热。”
“熙阳帮我搓搓背好吗?”璟尧温和的说。
“好。”熙阳点头,他也没想到自己答应的竟这般快,他拿过一旁的白布伸手抚上了皇上光滑的后背。
熙阳一点点抚着,他隐约感觉手下的肌肤有些凹凸不平,低头看去竟然是一道伤疤,可皇上身为皇家子弟身边有众多暗卫守护,怎么会受伤呢,“皇上,您这道伤是怎么弄的。”
璟尧看着熙阳眼中痛惜的神情,微微笑了笑,伸手抚上了熙阳的手背,即使熙阳现在还未爱上他,但能让熙阳如此关心他,他已经知足了。“小时候打猎不小心弄伤的。”
“您胡说,打猎怎么会弄伤后背呢,看这伤到好像是箭伤。”熙阳伸手轻轻抚了抚,或许皇上的生活并未如他想想的那般养尊处优,他身为帝王为天下百姓忧心,却仍要时时面对身边的危险。倘若皇上这道伤伤在了他面前,他绝对不会像现在这般冷静。
“过去的都过去了,如果你不说,我恐怕已经忘记了。”璟尧拉开了熙阳的手,他不想让熙阳为自己担心,现在皇宫守卫森严,想要暗杀他性命的人也很难得逞了。
“以后我打猎的时候小心一些,不再弄伤自己了。”璟尧看着熙阳认真的承诺道。
熙阳点点头,即使他知道皇上说的是谎话,皇上欺骗他也有原因,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让皇上安心。
“皇上,水冷了,您穿衣吧。”熙阳试了试水温,已经不那么烫了。皇上恐怕早就洗完了,他如何不知皇上让他擦身的原因。只是他许久没有与皇上亲近过了,也想与皇上亲近几分。
璟尧起身拿过一旁的衾衣便想披上,熙阳伸手拦住了,“皇上,我帮您擦干身体。”熙阳用干布细细擦拭着皇上身上的水珠,他在触碰到皇上腹部时微微停顿了一下,伸手抚了上去。
他的面容上有一丝淡淡的笑意,一想到身边的人能亲身为他孕育子嗣,他便满心的欢喜,他们能有一个孩子,真好。
“熙阳,想什么事情呢。”璟尧看着熙阳微微扬起的嘴角,熙阳还是第一次在他面前笑得这么出神,还不会是他让熙阳服侍他沐浴了吧,原来熙阳喜欢这样啊。
“没什么。”熙阳摇摇头,现在月份尚浅,太医不一定能诊出来,就算他告诉了皇上,皇上也不一定会相信。
“我以后去熙阳的房间沐浴好吗?”璟尧转身看着熙阳,只要熙阳喜欢他倒是乐得如此了。
熙阳点点头,拿过一旁的外衣披在了皇上身上,他用干布为皇上擦拭着发丝上的水珠。
“熙阳不用擦了,一会就干了。”璟尧抬手晃了晃熙阳的衣袖。
“皇上,您再等一会,倘若擦不干被风吹了,会头痛的。”熙阳柔声说道,或许原来皇上为了节省时间都不曾擦干过头发,但现在他时时陪在身边,绝不会看着皇上不顾及自己的身体。
璟尧待熙阳将白布放下后,起身握着熙阳的手走出了房间。
“皇上,您不留在御书房处理奏折吗?”熙阳看着皇上已经踏出了房门,他只是想在这里陪着皇上,根本没有想过让皇上整个晚上都陪着自己。
“熙阳来了,我便无心处理奏折。”璟尧笑了笑,好不容易能有个空闲的时间,他当然想好好陪着熙阳,培养感情了。
“皇上。”熙阳微沉了脸色,早知如此他刚才就该离开了,更不该触摸皇上的身体。
“好了熙阳,我今日确实有些空闲时间,想陪着你回房间说会儿话。”璟尧连忙解释道,否则熙阳无论如何他不肯陪着他吧。
“您说的是真的。”熙阳有些不相信,皇上改变的也太快了吧。
“当然了,我绝不会欺骗熙阳。”璟尧拥着熙阳的肩膀向前走去。
熙阳微微靠近了璟尧,不知为何他最近愈来愈喜欢皇上陪着他了,即使是不说话,静静的看着皇上的侧脸也好。
第 20 章
第18章
苍绿的枝叶叠叠交错,枝头上娇嫩的花朵已所剩无几,随着微风的吹拂渐渐凋零,只剩下地上一张淡粉色的花毯,随着时间的雕琢,渐渐失去了原本的颜色。
窗扇微开,桌上散落着几片花瓣,淡淡的芬芳不足以遮掩茶水的醇香,忽而被风又吹回了大地,桌边只剩下几本散乱的书卷,空荡荡的仿佛失去了什么。
裕凛坐在床边,捏转着拇指上的白玉扳指,神情有些消沉,躺在床上的多日,他甚至都忘记了他自己的身份,更忘记了他曾经上过战场与敌军将领对持。而如今即使他的伤势痊愈了,他又能否回到过去的光辉,许是不可能了,他用力握紧了手腕。朝中能人甚多,他的肺腑受损严重,皇上估计也不会再派他去应战了。
一片花瓣吹拂在了裕凛的面容上,他感觉有些痒,伸手拂去了。他起身走到窗边,看着满目的绿意,虽然花瓣凋落,春意渐逝,但还有夏天尚未到来,绿叶仍旧在枝头。
战场上九死一生,而他能活着回来已经很好了,他还在悲叹什么。况且他也曾说过,不过是一点小伤又不是残废了,又有什么可担心的。即使以后不能亲临战场,在朝中为皇上出谋划策也好。他有一身的才华在,永远都不可能是废人。
裕凛看着远处微微的笑了笑,他侧身走出房门,一直闷在房间中养伤,也该出去走走了。
裕凛走在院中时似乎想起了什么,他朝远处唤了一句,“暗影出来。”
“属下见过王爷。”漆黑的身影单膝跪在地上。
“那个小孩现在怎么样了?”裕凛想起那道满是血污的身影,那么小的孩子就抓在牢中充数,就算他是何林的弟弟,他也下不去手。况且他根本就不是容易记恨的人,而将小孩放回去,也太便宜大梁了。
暗影愣愣的看着裕凛,怎么还有小孩的事情。
“就是我让你们照顾的那个孩子。”裕凛皱了皱眉,他就是一时忘记了名字,怎么连这都听不懂。
“属下为了他的伤势着想已经将他身上的铁链卸下,但又恐他伤人就自作主张的废去了他的功夫。现在何睿已经被关押在普通牢房,身上的伤势也已经大都痊愈了。”暗影心中一阵无语,何睿都已经能上阵杀敌了,他怎可能还是一个孩子。
“废了他的功夫,也好,那个孩子性子烈,免得他伤害自己。”裕凛点点头,他本不想伤及何睿的性命,倘若何睿在他这里自尽了,就不好了。
“带我去看看他。”裕凛也有些好奇那个少年到底是不是何林的弟弟,亦或是暗影又在糊弄他。
“是。”暗影起身走在前面。
出了王府后稍稍拐了几个巷子,暗影便在一家小院前停住了。
“这就是普通牢房。”裕凛看着眼前的房间,根本就是民房,这差别也太大了吧。
“他的伤势过重,倘若一直留在牢房,不利于他伤势的恢复。”暗影明白裕凛话中的意思,倘若何睿被折腾几个月,王爷的气还没有消下就死了,那也是他的过错。
裕凛点点头,这次暗影的榆木脑子到活泛了一些,懂得变通了。他走近房间,伸手推开了房门。
一个瘦弱的少年躺在床上,薄被盖在他的胸口处,两只纤细的手腕被铁索松松的锁住无力的垂在床上。他仰头看着屋顶,面色苍白,双眼没有一丝神采。
听见细微的开门声,他猛的看向房门,用满是憎恨的眼睛看着来人。
裕凛看着何睿的面色有些担忧,他身上的伤势过重,也不知能不能痊愈,倘若落下了毛病也实为可惜。
何睿看着裕凛走近的身影,想用力推开他,不想铁链限制了他的移动范围,他怎么也无法接近裕凛,只是愤怒的瞪圆了眼睛。“滚。”
“听你这语气,伤势倒像痊愈了多半。”裕凛笑了笑,没有半分生气,看他这烈性子到有些像何林了。
“伤口还疼吗?”裕凛掀开何睿的衣袖,发现裹着白布的伤口依旧渗着血丝,许是他不配合,伤势才痊愈的慢了一些。幸好暗卫即使废了他的功夫,不然以他现在的气性都有上房的可能。
“我已经被你们俘虏,要杀要剐随你便,不用假惺惺的救我,我绝不会念你的恩情。”何睿用力握紧了拳头,鲜血浸湿了纱布,一滴滴的躺在地上,而他似乎没有任何感觉,只余满腔的怨恨。
裕凛伸手按住了何睿的手腕,避免他在乱动,弄伤了已经愈合的伤口。他明白现在何睿的心性,恐怕越顺着他,他越反着来。“本王也不是想救你,本王就是想先医好了你的病,在细细折磨你。”
“你是王爷。”何睿看着裕凛的面容,冷笑一声,“你是不是就是那个被刺伤在战马上摔下来的人。”
裕凛被外人提及此事,心中不禁溢满了怒意,“本王不过轻敌中了何林的奸计罢了,你已经落入了我手中,又有什么可嚣张的。”
裕凛看着何睿面上的嘲讽尽力抑制住心中的怒意,他好歹也是堂堂王爷,怎么能被一个小孩稍稍挑衅就暴露了愤怒的本性,他一定要抑制住自己的情绪。
何睿的神情有些暗淡,他不在看着裕凛的面容,重重的躺在了床上。
“何林身为主将重伤我军多人,既然抓不到何林的人,那么就有你来替他偿命。”裕凛恶狠狠的说,倘若已经命人好好医治何睿了,倘若何睿在丢了性命,那就太不值了。
“我已经说过了要杀要剐随你便。”何睿不耐烦的说,他自从落入敌军之手的那一天就没有想过要活下来,此刻他只想能尽快的解脱。
裕凛起身看着何睿的面容,伸手掰过他清秀的小脸细细查看,却没有与何林有一分相似之处,“你到底是不是何林的弟弟,该不会是何家捡来的吧。”
何睿眼中泛起一丝沉痛,他趁裕凛不经意间伸手捏住他的手腕,裕凛吃痛的放开了手,“你这小子咬起人来还挺厉害,也不知道是谁从大牢中将你救出来。”
“我不用你救。”何睿闭上眼睛不再说一句话。
“不识好歹。”裕凛走到桌边,拿起桌上的茶杯一口饮尽后,用力的放在桌上转身便想离开,但他回头时看见了何睿眼中的伤痛,缓缓停住了脚步。
“你是想念家中的亲人了吗,你在这里好好的改一改你的烈脾气,兴许我一时高兴还能放你回去。”裕凛走向床边,倘若何睿在愤怒下咬舌自尽那么吃亏的就是他自己了。
“身为将领却被敌国俘虏羞辱,我早已无颜回去。”何睿面对着裕凛再次充满满腔的恨意,他到宁愿他战死沙场,现在虽然活着却生不如死。
“我命人医治你的伤势,又何时羞辱过你。”裕凛不禁有些怒意,他想慈悲一些做个善人不为难一个孩子,没想到却不被人家理解。
“你救治我不怀好意,我绝不会中了你们的奸计。”何睿咬牙切齿的说。
“你。”裕凛心中燃起一阵怒火,他一步步走向何睿。
裕凛看着何睿在阳光下愈加纤细白皙的脖颈,眼中有一丝迷离,心中更有一份燥热似想涌出胸膛一般,他伸手掀开了何睿的被子,重重的扑了上去,在触及何睿有些冰冷的肌肤,他身上的燥热似乎得到了一丝缓解。
裕凛已经不在意他身下的人是谁了,此刻的他宛若在茫茫沙漠中寻到一片清澈的水源一般,只想解自己的饥渴。他伸手撕开了面前碍事的衣物,大片雪白的肌肤裸露在了他面前,他有些兴奋的啃噬着。
被纱布包裹的伤口在裕凛的重创下,已经撕裂,缓缓淌着鲜血浸湿了身下的被单。
何睿看着裕凛突如其来的行为一时有些迷茫,等他反应过来时已经无力挣扎,他的捶打落在裕凛身上好似挠痒痒一般,没有任何作用。
“你放开我。”何睿眼角落下一滴泪水,他没想到裕凛留他竟是如此的羞辱,他到宁愿自己不曾存在过。
异物刺入何睿身下,一阵撕裂般的疼痛,他纤细的指尖在裕凛的后背落下一道血痕。何睿瞪圆了秀目,缓缓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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