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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黑即白——唇亡齿寒0/自暴自弃

时间:2016-11-26 21:20:40  作者:唇亡齿寒0/自暴自弃

    他向来不乐意把喜欢的人放在天平上称量,评估谁更重要一些。那样显得不尊重别人。喜欢了就在一起,不喜欢了就分开,岂有比来比去挑三挑四的道理,又不是菜市场买白菜。
    也从来没有人胆大包天到对乔老板放话“有他没我,有我没他”的地步。
    但这次他禁不住悄悄比较了一下。
    唯有乔铭易,他是至死也不愿意放弃的。
    所以他想好了回答:也不是那么喜欢,你不乐意就算了。
    但乔铭易望向窗外,没有继续发问。
    所以他也无法回答这个不存在的问题。
    父子俩偎依在一起。幻影像一支离弦的银色箭矢,穿过雨幕,穿过雷霆,穿过喧嚣的城市,飞向那座名为“家”的大宅子。
    每当天穹中亮起夺目的电光时,乔铭易就会往乔元礼怀中缩。乔元礼想问,在学校你是怎么克服的,最终没把这种煞风景的话题说出口。
    只是默默地搂紧养子,搂得更紧,搂得再紧一些,直到胸口贴着胸口,能彼此感受到对方蓬勃的心跳。
    乔铭易怎么心跳得这么快?
    乔元礼想。
    而他自己又何尝不是心潮澎湃。
    窗外风雨咆哮,车内寂静无声,唯有引擎规律轰鸣的白噪声。
    两年的空白。
    当乔铭易突然出现在眼前的时候,乔元礼发现他的可爱小哭包已经不知不觉长成了玉树临风的青年,个性更加不羁,但私下里还是喜欢粘着他,喜欢对他撒娇,带着一种孩子气的独占欲,让他莫可奈何,却又喜欢得紧。
    他希望就这么安安静静的。没有别人插足,彼此间也不再争吵。
    仿佛世界上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
    他忽然想托起乔铭易的下巴,亲亲他的额头,然后是秀气的鼻尖,最后一吻落在冰凉却柔软的嘴唇上。
    乔元礼年轻时读《浮士德》,读到最后浮士德喊着“你真美啊,请停一停”,觉得难以理解:世上有什么事物美得值得时光都为之停驻?
    可现在他终于明白了那位失明老人的心情。
    此时此刻,他只想高声呐喊:就这样吧,时间啊,请你停止吧!
   
    第07章
   
    年轻人身体恢复得快,几天后乔铭易便在爸爸的陪同下去医院拆了线。伤口已经愈合,留下一枚浅浅的疤痕。
    医生再三保证,疤痕随着时间推移会越来越淡,最后几乎发现不了,如果委实介意,可以用科学医疗手段除去。
    乔铭易确实介意。走在路上总觉得别人盯着自己脸上的伤瞧个不停,就连遇到一条路过的哈士奇都要怀疑“这个狗何以多看我两眼”。
    他这回破了相,损失大了,按理说乔元礼怎么也得大发雷霆把裴子莘赶出家门以示惩戒吧,可乔元礼却不为所动,甚至开玩笑道:“假如同学室友问起你的伤,你就说是黑帮火并时被人砍了一刀,保准以后学校里再也没人敢招惹你。”
    乔铭易不高兴了。“都留疤了,法律上来说这算是轻微伤,裴子莘得赔钱拘留的!”
    乔元礼抬起他下巴左右端详。温热的气息拂在脸上,乔铭易面颊微微泛起红晕。
    “男人身上怎能没有几道疤?全身光溜溜那是娘们。”乔元礼笑道。
    乔铭易盯着他看了半天,意识到他是真心这么认为,而不是帮自己的小情人找台阶下。
    ……你们混黑道的思路也是清奇。
    就拿他的小哥哥郑嘉义来说吧,当年因为替乔元礼挡刀,胸口留下一道狰狞疤痕,后来为了震慑别人,他常常故意穿露胸的衣服,男人见了他的伤疤肃然起敬,女人见了他的胸肌口水直流,乔铭易见了他的装束觉得他有毛病……
    “裴子莘身上有疤吗?”乔铭易不满地问。
    “你这个问题有些侵犯隐私啊。”乔元礼松开手。
    “也就是说没有咯?”乔铭易讽刺,“那我得好好锻炼一下身手,下次见面时送他几个‘光荣勋章’,教他怎么当男子汉。这是公平决斗,按道上规矩我不需要道歉吧?”
    乔元礼长叹:“能不能让爸爸少操点心……”
    两人走向医院的停车场。乔铭易对走在前面的乔元礼说:“开玩笑的。我不打他。你可别误会,我不是要跟他和好,而是怕打伤他你心疼。”
    不是因为他如何,而是因为你。
    全是为了你。
    乔元礼停了停,侧过头道:“你受伤我也心疼。”
    “……呵,心疼没看出来,倒是看出你觉得我丢人现眼。”
    乔元礼转身,用食指轻轻挑起乔铭易的下巴,低头亲了亲他眉上的伤疤。
    “真会疼的。给爸爸揉揉?”乔元礼牵起儿子的手按在自己胸口,“都说撒谎的时候心跳会变快,你摸摸,没骗你吧?”
    乔铭易推开他,快速跑向幻影,高声嚷嚷:“爸今天让我开车吧我早想试试你的车了!”
    希望身边流过的风能快速降下他的体温,让他的脸不那么红。
   
    第08章
   
    大部分时候,本市的地下帮派都相安无事,众位舵把子闲来无事常呼朋引伴搓麻打牌,虽然私下里免不了勾心斗角,但表面上仍是其乐融融的。这天从美国远道而来的如姐做东请客,众大佬纷纷欣然赴宴。
    乔元礼在宴席上多喝了几杯,离开酒店时,脚下的地面晃悠个不停。
    保镖搀他上车。司机回头问:“大老板是回家还是回湖滨区别墅?”
    回家就是好好歇着,回湖滨区别墅就是找裴子莘寻欢作乐。乔元礼醉得厉害,撑着脑袋不说话,司机琢磨他这状况大概也寻不到什么欢,索性开回乔家大宅。
    乔元礼靠在真皮座椅上,身体一阵发热。都说酒后乱性,他有个毛病,酒喝得越多性致就越高。平常遇到这种状况,他应该拉裴子莘过来泄火,偏巧裴子莘不在,他醉得稀里糊涂,也记不清自己有没有吩咐司机开到湖滨区。
    总之,最终车子是停了。保镖和佣人七手八脚地将他扶进屋。他醉醺醺地推开他们,让他们一边儿歇着去,自己拾级而上,到了二楼,推开房门。
    房间里黑黢黢的,窗帘没拉严实,一缕月光洒在床上,一个纤瘦的人裹在薄毯里,毯子随呼吸一起一伏。乔元礼反手掩上门,扯开领带,随便丢在脚下,没开灯,只借着淡淡的月光摸上床。
    他掀开毯子,揽住床上之人修长的腰肢,感受着掌下细腻的肌肤,然后潜进睡衣里,顺着腰际一路抚到胸口,捏住胸前的肉粒狠狠一拧。
    身下的人倒抽一口冷气,惊醒过来。
    “谁?!”他惊恐地挣扎。
    乔元礼捉住他手腕,压在头顶:“今天怎么这么不乖?”
    “住手!放开我!”
    对付不老实的情人,乔元礼自有绝招。他低头封住情人的嘴唇,纵横风月场几十年,吻技何等高超,几秒之内就让身下人丢盔弃甲,浑身瘫软,连反抗的力气都消失殆尽。
    他一边吻,一边脱去情人的上衣,扒掉裤子,揉弄腿间的东西。那根肉茎在他的爱抚下迅速苏醒,直愣愣地顶着他的手掌。他轻轻一笑:嘴上不老实,身体还不是饥渴得不行?
    接吻的间隙,身下人断断续续道:“放手……我是……你他妈看清楚……我……”
    “别动,乖。”
    乔元礼掏出昂扬的阴茎,抵在情人双臀间,沿着臀缝前后滑动。
    身下的人今天格外敏感,仅仅是摩擦穴口就激动得浑身发抖,大腿紧紧绷着,前面也越发坚挺。乔元礼故意朝他耳朵里吹了口气,一阵颤抖之后,情人发出一声解脱般的低呼,下身迸射出黏稠液体,沾满了乔元礼的手掌。
    “这么快就射了?今天这么想要?”
    乔元礼醉得厉害,床上功夫却一点没落下,伸手沾了沾情人的精液,抹在自己阴茎上,充作润滑,找准位置便要往里送。
    身下人趁他摸索的时候,拼尽最后一点力气,向床边爬去。乔元礼低声说了句“淘气”,握住他的腰把他拖回来。
    最终他够到了床边的台灯。房间中灯光大亮,乔元礼被亮光刺得眼痛,动作有一瞬间的停滞。身下人趁机一脚踹开他。
    “你他妈看清楚我是谁!”
    乔元礼登时酒醒。
    “铭……铭易……?”
    乔铭易衣衫不整,嘴唇红肿,上身布满吻痕,裤子褪到膝盖处,双腿间更是一片狼藉——无疑都是乔元礼的杰作。
    脑袋因酒精和眼前的惨象疼得几欲炸裂。
    “对不起铭易,我……把你错当成子莘了……”
    他醉得神志不清,只想找个人泻火,稀里糊涂摸到乔铭易的卧室,将儿子当作情人,“上下其手”了一番,差点就把他当场办了乔元礼活了三十多年,从未经历过如此尴尬的状况。
    乔铭易眼泪汪汪,咬牙切齿,恨不得手撕了他,只不过碍于自己技不如人才没有动手。乔元礼拿起扯得七零八落的上衣为他披上,被他一巴掌打开。
    “这他妈也能认错?裴子莘住这儿吗?我跟他长得有一毛钱像吗?你连自己儿子都认不出来?!”
    乔元礼揉着发疼的太阳穴:“别生气,都是爸爸的错。你冷静一点……”
    “滚!”
    乔铭易跳下床,捡起拖鞋往乔元礼脸上砸。乔元礼连连后退,最后差点被门板撞断鼻梁。
    一些佣人听到动静,冲上二楼,看到形容狼狈、一身酒气的乔元礼焦躁地站在少爷卧室门口,立刻作势要扶。
    “大老板怎么了?”
    “下去!没你们的事!”乔元礼面色不善。
    他命令佣人退下,自己撑着墙走上三楼。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裴子莘暂住在湖滨别墅,同乔家大宅距离如此遥远,他怎么会弄错?退一万步来说,即使裴子莘依旧住在乔家大宅,他的卧室和乔铭易的卧室也根本不在同个楼层、同个位置,绝无认错的可能,哪怕他醉得神志不清,也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只有一种可能:他潜意识中希望来到这里。
    希望爬上乔铭易的床,抚摸他,亲吻他。
    酒精仿佛唤醒了他体内的一头猛兽,咆哮着嘶吼着追逐他内心真正渴求的猎物。
    乔铭易窝在床上,浑身上下都在发热。
    他抖个不停,以至于整张床都像遭遇了地震似地摇晃。
    他怒不可遏。乔元礼是眼睛出了毛病还是脑子出了毛病,竟会把他错认为裴子莘。是可忍孰不可忍!
    他羞愧难当。真实情爱的感觉和自慰、做梦完全不同。皮肤上仍留有乔元礼手指的触感,仿佛那双温柔有力的大手从未离开过。嘴唇火辣辣的,只要他闭上眼睛,便能重温那个缠绵悱恻的吻。
    他竟有些不舍同乔元礼肢体交缠的感觉。回味着当时身上酥麻的快感,有那么一瞬间,他居然希望他们能更进一步,做到最后。
    像梦里那样。
    这个念头犹如五雷轰顶,让乔铭易愣了半晌。
    为什么看到乔元礼和裴子莘在一起,会嫉妒成那样?
    为什么被乔元礼碰了碰,就兴奋成这样?
    那条非此即彼的分界线剧烈地扰动,曾经保护他的结界正逐渐破碎,再也压不住那些悖德的念头。
    曾经的旖旎幻梦和如今的阴差阳错交织在一起,让他产生了一种强烈的冲动。
    明明才射过一次,下面又不老实地硬了。
    他爬到浴室,打开冷水,希望浇熄体内的欲火。淋了一会儿,他情不自禁切成热水,沐浴着细密如织的水珠,握住胯下的东西开始撸动。
    年轻人压抑自我的轻微呻吟充斥着浴室,随后水流声突然变大,掩住了暧昧的余音,以及细不可闻的呼喊。
    “爸……爸……”
    乔铭易单手抵住墙,否则无法支撑自己的身体。
    “乔元礼……爸……!”
    随着一声表示释放的短促呐喊,一切都结束了。水声渐弱,唯余粗重的喘息,和隐隐约约的啜涕。
   
    第09章
   
    第二天早晨在餐桌上见面的时候,父子俩都有些尴尬。就连佣人都觉察到两人之间有什么不对劲。
    乔元礼挥手遣走他们。等最后一个佣人退下,他清了清嗓子,尽量用温和的语气说:“铭易,昨晚的事……”
    乔铭易正盯着面前的生煎包发呆,蓦然听到有人喊他名字,下意识一跳,差点连人带椅子翻倒在地上。
    他怔了怔,回过神,用手撑着下巴,伪装思考的模样,其实是为了掩饰自己脸上的红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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