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南渠摇摇头,“不过太冷了。”在外面的时候,真感觉不能摸耳朵,不然得一摸就掉。
陆朝宗笑了笑,“是有点儿冷,有一年我的冬天在西伯利亚过的,差点死在那儿。”
“什么时候?”
“几年前的事儿,我还收养了一只小白熊。”
“小白熊?”南渠好奇地扭头,他总是对这种听起来就很可爱的动物没有抵抗力。
“是啊,它受伤了,亲人都死掉了,我只好收养它了,不过现在已经很大了。”
“在西伯利亚吗?”
“嗯,在那里,我已经很久没去看过它了。”陆朝宗低下头,“下次带你去,那只白熊很可爱,不过没你可爱。”
南渠不接话,一下又扭回头,耳尖发烫。明知道陆朝宗情话技能满点,也每天都在适应,还是会受不了。
他有在电话里和陆朝宗谈过他们之间的关系,要说是对情人这么好,陆朝宗实在是好得过分了,除了他的泰迪属性让人受不了以外,别的地方都很甜。
结果陆朝宗很理所当然地说,“我当然是因为喜欢你才一直和你在一起,我对你这么好你一点不知道?还当我玩儿呢。”
他当然不是在玩,甚至更早的时候,就动过把人圈起来,公开出柜,拍完这部电影就不再让他混娱乐圈的想法。
拉斯维加斯扯结婚证最快,陆朝宗有一次还一时冲动订了飞那里的机票,最后却始终没敢开口。
坐在窗边的地毯上静静看了会儿夜景,陆朝宗有点儿躁动,换做平时他早就坐不住了,可是把下巴搁在南渠头顶,双手把他圈在怀里,有了少见的安定。
其实就这么抱着也挺好,陆朝宗想着也许这个晚上抱着窝在壁炉旁边做一个甜梦也是个不错的选择,他突然想起什么似地问道,“准备了圣诞礼物送我吗?”
南渠点头,“准备了,打算现在拆吗?”
“现在?”陆朝宗挑眉,嘟哝道,“现在也不是不可以……”
“那你等会儿,”南渠从他怀中起来,手蒙住他的眼睛,“你最好闭眼,别偷看。”
“噢?”陆朝宗来了兴趣,顺从地闭上眼,嘴里开始数数,“1、2、3、4……”
南渠打开行李箱,飞快地翻出装备,一边瞥着陆朝宗,一边躲在沙发背后偷偷换好,陆朝宗催促道,“好没?”
“没好,你等等,别睁眼啊!”
他对着镜子调整着贴得歪歪扭扭的胡子,听到陆朝宗已经数到了50,急忙跑到他跟前,“好了,睁开吧。”
陆朝宗掀开眼皮,面前蹲着个真人版圣诞老人,戴着红帽子,贴着八字胡和垂到胸口的大胡子,红色的斗篷看起来很好脱。
南渠微笑着说,“送个圣诞老人给你。”
“可以实现愿望吗?”陆朝宗不可避免又生出了亵渎圣尼古拉斯的念头,谁叫这扮演他的人张着一双大眼会说话,一直跟人说着“快来上我”,换谁谁能忍!
南渠道,“可以,什么都行。”陆朝宗不正是最喜欢角色扮演这调调吗,投其所好说不准可以让他涨个两点进度。
陆朝宗舔了舔嘴皮,眼睛里冒着火,比壁炉烧得还热烈,口无遮拦地开始许愿,“那我想要脱光的圣诞老人,我想知道圣诞老人的鸡鸡大不大……”
“……”南渠卡了一秒,陆朝宗不由得捏了捏可爱的小圣诞老人的脸颊,“不可以吗?”
“当然……”南渠无可奈何,“可以。”
陆朝宗满意地弯着眼睛笑了,“我还想知道圣诞老人的穴骚不骚,会不会自动夹紧……”
“……”南渠咬牙切齿,解开斗篷扣子,“如你所愿。”
陆朝宗拉上窗帘,查尔斯河墨一般黑的夜色被遮住,屋子里被壁炉烧得红彤彤的,陆朝宗开了盏落地灯,灯具影子投在湖蓝色壁纸上,旁边微微晃动的人影正在解裤子。
陆朝宗眼睛眨也不眨地注视着这一幕,圣诞老人脱了上衣,胡子乱七八糟地黏在脸上,鼻头皱着,帽子也被衣服带走。
陆朝宗蹲下去,从毛衣里找出圣诞帽,重新戴回南渠的头上,又帮他纠正了胡子。
圣诞老人光溜溜地站在落地灯旁,皮肤颜色映照成火红色,连睫毛都在燃烧火光。
陆朝宗盯着他的身体,手按到他的肩上,“现在换我送你圣诞礼物了,被.操哭的圣诞老人,怎么样?”
第39章
南渠是被一双手摸醒的,不用看也知道是陆朝宗,他翻了个身,“自己撸。”
陆朝宗夹着他的一条腿开始蹭,“不嘛,我要圣诞老人亲亲才能起来。”
南渠用枕头蒙住自己的脑袋,不愿听陆朝宗发骚。
也不知道昨晚上这个人当他爸爸当得有多开心,害得自己腰都快断了,许多从未尝试的高难度姿势都被陆朝宗试了个遍,一点儿没心疼圣诞老人一把老骨头。南渠不知道是不是这具身体体质问题,还是陆朝宗发情次数太多的原因,他总是做完就打不起精神,更别说陆朝宗还老是吵着要做早操。
新年一过他就得去洛杉矶好莱坞报道,电影《麦加之晨》开机,南渠收到剧本后,研读了许多遍,才能理解其中的叙事方式。几个时间点,毫无相关的故事一同进行,亚伯拉罕说是将邪典电影的暴力美学.运用到商业片里,不过南渠怎么看,也觉得这种耐人寻味的r级电影只会叫好不叫座,票房或许会比较惨,运气好兴许能拿几个奖。
亚伯拉罕却很有自信,他笃定自己会创立一种新的先河。大概是上了年纪,想摒弃曾经赖以生存的方式,换个风格。
他们在波士顿又呆了几天,大多时候都呆在屋子里没出去,一日早晨他们在院子里堆雪人,陆朝宗原本觉得这没多大意思,后来出去两趟发现南渠目光总是聚焦在旁边人家门前的雪人上,就找了个雪人的图,拿树枝和胡萝卜,勉强做了个像灰太狼似的小雪人,还给它戴上红帽子和格子围巾,陆朝宗在相机上调了定时摄影,两个人和一只歪歪扭扭的雪人在院子里找了张全家福。南渠鼻子冻得通红,陆朝宗瞅准闪光灯一亮,侧过脸就亲在南渠脸颊上,相机“咔嚓”一声,亘古地留住了这个画面,南渠瞪大眼睛,像只兔子,陆朝宗则得意洋洋地哈哈大笑,而雪人一脸愁苦,恨不得融化成一滩水。
跨年的那个晚上他们还去了附近的,因为陆朝宗说在人群堆里接吻,迎接新年,是一种非常有意思的方式。人群里挤满了闭眼接吻的情侣,钟声响起,南渠听到起伏的“wyear”,陆朝宗用鼻尖蹭了蹭他的鼻尖,露齿一笑,“新年快乐。”
南渠回望着他,应了声,“新年快乐。”耳边隐约响起了很久以前的鞭炮声响,回过神来,只有圣诞节在广场上的巨大圣诞树,彩灯,还有明明灭灭的烟火。
而陆朝宗的眼睛亮得惊人。
南渠还提早在中国时间零点前给独自在国内的南岳打了电话,得知他和朋友一起在游乐场便落下了心,弟弟还在一个人跨年,他却在波士顿过得乐不思蜀,醉生梦死,也太不称职了。
元旦早晨陆朝宗破天荒地给他煮了一碗饺子,两双筷子一起开动,陆朝宗道,“我包了硬币在里边儿,小心点吃,磕牙。”
“包的?”南渠咬了一口,“这不是速冻饺子吗?你什么时候包的,我怎么不知道。”
陆朝宗有点不好意思,“我就……”却见南渠夹起一个卖相最差的饺子,“这个是有硬币的那个吧……”南渠凑到嘴边咬了一口,厚厚的面粉,还有夹生的部分,接着咬到了硬邦邦的铝制物品,“你不会是拆开人速冻饺子又拿生面粉糊的吧?”
陆朝宗鼓起腮帮子,“被你猜中了。”
南渠笑了笑,用嘴唇把硬币叼了出来,剩下那半饺子递到了陆朝宗嘴边,“你也吃。”
陆朝宗眨眨眼。
“尝尝你瞎弄的有多难吃。”
陆朝宗张嘴就咬了上去,嘴里边嚼边含糊不清,面上偷乐着,“一起吃这一个不就是一起和和美美长长久久的意思吗,”陆朝宗不知道吃到了什么,皱眉,“妈呀怎么这么难吃。”
南渠弯了弯嘴角,“明年我给你包,肯定不会这么难吃了。”
陆朝宗响亮地应了声“好”。
他感觉自己那么多年都白活了,好想跟南渠重来一次,每年都吃他包的饺子。不过现在也不晚,还有大把时光,那么多年,足够吃腻饺子这种食物。
饭后,陆朝宗老调重弹,“有新年礼物给我吗?”
“你要我扮什么,门神还是哪吒?选一个。”
“哪吒吧?红肚兜很可爱的……唔,我还可以演托塔天王……”陆朝宗越说越兴奋,“莲花童子被托塔天王用观音坐莲式操得不要不要的……”
“……”南渠再一次被陆朝宗刷新下限,第一次知道还能这么玩儿的。
南渠原本就是随口一说,哪儿知道陆朝宗已经开始搜索红肚兜上哪儿买,他无可奈何道,“算了吧,cos哪吒也太辣眼睛了。”
陆朝宗闻言比了个手托宝塔的姿势,“没关系,爸爸不嫌弃你。”
由于实在没能找到哪吒的装备,陆朝宗翻出了从前自己的骑装给他穿上,半高领的深蓝色制服,里面还有束腰,他把裤子扔向一边,又让南渠穿上雪亮的皮靴,使得一整个小腿都被黑靴子包裹得紧紧的。而趴在地毯上,脖子向后扭的姿势,使南渠看起来就像只温顺的小马驹。
“好久没骑马了,”陆朝宗迷恋地把眼神放在他光滑雪白的臀上,“要是有条尾巴就好了……”他单手扣着南渠的腰,插.进去一根手指,有些困惑地说,“我好像做过一个梦,你身后长着一根黄色的长尾巴,我每次一进入它就会依恋地缠着我,你还有一双耳朵……摸上去会敏感地跳动,发红。”陆朝宗眯着眼,似乎在拼命回想那个香艳的梦境,“梦里的感觉就和现在一模一样。”
南渠撅着屁股忍着陆朝宗进进出出的手指,声音有些不稳,“那是我吗?”
陆朝宗不假思索道,“如果我做了个春梦,那肯定是你。”
“是吗……”南渠闭着眼,也跟着陷入回忆。
后来陆朝宗肉刃插了进来,南渠手指不由自主地抓着柔软的羊毛,骨头都酥了。
他抑制着呻.吟,轻声问道,“陆朝宗,你为什么叫亚当呢,这个名字是谁取给你的?”
陆朝宗先是纠正他,“没大没小!对爸爸直呼其名是不对的,都说你多少次了。”
南渠唔了一声,“问你问题呢!”
“我是孤儿,你知道吧,我被人扔到福利院门外楼梯上的时候,身上揣了张纸条,就那么写着的。很奇怪吧……看着明明就是个黑发黑眼的小婴儿,扔掉我的人却给我贴上一串字母的标签。我被收养后,他们就给我取了现在这名字,按着辈分来的,没多大意义。”
南渠没有说话,脑袋埋在陆朝宗看不见的地方,如果说这都是巧合……他问系统,“你说他们都是一串数据,是不是没有转世的可能性?”
“当然没有,你想什么呢,数据被删除了,那就找不回来了。”
南渠敏锐地捉到他话中的漏洞,“是消失,毁灭了,还是找不到了?”
系统沉默了一下,“我也只是一串数据而已,你要是让我思考自己被删除后下场,我的搜索引擎和思考范围都没有这行字,抱歉,我回答不了。”
做完后,他们面对面坐在浴缸里泡澡,南渠再一次试探道,“还做过那种梦吗?”
“哪种?”陆朝宗笑着,“春梦啊?有啊,我每天做梦都是在日你……”
“不是,你严肃点!”南渠打断他的不正经,“我是说……很奇怪的梦,比如我有耳朵尾巴什么的。”
陆朝宗也正了色,“你是指……梦到你喷奶那种吗?”
“……”妈的智障。
陆朝宗摸着下巴,“我之前问过格林威治大学关于雌雄同体的研究所,他们说有那种让男人产乳的药……连续服用一个月,四个疗程就能达到井喷的效果,”他有些浮想联翩,“想试试吗?”
南渠冷着脸,直接站起身,单脚踏出浴池,“谢谢,并不想。”
陆朝宗却抓住他一只脚踝,将人往回一拖,南渠又一个打滑跌了回去,陆朝宗把他抱在怀里,手指揩去不小心溅到脸上的沐浴露泡泡,揽着他的肩头脑袋往下埋,“别急,我帮你搓会儿澡,顺便……”陆朝宗嘴唇轻轻地吻着南渠的锁骨,胸膛,“我吸一吸看能不能吸出奶……说不准不用吃药了呢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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